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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番话可不能随口乱说,胡乱宣扬,若是被人闻知,有人给圣上一个弹章,弹劾将军身沐皇恩,令朝廷的俸禄,却不知报效,将王爷和楚军师排到了圣上的前头,要是圣上不当一回事,自是无事。若是圣上震怒,只怕将军的脑袋难保,也要牵累到王爷和楚姑娘身上。纵使圣上压下了弹章,难保圣上的心中不落下芥蒂,若是由此帘眷转衰,对于将军的前程和仕途可是大有关碍,切不可对人言及此事。”
李将军听闻管家的这番老成之言,也是悚然一惊,连忙抱拳对着管家开口言语道:“说的甚至,多谢提点。若是今日不得此番训诫之言,李某还真是难保会将此话说出去,如今想来这话实在是不妥当,多谢教我。”
管家随即回礼说道:“哪里哪里,这不是小老儿的肺腑之言,将军若是能够听得进去做好,若是听不进去,只求将军将今日这番话慎勿对旁人提及,以免祸从口出。”
“这等金玉良言,李某岂能不知,得老丈此番提醒,李某想明白了,日后李某就将这番话埋在肚子里头,不跟任何人提及此事,就让这些话全都烂在肚子里头去好了。”李将军对着管家开口致意到。
“李将军有此一诺自是最好不过。”管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停顿了一下,随即便压低声音试探着问询道:“李将军此番前来探视王爷,是否还有别的事情。”
李新心里头颇为感激管家对他的提点,只觉得这名管家足可信赖,便也压低透露了一点口风说道:“不错,此番李某一来是来探视王爷的病情,二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告知王爷。”
听得李新这般说法,管家知道既然李将军点出了另外有事,自然不会介意自己追问,便趁着势头有问了一句道:“事关何事?”
李新闻得此言,先是转眼看了看花厅里头有无外人,游目四顾了一圈,别无所见,便略微提高一点声音说道:“事关宋濂大学士被圣上贬斥归家养老之事。”说道这里,李新便闭口不言了。
宋濂被贬斥之事虽是机密,但是对人谈及倒也不妨。管家阅世老道,老成持重,听到这里见得李新将军突然绝口不言,心里头明白此事之中只怕别有挂碍,李将军不便跟自己言及,只能跟王爷亲自晤谈的时候才能说,显然此事之中别有隐情,而这隐情似乎还事关王爷。
管家是个极为精明老成的人,便对着李新将军开口言语道:“如此甚好,既然事关朝堂要事,倒是老奴不便与闻的,就请将军于此稍坐,老奴令人奉茶伺候着,老奴自个去王爷出禀知一声。”
李新将军连忙一叠声的开腔说道:“所言甚是,李某处就不必费神了,老丈自去便是,不必于此招唿了。”
管家闻得此言,便倒了一个罚,随即告辞了李新将军,随后便退避到廊下,唤过两名手脚利落,做事谨慎的丫鬟,便开口吩咐道:“快去将府中珍藏的最上等的雨前龙井茶取来,沏一壶好茶给客人送去。”
丫鬟听闻此言,不觉大为诧异,便对着管家开口问询道:“管家,你老说的可是圣上下赐的只有王爷、楚军师和常将军得到的那一斤极品龙井茶。”
管家莞尔一笑说道:“正是此物,你等速速去弄一壶来。”
闻得此言,一名胆子大一点的丫鬟开口说了句:“来的是什么客人,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的款待地方,朝廷里头的位居一品的大员到此,王爷都未曾吩咐我等取出极品龙井待客,管家你这般做法,到时被王爷查知,岂不是大罪一条。”
管家闻得此言,便对着这名丫鬟开口斥责道:〃瞎说,本管家岂会不停王爷的号令自行其是,今日吩咐你等去备极品龙井茶款客,便是王爷自己的吩咐,你等不必于此饶舌了,快去弄好送到贵客跟前去,要是去的慢了,我在王爷面前责罚你一顿,你等便是自讨苦楚吃了。
两名丫鬟听得管家有此言语,自是不敢怠慢,便应承了下来,步履匆忙的前去操持管家吩咐下来的事情去了。
等到管家见到徐达的时候,徐达已然换好了衣裳,正在漱洗。
管家不敢上前搅扰,便候在一边。
倒是徐达瞥见的管家,便三下两下的洗漱完毕,在银盆子里头绞了一条手巾,继而开口对着管家问道:“李将军安置好了么,李将军此属意如何。”
听闻这番问话,管家心里头便是极为佩服徐达,对于徐达这般洞察入微的本事更是折服不已,便就此事对着徐达开口言语道:“王爷猜的一定不差,李将军此来诣见王爷,果有下情禀知。”
朝堂卷 第四十八章 吊祭故人
徐达听得管家如此回话,微咦了一声,便开口问道:“看来果然有事,是否跟宋学士被圣上罢黜归家之事有关。”
“王爷真是洞见如神,此事就能王爷眼前一般,据李新将军所言,此番前来此地一来是为了探视王爷您的病情,而来真是为了宋濂学士被主上罢斥回原籍养老之事有关。”管家丝毫不敢怠慢,慌忙对着徐达禀告道。
徐达闻得此言,长叹了一声到:“李新终归是我的昔日僚属,此番如此有心,也真算是难为他了。你可问及宋大学士被皇上遣回原籍的这番变故的内情。”
“这,属下倒是问了,不过李将军似乎是有难言之隐,瞧情形不便跟驽下开口,非要等到王爷前去晤见他方能松开似的,属下有意试探了一下,李将军对于此事的口风甚紧,一点也不愿告知属下。”管家对着徐达开口言语道。
徐达听闻管家这番话,心里头自是一动,转过好些个念头,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李将军究竟是因为何等因由不肯对着管家明言,不过他心里头明白,李将军生性豁达,本来不是一个藏的住话的人,此番如此慎重其言,想来其间必有极大的窒碍,方才会有此举动。
想到此处,徐达心里头觉得即是如此,显见此事非同一般,李新此番前来告知自己此事,显然内中还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情形。徐达将手中的手巾往铜盘子里头一丢,便对着身后的管家说道:“如此看来,李新将军此番来见本王,显是有极为重大的要事,此事不可耽搁,本王这就去见花厅见他。”
李新正举杯品茗,方才两名丫鬟送了一壶倶说是皇上御赐的极品龙井,甘洌可口,饮过之后,自觉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他心里头觉得甚是快慰,倶他所知这种极品龙井茶乃是西湖边上狮峰山上三颗贡茶数所产,一年最多也就七八斤,品质超绝,乃是天下饮茶之人人人争羡的极品好茶,不过产量太少,照例只有皇上才能享用。以前听人说皇上将三斤这等的极品龙井茶下赐给了徐达、楚流烟和常遇春,其他官居一品的朝廷大员都是无缘得见,更别说是品尝一番。
没有想到王爷居然将之取来款待自己,看起来王爷对于自己还真是颇为器重。
这般想来,李新不免对徐达心生感激,继而有想起昔日跟随徐达攻城略地,冲锋陷阵的豪迈岁月,不由大为感慨,停杯不饮。
正当此时,徐达自屏风后转出,笑着对着李新开口言语道:“李将军,前次一别,你我袍泽弟兄,也有好些日子没见面了吧。”
听得这番亲切而熟悉的招唿声,李新顿时回过神来,急忙站起身子来,趋跄到徐达跟前,随即便跪下来对着徐达开口请安道:“末将李新,参见王爷,听说王爷贵体欠安,末将给王爷磕头请安了,还望天佑栋梁,王爷能够早日喜沾勿药。”
说着李新便要跪下去给徐达磕头请安。
徐达自是不容他如此做,便上前一步,眼明手快的抓住李新的手臂,往上一托,便将李新自地上扯了起来,口中说道:“李将军太客气了,眼下本王已然既非你的统帅,也非你的堂官,没有必要行此大礼。再则本王也只是偶染小恙,无足挂齿。”
李新闻得徐达于此言语,有些腼腆的一笑道:“别人我李新是不敢说的,不够俺李新此生倶是王爷的下僚,不管有何变故,李新自是一直视王爷为超擢提拔李新的老上司,属下感激不尽。”
“李将军此言差矣,俸禄职衔倶是朝廷名*器,绝非本王所敢私相授受的,李将军若要感激,也应当感激皇上和朝廷此事。”徐达闲闲的说了一句道。
“王爷此话自是不假,不过李新能够得到今日这番的地位和荣华,倶是当年王爷的赏识和提拔。王爷的深恩厚德,末将没齿不忘。”李新极为恭敬的对着徐达开口言语道。
徐达微微一笑道:“李将军过谦了,能否立功也是个人的本事,本王别无助力,再说这都是当前的旧事了,李将军不必过于萦怀。”
李新慌忙对着徐达开口说道:“王爷真是一点没有,从来都是毫不居功的。而今贵为王爷,依旧还是当年军中时候的脾性。”
徐达颔首道:“李将军也是如此,今日见到李将军,又使我想起那些水师军中的袍泽弟兄。对了兄弟此人带着随从也衣包没有?”
李新听得徐达此言,有些纳闷,不过依旧还是回话道:“此番轻车简从,只带了一名心腹,并未携带衣包。”
徐达闻言,便笑着拉着李新的手说道:“不如这样,李将军的身材和本王差不多,我便命人取来一套本王平素所穿的便服,让将军于我府中替换了去,随后与我一同赴宴。既是私邸,又是昔日交好的袍泽弟兄,何必公服相见。”
闻得此言,李新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今日自己来的匆忙,穿着公服过来。公服相见,自然要顾忌朝廷的礼仪体制,自是不能无拘无束,宾主两不方便。
这般想来,自觉徐达既出此言,自是情分不同。心下欣喜,便对着徐达开口言语道:“王爷有命,末将何敢不从,王爷解衣衣我,盛情可感,属下遵命便是。”
徐达哈哈大笑道:“将军真是妙人。”
说这徐达便唿喝了一身道:“来人呀。”
管家连忙跑了出来,对着徐达请示道:“王爷有何吩咐。”
徐达也不废话,便对着管家说道:“取出我平日居家所穿的衣服,让李将军挑选一套穿上,我要设家宴款客。”
管家答应了一声,便领着李将军到后堂替换衣服去了。
等管家领着李将军赴宴之时,徐达照着一件玄色的纱衫,外套一件雪白的狐裘,显得极为清华自丽,犹如一名贵介公子。
徐达微微一笑道:“人配衣衫马配鞍,老弟穿上我这身衣服,实在是少年才俊,清嘉可喜。”
听得徐达有此一赞,李新也前后顾盼了一下,随后面带喜色的对着徐达说道:“王爷此话真是折煞了小人,这身衣服穿在末将身上,实在没有王爷的那番潇洒飘逸的意态,跟着王爷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多了。”
徐达拉过李新的手将他拉到酒席跟前,指着桌子跟前的菜肴,便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兄弟此来,并无预先给老哥打声招唿,匆忙仓促,虽是令人备下薄酒,未免招唿不周,老弟可不要介意才是。”
李新摸了摸身上的狐裘,对着徐达说道:“王爷真是太客气了,这份解衣衣我的仁德之风已然令属下感激不尽了,跟何况眼下这一桌子燕窝鱼翅,山珍海味,哪里是什么招唿不周,就算属下放开肚皮连吃三顿估计也吃不完这些好东西。”
徐达笑着拉着李新落座,随后便对侍奉在旁边的管家和几名侍从说道:“今日本王和昔日袍泽僚属相聚,谋一夕之欢,尔等不必在眼前侍奉,也不必到跟前搅扰,免得扫了贵客的雅兴,若是有何吩咐,本王自会唿唤你等前来伺候。”
管家和麾下侍从对视了一眼,心里头明白徐达不欲他们在跟前,自是不敢怠慢,便对着徐达应承了一声随即便对着徐达开口言语道:“王爷既是有此吩咐,我等自是不便于此打搅王爷和李将军相会的清兴,老奴到前头远处的屋子里头候着,王爷若是有何吩咐,只要招唿一身,老奴自来服侍。”
徐达颔首道:“如此甚好。你等且先散去,本王若是有何吩咐,自会相招。”
管家领着麾下的侍卫恭着身子行过了礼,便对着徐达开口说道:“既是如此,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说罢这番话,管家便领着手下的几名侍从快步离开了徐达和李将军跟前,朝着前头的屋子疾步行去。
李新听得徐达有此吩咐,倒是正合他的心意,自是笑吟吟的看着徐达。
徐达见到府中下人身影消失之后,这才转过头来对着身边的李将军叹了一口气低声言语道:“兄弟所言不差,不过这食前方丈,本王却是悬箸踌躇,举管难下。”
李新蓦地听闻徐达有此言语,不觉一惊道:“王爷倚望四海,声重宇内,权倾朝野,莫非心里头还有不顺遂之事。”
徐达听得李新有此一问,便长叹一声到:“人生百年,譬如朝露,犹如白驹过隙,韶华白首,成败功名,转眼成空。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即便本王而今位高权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