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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京。
叶庭柯的面具果然不错,一点破绽都看不出。
灼华嘴角浮出一丝微笑,将面具放入盒中。
如此情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秋色连波
清晨的阳光极好。徐怀瑾和沈落辞走到金钱河桥头时,发现齐康已经站在那等着了。
徐怀瑾看见齐康,微微一笑,面带歉意道:“齐兄久等了。”
齐康回了一礼,“没事,我也才刚到。”又看了一眼沈落辞,道:“姑娘家,总是要多睡会儿的。”
徐怀瑾道:“那我们就此启程吧。”
“嗯。”齐康正准备上马,但是看到沈落辞和徐怀瑾只牵了一匹马,便问道:“为何你们只有一匹马?”
徐怀瑾微笑道:“落儿她不会骑马。”
齐康嘴角一勾,不会骑马?他知道沈落辞是会骑马的,楚阑曾经亲手教过她。难道真如楚阑所说,沈落辞恨透了他,竟然是要将关于楚阑的一切东西都抹干净,遗忘掉?心里这样想着,但嘴上还是说:“原来是这样。”
徐怀瑾将沈落辞扶上马,自己坐在她身后,她柔软的长发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只是轻轻一触,便激起了他心中阵阵涟漪。
这几年来,沈落辞心中想着念着的只有楚阑一人,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能静静看着,又何曾想到,她也能被他揽入怀中,她也会关心他,喂他吃药。与她同行不过十日,这十日中的一切,仿若梦境一般,好像风轻轻一吹,就要散了。明天睁开眼来,又只剩自己一人……
沉思间,他们已经离开了商州城门。
他们一路往东南而行,山路间还是翠色点点,一路的景色不似秋日的昏黄衰败,若不是微风中带着凉意,会让人误以为还是夏天。
“走了半日了,马儿也有些累了,不妨我们休息休息?”齐康看向一旁的沈落辞和徐怀瑾,问道。
“嗯,已经正午了,我们休息休息,整顿一下吧。”徐怀瑾看着怀中的沈落辞,柔声道:“累不累?饿了吧?”
“还好,你的手怎么样?还疼么?”沈落辞关切的看向徐怀瑾。
徐怀瑾心中一暖,“我没事。”
说着便将沈落辞扶下马去,这一切,一旁的齐康都看在眼里。
不知道徐怀瑾受伤是不是因为沈落辞,但是这几年来,楚阑受伤大多数都因为沈落辞,也从来没见沈落辞这般关心过。不知道现在楚阑一个人在京都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终日饮酒。
徐怀瑾将包裹里的干粮和水拿出,几人坐在树下,吃了起来。
“沈姑娘的举止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姑娘。”齐康看向沈落辞。
沈落辞微笑回他,“嗯,我爹是个商人,年轻时也算是一代富豪,我自幼久闺家中,很少出门,此次正好表哥回京,我便央求爹爹让我出来和表哥见见世面。”
齐康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但还是回道:“哦,怪不得。沈姑娘久归阁中,不知江湖险恶,出门在外,路上可要小心才是。”
沈落辞谦逊有礼,“多谢齐公子提醒。”
齐康又问道:“沈姑娘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可还习惯?”
“开始有些不适,不过这几日已经好很多了,而且还有表哥陪着。”
齐康听沈落辞这样回答,面色不变,心中却是冷笑。以前在楚府时,楚阑不曾让沈落辞受过一点苦,一点委屈。如今沈落辞却心甘情愿的和一个陌生人一路南去,风餐露宿,还对那人关心之至,她离开楚阑不过十日,就已经将楚阑忘得干干净净,楚阑为她肝肠寸断时,她却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中,这一切若是让楚阑知道,不知道楚阑会有什么反应……
“看来你们兄妹感情很不错呢。”齐康面带微笑,却瞥眼看见沈落辞腰间的短剑,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便问道:“沈姑娘会武功?”
沈落辞摇头道:“不会。”
“那为何腰上带着短剑?”
“齐公子是说它么?”沈落辞手摸着腰间的剑,缓缓道:“是一位故人送我的。”
齐康道:“可以给我看看么?”
沈落辞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将剑解下,递给齐康。
齐康摸着剑上的花纹,这剑是楚阑随身之物,从他认识楚阑开始,楚阑就带在身上了,从未解下,楚阑很珍爱这剑,他自幼就与楚阑相识,但却是从来没有碰过这剑,楚阑曾经对他说过,“剑是人的命,一个人的剑若是没了,那么离他失去性命,也不远了。”直到两年前楚阑杀了沈彣之后,这把剑便不见了,后来他发现是在沈落辞那里,想来在那个雨夜里,楚阑就将自己的性命,交给沈落辞了。
剑上的白虎栩栩如生,齐康看了半晌,将剑还给沈落辞道:“这剑上纹着白虎,白虎属金,主杀伐。沈姑娘的那位故人,是男子吧?”
沈落辞将剑别再腰间,点了点头。
齐康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沈落辞,似乎是想要看出什么似得,“那位故人,现在身在何处?”
沈落辞轻轻闭上了眼睛,许久,才缓缓道:“他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齐康没有想到沈落辞会这样说,微微一怔,随即又面带歉意,道:“不好意思,提到沈姑娘的伤心事了。”
沈落辞摇摇头,“无妨。”她已经不想在去记恨楚阑了,她不想在回忆两年前的那个雨夜,那是她一生的噩梦,她说了永不相见,他也放了她。就让所有美好,所有记忆,都停留在两年前吧,就当楚阑,死在了两年前吧……
徐怀瑾见沈落辞神情悲伤,心中不忍,便对齐康道:“落儿她很重情义,那个人的故去对她打击很大,这几年来她总是做噩梦,此次与我出来,也是为了散心,还希望齐兄以后莫要再提起此事。”
齐康对徐怀瑾和沈落辞拱了拱手,“是我不好,我以后决不再提此事。”
“齐公子也是无心,不知者无罪,表哥你就不要再怪罪他了。”沈落辞为齐康解围。
“好。”徐怀瑾见沈落辞神色恢复如初,才将心放下,又将水壶递给沈落辞道:“食物干涩,你多喝点水。”
“嗯。”沈落辞结果水壶,慢慢喝着。一时间三人相顾无言,只有林中传来的鸟语声。
但这静谧中似乎传来几声不和谐的声响,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
可是徐怀瑾听到了,齐康也听到了。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就连沈落辞都听到了。
沈落辞问身旁的徐怀瑾,“这是什么声音?”
徐怀瑾却轻轻用手臂环住她,轻声道:“别怕。”
话音刚落,只见远处林中出现几位虬髯大汉,为首的目露凶光,身上衣物有些破烂,露出了胸膛上结实的肌肉,上面还有几道狰狞的刀疤。
齐康看向一旁的徐怀瑾,低声道:“看来是山贼,你们二位衣饰华贵,想来是被盯上了。”
徐怀瑾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两锭银子,丢向那几位大汉,道:“在下与亲友路过于此,谁知竟闯入了几位英雄的地盘,这些银子不成敬意,还望几位英雄笑纳。”
他这银子丢的极快,力道又很足,直击那为首的山贼要害,看上去是笑纳银子,实则暗藏杀机。
但是那山贼却轻松的将那银子收入手中,装入袖中,脸上横肉一抖,声音低沉道:“公子功夫不错。”
齐康看出了徐怀瑾丢那银子的门道,往徐怀瑾身边凑了凑,低声在徐怀瑾耳边道:“此人不简单。”
徐怀瑾点点头,他刚才那一丢只是试探而已,若是这只是普通打家劫舍的山贼,那么肯定在刚才就已丧命了。那山贼不但没有丧命,还轻松接住了他的银子,武功肯定不弱。他那两枚银子一枚丢向山贼颈间,一枚丢向山贼胸口,胸口的他只是略微使力,并没有用尽全力,打中了也不至于丧命,但是丢向颈间的那枚却力道及足,若是晚了半秒,必定命丧黄泉。这山贼肯定也看出了其中门道,但是这山贼却是先接的打向胸口的银子,后接的颈间,想来是十分怕胸口被打中,人在下意识的时候,一些习惯和弱点是会暴露出来的。而这山贼胸口肌肉密布,颈间却无保护,但是他却如此在意自己的胸口,想来胸口是有旧伤的。
而且山贼本是右手拿刀,看到徐怀瑾丢银子过来的时候,却将刀随手丢下,还是用右手接下了银子,那么就代表,这个山贼的左手十分迟钝,右手很灵活。他丢下刀,就代表着他对兵器并不看重,所以他刀法肯定不是他最好的功夫。他接过银子的时候十分轻松,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若是寻常练武之人接徐怀瑾这两枚银子,手掌肯定要被打穿,但这大汉却没有,那就代表着,他练的是掌功,掌功必定十分厉害,拿着刀,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不让人看到自己的弱点而已。
徐怀瑾心里想着,脸上却依然带着微笑,对那为首的山贼道:“英雄也不错。”
山贼仰天笑道:“想我当年也名震江湖一时,功夫自然不错。”
“不知英雄名讳?”
那山贼却收住笑容,摸了摸手中那把刀,“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
作者有话要说:
☆、香奁染尘
看来此人也有些智谋,不愿意告诉自己以前名讳。他不愿意告诉,那么肯定在江湖上是有所记载的。江湖记载纵然可以威震一时,收尽名利,但是却也容易暴露自己的缺点,这人必定是在多年前吃了亏,才隐姓埋名,做了山贼。
而江湖中,早年间记载的用掌的人,只有三个。其中一个已经故去多时,另外两个一个至今仍在江湖中游荡。另外一个却于五年前消失灭迹。
五年前消失的那个人叫樊展,而他消失的原因,正是因为受伤。
此人一定就是樊展了。
徐怀瑾面色不变,看向樊展,缓缓道:“是啊,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
樊展闻言抬眼看向徐怀瑾,“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徐怀瑾脸上笑容不减,“自知之明是必须有的,看来是一定要留命在此了?”
樊展点点头,“两锭银子就想打发了我这么多兄弟么,你未免想的也太简单了,你们衣着华贵,身上肯定不止这两锭银子。”
“是不止,你欲如何?”
“就算你将身上所有银子都给我,我也是不信的,我不相信任何人说的话。若是不在你们尸体上搜一搜,我又怎能走呢?”
沈落辞闻言有些害怕,徐怀瑾感觉到了沈落辞的颤抖,环住她的手又将她搂紧了一些。轻声在她耳边道:“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的目光坚定,沈落辞又想起他武功不弱,而且身边还有齐康,稍稍放下心来,其实她倒是不怕死,只是,不愿意看到他死……
耳语间,忽见刀光袭来,樊展的手下竟是乘他们不注意,先动了手。
只见齐康从地上跃身而起,寒光一现,一把匕首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出手极快,那几名喽啰还没意识到危险,就已经倒下,颈间鲜血汩汩而出,是被齐齐割断了喉咙。
樊展知道这两年轻人武功不弱,但却不知年纪轻轻竟然到了如此地步,见状呆了一呆,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但是随即又看到他手下颈间的伤口,心中愤怒之极,提刀便向齐康砍来。
徐怀瑾随手在地上捡起一片树叶,向樊展右手掷去,原本柔软的树叶此刻竟然像利刃一般镶进樊展的手上,樊展只觉得食指一麻,随后便是钻心的疼痛,手中长刀一时间拿不住,掉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食指竟然已经是被那树叶割下,掉在了地上,一时间鲜血直流。
齐康趁胜追击,不给樊展留任何活路,电光石火间,匕首就已经刺入樊展的左胸,切断了心脉,樊展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一句话都没说出,就已经倒下。
樊展身边的手下见樊展被杀,心中恐惧万分,连滚带爬的跑向深林,没了踪影。
林中一时间又是安静万分,若不是地上死去的人,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徐怀瑾见沈落辞盯着地上的尸体,左手轻轻的盖住了她的眼睛,柔声道:“不要看这些。”
齐康看着地上樊展的尸体,冷冷一笑,“你刚才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