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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我本来是一个应该死的人;现在被你们拉回来了,我就听你们的,好好地大醉一场,也如真的就将烦恼抛在了脑后。”蓝玉苦笑着说道,可是紧皱的眉头和红红的眼睛,表明他的心结还是没有得到缓解。
“来,上马!我和你同骑一乘。”汤和刚将蓝玉扶到马上,自己也翻身上了这匹马上,一把抓住蓝玉的双肩,说道。
“好呀!这样你也可以照顾蓝将军一下,可不要让他无缘无故地摔下马来。”楚流烟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吩咐着汤和。
听到这句话,汤和到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冲着楚流烟笑了一笑;可是蓝玉心里咯噔一下,自己也确实有这样的想法,然而现在被楚王爷先一步看出来,自己却就不好意思来这一手了。
“你们放心吧,我现在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蓝玉一脸庄重的神色,看着紧盯着自己神情的楚流烟,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了,我们都什么也不要说了,赶紧回去大醉一场。”汤和一催马,高声地说道;随着嗒嗒的马蹄声,他们来所骑的马很快就冲出很远。
“我们也走吧!”徐达一看楚流烟,招唿一声,就抖动缰绳追了过去。楚流烟也随后紧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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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悌,你知罪吗?作为一名官员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吗?”高坐于龙案之后的朱元璋,看着吏部送来的奏折,向台下的一名趴伏在地的官员吼道。
朝堂卷 第二十四章 心如磐石
秦安悌匍匐在朝堂之上,口中不断重复着:“皇上,臣冤枉……”
“你一个小小的分守道,竟敢明目张胆的挪用库银修缮官舍,你还不知罪吗?”朱元璋厉声喝问道。
“皇上,修缮官衙的银两,历来就是从官库中提取,这是历朝的规矩,微臣只是按规矩行事,请皇上明察。”秦安悌声音颤抖着说道。
“历朝的规矩,难道就可以作为你擅自更改府衙规模的借口吗?大明的律法难道就是摆设吗?”朱元璋立刻驳斥道。
“皇上,臣是奉了朝廷之命,来修缮府衙,这可是在礼部备案的事情。”秦安悌感到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妙,赶紧说出是上命所差。
“锦衣卫的奏折中,说你将府衙扩大了许多,有没有这种事情?”朱元璋不依不饶的继续喊道。
“皇上,由于我所在的分守道管辖的范围扩大;在我上书朝廷的奏折中,我要求增加人手和编制,已经得到了皇上的恩准;如果不扩大府衙的规模,就不可能安排下这么多的人手,请皇上明察呀!”秦安悌说到这里,已经是将生死扔到了一边,据理力争。
“大胆!”朱元璋被秦安悌给驳斥的几乎无言以对,忽的一下,站起身来,一拍龙案,龙颜大怒。
朱元璋本来就一肚子气,心情早就不好;这次他生气,说来还是他自找的;在将郭如意封为悾螅恢痹诠蒎幼〉恼蜒艄诹羲蓿砘屎笸耆釉诹艘慌浴
原来,在他将郭如意召进皇宫,升为郭惠妃的时候,马皇后本来冲着郭如意是自己的干妹子,想不声不响得到将这件事情让过去就完了;可没成想,朱元璋将夫妻间的情意完全抛在一边,公然的常住昭阳宫;忍无可忍的马皇后直接到昭阳宫来找朱元璋。
看到朱元璋大清早还在和郭惠妃鬼混,马皇后非常愤怒,几乎和他吵翻了脸。马皇后深以担忧,她低声哭泣道:“你说,你做的是一个人君所做的事情吗?你让大臣们如何评论你的这些行为呢?”
这语重心长的话,将郭惠妃吓得赶紧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来到马皇后面前施了一礼,说道:“不知皇后娘娘御驾来到,请娘娘恕罪。”
“郭惠妃,身为皇家嫔妃;要注意皇室的威严,岂能如此蛊惑皇上不理朝政;而且,作嫔妃要有作嫔妃的规矩;别忘了你自己原来的的身份;更要注意影响。”马皇后意有所指的说道。
“朕贵为天子,四海之滨,莫非王土;何在乎一位女子,我册封一位嫔妃,又有什么人可以有反对的权利?”听了马皇后的话,朱元璋火气很大的说道。
“可是你别忘了,郭惠妃本来已经是名花有主,而且还是朝中重臣的妻室,你这样作完全是强夺大臣的妻子;这些事情好说却不好听。”马皇后也提高了嗓音喊道。
马皇后如此的直言不讳,让郭惠妃羞愧的无地自容,瞬间,脸上就挂满了晶莹的泪水,惹人怜爱的躲在一旁哭泣。
“朕行事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来指导我该如何做事,朕就不相信有人敢指责我;除非他活得不耐烦;谁敢指责我,我就让他知道皇家的威严。”朱元璋被马皇后说的脸红脖子粗,更看到郭惠妃梨花带雨的样子,立刻瞪大双眼,大声吼道。
眼见得朱元璋火气越来越大,马皇后知趣的默默地坐到一旁,气鼓鼓的将脸转向一旁,不再看朱元璋那生气的样子。
自觉无趣的朱元璋,快步走到龙案前,拿起一个奏折,看了一眼,却很不耐烦又砰的一下扔回去;接着,又站起身在昭阳宫内转个不停。
整个场面显得十分尴尬;看着眼前两名本来是干姐妹的皇后和嫔妃,朱元璋感到自己有气无处发,感到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启禀皇上,早朝的时辰到!”楚邢胆战心惊的走进来,轻声说道。
“起驾!”朱元璋怒声吼道,气鼓鼓的大步向外走去……
来到大殿,坐在龙案后,拿眼看着眼前这些在山唿万岁的文武百官,心中在思量着马皇后所说的,不知道百官之中有多少个人在暗中讥笑着自己;越如此想,朱元璋的火气就越大。
在百官山唿之后,朱元璋顺手拿起了一个奏折,看了起来;这一眼看下去,朱元璋的怒火噌的一下就直冲脑门,立刻高声吼道:“宣分守道秦安悌上殿!”
“宣分守道秦安悌上殿——!”黄门官高声喊道。
很快,秦安悌三步并作两步就进了大殿,随即向上施礼说道:“臣分守道秦安悌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秦安悌,这次进京见驾,有何要事?”朱元璋脸色通红,压低声音说道。
“臣是为了分守道衙门的竣工而来禀报皇上,同时到礼部核实和销档。”秦安悌恭敬的说着。
“可是朕这里有一个奏折,却说你妄自扩大府衙规模,耗费国库银两,将你的府衙装饰的十分豪华;这些事可是真的?”无处发泄怒气的朱元璋,此时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同时,从龙椅上走下来,慢慢的走到秦安悌的面前。
“皇上,臣所有银两和材料完全是礼部批准的,臣并没有擅自更改府衙的建设规模。”秦安悌并没有看到朱元璋已经变得通红的双眼,直言不讳的说着自己的理由。
“皇上,既然分守道所说有礼部的批文在,这说明他的府衙建设是合情合理的,如何能够再降罪于他,这不是让大臣们寒心吗?”徐达听到这里,是在看不下朱元璋借题发挥,找官员们的麻烦,就站出队列,大声说道。
“难道朕惩治不法的官员,还需要你这位右相国来指手画脚吗?”看到徐达也出来和自己唱反调,朱元璋的简直气得七窍生烟,身体有些颤抖的吼道。
“臣只是直言而论,臣不敢指责皇上。”徐达声音平和的说道。
而不凑巧的是,秦安悌这个时候却忽然发话:“臣的所有案卷,全都在礼部备案,请皇上细查。”
已经羞怒难当,完全无法收场的朱元璋,冲着秦安悌大声吼道:“大胆!”说完,朱元璋顺手抓过站在一旁锦衣卫手中的钢鞭,一下子砸在秦安悌的脑袋上;只听砰地一声血花四溅,秦安悌扑通一下栽倒在地,四肢抖动了几下,就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
一名锦衣卫快步来到秦安悌的跟前,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试了一下;随后,站起身凑到朱元璋的跟前,低声说道:“皇上,此人已死。”
朱元璋一愣,接着说道:“抬下去!”说着,就要转身向龙案走去。
“皇上,您即使贵为人君,也不可以毫无理由打死官员。这让百官们如何评论大明的律法。”徐达一步跨到朱元璋的身后,大声的喊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古训,难道你作为右相国不知道这个问题吗?朕处死了一个耗费国库银两的官员,这是真的权利所在,你一个右相国又怎么可以指责朕。”朱元璋避开律法,却将古训提了出来。
“皇上如果处死了一名真正的贪赃枉法之徒,臣确实不能够对皇上说什么?可是,在情况没有查清楚之前,岂能毫无理由就将大臣打死在大殿之上呢”徐达此时也顾不得是否开罪了皇上,他确实看不惯朱元璋现在的所作所为;他决定趁此机会好好地劝劝皇上。
可是,他不知道在后宫生了一肚子气的朱元璋,今天看谁,谁不顺眼;只觉得所有人都和他作对,心中的怒气自然而然的越来越大。无论谁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的。
“锦衣卫的奏折里,将他的罪证调查的很清楚,怎么可以说朕没有查清,就降罪到大臣的身上。”朱元璋转过身,怒视着徐达,大声的问道。
“皇上,你也许不承认自己是率性所为;可是皇上不顾律法而做的事情还少吗?”徐达根本就不顾朱元璋的怒视,转而说道。
“朕什么时候不顾律法而为,难道你想污蔑朕吗?如果不说清楚,别怪朕治你个欺君之罪。”朱元璋的语气变得冷冰冰,话语中带着一股杀气。
“难道皇上忘记了郭惠妃的事情吗?”徐达脱口说出了朱元璋心中的隐痛;说完,徐达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大跳;可是话已经出口,徐达还是镇定的看着朱元璋。
“大胆!你以为朕真的就不能治你的罪吗。”说着,抡起手中的钢鞭,一下子砸在徐达的后背,将他砸的向前趔趄了很远,这才站住;瞬间,徐达的额头和脸上就被汗珠给包裹,脸也由于疼痛而变得扭曲起来;右手伸到身后使劲的按住自己的背部。
徐达费力的转过身,脸色痛苦的看着朱元璋,嘴唇抖动着,却没有发出一言。
怒气未消的朱元璋,缓步向徐达走去,殿堂上的锦衣卫也手持钢鞭开始向徐达围拢过去。
眼见得徐达很有可能也身纙大难,楚流烟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皇上,臣有本奏。”说着就冲出队列,来到了徐达的身边。
“楚王爷,闪开!朕今天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咆哮朝堂的人,让他知道一下皇家的威严。”朱元璋说着,举起手中的钢鞭就要砸向徐达。
“住手!”楚流烟这一次连皇上这个尊称也来不及喊,大喝一声,就抓住朱元璋手中的钢鞭,一下子夺了过来,狠狠地扔在朝堂之上,将钢鞭直接砸成两段。
看着这惊人的一幕,朝堂之上的所有人全都惊呆了;一时间,朝堂之上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生怕无妄之灾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更想看看皇上如何处置冒犯皇威的楚王爷。
让众大臣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被楚流烟夺下钢鞭的朱元璋,反而完全没有了火气,一言不发的走上了龙案之后的龙椅上,看向满朝文武。
眼见得文武大臣谁也不发一言,朱元璋却说道:“既然楚王爷为右相国求情,朕就不去追究右相国咆哮朝堂之罪;退朝!”说完,朱元璋首先离开了大殿。
这一下,众官员完全给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事情的最后结果会是这个样子,如此冒犯皇上的楚王爷,竟然没有受到皇上的任何责罚;可是一个堂堂的分守道,却因为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命丧在朝堂之上。
这也让众官员看清楚了楚王爷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众官员对于楚流烟的勇于直言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只是他们以为这是皇上器重楚王爷在军事和国事管理上的能力,而并没有想到其他。
可是深深知道其中缘由的徐达,心中却充满了酸楚,他知道,朱元璋如此宽大的对待楚流烟,完全是爱之切切;虽然楚流烟如此的让他在众大臣面前下不了台,他却可以装作完全没事的样子,宣布退朝;可见,楚流烟在皇上的心中,比皇家的脸面都重要。
想到这里,徐达心中的悲痛,让他完全忘记了背上的伤痛;目光茫然的随着人群向大殿外走去。
“徐大哥,你没事吧?”看着徐达茫然若失的样子,楚流烟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我没事!”徐达脸上露着苦笑,伸手抚摸着身后,向自己的坐骑走去。接过卫士递过来的缰绳,就要翻身上马。
“哎呀!”徐达猛然叫了一声,就栽倒在马下;好在侍卫眼明手快,将其一把接住。
“徐大人怎么了?”刚刚骑上马的楚流烟连忙纵马走过来,惊讶地问道。
“我们老爷忽然抓不住马鞍,掉下马来。”不知就里的卫士,也是惊愕的说道。
“不好,大人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