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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春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我已然关照过那名小厮了,想来此人定然会在吴国公府中替我打听这些事情的。”
楚流烟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忽然想道了一条妙计,便欣喜的开口对着常遇春说道:“若是想要救出徐达,还有一条方略,只在常将军身上,只是不知道常将军是否能够听我一言。”
常遇春有些诧异的问道:“若是能够救出徐达将军,就算是拿我的命去换,我也在所不惜,楚军师但言无妨。”
楚流烟环顾了四周,确认没有任何人窥视之后,对着常遇春说道:“希望常将军明日出战之际,能够诈败一阵。”
“诈败。”常遇春闻言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
楚流烟盯着常遇春的眼眸缓缓说道:“常遇春将军素来是常胜将军,威名赫赫,天下皆知,不过若是常遇春将军能够诈败一阵,吴国公可能会起复徐达将军,滁州将领眼见性命堪忧,可能也不会阻拦。只要吴国公能够起复了徐达将军,我等也就不必费心去寻求徐达的软禁之地了,所谓扬汤止沸,不若釜底抽薪。”
常遇春闻言,面色大喜道:“确实是釜底抽薪的妙计,楚军师果然见识不凡。”
楚流烟忽然踌躇的说道:“只是怕弱了常将军的名头,堕了常胜将军的威名,常将军是不是要三思而行。”
常遇春甩了甩袖子对着楚流烟说道:“不必了,吴国宫既然如此行事,依我推断,徐达必有性命之虞。若是我不出头助兄弟一把,极有可能会让我的徐达兄弟死于此事。区区声名比起情同手足的兄弟性命,实在算不得什么。”
楚流烟挺听闻了常遇春的言语,也然知道了常遇春的心意。常遇春已然同意的诈败一场,向吴国公示警的提议。
常遇春说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开口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我还有一件不明,要请教一二。”
楚流烟笑了笑说道:“常将军有何事不明,但言无妨。”
常遇春踌躇了一番问道:“若是吴国公不为所动,没有起复徐达的意思,只是调遣徐达的部众依归其他将领,让其将领带着徐达的麾下去抗击汉军,这又如何是好。”
楚流烟闻言,对着常遇春眨了眨眼睛说道:“此事但请放心,我必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了,常将军不要忘了本军师今日带了这许多徐达麾下的将士所为何来。”
常遇春换然大悟的说道:“有军师的这番言语,常遇春就放心了,楚军师也请放心,明日出战常遇春定然是有败无胜。”
两人对视了一阵,点了点头,俱是明白对方的心意无不是愿意救出徐达,是以楚流烟也不再言语,转头便走了出去。
常遇春也随着楚流烟联袂出了府邸,府邸之外的徐达麾下的将士还不知道常遇春和楚流烟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觉得一向大大咧咧的常遇春有这般的举动,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干人等纷纷猜测了起来,过了许久不见楚流烟和常遇春有出来,内中的一些将领愈发焦躁,恨不得马上冲入常遇春的府邸之中想常遇春问个清楚。
幸而白愁生居间调度,方才使得常遇春府邸的之外的这些徐达麾下的其他将领都安静了下来,没有贸贸然的闯入常遇春的府邸之中。
“白将军,楚军师出来了。”白愁生身边的将士眼快,一眼便瞥见了楚流烟。
白愁生连忙转身一看,只见楚流烟和常遇春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门第。
白愁生飞步迎了上去问道:“楚军师,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楚流烟盯着白愁生看了一眼,又扫视了一圈底下议论纷纷的一干将士说道:“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常遇春将军说已然将汉阳来奸细押往了应天的监狱,我等在此也是无益,即刻回营。”
白愁生心中一动,忽然闪过一个极为不好的念头,却是不敢违逆了楚流烟的意思,便对着身后的一干将士厉声喊道:“楚军师有令,即刻回营。”
诸将闻言一阵骚乱,均有不可思议的表情,楚流烟见状,心知若是眼下不微微透露一些情况出来,眼下这般铁了心要去应天城中的将领必然不会心服,便上前一步朗声说道:“汉军已秘密集结,先锋之师已然和汤和将军的麾下部队干上了,应天危殆,我等要速速回营备战。”
听闻的楚流烟这番说法,诸将俱是一惊,没有想到汉王陈友谅居然如此奸诈,居然趁机发作,实乃可恨。
所以一些和汉军血战过的将士已然响应,高声叫道:“我等转回营帐,点齐人马,和汉军血战到底。”
说完一些将领就带头骑上了马匹,随身护卫的将士一见长官上了马,也就有样学样,也跟着上了马。
余下的一些较为有见识的将领心中虽然有些迟疑,但是架不住诸人都上了马,无奈之下也只好一肚子疑惑的跟着上了马。
楚流烟对着常遇春说道:“常将军,今日叨扰了。”
常遇春也对着楚流烟拱拱手说道:“楚军师哪里会,军中就要仰仗楚军师主持了。”
常遇春的这句话楚流烟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深意的,常遇春的意思是说自己遵从着楚流烟意思,也请常遇春好好的将徐达麾下的将领抓住手中,千万不要让吴国公朱元璋轻易给夺取了过去。
运筹帷幄 第十章 死士
楚流烟身后的白愁生闻言也是心有所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楚流烟定然是和常遇春将军有了一番密议也协定,不过白愁生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在如今的情势之下,自己就算知道了也最好是先装作不知道。
是以白愁生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转到了楚流烟的面前恭请楚流烟上马。
楚流烟便上了马儿,随即扬鞭以指,对着身后的诸将说道:“即刻回程。”
唿啸一声,一众将士随同楚流烟风卷残云般的卷走了。
常遇春望了望远去的烟尘,默默的说了一声:“楚军师,你可要定住呀,徐达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
奔驰中的楚流烟似乎有些心灵感应般的回头看了看,只见常遇春一人立在偌大的府邸门口,坚毅挺拔的跟一支标枪是的,心中不觉有些失悔,常遇春目今为止,连战借捷,未尝败绩,若不是自己要救出徐达,不得已出此下策,明日常遇春也没有必要将为了自己做出如此的牺牲,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原本常遇春没有必要理会自己的那个安排,依旧做着他的常胜将军,可是如今一切都不可能了,为了徐达,明日常遇春不得不葬送了长生将军的美名。
令一个将领最为珍惜的不过是战功和名声,如今这么做势必要毁去了常遇春的令誉,自己这样子的做法对于常遇春来说是否公平。楚流烟不由的在自己心头暗自责问了一句。
“楚军师,是不是徐达将军出了什么事情。”一声温柔绵软的话语想起在楚流烟的耳边,和其他将军粗声粗气的口声自是大异其趣。
楚流烟暗自叫了一声惭愧,白愁生不愧是徐达看中的人才,玲珑剔透的一颗七窍心,见微知著,无不洞见极其微小的征兆。
“这等问法,你心中自是有了揣测,不凡言来我听听。”楚流烟对着并驾齐驱的白愁生说道。
白愁生在马上听了楚流烟这般问法,显然也是知道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虽然未必中的,但是也是相去不远。便开口说道:“据属下推想,若是汉王陈友谅真的有进攻应天的意图,吴国公定然会将徐达将军处死,或者是尽快的将徐达将军移至别处。”
楚流烟听了白愁生的说法,心中不甚骇人,白愁生实在是厉害,居然可以推知到这一步,实在是极为难道的谋略之才,而此人是在行伍之中被徐达看重,做上了军中的掌书令,实在不是个徒有其表的秀才,腹中果然有些货色。
楚流烟猛地抽打了一下坐下的良马,随口便对着白愁生问道:“那么依你之见,这两者,何者可能性为大一些。”
白愁生闻言忽然笑了笑说道:“定然是徐达将军被吴国公转移走了的情形来的大一些。”
“为何,为何你如此断言。”楚流烟在马上追问了一声。
“若是吴国公已然将徐达将军斩杀了,楚军师定然不会如此的镇定自若,早就已然痛哭失声了。”白愁生打趣一般了回了一句。
楚流烟闻言,俏脸一寒,对着白愁生呵斥道:“白将军不可戏言,刚请问白将军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白愁生面色一正说道:“末将是从常遇春将军和楚军师出门之后的言语中猜度出来的。”
楚流烟听到了白愁生的回答,微微的怔了一怔,回想了一遍,换然大悟的说道:“白将军果然是目光如炬,居然可以从我和常遇春将军临别的一两句言谈之中推测出此等事体来。”
白愁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徐达将军尝尝用先世的诸葛武侯对于将领的要求勉励末将,说为将者不通天文,不识地利,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庸才也。末将资质愚钝,今生想要做到武侯所言及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见贤思齐之心尽人皆有,所以末将也不时刻勉励自己要倾心向学,细心体察。”
楚流烟笑道:“所以你便从我和常将军的言辞之中推知了此事,不过既然你已然推知端倪,我就将此事告知与你。吴国公确是将徐达将军转移到了别处,徐达将军已然不在应天的监狱之中了。”
“果真如我推知的一般,徐达将军被吴国公转移了么。”白愁生似是不信的说道。
楚流烟在马上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据常将军得到消息,徐达将军已然被吴国公提出了应天的监狱,只是尚且不知道究竟被软禁在何地。”
白愁生诧异的问道:“常遇春将军既然能够得知这个消息,难道不知道徐达将军被吴国公软禁在何处么。”
楚流烟摇了摇头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常将军不过是买通了吴国公面前的一个小厮,不过此人虽然探知到了徐达被提出应天监狱的消息,可是却无法探知徐达将军如今究竟是被软禁何地。常将军已然命其在吴国公府邸之中多加探问,希图能够尽快的找到徐达将军的软禁之地。”
白愁生面色一沉,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我以为此计虽然可行,可是眼下的情势恐怕还没有等到我等探知到徐达将军的消息,吴国公迫于滁州将领和兵勇的压力,还有面对汹涌而来的汉军,极有可能会牺牲了徐达将军,成全收服滁州的兵勇之事,以解燃眉之急。”
楚流烟闻言,定定的望着白愁生说道:“你所言之事我也考虑到了,明日吴国公要派常遇春将军前去迎击汉王陈友谅所遣的汉军,我已然和常将军商量好了,让常将军明日两军对阵之际,诈败一场。”
白愁生有些惊奇的问道:“楚军师为何要常将军诈败,其间用意,白某参详不透,还请楚军师示下。”
楚流烟笑了笑说道:“此事确实关系重大,我已然和常遇春将军商量好了,准备接着汉王陈友谅此次来攻的机会来迫使吴国公朱元璋起复徐达将军。”
“这等事体,果然是件大事。”白愁生有事惊喜有是兴奋的对着楚流烟说道。
楚流烟对着白愁飞虚按了一下,示意白愁生不必惊奇,免得使得后面跟谁的将士兵勇起疑。
白愁生是个聪明人,一见楚流烟的手势已然明白了楚流烟的意思,便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的心意我已然明白了,定然不会惊动身后的将士,还请楚军师细细的为我道一遍到底应该如何行事。”
楚流烟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思索了好久,也细细的盘算过了若是劫狱不成之后将要如何再次营救徐达将军之事,想来想去,只想出了一个主意,便是拥兵自重。”
白愁生心中抢着说道:“莫非楚军师想要我军中将士跟随楚流烟叛变,若是如此,应天城必将血流成河。”
楚流烟飞快的打断了白愁生的话头说道:“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非要自己拥兵自重,我只是想要你等徐达将军的旧部团结在一处,不要听从其他将军的调度。”
一听楚流烟这番话,白愁生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便开口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莫非你是想要我等不听吴国公朱元璋的调遣,做出搁车之势,不让滁州的任何将军打我们的主意。”
楚流烟一听白愁生的话语,心知白愁生已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开口说道:“没错,正是此意思,我要你等将领只听从徐达将军的调遣,暂时抗命不尊,要求吴国公朱元璋将徐达将军放出来。”
白愁生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楚军师,真有你的,这种事情不下与谋逆,原本我是想都不敢想的,不过我对楚军师的敬重和徐达将军别无二致,只要楚军师命令我等如此行事,我等将士定然从命,绝不违抗。”
楚流烟忽然开口说道:“就算违抗了吴国公的命令,要犯下杀头之罪,你也愿意如此行事么。”
白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