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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柯道:“好。”便也不顾沈落辞的挣扎,带着沈落辞就像远处跑去。
叶庭柯的轻功是江湖翘楚,再加上徐怀瑾的纠缠,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已将他们甩开。沈落辞回头再看向身后时,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再没有徐怀瑾和楚阑的踪迹。
她心中一急,对着叶庭柯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下去,叶庭柯身上吃痛,脚步便缓了下来,低声道:“沈姑娘,你别咬我啊!”
沈落辞见叶庭柯脚步放慢,便急声道:“快放我下去!”
“不行。”叶庭柯不由分说的拒绝了她。
沈落辞焦急万分,喊道:“你快回去看看怀瑾,他身上有伤!”
叶庭柯脚步一顿,惊声道:“什么?”
沈落辞挣脱开叶庭柯,落在地上,“他十天前受了重伤,险些丧命,你快去看看!别管我了!”
叶庭柯思索片刻,怪不得徐怀瑾今日的脚力慢了许多,原来是有伤在身。便道:“好,沈姑娘先去怀瑾说的那个地方等我们,不要乱跑,我回去找他。”
沈落辞急忙点头,叶庭柯转身便融入雪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楚阑的占有欲还是很强的
☆、翻惊摇落
楚阑见那一抹绿影越来越远,徐怀瑾又在旁边阻拦,眼看是追不上了,心中怒意更胜。手中短剑一转,寒光凌厉,刺向徐怀瑾的眉心。
徐怀瑾只觉得煞气逼人,急忙往身后退了五丈,楚阑根本不给他机会,封住了徐怀瑾所有退路,剑刃迅速无比,快如闪电,不带任何花样,因为他的剑法,从来都只是为了杀人的。
徐怀瑾瞧出了这一招式的狠辣,心知不好躲避,便用左手握起长剑,绕着楚阑的剑刃转了几转,这一剑法柔和无比,不像寻常剑法那般刚劲,带着绵绵内力,向楚阑压来。
楚阑只觉得手中短剑被一种无形剑气所压,似乎将周围的空气都凝聚在剑法之中,脚下纷飞的雪花也被那长剑卷入剑锋中,剑锋却并未触到雪花分毫。
这剑法转瞬间便已过了七招,招招精妙无比,竟是已经失传多年的‘停云落月’!眼前这个青衣男子究竟是谁?为何会习得如此剑法?楚阑心中一惊,却随即又感觉到,徐怀瑾的这套剑法虽是精妙,但是‘停云落月’本不该如此绵柔,但是如今他又为何这样使用?
楚阑心中计较一番,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便不再用短剑,掌中凝聚内力,手也不去碰徐怀瑾那剑刃,只是顺着剑刃周围的飞雪一挥,雄厚的内力顿时将积雪化为了冰水,引入楚阑掌中,又化为一阵白汽,带着一股热浪,像徐怀瑾击去。
这一招来势汹汹,看来楚阑已经瞧出了徐怀瑾内力的绵弱,徐怀瑾便也不再掩饰,捻起长剑在空中划了几划,似要破解楚阑这惊涛骇浪的一击。却奈何身带旧伤,内力不足,楚阑这一招又用足了力气,虽是化解了一部分掌势,却也还是被这掌风所震,鲜血在胸口沸腾翻涌,徐怀瑾强压不住,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随着飘落的雪花,如雨而下,红白相间,凄美而绝艳。
楚阑印证了心中猜测,便乘胜追击,左手掌力一收,右手的短剑已如蛟龙般向徐怀瑾刺去。徐怀瑾虽然已经看清了楚阑的来招,但是身形却已经跟不上,眼看那剑就要没入徐怀瑾胸膛时,却被一枚石子击中,剑势由此一缓,被徐怀瑾躲避开来。
叶庭柯随后而至,抓起徐怀瑾欲走,身后的楚阑却并不打算给他机会,又是数剑刺出,叶庭柯心知自己不好招架,何况又带了受伤的徐怀瑾,便也不接,脚下使力,急急跑出十丈,右掌猛的向地下一挥,激起无数雪花,纷纷飘落,犹如大雪一般,遮挡住了楚阑的视线。
叶庭柯本就身穿白衣,此刻的雪就是他最好的掩护,他的身法飘渺无比,几个转身,就融入雪色之中,再也分辨不出。
叶庭柯不敢有丝毫大意,带着徐怀瑾疾奔了许久才敢放缓脚步,见身后楚阑并没有追来,想来是被他甩开了,便松了一口气,看着徐怀瑾道:“若是我在晚来一秒,你的命就没了。”
徐怀瑾脸色苍白无比,青衫上还带着斑斑血迹,轻声道:“多谢。”
叶庭柯见徐怀瑾这个样子就来气,“多谢什么啊多谢,每次都是多谢!就不能说点别的!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去送死?!”
徐怀瑾淡淡道:“你本就是来救我的,我又怎能留你与他周旋呢。”
叶庭柯瞪了徐怀瑾一眼,却也不好撒气,徐怀瑾毕竟也是为他着想。他看着徐怀瑾苍白的脸,抓起徐怀瑾的手腕,将内力渡入他体中,却发现徐怀瑾体内虚软一片,显然是重伤之势!楚阑那一掌只是试探,徐怀瑾又化解了许多掌风,所以那一掌并不足以让徐怀瑾伤成这样,徐怀瑾的内伤,显然是沈落辞所说的十天前的伤。
叶庭柯暗忖道,徐怀瑾向来小心谨慎,在京都并没有其它仇家,柳静持那些乌合之众是不可能伤到徐怀瑾的,以今天的状况来看,楚阑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徐怀瑾,那么能伤徐怀瑾的就只有一个人了,就是灼华。但若是真的打起来的话,灼华并不是徐怀瑾的对手啊,怎能伤的徐怀瑾如此之重?
叶庭柯心中觉得疑惑,便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谁打伤的?”
徐怀瑾却并不回答,只是轻轻撇开了叶庭柯的手,“好了,我没事了。”
叶庭柯收回了手,瞪着徐怀瑾道:“好个屁!装什么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伤势啊!”
徐怀瑾像是并不愿意与叶庭柯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道:“落儿呢?”
叶庭柯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双眼笑眯眯的,道:“咦?落儿?怎么不叫沈姑娘了?莫非……”
徐怀瑾已经向远处走去,低声道:“如你所想。”
叶庭柯笑着追上徐怀瑾,“哎呦!还真修成正果了啊!怪不得她刚才那么关心你,一个劲的叫我过来帮你。”
徐怀瑾一双眼睛幽幽的转过来,“她可是回去了?”
“嗯,我都快送到家门口了,不就是你以前的那间屋子么。”
“嗯,是的。”徐怀瑾又问道:“妍青这次没同你来么?”
叶庭柯点点头,“她没有来,我和她说,这次挺危险的,叫她不要来捣乱,她就乖乖的在唐州呆着了。”随即目光一变,充满怨气道:“你上次可是把我给气死了!说什么有缘再见!我要不是不放心你,才懒得来见你呢!”
徐怀瑾心知叶庭柯这是气话,微微一笑,“我欠你好几条命了。”
叶庭柯道:“你以前不是也经常帮我么。”随即又叹了口气,“只要一和朝廷搅到一块,就是非不断啊。我才从火炕里爬出来几年,想不到如今你又跳进去了。”
徐怀瑾低声道:“我已十分小心了,却也是没办法。”转头看向叶庭柯,问道:“你和灼华是怎么认识的?”
叶庭柯疑惑道:“你怎么对他感起兴趣了?难道是他伤了你?”
徐怀瑾沉默半晌,幽幽道:“他……是我弟弟,徐怀瑜。”
“什么?!”叶庭柯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怀瑾,“你不会认错了吧?!”
徐怀瑾将一直带在身上的红绳递给叶庭柯,缓缓道:“不会认错,这红绳上的玉坠,是当年我爹去庙里求的。”
叶庭柯看了看手中的玉坠,又递给徐怀瑾,道:“你俩长得是有那么一点点像,但又不是太像……”
徐怀瑾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长得十分像我母亲,他长得有一点像父亲,可是过去那么多年了,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居然也是没有认出来。”
“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巧妙。”叶庭柯又打趣道:“哎呀,这么说,你母亲当年岂不是一个大美人了!”
徐怀瑾淡淡看他一眼,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哦……”叶庭柯想了想,便道:“我在狱里关的那几年时间里,他总是喜欢坐在那听我吹笛子,然后给我带上几坛酒,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这样啊。”
叶庭柯看着徐怀瑾道:“就是这样啊,难道你还以为我和他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么。”
徐怀瑾笑了笑,道:“不是。”
叶庭柯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对了,灼华把他的玉坠给你,显然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他认你了么?”
徐怀瑾声音一涩,“没有。”
叶庭柯又道:“那他将你的身份告诉楚阑了?”
徐怀瑾思索半晌,道:“也没有,今天楚阑并不知道我是谁。”
叶庭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徐怀瑾却道:“不过,楚阑应该马上就要知道我的身份了。”
叶庭柯惊道:“为什么?!”
徐怀瑾的眼睛静如秋水,“刚才我用了‘停云落月’他应该已经认出了,他回去只要查一查,这个招式当年最后一个使用的是谁,就不难猜出我的身份了。”
“你怎么能用这招呢?!”
徐怀瑾淡淡道:“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体情况了,我刚才若是不用这招与他周旋,又怎能撑到你来?”
叶庭柯心想也是,便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徐怀瑾思索道:“那天灼华知道我就是徐怀瑾后,并没有杀了我,只是说要我跟他回楚府,想来,楚阑接到的任务,只是调查我,并不是杀了我。宰相也不可能让楚阑风头再盛,应该是借这个机会,给柳静持一个发展的理由,所以最后对付我的,应该是柳静持。”
“如果你猜错了,对付你的不是柳静持,而是楚阑呢?”
徐怀瑾微微一笑,“就算是楚阑,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他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他,若是打起来,不过是两败俱伤。”
叶庭柯哼哼一声,“那就看你到时候能不能把这伤养好了……”
话音刚落,却又见徐怀瑾双眉紧皱,猛的咳嗽起来,几丝血顺着嘴角流下,叶庭柯急忙将内力输到他体内,道:“外面寒气太重,你还是不要说话了,我们快点回去再说。”
徐怀瑾点点头,待咳嗽渐渐平复,才将嘴角的血迹擦去,轻声道:“我方才被楚阑打伤的事情,你不要告诉落儿。”
叶庭柯道:“我知道了。”便扶着徐怀瑾往回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翠衫柳醉
楚阑回到房中,内心翻涌的痛苦搅得他无法平静。
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这一切真的如她所说的,放下了么?
他从没想过,她会离开他,即使是她走的那天,他也没想过,他一直坚信,她是他的,任何人都抢不走,因为他知道,她是爱着他的,即使她恨他,也还是爱着他的。
直到今天,他看到了她对那个青衣男子笑,对那个人撒娇,甚至,叫那个人相公……
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都在那一刻碎裂了,他许久不曾触碰的温柔,她轻易的就给了另外一个人。原来时隔这么多年,她也还是会笑的,只是那笑容,却不再属于他。
楚阑蓦然握紧了双拳,不可以!落儿是他的,又怎能被别人抢走?!
可是……
紧握的拳又颓然松开,他又要将她,重新带回噩梦中么?
他从没有,像今天这般狼狈过。
他思索半晌,推开了门,走入书房中。
‘停云落月’这一失传的招式,那位青衣男子如何会习得?怪不得那日柳静持威胁不成,反让沈落辞跑了,沈落辞不会武功,又如何逃跑?当时也未曾细想,现在想来,估计就是被那青衣男子所救吧。
而灼华那日离开京都,说青衣男子已经有些眉目,回来时又说路上遇见了沈落辞。想来从沈落辞离开京都时,那青衣男子就已经与沈落辞同路了,可是灼华既然一直跟着沈落辞,又为何不告诉自己那青衣男子与她同路呢?
这几日经过自己调查,柳静持并无什么动静,而且以柳静持的本事,也不可能有能将灼华打成重伤的手下。那青衣男子剑法虽是精妙无比,内力却不足,似有内伤之故,而他的伤,又与灼华有几分相似,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么?
青衣男子若是不受伤的话,武功并不会在灼华之下,但是他受的伤却比灼华还要重几分,究竟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对灼华手下留情?
而那后来救走那青衣男子的白衣人,轻功极好,又虽然携带一支玉笛,想来便是叶庭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