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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流光-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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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阳秋猛听此话,一股怒火直冲天灵:“什么!”他以为武陵是要借机推托罪责,武陵却郑重言道:“一来她落入水中,久寻不见尸体;二来她当时受的刀伤并不严重,尚能逃跑。”

“她不会游泳。”

“我回乡探亲的时候,曾暗访过沿河的村县,有人说见过一个被水冲上岸的姑娘,被人救走了。”

傅阳秋的愤怒忽如坚冰始解,他微锁眉头,追问道:“是不是她?被谁救走的?”

武陵连连摇头。

心灰意懒再次占据上风。傅阳秋走出山洞,在昏天惨惨的大风大雪中驻足。想必是雪太大,不堪重负,旁边的一棵参天大树的枝杈“喀嚓”一声断落,惊得傅阳秋转头张望。哪知庞大的枝杈竟开始颤抖,并发出几声诡异的痛叫。忽然,一个雪人冲了出来,武陵一个箭步上前,挡在傅阳秋面前。傅阳秋岂会害怕,按剑叱问:“谁!”

“我我我——”雪人连声答道。

傅阳秋听着有些像江藏的声音,再见他将雪拍掉,露出一身旧而薄的衣裳,才放下心来。“前辈。”

“赶快上路,我带你们去扈庆彪的山寨!”江藏得意笑道。

武陵不认得他,一张冷面不为所动:“你知道山寨在哪儿?”

“老朽刚去过!”他又拿出一个盈掌的小陶瓶来,仰头灌了口酒,一幅醉醺醺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傅阳秋忙问:“萦离呢?前辈为何不救她?”

“那些个草包,轮不到我收拾。再说了,我要是救了宝贝闺女出来,你还有什么机会?”说完冲傅阳秋使了个眼色。傅阳秋噗嗤一笑。武陵随即会意。这老前辈还真是个奇怪的妙人。

武陵回去山洞,叫上侍卫队以及聂萦离的几位师弟,梅家派来的家丁还在芦镇上等着,备好药材和马车。几位师弟一见江藏,忙不迭又是请安又是叩首,喜得江藏呵呵直笑。

“前辈,我们走吧。”武陵请道。

“我?”江藏拿手指自己道,忽地摇头:“你们去你们去,我熬了一晚,先去睡个觉!”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踪影。

、七十四

众人面面相觑,无可奈何。江藏方才热络地要带路,转眼又撂了挑子,真叫人哭笑不得。武陵对傅阳秋道:“公子以为该如何是好?”

傅阳秋不说话,举目四顾,再瞻望开去,见四野皑皑,一色如银,唯数十步外,兀立一根缁皮枯杈,显然并非原先就在那里。他往前走到那里,又望见数十步外的另一根树枝。他不由回头笑道:“这恐怕是前辈为我们做的标记!”于是令一人沿标记先行,打探风声。

那时风雪浩漫,鸟兽绝迹,远峰近壑已难摹原貌。林鸟忽而大噪片刻,继而逃遁开去。积雪甚厚,约没小腿,羊肠小道也越行越陡,一行人走走停停,几乎被雪冻成冰挂。幸而侍卫队所乘皆为战马,久经历练,不惧此天寒地冻,因而只一柱香的功夫,已过大半路程。

前行的路上,马蹄凌乱。枯黄的草茎结着晶莹的冰壳,从雪里探出头来。忽然前方马蹄得得,傅阳秋张目一望,原是派出的探子。探子来不及下马,躬身报道:“一里以外已无标记。”

武陵举鞭示意全队停下,傅阳秋疑惑道:“难道已经打草惊蛇?”武陵开口问道:“前面雪地有没有足印之类?”探子摇摇头,说“没有”。

傅阳秋让武陵带队慢行,自己随探子去看一下。武陵拦阻道:“恐有危险,还是我去。”傅阳秋一脸冷峻,微侧头道:“侍卫长依令行事,无须多言。”说完催马加鞭,没入风雪之中。

羊肠小道已尽,取而代之的是古树阴翳,山石嶙峋。傅阳秋将马系在树上,随即攀到一处陡峭的山坡上去。只见面前横亘着一块庞然的山岩,其下岩壁,足有数丈之深,刀削一般扎进冰雪半掩的山涧之中,望之骇然。“这里有没有其它小路?”

探子先是摇摇头,再道:“哦,好像有一条樵夫惯走的山路。有些绕远,不过可以走马。”

傅阳秋再望了一眼那处山岩,说道:“回去!”

一路艰难坎坷,足足消磨了大半日,方才来到半山腰处,山岩就在眼前。傅阳秋和武陵商量少时,再派出探子去。一刻后,探子回报上有废弃军营一座,并有篝火余烟。傅阳秋和武陵眼神交汇,各自会意。显然,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他们先把马匹藏好,分派三路人摸到营地附近去。那些侍卫个个身手矫捷,无声无息干掉几个守住路口和暗道的喽啰,再往前探去。

与此同时,扈庆彪和二三寨主围坐在火炉旁,个个神情萎靡。二寨主不住地咒骂那个惹事的老乞丐,三寨主则皱眉不语。他听外面几声鸦啼,似带惊慌,便道:“没到傍晚,怎么乌鸦就叫了?”

扈庆彪立马警觉起来。久居山林,对草木鸟兽形迹尤其敏感。他走出屋外,对着一地恹恹欲睡的喽啰们怒吼一声,他们方才抖起精神,有的操练,有的磨刀。可扈庆彪一转身,就又都侧过脸去打瞌睡。

营地西面只有一条如线小道通往外面,其余全覆盖着乔木枯草。扈庆彪站在营地边路的岩石上,俯瞰山下,见乔木间影影绰绰,似有异动,疑是虎豹,又或是人,便将身上的弓箭取下。弓弦张如满月,羽箭刹那疾飞而去。

“大哥在做什么?”二寨主来到这边,好奇问道。

“给二弟打只兔崽子来吃。”说完哈哈大笑。

二寨主随即探头一望,道:“那我得去生火了!”说完,吆喝起全部人马,分派布阵。

羽箭最终射在树干之上,山林间静默的前行仍在继续。武陵猫腰追上傅阳秋道:“到了营地门口,公子先埋伏下,等我们冲进去,你再伺机去救聂姑娘。”

傅阳秋没有着急答应,凝重地看了武陵一眼,道:“多谢。”

武陵微笑点头,越到他前面去。

一场恶战始于短兵相接之时。刹那间山林抖颤,雪霰乱落,刀光剑影,铿锵不停。先行的十名侍卫将营地门口的伏击解决之后,随后的十名侍卫已如尖刀直插营地,所遇喽啰,或杀或俘,好不畅快!尚余的数名侍卫和江家徒弟兵分两路,一路从两翼包抄深入,一路守住营地门口,皆为杜绝散兵逃逸。此时的武陵却无其它人那般轻松,他面对的是黑林寨二寨主。传说二寨主最擅使枪,抖起枪来,星飞电转,几成混沌之势,叫人无从攻破。武陵也不慌张,一边握剑严守,一边相机而动。说时迟那时快,他先发制人,两人纠缠在一处,如暴风卷袭,旁人惊惧四散。

傅阳秋混在众人之中,击退两人之后,孤身前行,四处察看。他抓住一个意图逃跑的喽啰问道:“江庾在哪儿?”

喽啰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在——在——在那边。”说完,就昏了过去。

傅阳秋朝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那里正是关押聂萦离的石屋。傅阳秋一脚踹开屋门,只见稻草上有重重的压痕,旁边还有几块结冰的红薯皮,然而斗室之中,不见丝毫人影。

这时武陵忽然来到他的身后,傅阳秋惊讶片刻,武陵示意他回头:“我把他抓住了!”

傅阳秋一看,见二寨主被五花大绑,仍不屈不挠,边挣扎边骂骂咧咧。傅阳秋点点头,方对武陵道:“扈庆彪定是将萦离带走了。”武陵皱起眉:“应该跑不了多远,快追!”

一路急行,风摧雪凛。武陵和傅阳秋带了十人先行上路,顺着凌乱的脚印,直追到一处斜坡上。武陵一眼瞧见前面人影纷杂,在马上坐定,搭弓便射。一连三箭过后,只听远远传来马蹄声和嘶叫声,显然对方阵脚已乱。他们趁机纵马追上,再行至一处岩崖,仰头一看,上驻十数人,正怒目而对。

傅阳秋一眼就看到三寨主从肩上放下来一个人。那人身形瘦削,昏昏沉沉,一袭衣衫浸透泥水,倏然成冰,又被三寨主制在身前。“傅阳秋,你可看到了,休要轻举妄动,否则她性命不保!”

一股怒火冲出傅阳秋的胸腔,他紧攥起拳头,斥道:“你若敢动她,我定要你碎尸万段!”

扈庆彪嘿嘿冷笑:“这可由不得你。”

武陵则慢慢说道:“你黑林寨的二寨主,还在我们手里。”

扈庆彪这才铁面相对:“将我兄弟放了,一切好说。”

傅阳秋和武陵尚未回应,就见聂萦离缓缓地动了一下头,眼睛渐渐睁开来。她见到傅阳秋的刹那,蓦然露出一丝极美的笑,惊得傅阳秋或悲或喜。她再动一动身子,听得三寨主在耳边喝道:“小心你的脖子。”

聂萦离乌黑的眼珠映着刀光,幽幽转动。她侧转头去瞧着扈庆彪,再露一笑:“扈庆彪。”

“既然你醒了,正好看看好戏,也不算枉死。”扈庆彪气哼哼道。

“要你兄弟,不难。我们之间,或可再做个交易。”傅阳秋问道。

“好,以人换人,你还要放我们走!要不然——”扈庆彪话音未落,就觉额前一阵钝痛,手一摸,鲜血触目。他抬头一看,不远处的一棵参天树上,昨晚那个老乞丐伏在其间,嘿嘿直笑。他顿时心生三分怯意。

老乞丐噌得落下树来,挨到傅阳秋身边去,又对着聂萦离招呼了好几声。聂萦离倒不惊讶,只微微笑着对扈庆彪道:“扈寨主也有场好戏看。”

扈庆彪这时深深后悔起来。这江庾哪里是赚钱的王牌,压根就是个无处下嘴的刺猬,不由得恼羞成怒:“小老儿,你当我真不敢下手吗?”说完,劈手钳住聂萦离的脖颈,将她拎到自己身前来。

傅阳秋在下面看得心惊肉跳,江藏却不屑道:“老朽不和你斗气,瞧,你的冤家来了!”

“你少声东击西!老子不上你的当!”话音未落,只听半空大笑如雷声翻滚,俯仰之间,一道黑影从岩顶袭来。扈庆彪将聂萦离推给三寨主,挥刀迎战。

这一场龙争虎斗,惊心动魄。两人皆为刚烈威猛之人,所持刀法也以强制强,毫不退让。一方饿虎扑食,一方则兔起鹘落;一方泰山压顶,一方则举鼎拔山。寸寸周旋,招招夺命;似缓又急,愈急愈狠,恰似一曲十面埋伏,紧拨心弦,令观者心悬一线,惊呼时出。

大战上百回合之后,扈庆彪终于得从其中脱身出来,他落在西面悬岩上,以刀怒指道:“罗赤城,你来添什么乱!”

只见对方鹞子翻身一般,故意落在他高处,俯视道:“未分高下,不言其它!”转瞬,又扑将上去。

傅阳秋要伺机上去救聂萦离,却被江藏拦住。他疑惑道:“他怎么来了?”

江藏道:“我那二徒弟叫纵鹤的,脑瓜转得灵,他知道扈庆彪最怯罗赤城,我女儿一出发,他就叫人去请罗赤城帮忙。方才正好遇上他,就结伴前来了。”

武陵看得眼睛呆直,口中喃喃道:“此二人有此功夫,却沉沦山野,争强斗狠,实在可惜。”

江藏拿奇怪的眼神瞄瞄武陵,旁若无人道:“又一个呆瓜!”

武陵不解,傅阳秋噗嗤一笑。

岩上之人,除了三寨主外,皆心惊胆战。三寨主握刀的手也不禁微微发颤起来。聂萦离察觉,默笑不语,只顾闭目养神。她知道,若此时身心崩溃,不须别人杀她,她也会丧命此地。

罡风凛凛,雪片如刀。一声怒吼霎时盖过这一切,纠缠的两人从半空中重落于地,翻腾数回,最终归于静止。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多么惊慌的两周啊。某作为一个轻感冒患者,整日四肢无力,昏昏沉沉,提笔就累,累即卧床。5555。好在今天有所好转。打起精神,把余下一千多字的更新写完。太不容易了。为自己鼓掌。

以上所有闲话皆可无视。遁!

、七十五

众人凝神屏息望去,皆不敢轻举妄动。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罗赤城三声大笑:“扈庆彪,你这辈子都得输在我手里!”继而传来扈庆彪冷哼的一声,愤恨而又无奈。

这时武陵才喝令手下过去,绑了扈庆彪,上面的三寨主一看这阵势,虽有心力争,但也无奈,只能束手就擒。傅阳秋很想送他一顿老拳,但接过聂萦离时,不由得脸色温柔起来,那股怒气也只化作怒目相视。

江藏见聂萦离恹恹地靠在心上人的怀里,知趣地不凑过去,只上前去逗扈庆彪。武陵端的高兴,不仅救出了聂萦离,而且将黑林寨一网打尽,镇武侯府又添一件功勋,真是锦上添花。罗赤城则走到傅阳秋身边去,对聂萦离道:“江公子,我们东离山见。”

聂萦离在傅阳秋的扶持下,勉强站住,开口道:“多蒙寨主相救,江庾自有厚报!”

罗赤城连连点头,又瞧了一眼傅阳秋,爽朗言道:“江公子成亲当日,莫忘告知罗某,罗某定当携兄弟前去道贺!”说完,抱拳请辞,跨马离去。

聂萦离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方微微抬头凝视那张近在咫尺满含柔情的面孔,舒心而笑。傅阳秋却皱眉道:“亏你还笑得出来。”言未尽,情已动,他将脸色青白,微微发抖的她紧拥在怀中,似乎要将所有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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