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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那时候得罪宰相的吧。”
徐怀瑾还是不愿告诉沈落辞真相,他怕沈落辞知道自己是因为帮助沈彣才被卷入其中的,他不想让沈落辞内疚。
沈落辞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爹是谁?”
徐怀瑾淡淡道:“徐进江。”
沈落辞思索半晌,道:“可他不是早就辞官了么?”
徐怀瑾却微微一笑,柔声在沈落辞耳边道:“是啊,有些事情我也不明白,快点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沈落辞点点头,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却见徐怀瑾没有动,一直沉默着,她看向徐怀瑾,问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徐怀瑾像是回过神来,垂下眼,轻声道:“灼华,他这些年,过得好么?”
沈落辞微微一怔,随即柔声道:“楚阑待他情同手足,你放心吧。”
情同手足么……徐怀瑾心中一涩,但还是面带微笑道:“嗯,那我就放心了。”
小猫在桌子底下看见徐怀瑾和沈落辞都开始吃饭,有些不满意的扒着徐怀瑾的腿,喵喵的直叫,沈落辞看着小猫,对徐怀瑾道:“它好像想吃东西啊。”
徐怀瑾柔声道:“我等等单独给它做,你来喂。”
沈落辞不解道:“你为什么不喂啊?”
徐怀瑾夹了一些菜到沈落辞碗中,“你不是觉得,它和你不亲么,你喂它几次吃的,它就和你熟了。”
沈落辞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一会儿我来喂它。”
“嗯。”
******
就这样过了两三日,徐怀瑾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小猫和沈落辞也越来越亲。
这天,沈落辞将药端到徐怀瑾房中,看着徐怀瑾将药喝下,道:“这是最后一剂药了,剩下的,得去医馆拿了。”
徐怀瑾将碗放到桌上,“天气凉,我去拿吧,你在家等着我。”
沈落辞摇摇头,“那个医馆的大夫又不认识你……”
徐怀瑾起身取下挂在墙上的裘皮大衣,披在沈落辞肩上,“也是,那一起去吧,顺便,把上次订的衣服拿了。”
沈落辞知道他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出去,便牵起徐怀瑾的手,道:“好。”
临近冬至,天气又冷了几分,屋外的积雪一直不曾化掉,风中带着几丝清冷,将世界融合成一片雾雪苍茫的色调。
两个人静静的走在这一片雪色之中,徐怀瑾拉着她的手,暖意淌入她整个心怀,温暖着冬日的苍白。
沈落辞看着徐怀瑾好看的侧脸,精致的犹如雕刻,长而纤细的睫毛上,浮着一层细小的冰珠,在阳光下闪烁着细微的光亮,晶莹如雪花。徐怀瑾好像察觉到了沈落辞的注视,点点银辉映入那瞳孔中,一双眼轻轻的转过来,带着微笑道:“怎么一直这样看着我?”
沈落辞的注视被他发现,沈落辞有些窘迫,但是随即又毫不掩饰的盯着徐怀瑾,轻哼一声道:“你是我相公,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怎么,你不愿意啦?”
徐怀瑾抓了抓她的手,低声笑道:“没有,我是娘子的,娘子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沈落辞刚刚恢复的神色又因为这句话而窘迫起来,“你说的我好像流氓一样……”
徐怀瑾柔声道:“哪有,就算娘子是流氓,我也喜欢。”
沈落辞的脸又是一红,“以前都没发现你嘴这么甜。”
徐怀瑾轻声一笑,“你不是说,我总气你么。现在这样,你喜欢么?”
沈落辞抓紧他的手,感受着那手掌传来的阵阵暖意,娇声道:“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徐怀瑾的睫毛颤了颤,抖落了几颗细小的冰珠,他嘴角的一抹微笑,醉了所有的风景。沈落辞几乎看痴了,猛的摇了摇头,理了理思绪,轻声道:“小时候遇见你,我还以为,是做了一场梦……”
徐怀瑾凝视着她,轻声道:“是我不好,没有按着约定,去找你。”
沈落辞看到他眼底的愧疚,心中不忍道:“又不是你的错,还好,我们没有错过彼此……”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楚阑出现,徐怀瑾的好日子快终结鸟,话说这句‘我是你的……’真是,喷喷喷
☆、欲结绸缪
他的手掌如此温暖,她永远都不要放开,她拉着他的手,却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你这样把内力都为我驱寒,你自己没事吗?不会过度消耗内力么?”
徐怀瑾微微一笑道:“不会的。”
沈落辞见他说不会,才放下心来。但是她不知道,其实这样很消耗内力,他只是不想让她冷着。
他们很快便走到了城里,可能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城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些街边的小贩,沿着街道叫卖着。
沈落辞和徐怀瑾先去药店拿了药,又去布庄取了衣服。出来时,刚好看到一位小贩在街边架起了一个炉子,冒着腾腾的白烟,香气阵阵,勾起了沈落辞的馋虫,拉着徐怀瑾的手就向那小贩走去。
本来冬天的生意就有些冷清,那小贩远远看到徐怀瑾二人,顿时精神抖擞,等他们走来,急忙笑道:“新鲜的烤番薯,五文钱一个,外焦里嫩,香甜可口,姑娘、公子,要不要来点尝尝?”
徐怀瑾低声在沈落辞耳边问道:“你想吃这个么?”
沈落辞点了点头,徐怀瑾便递给小贩五文钱,道:“那就麻烦您给我装一个番薯。”
小贩做了这么久生意,经常要看客人脸色,还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客气过,不由的愣了一下,接过钱,随即又反应过来,急忙装了一个烤番薯递给徐怀瑾,笑道:“公子拿好。”
徐怀瑾接过烤番薯,微笑道:“谢谢。”挽起沈落辞的手,向远处走去。
小贩看着徐怀瑾和沈落辞远去的背影,心情也因为徐怀瑾那句谢谢而好了起来,哼起了小曲。这公子不知道是谁家的,还真是温润如玉啊。
沈落辞的眼睛一直盯着徐怀瑾手中的烤番薯,见徐怀瑾没有给她的意思,便道:“给我吃一口嘛。”
徐怀瑾柔声道:“回去再吃,现在天凉,路上吃,会闹肚子的。”
沈落辞拉着徐怀瑾的手,撒娇道:“就吃一口嘛,好不好?”
徐怀瑾看着她的馋样,有些无奈道:“好吧。”将番薯从牛皮纸里拿出来,剥掉了皮,掰了一小块送到沈落辞口中,柔声道:“小心烫。”
这烤番薯果然如小贩所说,外焦里嫩,香甜可口,沈落辞吃完又觉得不够,又是撒娇道:“再给我吃一口嘛。”
徐怀瑾看着她,叹声道:“你说了只吃一口的。”
沈落辞故技重施,拉着徐怀瑾的手撒娇,“再吃一口嘛,就一口,相公最好了……”话音还没落,她却发现徐怀瑾目光一变,定定的看着某处,沈落辞顺着徐怀瑾的目光望去,顿时僵在了原地。
那一袭紫衣就那样静静站在雪上,一双墨色的瞳望过来,痛楚、震惊、绝望在他眼中交错不断,最后凝结成了沉重的黑,在她们的脸上一扫而过,停留在了她们相握的手上,久久不曾移开目光。
树枝上的积雪随风萧萧而下,楚阑的脸是比积雪还要苍白的颜色,他一双墨瞳凝视着沈落辞,声音干涩万分,“你……叫他什么?”
楚阑眼中的悲凉刺痛了沈落辞,她本能的往徐怀瑾身上靠了靠,却又看见那说墨瞳一沉,顿时晦暗无比。
什么叫做身心俱碎,楚阑终是体会到了。她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痴痴的等待,换来的,就是这个么?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血液在一点一点的凝固,像死了一般,冷的可怕。他转眼看向徐怀瑾,两个人目光交错,冻彻了漫天的芳华,僵持在飘荡的空气里,徒染了一身风霜。
楚阑凝视着徐怀瑾,冷声道:“阁下尊姓?”
徐怀瑾也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楚阑,淡淡道:“无名小卒,怎敢劳烦楚侍郎记挂。”
微风浮动,似乎有硝烟在两个人中间无声的弥漫。
徐怀瑾虽是那么静静的站着,但却将身周防备的毫无空隙,楚阑可以明显看出,他武功不弱。
那一袭青衫被风吹起,与身边那一抹翠色相溶,纠缠在一起,耳边似乎又响起沈落辞刚才那一声,‘相公……’
这是比‘我恨你’更可怕的词语,相别不到一年,她就把他,忘得干净么?
交叠的身影在他眼中狠狠的撕扯着他心中烦乱的愁绪,痛的快要窒息了……
沈落辞紧紧的抓着徐怀瑾的手,似乎一松开,自己就会倒下。她努力平复这心中的情绪,轻声对徐怀瑾道:“我们走吧。”
“好。”徐怀瑾拉着沈落辞转身,只是一瞬,身后的紫影就袭了过来,卷起地上的茫茫雪花,抖落满身沧桑。
徐怀瑾早有防备,抱起沈落辞轻身一转,落在五丈开外。
沈落辞见楚阑动手,心中惊怒万分,想起徐怀瑾身上还有伤,便急声道:“楚阑,你若是伤他,我恨你一辈子!”
楚阑身形一顿,看着那曾经熟悉的脸上如今带着陌生的神色,嘴角浮出苦涩的笑容,凝视着沈落辞的眼,轻声道:“一辈子?我们还有一辈子么?”
沈落辞没想到楚阑会这样说,心中一涩,答不出话来。楚阑看着她眼中的波澜,声音中带着几分悲凉,“你已经恨我一辈子了,不是吗?”
他眼中的痛楚如此强烈,沈落辞别过脸去,不敢再看,缓缓道:“楚阑,过去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我已经……不恨你了……”
“放下了?”楚阑轻声一笑,“你说的放下了,是将我也放下了么?”
沈落辞稳住心神,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带着几分决绝,“是,全都放下了,请你也放下吧……”
“呵呵……”楚阑的笑凄楚无比,“心是可以放下的么?你教我,如何放下,如何割舍掉自己的心!”
“我们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又何必在纠缠下去……”沈落辞声音冰凉的像一把刀子,反复凌迟着他。“我不想在记恨任何一个人……”
“我宁愿你恨我!”他墨色的瞳里似乎只剩下了痛,灼烧着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她的身子晃了晃,徐怀瑾急忙抱紧了她,却将楚阑伤得更深,楚阑欲抓住她,却被徐怀瑾隔开,冷声道:“楚侍郎是有身份的人,莫不是要在街上,强抢民女么?”
楚阑目光一寒,转向徐怀瑾,“中秋那日的青衣男子,就是你么?”
徐怀瑾将沈落辞护在怀中,淡淡道:“正是在下。”
“你究竟是谁?!”楚阑的声音充满怒意。
徐怀瑾语声依旧清淡,“在下说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不值得楚侍郎挂怀。”
楚阑冷哼一声,从腰间抽出短剑,直刺向徐怀瑾,出招极快,那剑刃几乎是顺着徐怀瑾脖子划过的。
沈落辞的心几乎跳了出来,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脚下一轻,徐怀瑾牢牢地抱着她,她只觉得耳边呼呼作响,像一阵风一样跃过街道。身后的一袭紫衣紧随其后。
徐怀瑾的轻功本不在楚阑之下,但是他身上的伤本就没好利索,刚才为了给沈落辞取暖,又耗了很多内力,此刻竟觉得有些吃力,眼看就要被楚阑追上,却在这时突然出现一支玉笛,向楚阑肩头点去。
这突如其来的玉笛让楚阑身形一滞,急忙躲避开来,他的徐怀瑾的距离瞬间被拉开,叶庭柯随着那玉笛而来,与楚阑纠缠着。
楚阑见徐怀瑾越来越远,心中一急,下手阴狠无比,如雨丝般细细密密的袭来,不留一丝空隙,叶庭柯有些招架不住楚阑的这番攻势,急忙躲避,凭借自己独一无二的轻功,甩开楚阑半截,追在徐怀瑾身后。
楚阑本也不想与叶庭柯再多纠缠,看见叶庭柯转身跑远,便也急急追上,寒风烈烈,犹如利刃一般的划过脸颊,带着彻骨的寒意,刺得人生疼。
叶庭柯不消片刻便已追上徐怀瑾,看着后面的楚阑依旧穷追不舍,皱眉对徐怀瑾道:“你的轻功怎么变弱了?我隔了那么远都能追上。”
徐怀瑾回头看了一眼楚阑,楚阑已经在他们二十丈之内了,来不及细想,便把沈落辞交给叶庭柯道:“你先带她走,她知道回去的路。”
叶庭柯道:“好。”便也不顾沈落辞的挣扎,带着沈落辞就像远处跑去。
叶庭柯的轻功是江湖翘楚,再加上徐怀瑾的纠缠,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已将他们甩开。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