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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你乱说,我才不丑,苏府出来的闺女,怎会太差”
“行了行了,赶紧去更衣”
“是,三姐大人”
这个三姐,落音是最不爱找她玩儿的,一见着落音,一准儿的数落她,三姐老说她不会打扮,成天跟着老四疯疯癫癫的,以后定然要成为男人婆了。
而青黛呢,一直都不满落音与老二走太近,明明她们才是一母同胞,她们才应该是最好的姐妹,由于落音是母亲大人高龄所怀的孩子,自然风险会大些,又是未足月生下来的,本想着会活不下去,苏府却不惜财力的购了许多补药,这才将她得身子好好将养着,能养成这样,已属不易,所以府里上下总会关心落音较多,而青黛老觉得老二不像表面看着的温婉贤淑,所以总担心落音在老二那儿吃亏,毕竟这府上总是不像表面那样太平的。
“哎呀,太红了,嬷嬷太红了,不可以!”落音龇牙咧嘴的抱怨,“待会儿苏恒茂会笑死我的”
“七小姐又说笑了,这么美的人儿,四少爷怎会笑你呢”
“嬷嬷你不要在我脸上抹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啊…阿嚏!”落音揉了揉鼻子,太香了,她还是喜欢二姐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
“好啦好啦,这么大喜日子,你可得着装得体啊,待会儿可还得去宫里呢”青黛揉揉太阳穴,这老七一来,屋里断不会消停一会儿。
“既然七小姐不喜香料,老奴就选些无香的,七小姐忍耐忍耐,这就好”
落音无奈的闭眼任她捣弄。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宴
晋安皇帝陛下一身黄色龙纹锦袍,虽身体微微有些发福,却难掩周身霸气,华灯下,他的唇似勾非勾,优雅的举起酒杯“今儿罔儿大婚,众爱卿不必拘谨,权当家宴”
“诶,苏恒茂,为什么还没见到二姐三姐呢?”
“笨~~!”苏恒茂轻叩落音的额头“二姐三姐是新娘子,怎会出来见客,真笨!”
“那我不管,我就要去找二姐三姐玩儿”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嘛,宫里可不比府上,一不小心就闯祸了”
“嗤~!又没让你去,你怕什么,再说了,我只见见姐姐,又不闯祸”
“你不闯祸?”
“真的!”
“谁信!不准去”难得苏恒茂拉下脸来。
“为何?若今日不去,往后不知多久才能见一次姐姐”落音抓抓头发,思绪有些烦闷。
苏恒茂看了许久,发现这女孩儿啊可真是得打扮打扮,平日里看她张牙舞爪的,今儿打扮打扮,这烦闷的模样倒是让人心生怜意。
“不行”他坚决道,即便让人生怜,也决不能让她乱跑,他这个妹妹,他还是了解几分的。
数个时辰后…
“哼!不让我去,我还不会自己溜去啊,所以说苏恒茂永远都比苏落音笨,还说我笨,真是笑话”落音心里腹诽着,刚趁苏恒茂方便时间,偷偷溜走了,到处都在给父亲母亲敬酒,谁还有空管她啊,再说了,她姐姐乃太子妃,她靠山可大着呢,谁敢把她怎么样。
路上宫人倒是很多,随便抓来一个便问“太子的新娘在那个宫殿啊?”
宫人头低的不能再低,随意指了指离此处较远的宫殿。
“谢啦!”落音挥挥手,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宫人渐渐抬起头,月光下,一双丹凤眼冷得惊人,唇角勾了勾。
走很远后,周围人越来越少,且灯笼也越来越少,一阵风吹来,竟透着阴测测的凉意,落音有些害怕,可周围竟连一个人也不见,为什么谨贤哥哥的宫殿这般远呢?
正想着,见不远处湖泊旁一男子一身月白长袍,月光下,负手而立,手上一只短笛,竟显得无比萧瑟寂寥。
落音急忙跑过去,准备问问,人还没到,便被那人一笛子打在了肩上,陡然的力量,将落音推翻在地,肩上立刻一阵火辣辣的痛意传来,落音气急,长这么大可是从来没被人打过,且此人出手这么狠。
落音手颤抖的指向眼前人“你你你。。。你敢打我”
此人瞅了瞅眉头,发现只是个小女子后,双手做了个辑“小姐突然冲过来,还以为是遇上歹人了”
“歹人?!你抽什么风啊,我看你才像歹人吧!?”落音退了两步,大喊“救命啊!”
眼前之人瞪大眼睛,有一瞬没有反应过来,本以为她是准备离开,万万没想到她就这么喊了出来,要是被人发现太子大婚,他却在此祭奠母妃,十分不妙,他快速冲过去,捂住落音的嘴巴低沉道“闭嘴!”
“唔…唔唔…”落音张大眼睛,有些害怕,她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眼前此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她如此无礼,她要活剥了他!!!
她反手想抓他,却不料被他识破,他一手反剪住她的双手,一手丢开玉笛捂住她的嘴巴,能让他狼狈至此,她也算是第一人。
扭动累了,落音渐渐安分了些,男子见她不见吼闹,便沉着声音道“还叫不叫?”
落音摇摇头。
“还打不打?”
落音又摇了摇头。
男子满意的收了双手,捡起短笛“今日之事,本。。。。。。”话还未说完,便被落音一石头砸晕了过去,落音手抖了抖,心里砰砰直跳,她可是第一次把一个人砸晕过去,哼,这可是个坏人,她打的是坏人!她扔掉石头站得远远的,身子抖得厉害。
落音稳了稳,壮着胆子在不远处扯了些藤蔓准备将男子捆绑在树上,月光下,竟是张白白净净,十分帅气的一张脸,等等,这脸,很是眼熟啊,哪里见过呢?落音兀自思考,全然没有注意到男子已经苏醒,男子皱了皱眉,眼前这放大的脸庞竟让他有些窘迫。
“啊~~!!!”落音倒退一步,却被自己扔的石头给绊了一脚,眼瞧着就要摔了下去,男子本已伸手准备拉她一把,却被头痛牵扯,刚刚下这么重的手,让你摔一下也是理所应当。
这一跤摔得落音差点儿没哭出来。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押着嗓子道“你是哪家的小姐?这般莽莽撞撞?”
“干你什么事?”落音龇牙咧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肩膀可真疼!
男子皱了皱眉。
“勺子!”是苏恒茂的声音!有些压抑,想是怕被人发现,刻意压低的,听不到回应,又是一声“小药勺!”
“这里,苏恒茂我在这里!”落音急忙跑过去,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下子扑到了苏恒茂怀里。
“你胆子倒是不小,宫里也敢四处乱跑”苏恒茂轻轻在落音脑门一扣,出声责怪。
“我肩膀疼死了!”
“怎么了?”苏恒茂立即检查了下她得肩膀,发现仅仅有些红肿才放下心来。
“苏恒茂,我刚刚打晕了一个坏人!”
“在哪里?”苏恒茂皱了皱眉,往她手指处一看,什么都没有。
“咦?人呢?”
“走,赶紧跟我回去!”苏恒茂拉着落音的手,往夜宴处疾步而去,若是没错,他已经看到落音身后树上的白影,能屏住气吸不让他一丝察觉的,想必武功在他之上,万不可在此冒险,宫里真真是没一处安生的,这死破勺还敢乱跑,真是让哥哥他操碎心也~
见两人走远,陆晋言衣袂飘飘的从树上落了下来,苏恒茂,苏太傅的儿子,传闻中,十二岁便骑射绝佳之人,他眼睛微眯,想必他父王和大哥早有让他参军的想法,那么,小药勺又是谁?
“要再敢乱跑,看我不告诉父亲大人”见树上之人并未追上来,苏恒茂暗自庆幸,又开始出言责怪
“我才不怕,刚刚我分明就把他打晕了,只是他醒的太快了!”
“还犟嘴!”苏恒茂难得严肃“这宫里的人可是你想打就打的?要惹上不该惹的人,那还不葬送了我们苏府”
“怕什么,姐姐可是太子良娣,定然会给我们做主的”落音仍然一副高高在上能耐我何的表情,气得苏恒茂眉头是皱了又皱
“死丫头,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苏恒茂拉了拉她的小脸,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嘶~”
“知道疼了吧?”他收了手,一脸严肃教育她的表情。
“可真疼!”
“就说你是笨勺吧,傻不兮兮的给人家打!”
“臭恒茂,我才不怕,我一定会报仇的,你这个胆小鬼!”落音跳开他,对他做了个大鬼脸。
“你给我安分点,瞧瞧你哪点像太傅千金了,真真儿是个野丫头,回头记得让灵儿给你上药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春猎
冀安二十年四月
已是春天,四周皆是绿意盎然
三月初八乃春猎
这春猎说是去狩猎,实际呢是众多少爷小姐寻觅良人的时机,个个都卯足了劲儿的出风头。
落音从小骑射便好,原因自是她那骑射技术绝佳的四哥给带的,初学的时候,苏恒茂总是嘲笑她这不行那不好的,却不想一鼓作气竟也将骑射练得有模有样,为此,家里的老爷子还难得夸赞了苏恒茂,不过,他还是常念叨,落音要多多练习琴棋书画,多多静心才是。
可这落音,偏生就是坐不住,让她习字吧,她能把你的书房给重新“修整”一番,还弄得到处是墨,让她练习下棋吧,不到一炷香就能给你悔棋,一想到此,老爷子每每只能唉声叹气,无奈啊。
落音最爱的就是出府,只要能出府,去哪儿她都觉得好。
“苏恒茂,你说,待会儿我能不能猎到一只狐狸?”落音最想要一只狐狸了
“说了几次了,在外面不准直呼我的名讳,太目无兄长了!”这直呼名讳这件事儿,他已经纠正她快十几年了,每每都是他惨败收场。
落音不咸不淡的白了他一眼”嗤~还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破勺破勺的喊!“
落音想了想讨好道“你要是能给我抓到一只小狐狸,我就不直呼你名讳了”
这回换苏恒茂白她一眼“死的倒是容易,活的嘛。。。。。。再说了,就算给你抓到活的,你也别想养,就父亲大人都能把你给活剥了,整天不务正业~”苏恒茂现下倒学会了不少数落她的言语。
落音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今儿她定要抓只白狐给他看看,腹诽完,落音驾着大马往林子去。
苏恒茂正想跟上,不料远远的见几位王子骑马而来,他急忙下马行礼。
以前骑术不好的时候,父亲总不让她参加春猎,每每此时,都郁闷不已,狐狸的事儿更是在苏恒茂的耳边说的快起了茧,可给她的不是奄奄一息的狐狸就是老狐狸,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跑了,她今儿就要直捣狐狸老巢,给寻到一只小狐狸,从小养的才能感情深厚嘛。
她正得意洋洋,忽见从天空上方直直坠落一只大鸟,还好躲得及时,要不就生生给砸到了,落音怒视身后。
没人?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马,抱起了坠落的大鸟,近看才知,这哪是鸟嘛,分明是只老鹰,鹰已经奄奄一息,可目光仍然凶神恶煞。
就在此时,落音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她转头,那人背光而立,看不清脸,就身影来看,是相当高大的,只有那一双镶了金边的白靴子格外醒目,直到靴子的主人走到落音面前,落音才看清来人,看骑马服不像是京城人,却相当华贵,配着高大健硕的身材,无形中给人很大的压力,一双丹凤眼格外明显,半眯着,似乎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见他走近,由于身高问题,落音不由的站直身子,可能是蹲的太久,竟出现了短暂的晕眩,她不由一手抱着鹰一手拉住身旁人得衣袖喘了口气。
“想不到京城的女人如此随意”他用了女人而非女子,落音听着不知为何有些窘迫,她收起手,擦了擦手心的汗水,难得的有些局促。
“这可是你猎的?”
落音皱了皱眉,此人真是。。。。。。说话带着几分轻佻几分质问,她抱着奄奄一息的鹰,抬起下巴“干你什么事?”
后来姜离安想了想,再见她时她的模样竟不似传闻中那么蛮横无理,有些傻傻的,扬起下巴的时候,只是觉得,什么都好,就是下巴太尖了,给人一种娇小柔弱的感觉。
白靴子嗤笑一声“倒是看不出来,京城的女人如此粗蛮”
落音怒视着他,刚开始的好感已经烟消云散,声音已有七分怒气“一口一个京城,你不是京城人吗?”
“自然不是”他拨了拨垂在他肩膀的长发,笑得有些邪气,眼眸却冰凉冰凉的“这鹰,可是你猎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落音再次扬了扬她的下巴
白靴子伸出食指,轻轻的摁下她的下巴,“都说京城女人唯温婉而美,看来传闻有误”
落音腾出手拍掉他的手“初次见面就指手画脚,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白靴子竟莫名其妙的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十分蛊惑人心,“把鹰送我可好?”
“嗤~可笑,我为何要送你?”落音推开他,拉着自己的马儿准备离开。
白靴子抢先一步拦在她面前,“这可由不得你”
与此同时,落音瞪大眼睛,不远处竟然是一只白狐,摇曳着它雪白的尾巴,以至于忽视了他说的话,落音作势就要追去,奈何白靴子拦在她面前。
姜离安微微转头,不置可否“喜欢?”
落音漆黑的眼珠一转,模样甚是灵动,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掩盖住里面的皎洁“若你给我抓到一只小狐狸,我便把鹰送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