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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要只听某些人的一面之词,就要处斩有功之臣,这会让天下人寒心;皇上,你一定要三思。”说道这里,楚流烟的嗓音有些哽咽。
“胡闹,胡闹;事实明摆着放在那里,你为什么要说我只是偏听偏信某些人的话;在处理国家事情的时候,我什么时候不是依照律法来治理国家;你难道不怕犯咆哮朝堂之罪吗?”说着,朱元璋站起身,袍袖一甩,转身离开了龙案,进入后殿。
随即,黄门官高喊退朝;众大臣神色古怪的看着楚流烟,并且全都在议论纷纷;而胡惟庸及其朋党们,却满脸嘲讽的看着泪流满面的楚流烟,以及站在她身边的徐达。
“我们走吧!皇上真的生气了;我们回去再想别的办法吧。”徐达轻轻拍了楚流烟肩膀一下,小声的说道。
“徐大哥,我应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够救下刘大哥?”楚流烟看着只剩他们两人的大殿,带着悲伤的哭声问向徐达。
“我们先回去再想办法,站在这里,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来来,我们先回去好吗?”徐达陪着小心,轻轻的劝着。
慢慢地点点头,楚流烟转身上大殿外走去;徐达陪着她,一路走着一路劝着;然而,楚流烟却不发一言,两只眼睛变得越来越亮,脸上的神情也变得越来越坚定;这让看在眼里的徐达心中很是不安。
“流烟,你可不要冲动;哟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也可以找皇上进言,你可不要去劫狱。”徐达越想心中越害怕,赶紧将自己心中所担心的事情说出来,以便给她提个醒。
“徐大哥,我不会去劫狱;我只想转回去,在请求皇上赦免刘大哥;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楚流烟并没有将自己真正所想告诉他,不然的话,徐达非吓昏过去不可。
“别,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你;不行的话,你还有个人可以商量。”徐达摇摇头说道。
“你快走吧!我真的没事了;我只是想求见皇上,又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楚流烟此时脸色变得很平静,居然对他笑了一笑。
“你真的没事?”徐达再次追问了一句,一夜没有回家的他,家里确实有些事情需要他回去处理,因此他没有再坚持要和她一起在这里。
“你快走吧,我真的没事了。”楚流烟轻轻地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赶紧走吧。
“有事一定要派人告诉我!刘安,你在这里照顾一下楚大人,有事情回去通知我。”徐达还是不放心,随即叮嘱自己的一名家丁守候在此。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罗嗦,你快走吧。”这一次,楚流烟直接将徐达推到了马前,让他不得不上马。
“好吧,我走啦;你可是按注意和皇上的态度。”在调转马头的时候,徐达还是不放心的再次转头叮嘱道。
“你快走吧!”说着楚流烟伸手在徐达的坐骑背上,拍了一掌,让马带着徐达向前跑去。
“有事要早早的通知我——”已经跑出去的徐达,再次在马背上转头喊道;楚流烟没再说话,只是抬起手挥动了几下。
看着走远的徐达,楚流烟吩咐家丁和刘安在此等候;而她自己快步向午门内走去,来到午门外,他对站在午门的皇宫侍卫说道:“请各位去禀报皇上一声,就说平硕王楚流烟求见皇上。”
一名侍卫走了过来,施礼说道:“请平硕王在此等候,小人立刻前去禀报王公公。”说着,转身向宫内跑去。
过了很长时间之后,脸色白净的王公公才在在几名小太监的拥簇下,缓步来到了午门;在摆好架势站定之后,王公公上下看了楚流烟一眼之后,用尖利的女嗓音说道:“皇上有旨,今日公事繁忙,不见任何人。”
“王公公,本王真的有事,请公公再去通禀一下。”楚流烟连连施礼,再次请求道。
再次打量楚流烟几眼,王公公尖利的嗓音响在午门内:“王爷,咱家不是已经告诉你,皇上国事繁忙,不见任何人;我看王爷你还是回去吧,在等在这里,也是没用的。”说着,王公公就要转身离开。
“王公公请留步,本王真的有事情要面见皇上,请公公再去通禀一声。”楚流烟深深地弯下腰,施了一礼。
“好了,好了;既然这样,咱家在拼着受皇上责斥,也去为你禀报一声;成不成,咱家可就不知道了。”王公公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流烟说道。
“只要公公替本王通禀一声,成与不成,本王都会惦记着王公公给予我的方便。”楚流烟咬咬牙,大声的说道。
“哎!看在你平硕王的面在上,咱家再去给你通禀一声。”王公公满脸笑意的转身向宫内走去。
看着日头逐渐到了头顶,楚流烟被这直射的日光,给晒得满脸通红;一个个细小的汗珠,也开始在额头上出现,慢慢变成了大滴的汗水,缓缓地向下流。
有些汗珠流进了眼里,让她不时的搓着眼睛;同时,从衣内拿出了一个手帕,不断地擦拭着被晒得通红的脸。
嗓子眼都要冒出烟的楚流烟,顶着毒辣的太阳,心急火燎的等待着王公公的回转;可是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自己眼看着日头逐渐偏西,王公公却没有任何消息送给自己;更可气的是,每次自己请侍卫前去通禀王公公,却总是说还没回来;最后搞得侍卫们也都跑到别处巡逻,只留下两位不能擅离职守的侍卫,呆在午门,让自己再也无法请他们去通禀。
心中着急的楚流烟,眼见得在不进去面见皇上,日头就要落山;而自己耽误了一天,却不知道刘伯温的案子变成了什么样子。
心中早已暗下决心的她,咬咬牙,猛然束紧朝服;浑身收拾利索,快步向宫内闯去。
“王爷,你干什么?”两名侍卫将手中的长剑一交叉,拦在楚流烟的面前,齐声喝道。
“闪开!我自己去面见皇上。”楚流烟脸上充满了怒气,厉声喝道。
“擅闯皇宫,王爷,你想造反吗?”其中一名侍卫高声问道。
“你们赶紧闪开,不然,别说我对你们不客气了!”楚流烟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我们职责所在,我劝王爷还是回去为好,谋反之罪可不是小罪,请王爷三思。”侍卫毫无退意,再次劝导。
可是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楚流烟,不等两人再说话;身体微微一矮,右脚猛的伸出,一个扫堂腿使了出来,将名猝不及防的侍卫扫的倒向一边;另一位侍卫刚要有所动作,楚流烟闪电般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将他扔到一旁。
不等两人站起来,楚流烟已经迅速的冲进了午门之内很远;“有人闯午门啦——有人闯午门啦——”两名被打到的侍卫,连忙狂喊道,可是脚下却小步追向跑在前面的楚流烟。
快步奔跑的楚流烟,没等跑出多远,就被一队迅速跑来的御林军给围住;一名头目摸样的军官高声喊道:“来人赶紧束手就擒,等待皇上的发落!”
“我是平硕王楚流烟,我要见皇上,你们给我闪开!”赤手空拳的她,毫不畏惧的喊道。
“这里是皇宫,无论你是何人,擅闯皇宫,就是谋反,给我拿下!”御林军头目怒声喝道。
兵士们手持武器全都指向楚流烟,慢步围拢上去;不等兵刃加身,楚流烟脚下一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一个翻滚,立刻闪出了包围圈;脚下刚一点地,就继续向宫内跑去;身后一队狂奔的御林军,唿啦啦的就追了上来。
不想惹出大乱子的楚流烟,一直不敢夺取兵器来应战侍卫和御林军,这让她很是被动;这次她刚一拐过一个房角,一队御林军就早已严阵以待;雪亮的长矛、长刀、和方天画戟所布成的阵列,将她再次挡在这里。
转头望望还在追来的侍卫和御林军,楚流烟对眼前的御林军喊道:“赶紧闪开,我是平硕王楚流烟,我要面见皇上。”
“擅闯皇宫,视同谋反;赶紧束手就擒,等待皇上发落。”御林军首领站在队伍的后面,高声喊道。
“你们闪开,我要面见皇上!”楚流烟再次大喝一声;可是等来的是士兵们雪亮的兵器刺向胸前。
无法后退的楚流烟再次纵身一跳,却没想到御林军士兵的武器,快速的指向空中,让她无法飞跃过去,同时还有被枪尖和长矛等刺伤的危险。
在此危急时刻,武功高强的她,完全显露出其深厚的功力;她蜷起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说时迟那时快,卷起的两指瞬间弹在一柄长矛的矛尖之上,嘭的一声响过,这根长矛连带他的主人,翻滚而去,将旁边的士兵也带倒了几个;而楚流烟在这股大力的反弹下,再次凌空飞起,直向队伍后方飞去。
然而没等落地,雪亮的道光就出现在眼前;无法格挡的楚流烟,猛然向下一运气,整个背部重重的平砸在地面上,激起了阵阵烟尘;却也躲过了这危险的一刻。
没等她挺起身,几道刀光再次在眼前晃动,向着她的身体砍来;两手一用力,身体一连几个翻滚,堪堪躲过这几道砍来的钢刀;士兵们的长兵器也接踵而至,不想有兵器在手的她,再也顾不了这么许多;抓起先前被击倒士兵的长矛,快速向外一档;只听‘亢当‘声响过,很多士兵被这股大力给顶了出去,更多的士兵还是挺起兵器刺来。
旁边的侍卫和御林军头目也趁机将兵刃递了过来;在这皇宫之内,谁不想在皇帝眼前立下一个大功,也许真的可以立刻光宗耀祖;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那可真是人人奋勇争先,唯恐被别人争取功劳;
从而让楚流烟急于面见皇上的路途,变得更加艰难。不再犹豫的楚流烟,抡动手中的长矛,不断地东刺西挡,尽量不让御林军将自己围住,且战且退的向御书房的方向退去;不能下杀手的她,虽然不断将侍卫或御林军官兵刺伤退下去,却没有一个人死在他的手下;而她自己在这些人的攻击下,变得伤痕累累,全身多处地方被鲜血染红。
“平硕王,咱家劝你赶紧束手就擒,也许皇上还可以饶恕你。”匆匆赶来的王公公,隔着老远就高声喊道。
“我要面见皇上!”楚流烟还是如此喊道。
“皇上有国事在身,是没有时间见你;你赶紧束手就擒,听候发落吧!”王公公再次重申了朱元璋的意思。
楚流烟一面快速的击倒挡在自己前面的人,一面瞧准时机宫内移动;然而越来越多的御林军和侍卫参与到围堵楚流烟的队伍来;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平硕王,而且皇上暗下旨意不许杀死平硕王,恐怕士兵们早已用弓箭将楚流烟射成了一个刺猬一般;即使是这样,楚流烟也逐渐明显感到自己的力气逐渐用尽,原本在手中轻松挥舞的长矛,变得越来越沉重。
“平硕王,不要再倔强了!束手就擒,听从皇上的发落吧。”王公公尖利的声音又一次飘荡在这激烈的打斗之中,居然盖过乒乓作响的兵器撞击声。
看着堪堪退到了御书房外,楚流烟再一次将攻到自己面前的兵器,磕出去;趁着空挡,转头向御书房喊道:“皇上,你真的不见我吗?”叫声充满了凄凉和绝望的语气,闻着无不觉得鼻子发酸。
咬紧银牙,不断地格挡着,楚流烟不时的看着御书房那紧闭的房门,心中越来越绝望,已经酸楚之极的身体,快要挡不住随时攻来的兵器。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缓缓打开;一个声音高声喊道;“皇上有旨,所有人发下兵器。”此言一出,士兵和侍卫们,立刻抽身后退,迅速将兵器摆在地上,躬身为礼的向御书房门口施礼。
已经握不住兵器的楚流烟,任凭长矛从手中滑落;转身跄踉着向台阶上走去,浑身滴落的鲜血,将他走过的地方,变成由滴的鲜血染成的血路。
朱元璋一见此情,心中不由的一阵绞痛;连忙推开拥簇在身边的侍卫和太监,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楚流烟的身边。
“你这是何苦呢?难道刘伯温的性命比你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吗?”朱元璋又心痛又嫉妒的喊道。
“你终于来见我了,你终于来见我了…………”脸上溅满血滴的楚流烟,脸上打着微笑,嘴里不断地轻声说着,眼睛却逐渐的闭上,最后一下子倒在了朱元璋的身上。
“御医!快传御医!”朱元璋两眼腾的一下就红了,嘴里高声吼道。
站在台阶上的两名侍卫头目架起一个岁数大些的太监,快步就向御医院跑去;而且不多一会儿,又各自夹着一名御医跑了回来。
“亲禀皇上,御医带到。”两名侍卫首领有些气喘的行礼说道。
而两名御医可就没这个功力,整个人被颠簸的几乎抖成了一堆,可是在皇上面前,却又不得不施礼,只好浑身哆嗦着勉强要施礼。
“朕命你们赶紧救好平硕王,如果平硕王没救活,你们就随她去吧。”朱元璋对哆嗦的两名御医吼道……
朝堂卷 第十六章 弱水一瓢
站在御书房内,看着已经变黑的天空,朱元璋很想放声大喊,来发泄心中的愤懑;可是格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