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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满意地看着她谄媚又任性的样子,他的笑容加深了,“以后要不要乖乖待在我身边?”
“要要要!当然要!你不走了吗?这次要留多久?”
“看你表现。”如果她够乖,那即便是要走,他也愿意带着她;可如果猎物继续不着家,他似乎也没理由永远为她开着一扇门。
只是这话飘进姚荡耳中后,引发了无数纠结。她的表现?四哥想要的无非就是她可以像其他姑娘家一样,戒赌戒躁戒嚣张、知书达礼懂温柔,这很难欸!她要是不够嚣张柔成淑雨那样,还怎么保护兔相公“啊!”
想着,姚荡无预警地瞪大眼,溢出一声惊叫。
“怎么了?”害得他心跟着一揪。
“四哥,我答应了兔相公要等他回来一块用晚膳”
“嗯?那又怎样?”言而有信吗?他不记得自家妹妹有这种君子节操。
“你不知道,兔相公好笨的!我答应他了,他就一定会当真,回来发现我不在了,就会不肯吃饭”
“你太高估自己了。”兔相公?是苏步钦吗?他不自觉地蹙起眉心,试图去回想那个只见过几次的男人。卖相上乘却毫无存在感,这是他唯一能想起的评价。
“不是啦!兔相公唔,唔唔”为了证明自己有这个影响力,她拔尖了嗓音,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漂亮的手封住了嘴。
“如果用手没办法让你安静,那就让你尝尝四哥的嘴。”
“”她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无聊!这种把戏,他竟然还没玩腻!
让人脸红的暧昧话语,第一次出现时,姚荡是真被吓到了,甚至严重怀疑她家四哥变态了。
可是久而久之,不断重演,她逐渐发现,那些容易让人想象成兄妹乱伦的对白,隔天立刻会上演在他和他某个“女性友人”之间。所以,谁让她是他妹妹呢,活该牺牲自己让他做试验,如果连自己妹妹都会被逗得心跳失常,那显然任何女人都可以手到擒来了吧。
也的确是变态,变态的恶趣味!
沉湎于自己思绪中的姚荡,没有在意到风大雨大的夜里、鲜少还有马车出没的街边,偏偏就是有辆马车从反方向驶来,同他们擦身而过。
而对面车上那道素白色的身影,则始终闭着双眼假寐,直到在一阵阵的马蹄声中,隐约传来了一声“兔相公”,是他熟悉的调调,清脆好听的嗓音。他倏地睁开眼,面前空无一人,寂静的车厢里,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是这马车颠簸让他不知不觉睡觉了?半梦半醒间,居然会幻听到姚荡的声音?愣了片刻,苏步钦失声讽笑,他想,是那个女人实在太吵,吵得连他的梦都霸占了,等往后把那个麻烦送走了,一切也就如常了。
如常?逆了常理,还能轻易归于原点?
很快,苏步钦就找到了答案。
没多久,身下的马车停了下来,外头传来驾车侍卫的提醒声,“爷,到了。”
“嗯。”他轻应,自己动手撩开车帘,没在意这动作间的迫不及待。
“爷,您怎么才回来。”苏步钦还没来得及下车,就见又旦匆匆忙忙地撑着伞,迎了上来。
“怎么了?”他敏感地皱眉。
“十三荡被接走了。”又旦边把伞移向苏步钦,边开门见山直接说出重点。
“谁接的?”
“姚四爷。”
他回来了?比预料中的要快。苏步钦面无表情,却不自觉地停下步子,“有没有留什么话?”
“有。说是多谢您帮他照顾十三荡,改天会派人送函来邀您过府一叙,设宴答谢。”
“我是问姚荡有没有留什么话?”
“呃。”显然,又旦没料到他家主子关心的会是这个,想了些会,只记得十三荡的呆滞模样;可见到爷仍旧固执地等着他回话,便又一次绞尽脑汁回想,终于有了点收获,“哦,有有有。说是‘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嗯,对,就是这句。”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丢下她?”
“爷,十三荡这话不是对您说的,是对姚四爷说的。”
“”他到底养了群什么人?看着人被接走不懂拦!传个话还胳膊肘往外拐!
“咦?爷,您要去哪?晚膳还没用呢,膳房都热了好几回了。”
“没胃口,撤了!”
他要去哪?苏步钦自己都找不到答案,任由着双腿为自己引路。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立在主院的卧房里,眼前的一切,他再熟悉不过,这屋子曾经他住了不少时日,只是后来被姚荡霸占得很彻底。
他以为很彻底,甚至一度还觉得钦云府上上下下都满是她的气息,以至于他只能跑去祠堂寻清净。可现在看来,所有摆设还是他住着时的样子,偌大的屋子里,甚至没有她留下的痕迹。
苏步钦抬起步子,绕了圈,指尖落在了樟木衣柜上,他吸了口气,拉开柜门。
映入眼帘的是无数色彩缤纷的衣裳,是他之前精心为姚荡挑的。没由来的,他顿觉松了口气,还是有痕迹的,她并没有消失得太过彻底,也许明天,就又能在学府遇见了。
这心间起落的感觉,让苏步钦意识到了——就好像有些事发生过便擦不掉般,有些人出现过便也不可能再抹杀掉。成功褪下质子身份回国的那天起,所有事,难以如常了。只是,这一回为了应付淑雨,连声“再见”都没能同她说,那下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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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明天,就又能在学府遇见了。
这想法让苏步钦莫名得期待起“明天”,他难得认真地区细想,如果见到该说些什么。
什么时候有空把你的那些衣裳拿回去?这话似乎有点贱。
麻烦要走就走得了干净点,别把你娘的牌位还留在祠堂里?不行,更贱了。
其实,无非是想知道她住回姚府了吗?有她四哥在,她还会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负吗?早膳还会啃蒜头吗?
可惜,这些琐碎到可有可无的问候,丝毫没有从他嘴间溜出的余地
“爷,今儿就你一个人吗?十三荡已经被接走了?”放课时分,又旦驾着马车在山脚下等了好一阵子,急着差点想上山去瞧瞧,才终于见到苏步钦姗姗来迟的身影。
“她没来。”他牵出一道浅笑,若无其事地回道。
“没来?好端端地怎么连学府都不来了?啊!该不会其实姚四爷才是最会欺负她的人,趁着夜深人静,把她接走,杀人藏尸”
“卫夫人说是病了。”这种想象力,若是让他继续发挥下去,桥段会很离谱吧。
“哦,病了呀,也对,昨儿淋了雨,又折腾了大半夜。”
苏步钦弓身钻入马车,却在闻言后,动作顿住,“折腾什么?”
孤男寡女,大半夜,折腾一连串的敏感词汇飘进他耳中,苏步钦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想象力可以比又旦更离谱,即便人家是兄妹,他依旧能想歪。
“从钦云府到姚四爷的府邸,这路途也不短,她还穿着湿衣裳没来得及洗澡换下,这不是折腾是什么?”又旦没有多想,径自回道,侧坐在了驾车的位置上后,瞥见自家爷略显恍惚的样子,不由地冒出了句,“爷,我查了,姚四爷没有带十三荡回姚府,是去了他的别院。既然她病了,咱们要不要去瞧瞧?”
“不用了,难道你还怕她四哥照顾不好她?”他唇动了动,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姚四爷可以庇佑她那么多年,让她一见到就能信心十足地奉上一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太子可以领着她逛花灯会、泡赌坊,给她底气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狐假虎威怎么了”。他呢?软弱无能不得势,可以给她什么?
况且,他们之间,本来就该在这种时机保持距离。
他卖了好,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了她容身之处,彼此相处还算愉快。现在该做的,是静候姚家的反应,本就是不宜操之过急。
“旦旦,府里是不是还有些从均国带回来的治风寒的药?”
“有啊。”
“回去拿点,看姚荡去。”是不宜操之过急,但她病了,去探望下,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又旦很想恭谨地应一声,可憋在喉间的笑随时都有钻出的可能,他只好忍住,体谅自家爷内心挣扎的过程,加快了马鞭。
可当马车真正停在了姚四爷的府邸门口后,又旦立刻就悔了。为什么要出事?为什么要提议来看十三荡?若是老老实实地做好侍从的本分,直接把爷接回钦云府,也就不会害他领受这难堪了。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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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姚家四爷回来了,这消息昨晚从城门口的守卫那传出,未经证实就不胫而走,沸沸扬扬飘了一整天。
以往,他每次回城,排场都很浩大,即使是不问政事的百姓,都能从浩浩荡荡的阵仗中感知到姚家的声望。可是这一回,根据传闻,他回来得格外低调,甚至连姚府都没回,马车直接停在钦云府门口,逗留了片刻,又迅速去了别院。
各种猜测纷沓而至,有人说四爷不过是去接十三荡,也有说是去夜会八皇子密谈的。
总之不管是哪种说法,都足以证明,姚四爷和八皇子的关系匪浅。
就在不少人自以为洞悉了时势变幻,决心投入八皇子麾下时,剧情急转直下了。
按照几股势力派去四爷别院的探子回报,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八皇子刚离开学府,就十万火急地赶往别院,孰料冤家路窄。今儿别院门口热闹得很,太子和八皇子这对冤家撞上了。
“死兔子!为什么跟踪爷?”既然遇上了,那火药味自然是少不了的,毫无例外,太子率先沉不住气撩开了争端。
“巧合,纯属巧合。”后者与世无争的个性依旧,只淡淡抛去一道注视,敷衍回应。
“去他娘的巧合,哪来那么多巧合。”
“太子殿下,您失态了。”
“失态也比你变态好!”
“别激动,小心气坏了身子。我只是听说姚姑娘病了,所以来探望她;您若是病了,我也会来探望您。”
“你居然敢咒爷,你才有病。”
“我是有病,不然怎么会被送回来呢?太子能治?”苏步钦噙着笑,恍若事不关已般。
“你是脑子有病,爷来看霉荡,你也来看。这不是跟踪是什么?”
“太子爷果然厉害,连望闻问切都省了,我最近的确时常觉得头疼,你有良方吗?”
那副置身事外的轻松模样,把太子的火全都勾了起来,“死兔子,爷警告你,别以为装疯卖傻爷就瞧不出你心里在谋算些什么。冷淑雨那种货色,你想要就拿去,爷还看不上呢。至于其他东西,给爷断了念想,一早就注定了没你的份儿!”
宛如小孩子赌气斗嘴般的争吵声,随着别院大门缓缓被拉开,只字不漏地飘进了前来通传的总管耳中。总管皱了皱眉头,视线落在了苏步钦身上,那是一道探究的目光,没有丝毫掩饰。
“太子殿下久等了,四爷让我来迎您。”由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有转开,声音是故意扬高的,顿了些会,又喊道:“八皇子,想必您也听说我们十三小姐病得不轻,四爷照顾了她一宿,身子也有些扛不住。今儿实在没法子招待您,您先请回吧,若有怠慢,请多担待。”
“”闻言,苏步钦眼眸一转,抿唇不语。很显然,对方是摆明不想给他台阶下。
话音落下后,那位总管很快就变了脸,恭恭谨谨地把太子迎了姚府,就差没亲自弯下身,让人家踩着自己的背下马车了。
眼看着别院大门合上,他就这么被挡在外头,借口甚至刻意被修饰得极为拙劣。纵是聋子,都能看出端倪。
“爷,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什么叫身子扛不住没法招待咱们?呸!那怎么就有法招待太子?!”方才还气定神闲待在一旁看自己主子陪人斗嘴玩的又旦,眼下耐不住了。
“旦旦,你可以喊得再响一点,要不我领你去城楼上喊,那样效果更好,不出一个时辰,琉阳城人人皆知。”
“我我这是在为你不平,他在故意给你难堪啊!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要提议来看十三荡了,简直是自讨没趣。外头的传言果然没错,十三荡就不是个东西,忘恩负义!”
“不关她的事。”他相信,这不会是她的主意,或许她压根是不知情的?
“人家都把你面子拽下来丢地上踩了,你还为她说话。”
“我也不是头一回丢脸了,还有什么面子可言。”他无奈一笑,放下车帘,“回府吧。”
“这就回府了?也对,不回去做什么,难道留下来继续丢脸吗?”又旦摸了摸鼻子,气仍是没消,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