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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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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死了,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只要他活着就好,自己不一直都这样想的么?那么,还要奢求什么呢?
  
  沈落辞转身看着他,他的脸色是病态的苍白,扯得她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她轻声问他,“你会好好活着的,对吗?”
  “会的。”
  
  沈落辞笑了笑,强忍住呼之欲出的泪,低声道:“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不会再来了。”
  徐怀瑾的身子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眉又皱了起来,他低下了头,长发遮住了他的神情,低低的“嗯。”了一声。
  
  沈落辞已经顾不上再看他,急忙转过身去,眼泪瞬间便滴落下来,她迈开了脚步,一直趴在床上的小猫对着她的背影叫了一声,像是想要留住她,两个人皆是一颤,却都没有说话,沈落辞咬住唇,回头望了他一眼,逃似的跑出了门外。
  
  脚步声渐渐消失,心也跟着丢了,空荡荡的撕扯着,却感觉不到疼,徐怀瑾缓缓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门,门外照射进来的微光刺得眼睛一阵酸涩,眼泪不经意间便滴了下来,一颗又一颗的砸在手背上,蒸发了。
  
  再也见不到了……
  
  房子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味,手心中似乎还有她的温度,可是都会渐渐散去,渐渐冷却的,最后什么也没有。与其让她牵挂,不如就让她忘却吧,他不想成为她的牵绊,而且他也害怕一次次的看到她离去的背影,那一线渺茫的希望温暖着他,也折磨着他,不如让这一切结束……
  
  眼前愈发的模糊了,头一片昏沉,胸口像是有人在狠狠地撕扯着,不给他一点喘息的余地,他猛地低下头,俯在床头咳嗽起来,斑斑红迹从嘴角渗出,落在地上,绽出一朵又一朵的花,就像去年冬日的红梅一样美,美的,让人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  




☆、密愿难酬

  天不过刚泛起了鱼肚白色,楚阑就已经回到了府中。
  与往常一样,他将包裹交给了孙管家,就一路直奔东边的小院,这次,他又是提前回来的,因为他不放心。
  
  院子异常的宁静,只有鸟儿的嬉叫,微凉的晨风吹得花枝摇晃,漾起一连串的叹息。
  她还在睡吧?楚阑放轻了脚步,轻轻推开了门。
  
  太阳还没有升起,微弱的光线浅浅地投进屋内,一如梦幻般的映入眼帘,模糊地看不清楚。
  楚阑走进里屋,看到被子整齐的铺在床上,没有一点褶痕,床帘从容的卷起,将那空荡荡的床残忍的展现在楚阑眼前,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连带着将心一起剖空,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怔怔地站在床头,眼睛闭上又睁开,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那床却依旧空荡。
  她去哪了?他疯了一般的走出屋子,灼华正巧进来,他看到了灼华,强稳住心神,语气却是掩饰不住的急切,“落儿呢?”
  
  灼华低下头,不敢看楚阑的眼,轻声道:“去了徐怀瑾那里……我……没有拦她。”
  如同一盆冷水从头上浇灌而下,周身如同置身在冰窖中,一切都冷了下来。此刻的灼华在他眼里是从未有过的陌生,他甚至不相信,这话是灼华说出来的,他,没有拦她……?
  
  风吹得树枝摇摇晃晃,暗暗花影在晨光下显得那样苍白无力,灼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抬头看向那熟悉的瞳,那里的墨色浓的让人心惊,他垂下了眼,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
  
  心瞬间便空了,一切言语都变得苍白,这是他第一次,从灼华口中听到‘对不起。’三个字,这代表着灼华要离开他了还是要放弃他了呢?不过毫无疑问的,他选择了徐怀瑾,所以他说,对不起……
  
  他看着眼前的灼华,这是从小就伴在他身边的人啊,他很想问他为什么,可话到嘴边,说出的却是一句,“她什么时候走的?”
  灼华轻声答道:“昨晚亥时。”
  
  昨晚亥时……
  楚阑绝望的闭上眼,胸口传来的钝痛让他呼吸都变的艰难起来,他猛地弯下腰,捂住胸口咳嗽起来,灼华心中一惊,急忙扶住他,低声问道:“你受伤了?”
  
  “没事……”楚阑的声音有些恍惚,“她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她什么时候回来?”
  灼华看着楚阑恍惚的神情,心底一阵酸涩,轻声答道:“有说过,她今天一定回来的,我先扶你进屋,看看你的伤势。”
  
  楚阑摇摇头,“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我没事。”
  灼华还想在说什么,楚阑却已经摇晃着起身,语气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心却已痛到窒息,“你要是想去,你也去吧……”
  
  灼华的身子僵在了原地,耳边有风呼呼吹过,楚阑的话却无比清晰的印进他的心里,那紫色的身影在他眼中忽然间有些模糊了。
  “知道了……”
  
  ******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一点暖意,沈落辞浑浑噩噩的走进府门,孙管家看见她进来,有些意外道:“二夫人?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沈落辞摇摇头,不想说话,只是往里走去,孙管家看了出来,也不再问,只是对她行了个礼。
  
  早已入夏,道路两旁的花已经全部盛开,在阳光下舒展着身姿,千娇百媚。她转身折进院门,院子如往常一样安静,散乱着匆匆脚步,沉浮在深处的往事里。
  
  她轻轻推开房门,传出‘吱呀’一声轻响,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有些突兀,她低头走进屋内,却在看到那抹站在窗前的紫影时怔住了,他的发梢都染上了潮湿的露珠,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不知已等了多久。
  
  “你……”她正要开口,楚阑却已经转过身来,眼瞳依旧是浓烈的墨色,脸色却苍白的近乎透明,看见了她,轻轻勾了勾唇角,“回来了?”
  
  “嗯……”沈落辞垂下了眼,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一会儿,没多久。”楚阑的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晨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在墙角上,停留的悄无声息,她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我去了……”
  
  “我知道。”楚阑打断了她的话,“不用说了,你回来就好。”
  沈落辞又低下了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兀自沉默着。
  
  楚阑凝视了她一会儿,轻声问道:“吃过饭了么?”
  沈落辞摇了摇头,“没有。”
  
  楚阑柔声道:“那你先去床上躺会儿,我已经吩咐了厨子,饭一会儿就好,你再等等。”
  “好。”
  
  沈落辞转身走进了里屋,楚阑跟在她身后,把床铺好,又为她脱去了鞋袜,扶着她躺好,给她盖被子时,却忽然看到她手腕上红肿的水泡,皱眉问道:“你的手腕怎么回事?”
  
  沈落辞轻声道:“煮饭的时候碰到了。”
  
  楚阑的眼瞳黯了黯,她又为他煮饭了么?他从未羡慕过一个人,此刻他竟然有些羡慕徐怀瑾了,因为他还从来没有吃过她煮的饭,一口都没有。
  
  他垂下眼眸,转身从柜里拿出一小瓶膏药,打开瓶盖,沾了一点膏药在指尖上,抓起她的手,轻轻地在她腕上涂抹起来。
  
  微凉的感觉覆在灼热的伤口竟是出奇的舒服,她缩了缩手指,却惹得楚阑心中一紧,他抬眸看着她,轻声问道:“弄疼你了?”
  沈落辞摇头道:“没有。”
  
  楚阑看着她微红的伤口,心中泛起了细碎的疼,语气不觉间已经带了些责怪,“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去找他,我不怪你,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这几句责怪的话却惹得沈落辞鼻头一阵酸涩,她又想起了徐怀瑾今早的话,心痛的厉害,一垂眼,泪就落了下来。
  楚阑心头一紧,伸手擦去她的泪,将她揽在怀里,柔声道:“我没有怪你,别哭了。”
  
  沈落辞点点头,泪却像是止不住一般滚滚而下,滴在他的衣服上,渗进他的心里,他知道这泪不是为他而流,他也不知道,她与徐怀瑾发生了什么,只是心中那隐隐的害怕依旧无时无刻的折磨着他,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输,或许什么都没了,她本就不是他的……
  
  “你答应过我,再陪我一年,所以这一年中,你不会走的,对不对?”
  楚阑忽地一句话让沈落辞有些恍神,她怔怔地看向他,他墨色的瞳中有细碎的伤痕,扯得她心底一阵酸涩,可却不知怎么,说出了一句,“你就不能现在放我走么?”
  
  楚阑的身子僵住了,张开想说什么,却惹来一阵低咳,沈落辞心中一惊,轻声问道:“你受伤了?”
  
  楚阑想说话,却惹来跟猛烈的咳嗽,脸色愈发的苍白,像是一触即碎的雪花,沈落辞急忙下床倒了杯热水,递给楚阑,温暖的热意顺着指尖传入,暖着那颗冷寂的心,只是片刻的温暖却让他感到无比依恋,他缓缓将水喝下,眼眸有些恍惚地看向她,“你这么想离开我么?”
  
  沈落辞咬着唇低下头,“对不起。”
  楚阑微微一颤,又重新抱住了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因为咳嗽有些沙哑,“或许你是度日如年,可这一年,对我来说,却是太快了,原谅我……最后自私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吹落娇红(上)

  已经记不清是那些日子了,只是日复一日的被束缚在这囚笼里,鲜花一朵一朵的盛开又枯萎,如同死去的亡灵,徘徊在小院里,也住进了王娴语的心里。
  
  信封早已寄去,却久久没有回应,从开始的期盼,等待,到最后的绝望,不过短短几日,却耗尽了一生的力气,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爱、或是去恨了,只是这样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体内那颗不安分的灵魂也早已死亡了。
  
  今日她也如同往常一样早早醒来,却只是坐在窗前发呆,以往无聊时,春晖都会讲笑话给她解闷,可如今这个解闷的人没了,炎热的夏日愈发的难熬了。
  
  丫鬟站在她身旁,也不敢出声,因为前些日子她听说这位大夫人疯了,所以不敢招惹她。虽然这些日子她看起来好好的,但是也把不准什么时候就发作。
  正在思索间,门外传来几声响动,在这个寂静的清晨显得有些突兀,丫鬟不禁打了个寒颤,急忙跑去开门,只见孙管家站在门外,丫鬟低头行礼,孙管家点了点头道:“国丈那边传来口信,让大夫人回府一趟,午时前到,我已经与楚大人说过了,楚大人同意了,让大夫人赶紧准备吧。”
  
  丫鬟垂首道:“是。”
  
  孙管家随即退下,丫鬟关上房门,王娴语依旧坐在窗前,眼里毫无神采,对身边的一切恍若未闻,丫鬟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走到她身边,把刚才孙管家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可王娴语依旧迟迟没有反应。
  
  屋中一片安静,静的连空气都冷了下来,丫鬟正要重新开口时,王娴语却忽然转过了眼来,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丫鬟先是愣了一愣,随即赶忙答道:“国丈那边传来口信,说让您午时前回去一趟,我先侍候您梳妆打扮吧。”
  
  “国丈……”王娴语低声呢喃,这是她许久未曾听人提起的称呼了,那个曾经令她骄傲的家世背景,到了如今才发现似乎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早已嫁作人妇,即使受尽冷落委屈,也只能咽进肚子里,她也不过是父亲巩固权利的工具罢了,而父亲那边,更多的是指望那个身为皇后的姐姐吧?
  
  “大夫人?”丫鬟见王娴语迟迟没有下文,小心翼翼的唤了她一声,心想王娴语该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却见王娴语垂下眼,低声道:“可有说过是什么事?”
  
  丫鬟摇摇头,“未曾说过。”
  王娴语勾了勾唇角,现在的她,连理由都没有知道的权利了么?她觉得自己不过是任人摆弄的木偶一样,毫无自由可言。
  
  又是许久的沉默,窒息感压得丫鬟喘不过气来,正在踌躇间,听见王娴语静静地开口,“那就收拾吧。”
  
  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马上将衣饰用品拿了出来,轻染额黄,素眉描妆,发间缀上龙慕翡翠玉簪,落落大方又不失娇媚,王娴语痴痴的看着镜中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原来还是这么年轻啊……
  
  喉咙中的那股气又悄然浮起,难以咽下。如此年轻的她,难道就甘心在这牢笼里度过一生么?她不愿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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