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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眼色,只顾贪功,而坏了楚军师的大局,楚军师定然不会轻饶于人。
这般想来,心头的欲要尽情灭杀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中的杀意不免低落了不少,应天水师将官明白,今日的关键并不在此地,不管自己今日与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歼灭了多少汉军水师的兵牟将士,对于战局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的,唯有相助楚军师达成那个石破天惊的绞杀汉军水师的计策,方能使得这番功勋彪炳千古。
如此想来,应天水师将官猛地明白了此番自己的使命,绝不只是仅仅在于殛敌而已,而是必须和楚军师遥相唿应,再和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兄弟联手击溃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继而惊走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兵牟战船,还要小心翼翼的布置疑兵之阵,令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不敢轻易靠近,更是不敢进窥楚军师坐镇的中军。
如此看来,今日的责任重大,而应天水师将军将这般的千金重任托付交卸到了自己肩头,显然是对自己深具信心,更是信任有加,如此以一来,即便是战死沙场,决不能辜负了将军的信任,跟何况今日自己的作为,事关楚军师能够顺当的将汉军水师的几股战力一举荡平,其间的分量可是不轻,决不能轻忽从事。
心念及此,应天水师将官便对着授权给自己的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放心,此番出战,末将绝不会贪图功劳,只求尽速攻杀入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中,以便及早联络上被汉军水师舰队绝杀大阵围困垓心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弟兄,与其里应外合,前后夹击,足以令汉军水师这已是强弩之末的绝杀大阵腹背受敌,速其溃散。其余之事,某绝不敢问。”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的将领心中一动,已然明白了这名应天水师将官所言的此番话语无疑是向自己表态,就是说这名将官领兵作战绝非了了贪功而多杀敌,而是为了鼎力支持楚军师所定下的宏图大计。这般一想,汉军水师将领自是极为高兴,心里头明白这名应天水师将官已然识的了此事的关窍,也愿意跟随楚军师达成围剿汉军水师的计划,如此一来,只要将汉军水师将士布下的绝杀大阵一举击溃,余下的事情这名水师将领自会替着自己悉心布置疑兵大阵,如此一来,守住此地,不令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往来进窥的目的便可达成,此事一了,自己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统帅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悄然潜行,迂回汉军水师援兵的外围,配合楚军师麾下的战船对着汉军水师舰队负隅顽抗的战船上的水师牟勇发动致命一击。
“兄弟心有此意,本将军就能够放心的将此处交与你处置了,只要不令汉军水师进窥我应天水师所部,那么对于楚军师悉心策划的围剿汉军水师几股援兵战船的计策定然是最好的支持,若是此时能够顺利达成,一旦我军水师在楚军师的统帅之下歼灭了汉军水师援兵的战船上的将士牟勇,这番绝大的功劳的首功便落到了兄弟身上,到时候成此伟业,克奏肤功,说不定本将军还要叨你的光,那时兄弟可不要见弃。”应天水师将领心下一定,便打趣般的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官开口言道。
听闻了长官这般挤兑人的话语,这名水师将官有些急头红脸对着水师将领开口说道:“将军这说的是哪的话,属下若是没有将军的奖掖提拔,何曾会有今日。将军放心,此番功劳定然是将军最大,末将最多也只能是追附骥尾,忝居其列而已,将军如此言语,岂不是折煞了属下。”
见到麾下的将官矢口否认,汉军水师将领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打仗在即,兄弟的压力不小,本将军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期望能够令兄弟开怀一笑,如此一来,应对汉军水师之时不至于阵脚大乱,不管情势如何,只要此番我应天水师将领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击败,少不得是兄弟的功劳,今日话也不必多说了,情形也差不多了,即刻发兵攻击汉军水师绝杀大阵。”
听闻了应天水师将领的这番话语,汉军水师将官知道立功的机会到了,便改容相谢道:“将军所言不差,眼下真是时候,末将这就领兵攻杀进去,还请将军于此静候末将的好消息好了。”
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笑道:“这番大战,本将军也好上前去活动活动筋骨,若是再不活动活动,只怕后头的剿灭汉军大战,本将军只有抚髀浩叹的份了,尸位素餐,这岂不是让军中的袍泽兄弟笑话本将军,将军请速速前去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本军师领着中军随后便直捣黄龙,攻杀到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中央去,也好将被汉军水师舰队围困在垓心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兄弟悉数营救出来。”
说完,应天水师将领便“哐当”一声自腰间的剑匣中抽出宝剑来,冲天一指,回头对着身后的应天水师将士麾下部众高声唿喝道:“水师弟兄们,眼下攻伐汉军水师的时机到了,全都举起武器,跟随本将军杀伐过去,尽速营救出我们应天水师的袍泽兄弟,人人向前,不得后退,否则立斩不赦。”
闻得应天水师将领有此号令,应天水师战船上的水师兵丁全都沸腾了起来,纷纷取出身边的武器,在汉军水师战船的主帅战船的引领之下直扑近在咫尺的汉军水师的敌阵而去。
此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的老将军刚刚接受了那名应天水师校尉的提议,领着一群汉军水师将领出了船舱,水师老将军还未出得船舱来,只听的外头猛地想起了一阵喊杀声,似乎是千军万马起来,气势逼人。
汉军水师老将领顾不得保持文雅的举止仪容,慌忙撩起战袍的下面的袍角,胡乱卷了几卷,往腰间的玉带中的胡乱一塞,顾不得体面的拔腿就跑,冲出了船舱。
其他的汉军水师将领也是心中剧震,虽然方才已然知晓应天水师派出了一些战船前来袭扰,不过只道是一小股的应天水师而已,根本不足为虑。
可是没有想到应天水师居然弄出了这般绝大的声势来,眼下看来应天水师掩袭而来的战船将士人数不在少数,说不定是应天水师势在必得,想要藉此机会一举击溃眼下已然有些支撑不住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倘若真是如此,那么今日汉军水师战局的成败只怕是堪忧了。
汉军水师将领倶是这般想法,自然也就心中焦急,也都跟随着老将军急匆匆的冲出了船舱,不过人数太多,船舱口子比较狭促,想要尽快冲出去查探此事的汉军水师将领却是不少,船舱里头的人争先恐后的想往外头跑,自是不免冲撞到了一处,两名魁伟的将领互不相让,堵在了船舱门口,都想着先行出去一探究竟,结果两人魁伟的身躯将船舱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谁也出不去,后面的将领也急着想出去,便在后头起劲的喝骂道:“你们这两块肉块头,平素就知道吃,搞的肚腩都比别人打了好几圈,明白知道今日之事极为紧要,还将门口堵得这般严实,分明是不想让人出去,只怕是其心可诛。”
“没错,这两人看似没脑子,极有可能是应天水师派过来的奸细,分明是混入我军阵中,打探消息的细作,等到重要关头上便跳出来反戈一击,助应天水师一臂之力,看这二人如此作为,实在是不得不令人生疑。”一名汉军水师将领在一旁鼓噪着接口喝骂道。
更是有人直接跳到了两名挤的满头是汗的两名汉军水师胖子将领跟前开口责问道:“你们二人搞什么玩意,眼下这等紧急的情势,居然搞的人都出不去,居心何在,莫非你等二人真是应天水师派来的的奸细不成。”
见到有人蹬鼻子上脸的对着自己骂上了,其中的一名身材魁伟的应天水师将领勃然大怒道:“妈了个巴子,老子又不是愿意如此,只是这个鬼门实在是太窄小了,当时搞这艘船的时候,咋不将这门搞的大一些,害的老子一阵好挤,这是人干的事么。你小子只知道骂人,老子挤在此处,难道就好受了不成。”
那人也不是什么好惹得,马上反唇相讥的对着这名身材魁伟的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说道:“本来就不是人干的事,看你这副德行,就跟抢食的猪急着拱门差不离,哈哈。”
庙堂卷 第十二章 奇兵掩袭
后头的汉军水师将领闻得此言,只觉此情此景,实在是隽妙难言,不由得都跟着起哄般的哄笑了起来。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好不乐哉。
这话一出口,可就坏了,那两名汉军水师将领自打娘胎出来,何曾受过这般的侮辱,脸上可就挂不住了,两人就相视看了一眼,转过身来不再急于出去了,一跨步就到了方才出言讽刺那名汉军水师将领身边,两人从侧边往中间一挤,即使将此人夹离开地面。
方才出言讽刺的那名将领不妨对方两人有此举动,心下顿时着了慌,挣扎着想要脱身下来,可是两名方才受了侮辱的汉军水师将领不愿给他这个机会,同时攘臂出手,一左一右分别抓住了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的胳臂,两人就犹如两只老鹰捉小鸡一般的揪住此人不放。
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见得这般情形,心里头明白两名水师将领想要诊治那人一顿,便纷纷退避了几步。
果然两名身材魁伟的应天水师将领抓着那人的两只手臂用力一晃,将夹在中间的水师将领像秋千一般的晃动了起来,心中已然有了畏惧之意的那名将领正欲告饶,可是旁边的两名汉军将领自是不予理睬,夹在中间的汉军水师将领被甩的的语不成声,不由闭上了眼睛。
耍弄此人的两名身材魁梧的将领一见此人闭上双眼,正中下怀,两人相视嘿然一笑,随即一同放开了铁手,中央被弄得荡开秋千汉军水师将领不妨对手有此一招,扑腾着身子就被甩飞了出去,直奔后头的人墙撞击了过去。
其他的汉军水师将领正要看好戏,没有想到情势这么快就发生的变化,那些方才退却趋避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毫无办法必可来势迅猛的人弹,只听得唿啦啦一声,那名被甩的飞离了出去的汉军水师将领毫无悬念的撞击到了汉军水师将领组成的人墙上,稀里哗啦的撞到了好几个人。
最惨的当属那名方才被人当秋千耍弄汉军将领,一下子就被撞晕了过去。见得这般情形,连忙寻仇成功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抚掌大笑,其他的几名被撞倒在地的汉军水师将领也好不了哪里去,不过只是皮肉上的一时之伤,倒也不妨事。
一旁的其他的几名汉军水师将领见到有人被撞倒在地上,慌忙过来将这些袍泽弟兄搀扶了起来,有些被撞倒的水师将领心中不忿,不由张嘴骂骂咧咧的,不过始作俑者的两名身材魁伟的汉军水师将领却不以为意,笑嘻嘻的一前一后出了船舱。临行一名将领丢下了一句话道:“方才受人咒骂,兄弟心中不忿,微微出手惩戒此人了一番,并无和诸位为仇的意思,眼下不必再起争执,我等还是速速出去察看敌势如何方是要紧!”
闹过这么一阵,其他的水师将领方才省悟过来,眼下最为要紧的是应天水师到底来了多少了,想到了此事,这些汉军水师将领便跟随在两人的身后,列队鱼贯而出,出得船舱来,只见已然点起了松明火把,汉军水师老将领早就已然转到了甲板后头,正在指挥的汉军水师和一些战船交战。
汉军水师将领游目四顾,心下觉得一阵惊慌,没有想到四下里头倶是汉军水师战船,看起来密密麻麻的,来了不少敌军。
火光辉耀之下,远处更是战鼓雷动,旌旗满目,虽是有些模煳不清,不过看起来应天水师似乎是倾巢而来的模样,难道说应天水师的主力都到了此地不成,眼下看来,应天水师来的人马可不在少数,若是此番让应天水师将士得手,只怕自己这些人都要被应天将士悉数歼灭,丧身鱼腹不可。
几名乖觉汉军水师将领慌忙朝着汉军水师老将军所在之处奔去,想要探知情形究竟如何。
待到奔到了近前,这几名汉军水师将领方才发见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的面色铁青,很是不好看,心里头不由得一沉。
汉军水师将官自然都知道汉军水师的老将军久历战阵,再如何险恶的战事都经历过,平常的战局绝不会令水师将领变成这般模样。
目下张眼偷觑,汉军水师的老将军显然是面有优容,看起来今日的局势不甚佳妙。
老将军身后自然也有些先行一步跟随老将军一同出得船舱的将领,不过全都在焦急到踱步不已。
一名被耽搁了一阵,后来才到了此处的汉军水师将领瞅见了一名平素相交有素的老相识也在其中,心中微微一动,心知目下不好在此搅扰老将军,不够找个人寻个僻静写得地方打探一下情势究竟如何,倒是毫不过分的事情。
故而此人便借故走到了那名军中老相识的身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