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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理万机?母后替朕日理万机,朕何须操劳。”刘盈冷笑一声。
“太后娘娘自是望分担些陛下的劳苦。”元宝继续顺着刘盈的话说着,其实心知,自从赵王逝去,陛下和太后的关系更加紧迫了,好不容易进宫了一个李美人,能给陛下带来些欢笑。
眼见着有些效用,陛下的笑越发多了,也往眼里去了,不再只是嘴边挂着做个样子。可惜前些日子,那李美人却不慎落水给殁了。。。。
其实陛下也晓得,那李美人先皇后娘娘有了孕,太后自是容不下的她的。。。。
李美人一死,这陛下便更喜怒无常起来了。。。。
“元宝,明日可是阿姊的生辰?”刘盈忽然问道,声音中透出了少有的一丝温情。
元宝一个机灵,连连点头:“可不是!陛下,明日正是鲁元公主的生辰,陛下昨日不是还亲自选了礼品差奴才找人送去公主府么!陛下,夜深了,明日还要去公主府,这便让奴才伺候着睡罢。”左说右说,将公主搬出来,不还是为了劝主子睡觉,不然怎么办?
刘盈猛地咳嗽起来,元宝吓得忙要上去扶,刘盈抬手阻止,“谁说朕要去公主府?”
元宝吓得又是一颤,腿一软忙的要跪下去,刘盈一把扯住元宝的手臂说:“免你无罪,少在朕眼前跪,朕看的心烦。朕许多时日未见阿姊了。。。。在沛县时。。。。阿姊总。。。。罢了,明日都有何人去替阿姊庆贺?”
“回陛下,吕产吕禄乃是以太后之名前去,其余的都是些九卿外的小官,入不得陛下的耳。”
刘盈想了想,皱眉问:“刘章没有去?”
“回避下,宾客名单内未见朱虚侯。”
刘盈沉默半晌,元宝不敢怠慢,正想着再劝,刘盈开口道:“朕身子不适,明日便命朱虚侯以朕之名前去公主府庆贺阿姊生辰。”
“诺。陛下,时候不早了,你咳得厉害,还是早些。。。。”元宝又大着胆子劝。
刘盈看一眼元宝,“睡罢。”行到床榻边又说了一句,“多点几盏灯,朕要亮些。”
“诺。”
公主府。
项婧一身男装,身穿粗麻布衣和洱海月并列站在一起,身前的男子器宇轩昂,负手而立,正是范靖。
“公主府真是顶气派!”项婧抬头看着烫金的大字洋洋洒洒写着“公主府”三字,不由得感叹道。
“姑娘你随三公子进去,可不许四处张望,公主府是皇亲贵胄的地方,一不留神便会惹了麻烦,连累了三公子!”洱海月倒是不客气,极其不满意范靖将项婧带来,说罢便一侧身站到了范靖身侧。
项婧忍不住朝洱海月的背影做个鬼脸,范靖恰巧回头,正看见了项婧的模样,微微摇头,嘴边却带着笑意,伸手敲了一下项婧的额头,“紧跟着我,别走散了。”
“诺,公子。”项婧装模作样的嘻嘻笑着答。
守门的家奴见到范靖,本想阻拦,一旁立即有个丫头上前道:“是公主请来的贵客,不得无礼。”说罢朝范靖笑说,“范公子,公主特命奴婢在此等候,请随奴婢进去罢。”
范靖微微颔首:“有劳。”
有这个丫头领路,倒是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正殿,丫头停住脚步,回身行礼说道:“公主要亲见范公子一面,还请范公子随奴婢前去。”
“劳烦领路。”范靖拱手。
走着走着,迎面而来的不正是吕芸么。
吕芸朝范靖嫣然一笑,“范公子。”
范靖回礼,“多日不见,吕小姐可好?”
吕芸脸上泛起红晕,“劳公子惦记,一切都好。”
项婧气嘟嘟的看着这一对璧人,不过是随口问候,这吕芸竟然也羞红了脸!
“范公子快些进去罢,公主可是等了一会儿了。”吕芸瞥了一眼项婧和洱海月。
“吕小姐请。”范靖谦谦君子一般,简直无可挑剔。
一旁的丫头道:“公主只见范公子一人。”
范靖扫了一眼项婧,看了看洱海月,淡淡一笑说:“如此,你们便在此处等我。”说罢朝丫头道:“请。”
丫头愣愣看着范靖,忙的回过神领路,脸颊却微微泛红。
范靖和丫头离去,吕芸看了一眼项婧,“这不是那一日的范兄弟吗?”
“我没有见过你,小姐认错人了,先走了。”项婧没好气的扭头就走。
洱海月忙追上去,还不等项婧抱怨,洱海月就开始了:“这丫头竟然用那样的眼神瞧三公子!挖了她的眼也不为过!还有那个吕小姐,不就是瞧上了我们家三公子,要不是三公子。。。。”自己停住了话。
项婧咽了咽口水,干干的笑几声。
“你笑什么?三公子待你好,你可不要以为他中意于你,三公子一向如此,待人都是这般的温润体贴,三公子便就是心太好,否则你们能这样缠着他。。。。”洱海月不满意的瞥了一眼项婧。
项婧不高兴的说:“他便就是中意我又如何?与你何干?”
项婧一向是家中的宝,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受的这样的气,自然是老大不高兴的给她堵回去了。
“你!你说什么?”洱海月气冲冲指着项婧。
项婧一扬下颌道:“我说这里太憋闷,我去别的地方走走!”
项婧做个了鬼脸,“你家三公子就是中意我。”说罢一扭头就大步大步的往一条小道上走去。
三公子方才的眼神便是要自己无论如何要跟着项婧,眼下这丫头这样张扬,我才不管她呢!
洱海月一听项婧的话,也不高兴的一扭头往另一头走了。
项婧一边在心里咒骂范靖处处留情,对人家姑娘笑的那样甜,有几个少女能抵挡得住!想着就来气。。。。
“公子。。。。。公子。。。。。公子别急嘛。。。。”
项婧正走着便听见一个女子娇气的说道,随着而来的就是男子粗重的呼吸声,项婧停下脚步,静静的听着。
“吱啦”一声响,好似是丝绸衣料被扯破了,接着是女子的娇笑传来,还有男子偶尔的一声低吟。
这不是。。。。
项婧立即红了脸,抬手堵住耳朵叫起来:“你们,你们!”
“什么人!”树丛那边立即闪出来两个人。
“是你!”
项婧再次瞪着眼睛和同样瞪着眼睛的七公子异口同声道。
“你先去。”七公子倒是全不在意自己的风月之事被项婧撞上,亲了一口怀里的美人,美人羞答答的捂着衣领匆匆离去。
项婧气结的转过身说:“七公子,有哪一次我遇见你,你不是在与女子做那风月之事的?”
七公子无所谓的笑起来,“细细想来,果真没有。”
项婧回头瞪着这个登徒浪子,简直不知该说什么。
“小靖竟然将你带了来?”
项婧闻言,立即说:“如何?你不是该在淮南吗?又偷偷跑了来?”说罢看了看七公子身后,有些失望的神色,“鸳鸯没有跟来吗?”
“她过些日子来。长安有这么些有意思的东西,我不在都可惜了。我自该来瞧瞧热闹。”
七公子打量着项婧,眯着一对桃花眼,笑盈盈说:“你这般模样也好看,先前倒是我看走眼了。。。。小靖的眼色果真不错,就是手脚慢了些,要是我,你早就。。。。”
“你如何知道我们。。。。”项婧毕竟是女子,话说不出口,脸却羞红了,扭开头玩着腰间挂着的香囊,掩饰着心中的羞涩。
“小靖算得我三弟,你既是他的人,理当喊我一声二哥,快些叫来听听罢。”七公子摆出一副兄长的模样,义正词严的说。
“谁是他的人?”项婧嗔道。
“在那呢!”
项婧忙的回头看去,是洱海月正指着自己,她身后便是范靖。范靖紧紧皱着眉,抿着薄唇,好似很忧心的模样。
他是因为找不到我担心吗?
项婧朝范靖甜甜一笑:“我没事,我遇上了七公子。”说着回头去看七公子,身后却没了人。
人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
“你说谁?”范靖来到身边,握住项婧的手问,面色有些不解。
“七公子呀,他来长安了,你不晓得?”项婧反倒惊讶了。
这两人不是兄弟么?
一个来去无踪?一个毫不知情?
范靖扭头看了一眼洱海月,吩咐道:“你去找厉君,问问他是否是嫌日子过得太无趣,有意来送死。若是想死,劳驾他不要牵连我,多谢了。”
洱海月极不情愿的看一眼项婧,快步离去。
“七公子虽不羁,可大事上还是有分寸的,你无须担心。再说了,不过是偷偷跑进来,怎么会说的这么严重。”项婧以为范靖的担忧源于七公子洒脱的性子,忙安慰道。
“除了你可有别人见过他?”
“除了他怀里的美人,应该是没有的。”项婧有些疑惑,匆忙的追问道,“七公子见不得人?为何你担心有人遇见他?”
范靖松口气,不答反问,微微笑说:“你为何不等我回来?”
项婧嘟着嘴忙说:“洱海月可不喜欢我,我生怕自己和她打起来。再说了,那个吕芸也不是好惹的。。。。幼时,我一向不乖,过去都不随三哥练武,定打不过她,打不过总躲得过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范靖伸手刮了一下项婧的鼻子,笑说:“她性子直爽些,你无须往心里去,更无须与她置气。吕芸也不过是被宠坏了的大小姐,你和她们,自是不同的。”
项婧羞涩一笑,伸手想环住范靖的腰,却不料身后突然传来拍手声,吓得项婧一下跳出几步去,一个不留神,扭了脚踝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婧儿!”范靖伸出手想拉住项婧,却晚了一步,脱口而出叫道。
“七公子!你与我有不共戴天的世仇还是如何?”项婧气急败坏的瞪着站在不远处的七公子。
范靖蹲下身去瞧项婧的脚,“可伤着?”
“扭了脚,没事的。”项婧说着便要起身,范靖伸手扶住她的手肘,动作很是礼貌,并没有一丝的失礼之处。
项婧心中又喜又优,范靖待女子一向规矩体贴,倒是好事,但是待自己也这般客气,倒是让项婧心中有些不高兴了。
“可有事?若有事,便让小靖送你回去,你也好与他独处一室。再者说,我们说不定还真的有世仇,你说呢。。。。”七公子嬉皮笑脸的歪着头看着项婧,最后那句话尾音拖的极长。
“洱海月,你扶婧儿去前殿入座,我和他有些事未了。”范靖冷着声音吩咐。
“诺。”洱海月这次倒没有多说,走过来扶住项婧。
项婧虽不明白范靖的怒气何来,但也听得出他是真的不高兴了,况且自己的脚确实扭伤了,只好靠着洱海月,一拐一拐往正殿去。
范靖远远看着项婧一瘸一拐的走远,立即看向七公子,眼中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情绪。
七公子平静的回视。
两人对视了半晌,七公子再也撑不住,败下阵来,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不和你斗!我比不上你,我甘拜下风!我认错!我低头认错,可好?可满意?”
范靖悠悠说:“我不想管你的死活,你有姓氏可以仰仗,可鸳鸯是无辜的,还请你不要牵累了她。”
七公子耸耸肩说:“我还以为你要说我妨碍了你。她在淮南,我溜出来的的事兴许她昨日才发现的,说不准今日才发现。所以算一算,再过几日她才会追到长安来。我吃了今日的宴席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最好躲到你府里。。。。不会有人晓得。”
范靖不想多说,提步要走,七公子拉住范靖,扯着他来到一个屋子里,关上门后急急说:“你命人送来的书信是什么意思?伯?当真是。。。。”
范靖颔首。
“你亲眼确认过?”
“为了亲眼确认,我可没少花功夫。那玉佩确实是大哥的,千真万确。”范靖冷着声音说,顿了顿又说,“当然,前提是你画给我的玉佩图样无错。”
“不会错!三哥的玉佩我绝不会画错。。。。那玉佩可是当年刘邦那死老头子命人做的,天下绝无仅有。不会错!”七公子想也未想便否定了,又急急说:“那玉佩为何会在项婧的手里?”
“此事难道不该问问你们刘家人?”范靖反问。
“难道项婧是我们老刘家未过门的媳妇?是谁在外面留了情?三哥断不会。”
七公子说完又紧接着一拍自己的额头说道:“不可能!三哥当年丢了玉佩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他只是告诉我给了一个故人,无须挂心。那玉佩若是三哥给了项婧,那神情不像是定情之物。。。。那又是为何?”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说不定不是沧海遗珠,而是机缘巧合呢?大哥既然将玉佩给了项婧,想来他们必定有渊源。”范靖道。
“对,对,不重要了。老八前些日子来了长安,一直未回燕国。你如何打算?”七公子又问。
范靖看了一眼七公子,勾起一抹笑说:“你既然知道燕王来了长安,便一定知道我与他的买卖,不想问我什么?”
“就许你命你那几个刁钻的丫头盯着我,还不许我命人盯着你?”七公子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范靖微微点头,“我与代王来往,不过是想探探虚实。他倒是真如外界所说,还是。。。。另有打算。”
“你这一次招惹了老八那个屠夫不说,齐王和刘章可不是像老八那样好对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