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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下楚阑急着找自己回去,估计遇到什么事情了,自己也不能不回去。
算了,青衣男子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先回去看看楚阑有什么事情吧。
左右找不到离开沈落辞他们的理由,不如,就这样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雾起云涌
寅时,一声惊叫从房中传出。
正是深夜,四周一片寂静,更显得这惊叫十分刺耳。
沈落辞闻声就披了一件衣服出来,正巧看到徐怀瑾也出了房门。徐怀瑾看到沈落辞只身站在门外,便道:“你怎么还没睡?那叫声吵到你了?”
沈落辞秀美微皱,“我刚才在房中听到有惊叫声,就出来了。”
徐怀瑾站在长廊上,看着沈落辞眼圈微青,像是一夜未眠,或许是自己昨晚的事情困扰到了她,心下觉得愧疚,“你先回房休息,我去看看就好。”
沈落辞摇摇头,“我刚听到,那声音似乎是从齐康房中传来的。一路他对我照顾有加,此时他有危难,我又怎能坐视不理?”
徐怀瑾垂下眼帘,那房中声音确实是齐康传出的,但是那尖叫声只是一声就戛然而止,似乎是有意吸引他们过去,齐康目的不明,几次三番对自己多加试探,又想起叶庭柯说过,楚阑和柳静持都在调查自己,宰相也因为当时三皇子之事想杀了自己,而齐康做事又是滴水不漏,自己一时间也猜测不到齐康究竟是谁的人,只怕房中有诈。如果他们是冲着自己去的,自己倒是不怕。若是冲着沈落辞去,那么就算沈落辞在房中,也不一定安全,还是在自己身边好一点。又见沈落辞的神情,她若是不去亲眼看上一看,必定心存不甘,徐怀瑾思索半晌,缓缓道:“那你就随我去房中看上一看吧,若有异样,你先走就是,不必管我,我自有脱身之计。”
沈落辞见徐怀瑾这样说,便觉得此事肯定有些蹊跷,不想自己想的那般简单,但还是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徐怀瑾心中一涩,自己什么时候觉得过沈落辞给自己添麻烦了?原来在沈落辞心中,自己还是个外人……
他淡淡一笑,将苦涩藏入眼中,“那你随我来吧。”
沈落辞随着徐怀瑾走到齐康门前,徐怀瑾将她护在身后,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中十分安静,似乎还有血腥气,一阵阵的钻入鼻中。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徐怀瑾将灯点上,微弱的烛火照亮了这件不大的屋子,幽暗的烛光下,只见齐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沈落辞见状心中有些害怕,便抓紧了徐怀瑾的衣角。徐怀瑾感觉到了沈落辞的紧张,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这像是一剂定心丸,温暖的感觉从指尖传入心里,沈落辞心中竟然安定了下来。她鼓起勇气,向床边走去。
徐怀瑾见状将她挡在身后,缓缓道:“我先看看。”
随后他走到床前,只见齐康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嘴唇乌青,有一把利刃,正插在齐康左胸上,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
徐怀瑾心中一凛,伸手在齐康鼻间探了探,并没有呼吸,而且齐康胸膛也并无起伏,又伸手放在齐康颈间,指尖一片冰冷,颈间脉搏也无跳动,便缓缓对沈落辞道:“他死了……”
沈落辞闻言心中一惊,就在三个时辰前,齐康还与她谈心,怎么这么快,就命丧黄泉了?沈落辞只觉得双腿发软,身子晃了晃,几欲倒下。徐怀瑾急忙扶住她,柔声道:“你别急,我先看看再说。”
徐怀瑾将沈落辞环在身侧,看着床上的尸体,心里思索着。齐康武功不弱,警惕性也不在自己之下,又怎么会被人一击致命呢?按理说,若是剑刺入胸口,切断动脉,肯定会血流不止的。但是这具尸体胸口虽有短剑,却无血流出。心下觉得蹊跷,便伸手轻轻将齐康胸口的短剑拔出,短剑十分普通,并无寻常,街边铁匠铺就能买到。拔剑后,又见伤口周围血液十分的少,伤口十分整齐,侧面呈白色,中间又有些红点,又见齐康颈间似有异样,一时间心下了然。身旁的沈落辞看见徐怀瑾将短剑拔出,心中惊恐万分,连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徐怀瑾微微一笑,将沈落辞的手又握紧了一些,低声道:“别怕,这个伤口并不是死前留下的,这伤口整齐,出血很少。若是死前留下的,必定会肤肌肉的收缩,伤口外翻,但是并没有,所以这是死后留下的。”他迟疑片刻,又道:“而且这人,可能也并不是齐兄呢。”
沈落辞心中一惊,“那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徐怀瑾将手放在齐康颈间的细痕上,揉搓半晌,再轻轻一撕,一层薄薄的皮被他撕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沈落辞其实也注意到,齐康颈间的纹路。她以为只是颈纹,便未加留意,此刻见状,便对徐怀瑾问道:“此人是谁,为何要一路化身齐康跟着我们?”
徐怀瑾摇了摇头,“他只是普通人。”
沈落辞想起那日在山路上,齐康将那山贼一击致命,不解道:“普通人又如何会有那么好的武功?”
徐怀瑾道:“齐康自然不是普通人,而且他也一直用人皮面具来隐瞒身份。但是我说的普通人并不是齐康,只是指现在这具尸体是生前是普通人而已。”
沈落辞有些糊涂,问道:“不是齐康?”
“齐康武艺高强,防人之心又很重,怎么会被人一击致命呢?齐康腕间的红绳你有没有留意过?”
沈落辞缓缓道:“我今晚还与他谈起这红绳呢,他说是他自小体弱,亡父送的,只是不知这红绳与他的死有何干系?”
“你看。”徐怀瑾说着便将齐康的两个袖口挽上去,苍白的手腕间,竟然是空空如也。徐怀瑾沉吟道:“所以我说,此人并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齐康,齐康那腕间的红绳已经有些磨损了,想来是带了多年都未曾解下,想来对齐康十分重要。而这尸体腕间并无红绳,那么这具尸体肯定就不是齐康的尸体了。”
“仅凭这一点你就认定这人不是齐康么?”
徐怀瑾淡淡一笑,“当然不是。齐康武艺高强,那么平时肯定勤加练习,平时多加练习的话,手指上就肯定有些茧子。但是你看这人,虽然双手粗糙,但是指间并无厚茧,而且胳膊上肌肉松弛,一看便不是习武之人。”
沈落辞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只是不知他此刻为何假装自己死了。”
“想来是做给我们看的……”
徐怀瑾话音未落,就见房门推开,店小二站在门外,看见房中的尸体和徐怀瑾手上的短剑,惊呼道:“来人啊!杀人啦!”
******
翌日,柳府。
柳静持正坐在园里赏花,前些日子听闻赵三刀已经死了,是被剑刺死的,正中胸口。赵三刀当年在江湖也算是闻名一时,若是没有点来头,没有点底子,自己当年也不会救他,将他纳入自己麾下。
能一剑杀死赵三刀的人,来头必定不小,只是那姑娘看起来似乎并不会武功,想来是离开楚阑之后,楚阑不放心,派人暗家保护的,杀死赵三刀的,估计是楚阑的人,楚阑竟然还护着那姑娘,那么此事变得十分复杂了呢……
柳静持细细想着。却见何七正匆匆赶来,似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下就在柳静持面前跪倒,柳静持皱眉道:“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么?!”
何七警惕的看了周围的随从一眼,柳静持看到何七如此神情,收起怒意,扇了扇手中折扇,对周围随从道:“你们先下去吧。”
带到周围随从都撤去,何七才缓缓道:“柳大人,小的得到那女子的消息了。”
柳静持闻言将手中折扇一收,侧身到何七耳边,道:“是楚阑看重的那个女子的消息么?”
何七道:“正是!”
柳静持眼睛微迷,冷笑道:“知道消息了又怎样?我一直都知道消息,但是就算告诉了你们消息,你们几个大汉竟然也无法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说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何七见柳静持面带怒意,急忙赔上笑脸,“大人别急,此次不仅是得到了那女子消息,而且,已经将那女子抓住了。”
柳静持面带喜色,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何七面前道:“你说什么?!”
“大人可还记得,邓州的冯知府?”
柳静持思索半晌,缓缓道:“想起来了,他两年前因为巴结我才某到邓州知府一职,当上知府后倒也没怎么给我惹麻烦,许久未曾来往,我都快将他忘了,难道此事与他有关?”
何七笑道:“正是!大人让我们调查的那位姑娘,名叫沈落辞,此次在邓州犯了些案子,又正巧被冯知府抓到,我的手下得到消息便立即去了冯知府那,现在那姑娘正在邓州呢。”
柳静持问道:“你说那姑娘姓沈?”
“是的。”
柳静持暗自思索着,那姑娘姓沈,不知是否与当年沈彣的案子有关,本来楚阑就与沈彣交好,算是沈彣未来的女婿,当年楚阑杀了沈彣一家自己也十分震惊,只是并未细想,而那姑娘又是两年前出现在楚府里的,这一切是否太过巧合了?现在细细想来,其中似乎有什么猫腻呢?
“那姑娘现在在哪里?”
何七垂首道:“还在邓州,案发是深夜,冯知府以为只是小案子,打算早上再审。但是一早我们的人就已经赶到,冯知府好生招待,知道了我们是为那姑娘来,也不敢对那姑娘严加审讯,只好先关起来,听从大人安排。”
柳静持将扇子扇了一扇,悠悠道,“想不到他还挺识趣,也不枉我当年提拔他。”
何七又道:“冯知府将那姑娘小心的关在狱中,只是那姑娘身边,还有一位来历不明的男子同行。”
“男子?”柳静持看向何七。
何七急忙道:“是的,有一位男子,来历也一时调查不清楚,骨子倒是挺硬,怎么打都是闭口不说,一时间拿他也没辙,只好和那姑娘一起关着了。”
怎么打都不说么……想来是楚阑手下的人,他一直想知道楚阑是怎么调教属下的,不威逼利诱就能让属下忠心耿耿,柳静持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案子被冯知府抓到了?”
“是杀人案。”
“哦?杀人案?那就更好办了。”柳静持又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本来抓那姑娘的事情我也不好张扬,如果那姑娘和杀人案有关,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呢。那男子不说,就让冯知府好好伺候伺候,务必让他说出他是楚阑的同谋。”
“小的明白!”何七说着又将袖中的短剑递给柳静持,“这剑是在沈落辞身上搜出来的,我想对大人可能有帮助,就让手下飞鸽传书的带回来了。”
柳静持结果短剑,看着剑柄上闻着的白虎,微笑道:“你办事真是越来越机灵了,去管家那领赏吧。”
作者有话要说:
☆、秋荼密网(上)
他们已经在这牢中呆了三日了。
那天晚上,店小二一阵惊呼后,徐怀瑾欲带她从后窗逃走,她却在跳下窗是崴到了脚,耽误了时间,这一耽误,官府的官兵就赶到了,而且到的人很多,徐怀瑾一人难敌众手,只好就犯。
到了狱中的第一晚倒也是无事,只是第二天中午,徐怀瑾就被狱卒带走,回来的时候身上满是伤痕,沈落辞心痛万分,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才,徐怀瑾又被狱卒带走了,他的手上还有伤,不知道,他还撑不撑得住……
沈落辞攥紧了自己的手,指甲都镶入肉中。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吧,其实徐怀瑾不说,她也感觉到了,这一路以来,几次三番遇到危难,目标都是自己。徐怀瑾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右手又怎会受伤,若不是自己崴到了脚,拖累徐怀瑾,他又怎会被关到牢中……
而且这狱中的狱卒并没有伤害她,想来是对自己有所顾忌的。
思索间,只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沈落辞急忙起身扒着栏杆,透着微弱的灯光远远便看见狱卒架着徐怀瑾走来。
狱卒打开牢门,将徐怀瑾丢进牢中,冷声道:“这样都不说,我们来日方长,看你能坚持到哪天。”
沈落辞急忙将徐怀瑾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