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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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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无须担心我。”范靖打断了男子的声音。
男子长长的呼出口气,寂静了很久才开口说:“西域的产业早年已交予你。如今我一西去,长安的产业本该也交予你。。。。但。。。。我想。。。。婧儿,你过来。”
项婧忙的往前凑过去:“您只管吩咐。”
“我将长安的产业交予你。”
“不可!不可!不可!”项婧连连摇头,吓得险些叫出来,“我只会胡闹,定会把生意做坏的!范靖顶厉害,你交予他便是,我实在担不起!”
“你无须担忧做生意,那些店铺都有人打理,你只管安心的做坊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收下!”男子还是很坚定,毫不退让。
项婧有些为难的看着范靖,范靖心中有了计较,淡淡说:“既是义父的遗愿,最好不过,你且收下罢。”
“这。。。。婧儿叩谢叔叔。”项婧忙的磕头。
“好。。。。好。。。。你且。。。。过来。”男子伸出手,手中握着一枚柳叶玉簪。
竟然和项婧摔断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项婧瞪着眼睛往前靠过去,男子想将玉簪j□j项婧的发髻,却看见项婧发间插着的玉簪,“这是。。。。”
“这是我娘送我的,说是娘的一个故友送我的满月礼。没想到和叔叔的一样。”项婧赶快如实回答。
“弱柳扶风。”男子低吟,随后便笑起来,轻轻将玉簪j□j了项婧的发髻,“你们出去罢,我累了。”
项婧往后移了几步,和范靖并肩跪在地上,两人一起磕头,“晚辈(小靖)告退。”
项婧和范靖出了院子,两人都各怀心思,都不愿说话。
为何范靖的义父这样关心我家中人?为何听到我的名字这样欢喜?又为何。。。。
会有一样的玉簪?难道他是爹娘的故友?
可爹娘并未来过大汉。。。。未来过吗?那爹娘为何汉人打扮?为何家中说汉话、作汉室打扮?
项婧低着头走着,心里不停地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
范靖默默看着项婧,目光停在了项婧头上的玉簪上。
柳叶玉簪。。。。弱柳扶风。。。。
柳府。。。。府中的柳树。。。。
女子青青衣。。。。。
这些年,义父对柳树的偏爱溢于言表,不管自己如何追问,义父只是反复说着:“那柳树下的女子,弱柳扶风,难相忘、难相守,却愿长相思、永不悔。”
究竟是谁?
不管是谁,想来定与项婧有关。
难道是。。。。
忽然有人跳了出来,范靖一把将项婧护在身后,待看清是离朱,这才松开了项婧站好。但心里多了几分思量,刘盈身边的丫头宦官,个个身手不俗,连离朱也是不一般。
“姑娘!”离朱一见到项婧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项婧骇笑:“哭什么?福来欺负了你?还是被元宝给骂了?”
“是。。。。。是。。。。是陛下。。。。”
项婧浑身僵住。
“陛下?此话怎讲?”范靖追问。
心中却已经有了定数,竟然这样快。。。。
刘恒,我看来是低估你了。还是,另有他人?
“陛下。。。。陛下。。。。。”离朱只会哭,抽泣声掩盖了所有的话语。
“回宫!送我回去!”项婧惊慌的叫起来。
范靖扯住项婧,握着她的手说:“我随你一起进宫。”
项婧点头。

马车一路通行,急速奔进了未央宫。
项婧来不及等马车停稳,掀开了帘子就跳下马车,却站不稳险些跌倒,范靖一把扯住项婧,“不要自乱阵脚。”
“你可能救他?”项婧含着泪看向范靖。
范靖自知这是刘恒或是吕氏早已计划好的,不管刘盈是无防备中计,还是心甘情愿如此,此事都不该插手。
范靖淡淡的摇头说:“我的医术比不上太医令,先前或许有法子,如今只怕是。。。。”
“你随我去宣室殿,瞧过后再说。”项婧拉着范靖要走。
范靖扯住项婧,将项婧抱进怀里,压低声音说着:“婧儿,不要慌。他是大汉的皇帝,此事非同一般,不要忘了藩王都还在长安城内。此事非同小可。”
项婧闻言浑身凉透,这才恢复了神智,点点头说:“那我该怎么做?”
“我去建章宫,你去宣室殿。我想。。。。陛下一定也有法子了。我只要你答应我,他若是离去,你立即来建章宫找我,绝不能、绝不能在宣室殿多停留。”
项婧心知一个皇帝的突然死去会造成何等结果,再看范靖神色严肃,连连点头说:“若有人不让我离开呢?”
范靖沉默,项婧也不再说话。
“去椒房殿传话,找张嫣。”范靖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向建章宫。
项婧顾不上多想,提着裙摆就往宣室殿跑去。

刚刚跑到殿外,元宝已经迎了出来,一见到满面风尘的项婧,眼眶一红说:“姑娘先等等,代王和厉王正在里面。”
项婧微微蹙眉,七公子和刘恒?
这时候他们为何在此?他们可晓得陛下已经。。。。还是陛下已经做了决定?他要将皇位交给谁呢?
正想着,刘长走了出来,众人都忙的跪下行礼,项婧却站着不动,反倒问:“你为何在此?怎么出来了?”
刘长看到项婧略微的有些惊讶,片刻又笑起来:“你这幅模样,狼狈如此前来面圣,倒真是。。。。啧啧啧。。。。”
项婧翻个白眼走近了些,凑在刘长耳边说:“快回去,清靖寡欲有要事找你。”
刘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项婧,无赖的瘪瘪嘴说:“多谢。走了。”说罢一甩袖扬长而去。

宣室殿。
香炉生烟,青烟袅袅,一室馨香。
刘盈端坐在桌案前,黑冠束发、对襟黑衣,看上去极其精神,若不是脸色略有些发白,倒是与平日无异。
刘恒跪在下首,直视着刘盈,不卑不亢,没有臣子的低微卑贱,却也没有一丝的不敬冒犯。
“少陵原之事,不急于一时,朕先前未免操之过急。”刘盈先开口。
“陛下忧心天下,无可厚非。”刘恒恭恭敬敬回答。
刘盈感到胸口堵着一团火,加重了喘气声将火团压了回去,淡淡说:“各个藩王除厉王与你,昨日便已奉命即日离开长安。朕若问你,你觉得厉王可该继续留在长安,你会如何答?”
刘恒微微蹙眉,“陛下也问了厉王同样的问题吗?”
刘盈浅笑,摇头说:“朕想问你,并非不知你的回答,只是想向你要一个许诺。”
刘恒默默注视着刘盈,半晌笑了笑,“陛下尽可安心,淮南乃是丰硕之地,无人动得了厉王。”
“你呢?若是你,也奈何不得他?”
刘恒一怔。
“朕问你。”刘盈喘着气,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压得他透不过起来。
“陛下请问。”
“你可记得自己姓什么?”
“回陛下,微臣姓刘。”
刘盈点点头说:“朕要你一生都记着。”
“诺。臣必当铭记在心,绝不敢忘。”
“吕氏固然待大汉有恩,但功高不可盖主,万物皆有其来去之时,不可强取,却也不应当一味的躲避。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朕要你记着!”
刘恒磕头,“臣定当铭记!”
“朕。。。。还有一话说与你。”刘盈急促的呼吸起来,一口血咳到了嘴中,却硬生生被自己含在了嘴里不肯吐出来。
“臣洗耳恭听。”刘恒恭敬的低下头说道。
刘盈缓缓将口中的血吞了回去,喉咙中好像有火在烧,却压不住他此刻不得不说的话,“等。耐心的等。”
刘恒似懂非懂,微微颔首,“臣遵旨。”
刘盈微微摇手:“退下罢。”
“诺。臣告退。”
刘恒出了宣室殿,元宝立即进去通禀:“陛下,姑娘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刘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将喉间的不适感压了回去,低声说:“命离朱送她回温室殿。你亲自去椒房殿找嫣儿来。”
元宝微微愣了愣,“诺。”退出了屋子。

椒房殿。
紫纱缭绕,椒漆涂墙,满殿辉煌。
吕太后一早便过来了,在椒房殿坐了一整日,晌午时候鲁元公主和吕芸也来了。
张嫣端坐在一侧,看着闭着眼养神的吕太后和悠然喝茶的母亲,与吕芸短暂对视,心中有些不满。
“嫣儿,今日可去宣室殿见过陛下了?”鲁元公主喝了口茶,朝女儿问道。
张嫣伸手去拿茶壶想替母亲看茶,却被吕太后闭着眼轻轻拍了一下手背,只好乖乖收回来道:“还未去。听宣室殿的小黄门说,陛下一早便召见了厉王、代王前去。臣妾若去了多有不便。”
“藩王就该回封地,盈儿不知在想什么,留下了厉王也就罢了,代王竟也留下了。”吕太后睁开眼,侧着头看了一眼张嫣。
张嫣点点头:“太后教训的极是,嫣儿受教了。”
“姑母不知,那个西域的商人范靖也留在了建章宫。”吕芸开口。
鲁元公主瞥了一眼吕芸,干咳了几声。
吕雉有些疑惑,还想问,外面有人声。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宣室殿来人了。”小宦官通传。
“见。”吕太后道。
元宝低着头、弯着腰走了进来,稳稳行礼:“拜见太后娘娘、鲁元公主、皇后娘娘、刘夫人,长乐无极。”
“可。”吕太后淡淡应了一声。
“皇后娘娘,陛下召见,还请随奴才速去宣室殿。”
张嫣淡淡一笑,朝太后和母亲说:“陛下既然吩咐了,臣妾这便前去,太后与母亲、刘夫人请便。臣妾告退。”说着便要起身。
吕太后挥了挥手,一个小宦官走到张嫣身侧,吕太后慈祥一笑:“嫣儿,哀家见你平日不爱带着宫人,这奴才便给了你。”
张嫣瞥了一眼小宦官,行礼道:“多谢太后。”说罢便往外走去。
元宝在前领路,宫人们跟在张嫣身后不紧不慢、不远不近。
舅舅这些日子行事略有不同,加之那一日交给自己的木盒,张嫣已经猜到几分即将发生的事,心知身后的小宦官是太后找来监视自己的人,只能步步为营了。
正走着便看见范靖迎面而来。
“草民拜见皇后娘娘,娘娘长乐无极。”范靖微微弯身,要跪下行礼。
张嫣立即说:“不必多礼。”说罢却觉得有些失仪,又说道,“听闻陛下大赞范公子的才华,国之栋梁,乃是大汉之福,无须多礼。”
心中却很清楚,自己不愿他朝自己卑微的行礼,这世间,自己唯一想并肩携手的人,只想与他并肩而立。
“多谢娘娘。”范靖不惊不喜站直了身子,看向张嫣没有任何表情。
张嫣立即会意,悠悠说:“听闻范公子精通音律,不如随本宫走一段,本宫也好讨教一二。”
“诺。”范靖答。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最前方,元宝领着一众宫人远远的跟着。
“多谢娘娘。”范靖开口。
张嫣淡淡一笑:“公子客气了。本宫不过是顺水推舟,不知公子有何事找本宫?”
“娘娘在生辰宴上出手相助,在下还未来得及感激,此番只怕还需娘娘再出手相救。”范靖也不客套,没有多余的一句废话,字字珠玑。
张嫣不知该喜该忧,继续往前走。
“请娘娘务必护项婧安好。”
张嫣笑起来,冷着声音说:“公子说笑。项婧乃是陛下的人,无人会对她如何,且她如何,与公子何关?本宫听不懂。”
范靖蹙眉道:“娘娘此番去宣室殿,难道是去与陛下闲话家常?”
张嫣惊讶的回头看着范靖。
他如何得知陛下命不久矣?此人又是敌是友?
“陛下交予娘娘的那道圣旨,依娘娘之见,太子殿下尚年幼,可以登基为帝的机会有多少?”范靖负手跟在张嫣身后继续说,声音平淡,话却极其犀利。
张嫣心中更添了几分对这个男人的欣赏,此等人脉、胆识、魄力,世间少有。只怕比起陛下也是相当的。
“难道公子有能力助恭儿登基?你不过是个商人,本宫又凭什么信你?”
“那一日娘娘为何出手,今日便以同样的缘由再信我一次。”
张嫣一怔。
范靖定定看着张嫣,半晌,他看见张嫣眼中的戒备褪去,显露出了信任。
范靖往前走了几步,低声说:“朱虚侯、齐王与鲁元公主定会力保太子殿下,加上娘娘手中的圣旨,娘娘可以高枕无忧了。”
张嫣大惊。
母亲他们竟然与范靖也有关联?
他如此笃定,想来一定是志在必得。
那么。。。。
“本宫会尽力。刘夫人吕芸,还请公子多多防备。”张嫣没有明说,范靖却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立即点点头说:“草民多谢娘娘。”
范靖说完微微行礼,转身要离去,张嫣忽的开口叫住了范靖:“公子。”
范靖回头:“娘娘还有何事?”
“本宫此举,并非为了陛下。”
范靖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张嫣所指,却也点了点头道:“草民信得过娘娘。”说罢便扬长而去。
张嫣痴痴看着那一抹淡蓝色的衣袍消失在视线中。
在你开口的那一霎,我便注定了会为你做,哪怕是护着你心爱的人,我也在所不辞。
可你不知道,那一日我出手相助与今日的出手相救,都是因。。。。
张嫣毅然决然转身,大步朝宣室殿行去。

“姑母,陛下为何突然召见皇后?”吕芸等张嫣走后,再次开口。
吕后心里疑惑,面上却极其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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