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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谅害怕阮欣欣口里头还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儿来了,所以就扯过一个布条,塞入了阮欣欣的口中。
阮欣欣的咒骂声音顿时戛然而止了,阮欣欣被突然塞入口中布条噎的有些两眼翻白,差点儿背过气去了。
成友谅伸手给了阮欣欣一个耳光,叫骂道:“你这个贱人,本将军好意收留你,你居然这样子说本将军。这次本将军定然要你好看。”
成友谅吩咐旁边的手下道:“你们挖快一点,不用挖的太深了,只要把这个贱货的身子放下去就好了。本将军要不要把她活埋了。”
乱世烽烟 第五十九章 死而复生
随着陈友谅的吩咐,他的手下,很快就在树林中挖了一个大坑。那个坑挖的倒不是很深,只不过要埋下一个人的身子,却已经足够了。
阮欣欣开始还对陈友谅谩骂,到最后,面色已经形同死灰,脸上也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她一句话也不说,眼中流露出怨毒。
陈友谅吩咐手下,把阮欣欣的身子放置进去。阮欣欣眼中的刻毒,越发的深了,甚至让陈友谅都感觉到有些凛然。他想起昨晚半宿缠绵,本来心中多少有了一丝的情意,再想到楚流烟清冷的眼眸,顿时,对阮欣欣的情意都消失殆尽。
他再也不看阮欣欣一眼,下令手下开始埋土,转身离去。他的手下们把阮欣欣埋在土中,也纷纷离开。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后,忽然之间,树林中走出一个人来。那个人脸色肃然,眼神隐忍,面上带着悲痛,却不是蔺微岚是谁?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掩埋阮欣欣的地方,疯狂的拨弄着土,试图把阮欣欣给救出来。
只是很短很短的功夫,在蔺微岚的心中,却仿佛觉得过了一生一世那么长久。终于,阮欣欣的头露了出来。她的眼耳口鼻上面,都是黄土,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了。蔺微岚心里十分紧张,但还是用中指放在她的鼻翼下面,去试探她的鼻息。
就这么一放,蔺微岚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作惨白。阮欣欣已经没有气了。她的面孔,扭曲的有些难看,脸上带着深深的怨毒,可见是死不瞑目。蔺微岚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假如,他可以再勇敢一点,带着阮欣欣离开这个地方。假如,他可以再洒脱一点,抛弃什么功名利禄。那么,也许阮欣欣就不会死了。可是,他不敢,他既没有勇气,也没有胆量,更下不了决心,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他又会觉得彻骨心痛。
若是可以早一些下定决心,若是可以早一些义无反顾的带着阮欣欣离开,若是可以——
然而,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若是可以的事。很多事,在没有发生的时候,往往并不当做一回事,可是一旦发生,才会追悔莫及。
就在蔺微岚悲痛欲绝的时候,忽然有人在他身后说道:“快些把她从土里抬出来,说不定还有的救。”蔺微岚初始以为是幻觉,等到回头一看,才发现眼前俏生生站着楚流烟。
原来,楚流烟送走阮欣欣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陈友谅的性子,她已经是知道了。他想要一个人的命,绝对不会让那个人多活的。他要定了了阮欣欣的命,又岂会因为楚流烟的阻拦,而放弃呢?
楚流烟这么想着,就去找陈友谅,却发现府中没有他的踪影。事到如今,她总算想明白了。于是,她匆匆赶出汉阳城外,寻找阮欣欣的下落。她希望能在陈友谅之前,寻找到阮欣欣,把她救出来,却不曾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她只看到悲伤绝望的蔺微岚,对着阮欣欣的尸首,立在那里,神情似傻如癫。她看看阮欣欣脸上的泥土,立刻明白,远欣欣已经被活埋在地下了,是蔺微岚才把她救出来。
楚流烟是对医理有研究的人,她从她娘的一本医书中看到过,人在死之前,有时候会因为短暂的窒息或者旁的原因,造成一种假死。那种假死,很真死看起来,情状是差不多。只不过假死的人,胸口还是温热的,还会有微弱的心跳。
蔺微岚见楚流烟如此着急,他愣了愣,什么也没有说,就与楚流烟一起,把阮欣欣从土中抬了出来。
楚流烟把手放进阮欣欣的衣衫,心中微微一喜:阮欣欣的胸口,果然还有一丝余热。她,也许只是出于假死的状态,也许还可以活下来。楚流烟再不迟疑,她用丝帕擦掉阮欣欣嘴角的泥土,然后利用她娘亲陈四喜的札记中记载的“人工唿吸”的法子,帮阮欣欣递入热气。
楚流烟一直坚持了好一会儿,阮欣欣都没有动静。她额头上汗水直流。蔺微岚心中紧张,蹲在边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们,却不知道楚流烟到底想做什么。
楚流烟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对蔺微岚说道:“你来,你跟我方才似的,往她嘴里唿气,不要停住。也许,她还能活过来。”说完,就闪到一边。
蔺微岚有些迟疑的看着楚流烟,但是,最后还是按照她说的做了。他给阮欣欣唿气的时候,只觉得整颗心扑忒扑忒的跳着,说不出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这时候,就是拿再多的荣华富贵,金山银山、权势奢华来送给他,他也宁愿只要眼前的这个女孩儿。
他唿了好一会儿,眼见着身下的阮欣欣仍旧没有一丝动静,正觉得失望间,忽然听到楚流烟轻声说了一句:“她的手能动了。”他忙低头看去,果然见到阮欣欣的手,微微动了一动。
他一喜欢,正打算起来,楚流烟说道:“她窒息了这么久,身子还是很虚弱,你不要停下来,直到她醒过来。”蔺微岚顾不得点头,继续给阮欣欣做“人工唿吸”。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阮欣欣的眼睛睁了开来。她看到正压在她身子上的蔺微岚,想也不想,伸出手来对着他的脸就打了下去。只不过,由于她刚刚“死而复生”,并没有多少力气,所以这一巴掌打下去并不疼,软绵绵的就像是碰触到棉花一样。
楚流烟见阮欣欣醒过来,心中也欢喜,她往前走了几步,正要和她说话,却看到阮欣欣的目光,像是毒针一般,狠狠的向着她刺了过来。
她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们……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蔺微岚,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蔺微岚平日里能言善辩,这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楚流烟在一旁说道:“你被陈友谅掩埋在这土中有不少时候,有些窒息,蔺公子是帮你醒转过来。那是一种医疗方法。是蔺公子救了你的性命。”
阮欣欣斜睨了蔺微岚一眼,又看了楚流烟一眼,她忽然笑了起来。而楚流烟也分明的在那一刻看到,阮欣欣笑的时候,她的眼睛居然也变成不笑的了。但是,她脸上笑靥如花,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垂死挣扎了半日,刚刚从鬼门关走回来的人。
她满怀感激的对楚流烟说道:“楚小姐,谢谢你,谢谢你屡次救我。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上一直笑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楚流烟听到这几句满怀感激的话,却觉得整个人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对楚流烟说完,转而对蔺微岚说道:“蔺将军,谢谢你特意赶来搭救欣欣。你对欣欣的好,欣欣一定会记在心里的。只是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国家大事为重,蔺将军请回汉阳城中,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吧。”
蔺微岚紧紧握着她的手,用力摇了摇头,说道:“欣欣,我从第一日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你了。可是你的眼里,却从来没有我。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就抛却眼前的荣华,陪着你做一辈子的山水散人,好么?”
阮欣欣的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纸一般。她缓缓的说道:“不好!你对欣欣的心意,欣欣明白了。可是,你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生逢乱世,又怎么能不为社稷做事呢。”她说到这里,蔺微岚的脸上,不禁微微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阮欣欣却继续说了下去:“要是你不嫌弃欣欣已经……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欣欣愿意在茅家村等你建功立业回来,迎娶欣欣。”
蔺微岚闻言,眼中放出光芒,他欣喜的连说了三个“好”字,继而情深意重的对阮欣欣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来,不会亏待你的。难为你愿意等着我,我快活还来不及呢。”
说完,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
可是,不知什么缘故,楚流烟看到阮欣欣的眼睛,总觉得那眼眸中是没有任何情意的。
也许,我看错了吧,楚流烟想。她已经经历了生死劫难,又怎么会不好好珍惜眼前垂手而得的幸福呢。
乱世烽烟 第六十章 血滴子
楚流烟与蔺微岚把阮欣欣送到汉阳城外的茅家村,自从苏醒后,她的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好好调养。蔺微岚取了一百两银子,送给与阮欣欣相熟的毛婶,让她好生照看阮欣欣。
阮欣欣含情脉脉,对蔺微岚说道:“微岚,你回去后,凡事以大事为重,以大局为重。不要挂念我,也不要一直来看我。若是你经常来看我,陈友谅很快就能发现的。为了你,为了我,也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希望你可以忍耐一下。”
蔺微岚握着阮欣欣的手,对她说道:“欣欣,你放心吧。我一定很快就会回来迎娶你过门的。”
阮欣欣笑靥绽放,盛开如花朵般灿烂,她说道:“微岚,我会等你回来的,我会一直一直等你回来。”蔺微岚得到阮欣欣的承诺后,很是快活。他与阮欣欣依偎在床边,一直到斜阳西下,楚流烟进来催了,他才决意离开。
蔺微岚与楚流烟一起走出茅家村,蔺微岚拱手说道:“楚小姐,多谢你三番五次搭救欣欣,微岚感激不尽。那边的大路,是远离汉阳城的方向,楚小姐可以从那边离去,等到明天陈将军想要追上楚小姐,也是不能够了。”
他这么一说,楚流烟倒是意外。楚流烟笑道:“蔺微岚,难道你不打算把我捉回去么?要是被陈友谅知道我逃了,而你又不在城中,恐怕你脱不了干系。”
蔺微岚想也不想,把手中的弯刀往手臂上用力一个割,顿时,一块皮肉翻涌起来,殷红的鲜血流出,看上去有些可怖。蔺微岚说道:“要是陈将军问起来,只能是我这做手下的技不如人,伤在楚小姐手中,带不回楚小姐,又有什么法子?”
楚流烟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她暗暗道:虽说陈友谅阴险毒辣,诡计多端,却没想到他手下的人,原来也有这般重情多义、又肯讲义气的人,这样的人,倒是当真不错呢。
她还了一礼,说道:“既然如此,楚流烟就多谢蔺公子了。”说完,她转身离开。
她走了还没有十步远,忽然听到耳边忽忽生风,似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她心中一惊,顾不得多想,立刻施展轻功,往一边躲了开来。那个东西收不住,直直的砸到她旁边的一棵树上。
那棵树,有婴儿合抱那么粗,被那物件一砸到,立刻把整个树头子都给掀了去。楚流烟惊魂未定,要是这个东西,方才砸到的不是这棵树,而是自己的脑袋,那么此时此刻,她的身子就要与脑袋分家了。
楚流烟向那东西望去,却没有等到望到那是什么东西,那物件又向她飞了过来。那物件像是生了脚一般,跟着她窜来窜去。楚流烟也算是见识了不少危险的场面,可是像现在这样,让她如此躲闪不及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很费力的逃开那物件,才躲开没有两步远,那物件却又直直的飞了过来,好像长了眼睛一样。楚流烟眼见再这么下去,自己会越来越累,体力消耗会越来越大,到时候非但不能再躲避那物件,说不定还会丧命于它身上。与其如此,倒是不如趁着还有力气,赌上一把。若是不幸赌输了,只当是命该如此。
想到这里,楚流烟再也不犹豫,她从剑鞘中抽出碧水剑,对着那物件用力砍去。这一砍,耗费了楚流烟毕生的力气,才能砍得出去。只瞧见电光火花碰撞之间,那个东西已经被楚流烟的碧水剑削为两段。
尽管如此,由于她刚才实在是太用力了,碧水剑脱手落在地上。幸亏那物件还是被她砍到了,她心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捡起碧水剑,向刚刚被她砍成两半的威力无穷的东西看去。那个东西就像是水桶一般,上面绑着一种细微的,几乎看不清楚的丝线。可是显而易见,那种丝线是很韧很有力度的,要不是如此,怎么能如此随意被人操纵,而丝线不断呢?
楚流烟只觉得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刻印出这个物件的制作图来。母亲在手札中,曾经提到一个叫做清的朝代,那个朝代中,有一个机构叫粘杆处。粘杆处的人,就是用这种武器杀人。陈四喜把这种武器,叫做血滴子。
血滴子是设计的十分巧妙的一种武器,更是一种十分毒辣的武器。把血滴子放出去,它会把目标的头罩住,然后割下目标的头,再收回来。割下的人头,就在血滴子里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