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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下令旨,连升三级也不一定。
自此之后,平步青云,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自是享之不尽。想到此处,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领心里头觉得很是舒坦,这些功名利禄一旦到手,封妻荫子,光耀门楣,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面容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笑容来。
“将军为何发笑,莫非本军师所言有何不妥之处?”楚流烟见到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面露笑容,不觉有些奇怪,便对着此人开口问道。
听得楚流烟如此一问,应天水师将领心里头明白自己方才是有些失态了,眼下尚且未立下功勋,如何可以贪图那些功名利禄,若是跟楚军师明白回奏此事,定然会让楚军师看不起,若是被旁人听去,在应天水师之中传扬开来,只怕是一件极为尴尬的事体。
不管如何,决不可让自己方才心里头那些不够体面的念头和想法公之于众,若是成了军中的笑柄,就算到头来荣华富贵一一到手,可是却丢了这么大的脸面,实在好不到哪里去。想到此处,这名将领便决意不跟楚流烟吐露实言,只做掩饰般的开口回复道:“没有什么大事,属下也没有觉得楚军师的话语之中有何不妥之处,只不过是觉得今日可以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将士,还可救出我应天水师的弟兄,心下高兴而已。”
楚流烟听得此话,心里头明白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这番掩饰之词背后必有蹊跷,不过眼下的局势楚流烟也不愿穷诘此事,毕竟大战在即,而这些水师将领都是心存魏阙,即便是打战是想要成就功名利禄,可是那也是刀头上舔血,将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事体,哪怕是真的是为了荣华富贵,那也极为正常。
这等朝不保夕行伍生涯,便来便是出人头地的一个极好的场所,大多从戎的将士都是为了富贵而来,对于此辈,不必言及道义,只谈公事便足矣,富贵可期自是最好的诱惑和酬庸。
“此番若是功成,本军师可以再吴国公面前保举将军做一个水师统领,日后便可分领一军,至于其他的赏赐,自不可少,本军师可以跟将军保证,班师回朝之日,便是将军功成名就之时,日后将军在应天水师之中,自可畅行其志。统领自可放心便是。”楚流烟微笑着对着应天水师将领晓之以利道。
被楚流烟一下子说中了心事的应天水师将领不免有些扭捏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言重了,属下身为应天水师的一员,岂可不尽心尽力,绝非是为了这些虚名富贵,今日若是能够救出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兄弟,即便末将殒命沙场,也是毫无后悔,更不必说这些身外之物了。”
楚流烟见到应天水师将领的这般容止,也不好当面揭穿他,便笑笑说道:“将军既然发得这般宏愿,本军师岂可不支持,将军此番领兵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此事不可谓不重大。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极为厉害,将军此去一定要多带上一些精锐的部众,除却原本属于将军节制的麾下人马之外,将军可以指名军中的任何将领的麾下部众跟随将军一同进发,本军师会下令令其听从将军的号令,不敢职衔高低,一律听从将军的差遣。”
闻得此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不免有些感动,楚流烟这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态度无意是极度信任的表示,将指挥的全权交付过来,更是足见诚意。
“楚军师,属下以为既是奔袭,人数不必过多,不过战船一定要快捷灵活的,悄然掩至,暴起击杀才行,故而将士一定要勇锐方才去得。”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提出了一个条件。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楚流烟不由颔首说道:“这些都可以依了将军。请将军随我来挑选将士前去。”
庙堂卷 第四章 冒雨遄发
楚军师有此号令,应天水师将领自是不敢怠慢,便随着楚流烟处置此事。
想要力遏敌师,自然需要宣达命令,征募勇士。不过今日在战船之上,并无绝大的功夫挑选,故而虽名选锋,只不过是挑选健卒而已。应天水师将士都明白这是玩命的勾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的坚船利兵大都见识过了,若是要和汉军水师兵丁捉对厮杀,自是不惧,可是要攻伐汉军的绝杀大阵,这可是九死一生的险恶勾当,此去极有可能又去无回,不得不慎重考虑清楚。
有人不愿就此送命,不过也有人将其视作一个难逢的机会。选锋便是征召死士一般,酬庸可谓丰厚,一旦出战,便有极为优厚的奖赏,为了使得这些肯出战的将士无后顾之忧。吴国公曾在军中规定,即使是战敌不过,半路阵亡殒身,家属也会有优厚的抚恤,这一点对于家境窘迫的应天水师的下层将士而言,自是一件极有诱惑力的事情。
故而楚流烟号令方才下达,军中将士应声答应的不在少数,站出来的应征的应天水师将士将那名将领围了个水泄不通。口中纷纷表示愿意随同这名应天水师将官出战。
应天水师将领久在军旅,眼光狠辣至极,随即便从应征的应天水师将士中挑选出了身强体壮,孔武有力的应天水师壮士,准备用这些死士作为跟随自己身边的先锋,冲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
不一刻,应天水师将领便选好了随附左右的发起攻击的将士,有领着一些其他的精锐战将,便欲跟楚流烟告辞,想要在敌兵援兵到来之前就做好应对的准备,待到两军交锋,便可乘乱奔袭过去,悄然掩至,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猝不及防,如此一来,成功便有望了。
楚流烟自然是明白这名将领的心意,心里头也颇为赞许眼前的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颇为知兵,自是倾力支持,不加掣肘。
“将军此去,若是一旦功成,便可下令军中将士沿途多张旗帜,于河干多设疑兵断后,擂鼓击锣以疑敌。如此一来,应天水师惊魂未定之下,震慑与我军水师的兵力之多,定然不敢回头转战,将军便可将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精锐之师悉数带回,而不必惹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耳目。”楚流烟眼见应天将领欲要顷刻出发,便对着此人细细嘱咐道。
应天水师将领对于楚流烟自是敬服有加,眼下听得楚军师米秘授奇计,心下颇为欣喜,觉得此番出战,有楚军师亲自参赞其事,便如智珠在握,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虽是极为危险,不过未必不能成功。只要听从楚军师的这般计策,想来成此大功,便非无望,而是有绝大的可能。
心念及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正欲领兵奔袭的将领便对着楚流烟兜头一揖,发自肺腑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师授我此计,末将定然谨记在心,绝不敢稍有违逆。就请楚军师宽其胸怀,坐镇中军,静候末将的捷报。”
应天水师将领语调沉稳,显然是成竹在胸的模样,楚流烟觉得此事眼下虽难逆料,不过应天水师将领这般举止,显是已然将自己秘授之计了然于胸了,若是加以展布,即便不能殛敌,惊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总是可以做到的。
如此想来,楚流烟心中稍觉宽慰,便对着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此言不差,若是将军果能谨遵谕令,即便不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一举歼灭,扫荡干净。不过狭路相逢勇者胜,攻陷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布下的绝杀大阵,和我应天水师被围困的殿后水师所部的将士合兵一处,继而迫使汉军水师远遁,实非难事,不过将军要记得本军师一句话。”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应天水师将领慌忙接口说道:“楚军师有何谕令,但凭吩咐便是,末将洗耳恭听。”
楚流烟微微一笑到:“本军师也没有别的话,便是希翼将军不必贪图功劳,应天水师若是被尔等惊走远遁,切勿记着穷寇莫追的古话,不必上前追杀,只要设下疑兵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轻易不敢靠近便是,最为紧要的是先将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围困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悉数引归此地,力助我等于此击杀眼前的这几股应天水师。”
“末将记下了,楚军师放心便是,末将一定谨遵号令,绝不贪功求赏,别出枝节,令楚军师为难。”应天水师将领信誓旦旦的对着楚流烟应诺道。
楚流烟见得此人这般态度,心下明白今日的战事已然无碍了,只要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能够切实的履行方才对自己的这几件应诺之事,若是诸事顺利,莫说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可以击破,便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力歼灭几股也不是难以办到的事情。
心念及此,楚流烟便对着左右侍立的亲卫兵丁大喝一声道:“来呀,快快取来美酒一盅,赐给前去攻杀爱护汉军的将军,以壮行色。”
应天水师将领闻得此言,自是觉得楚流烟对于自己是极为照拂,眼下自己领兵出战,楚军师居然如此盛情,心念及此,此人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师赏赐不敢不受,只是眼下战功未著,不敢拜授此酒,请楚军师候末将片刻,等末将凯旋归来,再来领受楚军师的这般厚意。”
楚流烟听得此言,也不加阻拦,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笑说道:“将军此刻既是力辞不受,本军师自是不会相强,这盅酒暂且寄下,待将军功成归来,再行领受不迟。”
这时候已然水师将士将美酒送于了楚流烟跟前,楚流烟看了一眼,便对着此人开口言道:“你暂且好好看护好此酒,等到将军归来之时,再行呈上来。”
应天水师将领见得这般状况,心知不必久留此地,想到此去可以立下绝大的功劳,对着楚流烟匆匆行过一礼,随即拜辞而去,便意气风发领着亲自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带着一支应天水师舰队战船扬长而去。
这名将领方才离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就杀到了楚流烟率领的应天水师所部跟前,不过楚流烟早有防备,筹划妥当,应天水师将军纷纷依照楚流烟先前定下的应对之策,开始有条不紊地抗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援兵的战船的冲击。
领兵离去的那名将领自是乘着这般空当,带着选锋勇士,乘着两军交接之际,驱兵飞奔直前,等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发觉时,已然是短兵相接,这股应天水师的精锐极为气壮,一旦裹入敌阵,见人就砍,逢人就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援兵的阵脚,顿见松动了一些,其他的应天水师将官见到这般情形,便依着楚军师的吩咐,挥兵上前,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截留了下来。
奉命领兵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应天水师将领,见得这般情势,不由极为高兴,情形都在楚军师的预料之下,看来楚军师通盘筹算,定下的计策已然是万全之计,自己只要谨遵谕令,加意提备,今日定可收功。
如此想来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心中振奋,眼见其他的应天水师弟兄已然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援兵悉数拦截了下来,羁縻于此,便挥兵直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而去,这名将领想要在大江之上,立下一场绝大的功劳。
楚流烟坐镇军中,站在甲板上,眼见那名应天水师将领如自己所命的那样引兵离去,心下自觉欣慰。
若是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今日功成,非但可以削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攻击力,而且还可消灭掉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几股战力,如此一来,对于应天水师而言,一来可以打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力,而来对于解救应天城的困厄也大有裨益。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水陆并进,想要进击应天,若是于此大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战船,汉军水师受挫之下,定然不敢妄进,如此一来,连带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陆上攻击应天城的部队失却旁助,定然不敢轻易动手,两相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士气定然低迷下来,而对于守城的应天水师将士而言,则是最好不多的消息。
提振而来应天将士的士气,此消彼长,对于应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攻击自是大有好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于此吃瘪,就算不肯放过应天水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元气大伤之后,一时之间,也是别无他法。
对着楚流烟而言,眼下的战局虽是有些不利,不够也不是全然没有变数,只要今日之战功成,便可大大的削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力,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