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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再观徐达府上,这可真得用人山人海方得形容。不光百官驾临,连天子也一同到来,周围百姓也纷纷围观,交通堵塞,城市拥挤,好不热闹。
待夜深,徐达已经喝的有了十分醉意。他是故意的,他想麻痹自己,他想逃,或许整日醉生梦死,才是自己如今最理想的状态。
两名丫鬟将徐达扶进了新房内,谢翠娥很快就让她两出去。
“徐大哥。”谢翠娥看到半倒在床上的徐达,顿时满心欢喜,走了过去。
她虽然是瘸子,但是走路却依旧利索,虽然不比一般人,却也难得了。
徐达此时迷迷蒙蒙,依稀之中见到一女子迎来。矢口叫出:“流烟,是你么?”
谢翠娥脸色一沉,咬牙道:“可恶!楚流烟!我要你输的一败涂地!”她终于做了决定。
“是你么流烟…流烟,我好难受啊。”徐达酒喝多了,情绪已经不受控制,终于崩溃了。
谢翠娥原本怨恨无比的眼神忽然变了,变的柔情似水起来:“哼,明天开始他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我为什么还要去想楚流烟呢?”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包小粉,倒入茶中。然后她端着茶到了徐达身边,将之扶起:“徐大哥,我是流烟啊,你酒喝多了,来喝杯茶醒醒酒吧。”
徐达脑子还能稍微转点,迷煳中喝下了茶。
很快,徐达就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做着什么,他大脑意识模煳,依稀感觉似乎是在帮自己脱衣。一股迷人的香味传了过来,徐达只觉得楚流烟灼热的身子烫的自己欲火熊熊,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吃力的咽了一口口水,用自己最后一丝意志说到:“流烟,是你么,我们…不可以。”
“我可以的,我就是你的。”
徐达只觉浑身发烫,刚才的茶似乎根本解不了渴,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欲火,自己的本能,尤其是在“楚流烟”面前,他重重的压在了那个女子身上,除了沉重的喘息声,房间里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楚流烟和徐达之后再也没有见面,徐达总是喝的大醉,只有那样,谢翠娥才能得到徐达的身体。就这般,日子一直平稳的过着。
由于有谢翠娥这个眼线,应天军所有的动向几乎都被朱元璋知晓。而徐达一直醉生梦死,朱元璋非但不怒反而不闻不问,应天军的几支精锐也悄悄的被朱元璋分散遣到了各军中。徐达对应天军而言逐渐失去了威信,这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在应天军中,楚流烟的地位已经取代了徐达甚至超越了徐达,也成了唯一的首领。
而徐达的妻子谢翠娥则从来都不认为徐达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她甚至非常喜欢徐达醉酒,因为只有那几晚,她才可以感受到徐达真正的爱,全身心的爱,似乎要将一切都给她的爱,虽然,这一切,她其实只不过是个替身,但是她,乐在其中。
终于楚流烟去找了谢翠娥,却被挡在了门外。
“放我进去,我要找达远公主,我有事找她谈。”
“楚王爷,您还是请回吧。我们公主说了,如果您来就让您回去,还托小的带给您一句话:我天天晚上抱着徐大哥,我很快就会有他的孩子,而你,什么都没有。”
那个小丫头如此狂妄,但是楚流烟却没有丝毫兴趣再在这里了,她只得默默的往回走着,任凭秋风吹拂着她的长发。
“哼!这个贱人,终于还是来了,早点让她知道,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哈!”门内谢翠娥大笑着。
由于胡正肯死,胡惟庸更加猖獗,那么大的案子都没有将他如何,他敛财的速度更是惊人。
之前他派管家从胡正肯口中问出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胡正肯想去祖坟上磕头上香,胡惟庸很快就在那里挖出了剩余的二百五十万两。
而此时的朱元璋,一直在刻意削弱应天军的势力。应天军早些年对他或许就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到了现在却成了一根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让他难受。一天不除去应天军的隐患,他就一天睡觉不塌实。
胡惟庸抓住机会,接连王松王广洋之流一直打击应天军,应天军无数的部队被派东派西,其势力很快分散,威慑力远不如前了。
胡惟庸得势得财,春光满面,每年他的儿子都要去游玩一番。
胡惟庸儿子名叫胡有才,如今已到了隆冬之月,胡有才依旧兴致高昂,带着三名美眷同游。由于胡有才天资聪颖,出口成章,胡惟庸很是喜欢。但是这人也有个缺点,就是有些狂妄自大,孤芳自赏,根本不会理会他人意见。所以胡有才喜欢到处云游,尝人间美味,阅世间美人,他还希望和古代大家一般作出好诗来。
就是这么一个家伙,如今正准备趁着天寒回家一趟。一来拜见一下父亲大人,二来回家中取些钱财与自己方便。
可惜天不佑人,到底是不是胡惟庸做坏事太多老天报应姑且不论,只能说天妒英才,少年早逝,这胡有才在京城外骑马回来的时候,因路划竟然从马背上坠落下来,正巧被经过的一辆马车轧死。
胡惟庸本来受到儿子信笺说不日便来非常高兴,但是管家传来噩耗差点就让他昏厥过去。
胡惟庸大怒:“凶手可曾抓到?”
“回老爷,凶手已经被扣留了。”
“给我带人,立即与我前往抓贼!我誓杀此人,为我儿报仇!”胡惟庸本来一直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但是他一生就此一子,而且甚得他欢心。如今儿子死去,他已然失去了理智。
“老爷,这抓人治罪应该是刑部隶处,老爷自己带兵前去怕是不妥。”
“放屁!敢杀我儿,必是故意为之,我定将此人碎尸万断也难消心头之狠!”胡惟庸不听劝阻,带着一队家将就这样去了。
到了那里,胡惟庸看到一队兵已经将这两马车团团围住。由于死的是胡惟庸的儿子,官差们根本没敢妄动,只是将人扣在原地等大官来判。
“臣相大人到!”
胡惟庸直接出现了,车中有一女子,小孩三岁,得病发烧,正欲往求医。由于大雪弥漫目不能视,马车是全速往前,车夫只是遮住双眼任凭马匹往前驶去。但是谁知这胡有才竟然直接骑马而行,到马车前又不巧摔下马去,才被车轮轧到当场死于非命。
看到车中妇女儿童,还有赶车那个六旬老翁,胡惟庸气血攻心差点就栽倒在地。
众人搀住,过了半天胡惟庸才缓过神来。
“你们说,我儿是死在如此刁民之手?”
“正是。”
“这些人也配杀我儿子?!”胡惟庸几乎疯了,那几个不过就是几个城中小商铺里的老板家眷罢了,与他贵为臣相之子的儿子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大人,小人不知,还请臣相大人舒罪。我儿浑身发烫性命危在旦夕,还望大人开恩放我母子过去。”那妇人哭着诉说冤屈,但是胡惟庸却冷哼一声:“你等贱民,竟然辱杀我子,来人哪,给我乱刃分尸,违令者斩!”
所有人都惊愕住了,但是人家是臣相啊,最后胡惟庸的家将和几个官差还是很快将那对母子与赶车老者杀死,乱刃分尸。
李善长也很快赶了过来,一看情形,他直接调头就走,丝毫不想管胡惟庸之事。
不过半天,楚流烟也得知了这桩事情,来到了现场。
现场如今已被大雪覆盖,楚流烟带着一官差,在他的指引下楚流烟还是找到了事发现场。
拨开雪,一直到地上,还是依稀可见一些殷红血迹,虽然已经淡了很多,但是还是能够发现。这里就是屠杀分尸的现场了,据说尸体也是扔在这里,待胡惟庸走后,有人不忍便直接在原地挖了个坑将三人骸骨藏了进去。
楚流烟心里一阵后怕,没想到胡惟庸竟然会干出如此事来。但是一切还需讲究证据,楚流烟很快变开始进行挖掘,笑笑在其身边也开始挖了起来。
这冷天又水多,泥地本就被冻的和铁块一般,挖起来比较艰难。但是由于笑笑武功很好,挖起来也没费多大的事,很快一些血肉模煳的东西或者肉块变呈现在眼前。
“你先回去吧。”楚流烟打发走了刚才的那名官差。
“楚姐姐,已经挖到尸体了。”笑笑说到。
“恩,继续挖,一定要把所有东西都挖出来。笑笑,刘大人必然是胡惟庸所害,能不能报仇,或许就只能看今日了。”
笑笑点了点头,接着挖着。两人很快就将所有骸骨全部挖了出来,开心这时候也出现了,带着三五个人很快接近,将那些东西全部装在了一口棺木之中然后迅速离开。
楚流烟已经收集了那三人的骸骨,其中包括一名三岁幼童,残忍无比,自己都不忍心去看。
很快楚流烟便来到胡惟庸家门口,胡惟庸闭们不见,他不想见任何人。但是楚流烟是要去找他的呀,怎能直接回去,所以当下踢开胡府的门,冲了进去。
“胡惟庸你给我出来,我有事要问你。”楚流烟大喊。
“哦?你找我家老爷?我家老爷说了,谁都不见。”老管家开始赶人了。
“哼!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拦我?今日见不到胡惟庸,休怪我剑下无情了。”楚流烟说罢已经抽出了自己的配剑。
老管家再怎么猖狂也不敢和平硕王明着斗,毕竟人家就连朱元璋都让着三分,真把自己杀了估计自己也是白死。
这老头子脑子倒也机灵,找几个家丁顶上自己直接跑去找自家老爷胡惟庸了。
胡惟庸正在屋子里守着儿子棺木伤心,见老管家失魂落魄前来急忙问道:“你这是如何?是否少爷回来了?”他到现在依旧有些不信自己儿子死去,沉痛在悲伤之中。
“老爷,平硕王杀上门来了,她说今日若不见你,胡府不光只死少爷,还要叫我胡家上下死的一个不剩。”
老管家这添油加醋的本事可是一绝啊,当场听的原本意志消沉的胡惟庸是拔地而起:“可恶!我倒要看看这楚流烟有何能耐,想将我胡家斩尽杀绝!”
胡惟庸带了一大批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前门,正巧遇到了往里闯的楚流烟。
一大票守卫家丁和打手只能竭力阻拦却不敢对楚流烟动手,直到胡惟庸的出现,楚流烟才停止了向前。
“胡惟庸,你终于肯出来了么?”
“哼,你以为你是谁?敢只身闯我相府,你不要命了?”胡惟庸本来就有火气,如今见了楚流烟,火更是不打一处来。
“胡惟庸,就算是朱元璋也没有像你这般狠毒,你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楚流烟还来不得了?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它一闯!”
“好!很好!非常好!”胡惟庸面色阴沉,声音有些嘶哑:“楚流烟,你要记住,朱元璋敬你,那是他的事。你敢擅闯相府,本身就是死路一条。今天我给你个机会,叫我几声胡大爷,然后从门口爬着出去,你看怎样?”
楚流烟完全怒了:“你…你这个混帐!”
“我又没让你从我的裤裆底下爬,你至于如此这般么?既然你不想爬,那么就让我教你怎么爬吧!”说完手一摆:“来人哪,给我将这擅闯相府者赶出去,出了事情,有大明律法和皇上担着!”
此言一出,顿时那些人就好像疯了一般疯狂的扑了过来,一副要吃掉楚流烟的样子。人人都知道,这谁能在楚流烟身上占点什么便宜,将之击倒或者赶出,令得胡惟庸大喜,没准就是自己的运气来了。至于说杀死楚流烟,就算胡惟庸说的再好听,也不过一句空谈,一会自己就是替死鬼,谁没事会去干那事啊。
虽然仰仗自己有武艺在身,但是面对如此多的家丁胡院,楚流烟知道自己不可能以一敌百,况且胡府的下人不下于千。
“胡惟庸,你就地杀人,眼里还有王法么?”楚流烟大喝到。
“王法?什么是王法?天子嘴里出来的才叫王法!楚流烟,你顶着一个平硕王的称谓,那还不是皇上嘴里出来的?王法?只要皇上不办我,天下哪来的王法能治我?今天,Qī。shū。ωǎng。这个亏你吃定了!”
楚流烟被胡惟庸气的不轻,手中已经扣了一大把梅花镖。但是胡惟庸这老狐狸早就成了精了,知道楚流烟一定会射自己泄愤,往后退上几步,几个家将直接将他遮的严严实实的。
“可恶!”楚流烟一看无数人朝自己冲来顿时往后退上几步,她可不会随便杀人,但是如今却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楚流烟的武功自然是高,但是却没高到可以在千万人中随便进出,并且不杀人。
就在这样的条件之下,楚流烟节节败退。
胡惟庸这时候已经退到了屋中:“将那楚流烟给我抓起来,加派人手,一定要抓到她!”
“是!”
这声音楚流烟可没听到,外面人声喧哗,她却是不可能听到。
本来楚流烟是来向胡惟庸问责的,却不想如今被胡惟庸反堵在院里。
“胡惟庸,你胡乱杀人目无法纪,我这就去找皇上,向他禀明你的罪责,哼!”说完转身便想逃跑。
“想走?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