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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有话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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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闪去,时不时还伸手在他身上戳一下,动作不像打架,却像是挠痒痒的。

台下也有人看出门道来,叫着:“你们看,那大汉倒像要打死那小姑娘似的。”

立刻便有人接嘴:“想来那真人也不知道这杨老七是有名的混货。这泼皮豁出条命来谁都不怕的,连老爷们碰上也只好绕道……这小真人危险了!”

我心里不由一焦,正担心着,擂台上情势却骤变——师父猛地一脚将那杨老七踹了出去,自己飘然落地,神情自若。

杨老七躺在擂台上,一丝儿也动不得。师父这才笑道:“放心,你没事儿,只是点了几处穴道,过十二个时辰自然就解开啦。”

台下这才有人叫起好来。只是叫好声模糊不清,想来是怕那泼皮记了声音报复他们。

“怎么样,这位姑娘,该跟着本真人走了吧?”师父得意洋洋望着那绿衣妹子——这姑娘虽然还是面色愁苦,但好歹比刚才那时刻可能咬舌自尽的状态好多了。

“自然随着真人,随着真人!”那老爷子答应得快,像是恨不得把女儿推进师父怀里然后迅速遁走一般。

师父却原地站着,笑道:“那么这位姑娘,本真人把你送给你的情郎啦。好不好?”

姑娘还没说话,躺在地上的杨老七却叫了起来:“嘿,那死牛鼻子,不带你这么搅人场子的!那小子已经败在我拳下了,你这也太过不公!”

“哪儿有不公?”师父得意洋洋地笑:“我打败了你,是也不是?那这姑娘就归我,是也不是?既是我的人,我乐意送给谁就送给谁,旁人管不着,是也不是?你若是不服呀,我解了你穴道,起来再打!”

那杨老七叫道:“打是可以,只你不许再使什么点穴的,咱们一拳一脚好好来过!”

洛阳的乡亲们都是好乡亲呐!听了杨老七这句话,他们虽然不敢公然表示抗议,却从擂台的一角冒起了一股“嘘”声。这阵嘘声越来越大,像水浪一般席卷了周围的人群。

我个矮,看不到上头仰躺的杨老七的表情如何,但从师父脸上看,她还是不怕事的——人说看热闹不怕事情大,我这位师父大概是闯麻烦不惧祸害多。

她居然向前,解了那杨老七的穴道,然后退回原地,道:“那么就依你的法子打好了。硬碰硬。你若输了,便别再指指点点,乖乖走开。好不好?”

杨老七不答话,只当胸一拳朝师父打过去。师父躲也不躲,伸出左掌抵住他这一拳,像是没事人一般。接着出右拳,钩在了杨老七的下巴上。

望着再次倒下的杨老七,我由衷觉得师父开场前的所言所语全是废话。那杨老七整张脸都疼扭了,哪还能指指点点啊?

我不晓得师父这一出算不算是行侠仗义。反正望着那姑娘顿时笑开花的脸,我猜她一定很开心。但我却益发不乐观起来——杀手这种职业很讲究隐匿行踪的呀。如今我们到了人家家门口了还这么大张旗鼓地展示武艺,这不是……找着败露行藏么?

但师父不以为意。她完成了这桩事业之后还去看了傀儡戏,然后买了一点儿也不好吃的水晶团子,并强迫我也要欢乐起来享受生命……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别人都说我二的?明明道姑师父比我还二,这是作为师门传统一脉相承的优良品质啊!

就在我都以为这次刺杀计划其实是道姑师父编出来好带我出来玩的借口时,道姑师父难得地认真起来了。她花了半晚上擦剑,默默无语,只时不时地将白天剩下的水晶团子捏一个丢在嘴里,让我得以确认她不是压力太大疯掉了。

等她停下手的时候,便转过头,对我道:“徒儿,为师有话说!”

我原本已经快睡着了,硬生生被她这一声呐喊吓醒,瞪着惺忪的眼睛望着她:“撒?”

“包和饿设长安话!”师父微愠:“郎君也动不动冒出一句长安腔,你们的舌头到底怎么长的——呐,为师要设……要说,今天为师砸了人家比武招亲的场子,想必名声已经传出去了,咱们得尽快动手,干掉那乌龟。”

我顿时精神抖擞像被人戳了一刀似的:“啊啊啊啊?今晚动手么?”

师父庄重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们都没有熟悉地形。”

“去了再熟悉。”

“我们也不知道他生活习惯……”

“见了就杀不需要知道。”

“我还不知道怎么找到他呢!”

“为师知道!”

——于是,经过一番推脱,我被师父拽着爬上了客栈的屋顶,然后陪她一起像猫一样一路跳出了洛阳城。

城门都关了,从城楼上跳下去简直会摔死人啊!路上没有一点照明的用具,会掉进泥坑里头,——洛阳城前天才下过一场豪雨啊!认不清北斗七星只能被师父拖着走,走慢点儿就会迷路啊!

反正,我们到达这铁贵的门口时已经非常蹉跎了。我很想去洗澡,而不是杀人……我觉得自己应该和一个泥球儿没什么区别。

但师父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疏疏朗朗的星子只能提供非常微弱的光源,让我看到师父脸部的轮廓发生变形,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于是,师父重复了三遍,我终于听清楚了一句:“你在这里呆着,为师进去。”

我一怔,但见师父纵身跃起,跳进了那小院中。

这铁贵的外号虽然不雅,但所居之处却颇有韵味。我听得耳边有潺潺水声,那院子边上还栽着几株花树。这种生活习惯实在是不能和“一个练得一身外家功夫刀枪不入”的男人形象结合在一起。

真是不知道院子里头会是什么情况……我有点忧郁。那铁贵若是知道有人买了杀手要来害他,不知道会不会提高警觉呢?要是那样,道姑师父能打过他吗?——毕竟用刀耍剑的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练得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家伙了,砍都砍不伤他,你还能怎么样?只有“迅速逃逸”一条道路可走……

但重点是,我们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切磋的啊!

在我对师父的刺杀前途感到担心的时候,院子里头传来了一阵喧哗。紧跟着一个身影从院墙里头飞了出来——好吧,那除了我家道姑师父还能是谁呢?

再然后,另一个身影也跟着飞了出来,只是姿势不怎么雅驯,似乎还没穿衣服……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像两颗流星一样一前一后地划过,心中塞满了感叹。

想也知道,这位铁头乌龟大抵是有某种不太雅观的睡眠习惯的,大概既没穿衣服也没盖被子……可怜师父的视觉大概受到了相当强烈的冲击,这才会慌不择路夺门而出。这样看来果然是唐雪燕“把毒针打进他嘴里”的创意更有可行性啊。纵使道姑师父能用剑割断他的舌头,以她的性子也不可能去直视一个面目想必不怎么美观的裸男的,那还怎么行刺啊?

两颗流星飞到我面前时先后坠落了。师父依然在狂奔,而后头的铁贵还在高呼:“哪儿来的女流氓!”

我要是师父估计就咬舌自尽了……此时铁贵已经在我面前,我分明能看到他牙齿上还沾着一颗芝麻。

……不管是长相还是体型都够像乌龟的,真是浪费了溪居客这么一个优雅的名字——这称号怎么看都得是一名白衣青冠玉树临风的少年公子才配得上的呀!被这样的人称为女流氓,师父实在好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唐朝到底应该怎么称呼女流氓呢……
实在不知道,就这么先叫着吧。哪位妹子知道请教育我!




、第十二回

果然,师父在听到“女流氓”三个字的时候,脚下就是一趔趄……是啊,被一个害羞的美少年称为女流氓,那还可以说是生性风流不羁而开放,在咱们大唐并不算是太丢人的事情。可是被这么一个糙汉喊做女流氓,难免有饥不择食审美情趣变态之嫌。

她这一趔趄,后头的溪居客就赶上来了。还好,那要紧的部位并没有暴露出来,许是这位爷在追出来之前也想到这样跳出来不雅……当然了,以他这种身材,就算只光着膀子也没什么雅观可言。若是让道姑师父家的军爷看到了,怕是要命令他滚回屋子里别出来影响市容市貌了。

但军爷并不在此,在此间的唯有趴在草丛里头的我。我望着师父和那溪居客对峙,师父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在突然冲破乌云的月光下格外明显,那肯定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丢人……至于溪居客,他正好站在我面前,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那一脸的横肉啊,果然是练外家功夫的高手。

“你才是流氓呢!”师父怒道:“大半夜睡觉不穿衣服!”

“我在我家里头睡觉,穿不穿衣服关你什么事?你半夜往人家里头跑,倒还有理了?”

……果然是师父没理。没理那就动手吧,师父不,她在抽剑出鞘之前还愤而砸出一句:“反正就是你不要脸!”

这一句话的时间之后,铁贵就反应过来了。但他看着师父刺过来的长剑,居然不躲不闪,反而伸了两个指头,竟将剑刃死死夹在了里头。

我看着师父红得发紫紫得发黑的脸,猜也能猜出把这把剑拔出来对她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几个时辰之前还在擂台上将杨老七一拳打趴下的巾帼女侠现在终于恢复了娇弱的女儿本色,就差没哭出来了……

什么,我在干吗?我当然是趴在草丛里头看了。在来的路上师父曾告诉过我没有她的号令我不许妄动。现在她并没有给我发令,连眼色也没有一个,想来是另有设计,怕我妄动毁了她安排的。

那铁贵两根手指夹住师父的长剑,惊笑一声:“哟!还是个道姑!你是来干嘛的?”

师父冷哼一声,架势十足:“杀人的,难不成你当我是抢钱的?”

“也难说是劫色的——进门就掀人被子的杀手,还真是少见呐。”

师父已经出离愤怒了。我非常佩服她,在这种暴怒的时刻居然还能保持镇定不叫我出来帮忙。当然了,大概我只能帮到倒忙这一点也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愤怒的师父抽出了拂尘,当面一下击向铁贵面门。我只能看到在柔润如水的月光下那拂尘丝反射出的耀眼银光,却来不及看清那丝线飘拂之间的走向。可那铁贵只是闭目,动也不动,师父几下下来,他身上只留几丝白痕,却是一点儿血都没出。

……真不愧是铁头乌龟。我在心里暗赞一声,却忍不住有些急:师父为什么还不叫我动手呢?

许是为了呼应我的想法,就这一刻,那铁贵猛地将夹着长剑的手指向前一送,然后松开。师父直接倒退了数步才站稳。这厮的力气是有多大啊!

“还有什么招数都一并使出来吧。”铁贵双眼微眯,一脸的横肉中突然射出两道精光,实在叫人吃不消。师父不答话,拂尘和剑一起上,我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两种武器同时上场呢。

然而,没看几招,我就晕了。道姑师父的拂尘是直刺斜挑的,走的是剑法的路子,可长剑却是挥洒分拂,赫然是拂尘的招法。若对手是用武器挡格的,只怕早就中招了,可这铁贵的武器就是一张皮啊,怎么戳都戳不透。

终于,这厮动手了。他伸拳平击,速度力量看似平平,师父一扭腰躲过去,他又发一击,仍没有半分长进……缠斗了小半个时辰,师父没能把他怎么样,但他连眼都不睁,只发拳乱打,却也没法把师父怎么样。

我眼巴巴地看着,天边露出一线鱼肚白来。师父明显焦躁了,她突然喊了一嗓子:“孽徒!你死哪儿去了!”

这是在叫我了?我一怔,还没从草丛中站起来——趴太久了胳膊都麻了,那铁贵便睁了眼,下意识地往四下打量。说时迟那时快,师父手腕一振,长剑刺入他眼眶里。然后收剑,整个人朝后飞跳出三五尺,抽剑护在自己胸前,喘息不止地望着捂着眼惨叫如狮吼的铁贵。

我翻身跳起,奔到师父身边:“师父,你还好么?”

师父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铁贵便叫道:“你们到底是谁雇来的?!为什么要杀我?”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师父答话,挡在身前的剑却并不曾放下:“你想想你得罪过谁吧,出得起我们的价格,那人要么和你有大仇,要么就是太有钱。”

那铁贵脸色一变,怒道:“是杨国忠那奸相!你们助纣为虐,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我十分佩服他被人刺瞎了一只眼睛还能变脸色这一点。要是我大概早就疼昏过去了——呸,吐口水重新讲,我才不要被人刺瞎一只眼睛呢。

但我的心思显然不在师父的考虑范围内。她口气非常淡定,当然也可能是因了太累而喘不上气:“主家付钱,我们杀人。我们只不过是刀而已——你见过哪把刀懂善恶,会后悔呢?”

那铁贵想是悲愤已极,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忽然叫道:“那如今老子就折了你这把刀!”

师父一凛,扬剑对着急扑而来的铁贵。但她仓促之间大概是忘了铁贵不怕刀剑这事儿了,那顶在他胸口的长剑直接完成了弧形,然后啪地一声从中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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