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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没怎么发烧了,可董茵茵还是觉着脑袋里边儿有点昏昏的,所以这一路上,她都走得很慢,好几次差点儿摔倒,要不是梁司羡在一旁儿照看着,估摸她待会儿回去就得看看脑袋了。
“怎么回事儿?”
眼瞅着董茵茵这般,梁司羡忍不住皱了眉问。
董茵茵摇了摇脑袋,回答,“也没啥,就是头还有一点儿昏。”
梁司羡沉了脸,“还说没发烧?怎么还会头昏?”
“可体温计显示的确实是没发烧。”
董茵茵也很无奈啊,她真的是才测的温度,36。7°,再标准不过的体温,怎么可能才过了半小时就又发烧啊。总不至于说梁司羡一来,她就自个儿飚了体温吧。
这绝对不科学。
“要不回去?”
“再走会儿吧。屋里边儿闷得慌。”
董茵茵轻轻抿着嘴说。其实她心里边儿是希望能和梁司羡单独多呆一会儿,总觉着这一旦好透了回到公司,她和他就还只能是最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了。
眼瞅着董茵茵难得的这么坚持了一次,梁司羡细细打量了会儿她的神情,倒也妥协了。
一直在病房里边儿闷着,谁能舒服呢。
“你这么走着我实在是不放心。搞不好就把自个儿给摔了。我这好心岂不是办了坏事?”这么说着,梁司羡一把揽过董茵茵的腰,不容拒绝地说,“这么走好了。我倒还不信你个生着病的姑娘还能把我给带倒了不成。”
这还是董茵茵头回儿听梁司羡用“姑娘”来说自个儿,顿时就愣了好一会儿。再加上梁司羡搁在自个儿腰间的那只手慢慢的也升了温度,明明也就是正常体温的范畴,可董茵茵就莫名觉得烫的很,一下子竟然手足无措起来。
生着病的董茵茵本来是挺白净儿的脸色,这一下因为突如而来的羞怯而染了分颜色,还一点儿一点儿加深了。梁司羡本来也没注意的,可这眼瞅着她苍白的面色染了红,忍不住也笑谑起来,“我怎么没发现我的董秘书这么害羞了?怎的这一生病,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这下子,董茵茵的脸色更红了。
梁司羡轻笑一声儿,瞅着她的脸说,“不过这样瞧着,气色倒是红润了不少。”
董茵茵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儿,“BOSS。”
梁司羡轻揽着她的腰,收了调笑的语气,转而换上一种柔和的语调,“在外边儿也甭叫BOSS了。”
董茵茵扭头,梁司羡的侧面被光线染透,再加上他唇边挂着的淡淡笑容,像是一下子把平时那个冷淡的梁司羡给柔化了不少。12IEC。
“你在我身边儿也三个年头了,到现在还叫BOSS忒见外了。”
“那叫什么?”董茵茵拿捏不准梁司羡这话儿的意思,只是心里头竟然隐隐约约升起一点儿莫名的期待。
“叫我名字吧。”梁司羡忽然侧过头来,冷清的眸子里边儿此刻也像是映着阳光,“如果你要是觉着连名带姓儿叫我没有以下犯上的感觉的话,也成。”
董茵茵动了动唇。
连名带姓叫他,怎么可能没有以下犯上的感觉。
所以他这话儿的意思是,直接叫他的名儿?
董茵茵心里边儿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轻轻地颤抖一圈儿一圈儿地传了出来,那两个字儿都已经到了嘴边儿,愣是叫不出来。
梁司羡微微虚了眼,轻轻扬着嘴角说,“怎么着了?不过让叫个名儿而已,你平时不是挺八面玲珑的么?怎的今儿这么拘谨了?”
八面玲珑那也得看对着谁啊。
对着他,她就算是十八面,也只能合成一面儿。
想是这么想的,董茵茵当然不敢这么说。她只是瞅着眼前这个爱了好几年的男人,心里边儿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是个机会,要把握。
他肯让自个儿叫他的名字,代表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进步不是么?
这么想着,董茵茵微微垂了眸,笑着问,“那我叫您名儿,您不会觉着我以下犯上么?”
梁司羡笑,“我准了。”
“那成。”董茵茵也笑了,眸光清亮,“司羡。”
梁司羡的嘴角和眼角都弯了起来,无不昭示着主人的心情挺好的。
“这不就成了?省的觉着咱认识三年儿多的人,还不如认识三天儿的”
这话说的董茵茵来了兴趣,“怎么?真有认识三天儿的人就这么叫你的?”
梁司羡叹了口气,“之前晚宴上认识的一人。也着实是忒自来熟了。”
说起别的事儿,董茵茵也一改之前的拘束,和梁司羡聊了起来。梁司羡揽着她,一边儿慢慢走着,一边儿说起这些日子的事儿,时不时会停下问她累不累,关切的模样倒是一点儿都不像是普通的上级对下属。
董茵茵心里头悬着,却又想偷得浮生半日闲般地享受一下梁司羡此刻的在意,渐渐也松了心。
这画面远远瞧去,倒像是一对相恋多年的恋人,淡淡的,却很温馨。
可有人却觉着画面忒刺眼了。
比如二人身后的大树下头。
叶咏儿直挺挺站着,瞅着前边儿渐渐走远了的两人,手紧紧攥着,嘴都要咬出了血。
前段日子,她每天儿都想着法儿煲不同的汤给梁司羡送去,可每每儿换来的都是梁司羡疏离冷淡的目光。
叶咏儿想过,之前她不小心被玻璃扎到,梁司羡那着急的神色明明不是假装的,他还在意着她,哪怕三年前儿的事确实让他很恼。叶咏儿自知理亏,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去弥补,可收效甚微。
直到那天她一个人落寞着被关琪瞧见,问了她经过,之后又给她支了招。告诉她“欲近先远,欲回先离”的道理儿,还和她说,一味的/逼迫是没什么效果的,男人都不希望女人逼得太甚。这才有了叶咏儿这还雨伞宁愿在楼下干等的事儿。
虽然吧,这等得过程煎熬了些儿,可效果显著呐。这梁司羡对她的态度明显地和之前不一样了。叶咏儿正开心着呢,谁知梁司羡就因为听着要去医院,立马就抽身要走。
叶咏儿虽然想问,可也知道现在也没啥资格问太多,当下只能摆出一副温柔的样子,眼瞅着梁司羡和王尧上了车,自个儿立马也下了台阶,拦了辆出粗车就跟了过来。
到了医院后,叶咏儿跟着梁司羡他们到了住院部,这坐电梯没法儿跟,她就只能在楼下等着。这等了一个多钟头,总算是给她等出了梁司羡以及他细心呵护着的董茵茵。
董茵茵叶咏儿认识啊,她哪回儿去梁氏不都是董茵茵端茶送水的,显然是梁司羡的专职秘书。可她没想到,梁司羡这么着急地要看望的人竟然会是董茵茵。
因为怕梁司羡发现自个儿,叶咏儿只能跟着一段距离跟着。这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可瞅着两个人的样子,叶咏儿也能看出梁司羡对董茵茵不一般。
心里边儿跟翻江倒海似的,那滚滚的浪涛砸地心窝子生疼生疼的。叶咏儿死死忍住冲上去的冲动,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急躁。毕竟梁司羡心里头自个儿的位置还在那里,没那么快被人抢走的。
只是没那么快是没那么快,不代表没有机会。
这么想着,叶咏儿手一颤抖,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死死瞅了快消失的两人的背影一眼,转身离开了医院。
越看越闹心,甭看了。与其在这儿站着自找罪受,还不如早些找点儿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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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什么?”
梁以慕坐在靠窗的位置,瞪着眼儿瞧着对面儿那位看起来忒斯文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
斯文男人微微一笑,说,“我是深海音乐的负责人。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他双手握着自个儿的名片往梁以慕跟前儿一递,说到,“我这儿有支音乐广告,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歌手,所以想请梁小姐试一下。”
梁以慕僵着手接过了名片儿,低头一瞅,正正规规地印着他的名字,周俞徳。
说起来梁以慕对这些制作人什么的压根儿就不熟,她之所以多瞅了几眼儿,一来是因为不确定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二来则是——瞧着人长得还不错,纯属下意识地瞅瞅名字而已。
“周先生为什么会找上我?”
周俞德儒雅一笑,说,“我去过Admonition。”
听到这话儿,梁以慕微微张了嘴,忒有点儿出乎意料了。
也是,她也就在Admonition唱过歌,且还是固定的时候。眼前这个周俞德要是真有心的话,估摸天天儿都能见到自个儿。
这么想着,梁以慕迟疑了会儿,又问,“刚刚听您说,这音乐广告挺重要的吧。这随便就让一个人去唱广告的主题曲,是不是有点儿冒险了?”
周俞德答得倒是坦荡,“我这虽然是制作人,但实际上也有点儿经商的意思在里头。经商嘛,谁不是先冒险才有收获的呢?就跟炒股一样,风险大,赚的也多、也快。”
梁以慕想想,还特有理了,这倒是让她为难。
把名片儿在手里边儿翻来覆去地瞧了又瞧,梁以慕又问了几个问题,周俞德都答得很认真。她细细想了想,说到,“这事儿太突然了,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成不?”
“成。”周俞德很爽直,“梁小姐可以好好考虑几天儿。名片上有我的电话,您要是觉着可以了,直接可以给我打电话。”
“那成。”
把名片儿收进包里,梁以慕又坐了会儿,就先告辞了。
透过玻璃窗瞧着外边那清瘦身影儿,周俞德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嘴角轻轻扬起,“她说她要考虑几天儿。”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周俞德又笑,“我觉着吧,她一定会答应的,放心吧。”
顿了顿,他又说,“你是真了解她,我可是从她神态举止看出来的。不过咱想的都是一样。”
说完这些,他又和电话那边儿的人聊了会儿,才笑着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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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咖啡厅后,梁以慕没急着回家,先到商场溜达了会儿,才慢腾腾回到家里边儿。
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吃晚饭的点儿,梁以慕在沙发边儿站了会儿,然后把包往一旁儿一放,从里边儿掏出那张名片,捏在手心里头半天儿,还是塞进了口袋。
梁司羡正在厨房里边儿忙活,不知道在炒些啥,酸酸辣辣的味道挺诱/人的。
“哥。”
“回来了?”梁司羡头也不回的说。
“嗯。”梁以慕应了声儿,又问,“咱什么时候开饭啊?挺香的。”
“几分钟。你先看会儿电视吧。”
“好嘞。”
梁以慕应是应了应了,可人没走,而是站在门口瞅着里边儿的人。
梁司羡穿着一身休闲服,连围裙都没围,忙碌的身影倒像是个居家好男人,光瞅着个背影就当真是赏心悦目。
一边儿打量着,梁以慕一边儿摸了摸下巴,突然没忍住一声儿笑了出来。
正在盛盘的梁司羡听到后边的笑声儿,有些纳闷地回头瞅了一眼儿,问到,“怎么还站在这儿?笑嘛呢。”
“我在想,哎,这么好一男人,为嘛是我哥嘛。真可惜。”
当然,梁以慕没说完的是,要是不是她哥,她一定先下手为强。
听到梁以慕这话儿,梁司羡挑了挑眉,颇有些好笑地说,“想什么呢。不是你哥能对你这么好么。”
“说的也是。”
说话间梁司羡已经把菜盛到了盘子里边儿,然后端了起来朝门口走来,“走吧,去吃饭。”
“好嘞!可饿死我了!”
梁以慕洗了手,欢快地到了桌子边儿,陪着自家老哥一起吃饭。
说起来,在她离开北城的那三年儿,甭说在家里吃饭,就是厨房,梁司羡都没开过火。
现在想想,梁以慕真觉得自个儿挺对不起梁司羡的。
当初一场意外,梁父梁母身亡,整个梁氏就全部落在了梁司羡的肩膀上。而那时候她正在西/藏和蒋易打着持久战,又因为蒋易的事儿和梁司羡起了争执,连他的电话都不想接,哪儿想得到自个儿家里出了事。
等她知道后赶回来时,梁氏已经慢慢步入正轨了。而当她见到梁司羡时,后者冷着脸不理她。梁以慕也知道自个儿错了,下雨天在父母墓碑前跪了整整一天儿,差点儿没昏过去。最后呢,还是梁司羡赶到,抱住快要昏厥地她,说了句,“我只有你一个妹妹!”
只这一句,梁以慕当场就哭出了声儿。
“慕丫头,想什么呢,菜都凉了。”
梁以慕回神儿,嘿嘿笑了两声儿,说,“哥,怎么办,我好爱你哦。”
梁司羡眼神儿动了动,说出的话颇有些嫌弃,“你今儿是怎么了?哪儿不对劲呢?”
“我哪儿都对劲儿着呢!这不想表达一下爱意嘛。”
“吃饭。”15424646
“真没情调。”
话是这么说的,可梁以慕明显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