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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
“不过我已经得到了代表的允许,电影拍完以后,我就会驻扎在YG的录音室,与你一起制作专辑。”薛景书又补充道,她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与认真,看上去就像在宣誓一样。
适才看到薛景书为自己慌张的样子时产生的暖意,此时又开始在权志龙的心中涌动。在这件事中,无论如何,薛景书自始至终都不是在为自己谋求什么,如果他耿耿于怀,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又一次抱住薛景书,权志龙的脸颊接触到薛景书为了拍电影而简短的头发,用力地蹭了蹭,闷声道:“那我等着。”
“好。”薛景书只觉得一种全新的复杂情感开始萌动,许久以后,才吐出了一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一发这样的情节,我也不想这样的
☆、相互利用or相互扶助
回到《我的爱在我身边》剧组之后,薛景书将大部分休息时间都用在了与权志龙的交流上。抑郁症这种疾病她此前有所了解,如今权志龙的状态令她担心不已。每次想到权志龙患上了这种对神经有损害、死亡率不低、而且容易复发的病,薛景书的身体里就会涌出一股浓浓的寒意。
就算医生的诊断是“轻度”,薛景书心里也是有怀疑的,连自己通过电话都能察觉到端倪,会是“轻度”吗?她不想让自己往那个方向想,却又每每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今天床戏终于通过了?那天我们虽然见面了,可是连‘吻戏’都没有发生,你是怎么找到感觉的?”
读到这条短信,薛景书仿佛可以看见权志龙挑着眉毛的傲娇样子,与薛景书不同,权志龙坦露了自己的很多情绪,郁闷,不安,惆怅,还有自我鼓励,有负面的,也有正面的。
看到现在的权志龙,薛景书不由想起了当年刚刚踏入社会的自己,数年的磨砺使自己收敛了锋芒,变得沉稳、温和而有心计,至于权志龙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却也说不准。出道以来权志龙经历过的风波薛景书也是知道的,可她所能做的也只是从此以后如同当年给过自己的两名好友一样,在权志龙需要的时候出现。
“我现在有猜测到原因,不过还是等确定以后再告诉你吧。”薛景书叹口气,发出短信。
“那就算了,我有了新的灵感,歌词已经完成一半了,等着你来编曲哦。”权志龙故意在句末用了一个语气词,联想到他现在正在治疗抑郁症,这种做法却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不过可以看出来,他对音乐的热爱,倒是一点也没有变。
那时薛景书的坚持,更多是源于她自己不甘认输的好胜心,而权志龙并没有想过向别人或自己证明什么,只是不会放弃自己的追求而已,相比之下,薛景书倒觉得权志龙比当年的自己强一些。
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胜利向杨贤石打报告消去了自己的两盏红灯,薛景书在胜利打完电话之后,又用担忧+恐慌+难过的语气向杨贤石说明了权志龙的病情,杨贤石一听这事也有点慌神,回去不但没处罚四人,反而给BigBang放了长假,无论从个人感情还是公司利益的角度上讲,都不能让BigBang成为被通告压得无法提升的吸金工具。
至于薛景书,她的状态自从那次被朴振彪放了小假以后就急转直上,搞得金明敏这位大前辈感觉压力很大。只是人忽然孤僻了许多,除了拍戏,休息时几乎与工作人员没什么交流。工作人员对此没有不满,八卦一点的说薛景书是恋爱了在和男朋友发短信,不八卦的则认为薛景书是在钻研演技要不状态怎么会提升得那么快。反正演员状态好大家都轻松,总归不是坏事就是了。
然而真的不是坏事吗?朴振彪不那么认为。
作为一个已经缔造四部精品的导演,朴振彪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薛景书的变化,过去不拍戏的时候薛景书的性格虽然受到智秀的一些影响,但基本上还是她自己的人格在起作用,薛景书采用的是表现派的表演方式,在两个人格间来回切换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现在戏里戏外,薛景书与智秀的区别渐渐地模糊起来,并不像以前一样是明显的两个人。
导演的职责之一就是掌握演员的状态,所以朴振彪发现奇怪之后就立即找薛景书了解情况。而当薛景书告诉他实情的时候,朴振彪第一时间扶住了自己的后颈,只觉得头一阵阵地发昏。
“你说你现在变成体验派了?这表演方式能随便变吗?”朴振彪脱口而出,前半段表现派后半段体验派,这种事除了薛景书恐怕不会有人敢做了吧。
薛景书看着朴振彪激动的样子,一时不敢接话。她知道这两个派别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的事,不过她是在中国真正成为演员的,那里可没有体验派表现派的事,所以她对派别的划分并不是十分在意,现在看来,好像把朴振彪吓到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朴振彪很快冷静下来。
“这这与别人的私事有关”薛景书犹豫了,她转到体验派的原因,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说。
朴振彪的神情已经平静:“坐。”
休息室里,只有朴振彪和薛景书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你选择性地透露一些,我必须要了解你的状态”,朴振彪尽可能地使自己的语气和缓一些,“在一部戏里改变表演方式不是闹着玩的,我在旁边看着,也是为了防止出什么事”。
至于薛景书会不会据实以告,朴振彪也拿不准,作为演员,薛景书的缺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对导演缺乏信任。
“有一个与我关系很好的人得了病。”薛景书说完这句话便陷入沉默,显然是拒绝朴振彪继续问下去。权志龙的事她不想对外人提起更多,哪怕事关自己的状态。
朴振彪何尝不明白薛景书的意思,他的脑筋转了转便想清楚了事情的大概,叹了口气道:“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好,你和那个人多联系吧,如果有什么变故,还是让我知道为好。你这里出了问题,倒霉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
最后一句话说是警告也不为过,薛景书脸色一沉,但还是恭送朴振彪离开。
她变脸并不是因为朴振彪的警告。站在朴振彪的立场,他的做法一点也没错。表现派变成体验派,改变的不仅仅是一个词,前者是塑造新人格,后者是改变自己,贸然由前者切换到后者,一不留神就可能在改变自己的过程中让原有的智秀的人格鸠占鹊巢。
然而这种变换在薛景书身上进行得格外顺利,究其根本,竟是权志龙的功劳。现在薛景书正目睹权志龙对抗困难的过程,虽然她能做的十分有限,却还是希望能为权志龙做些什么,说来不太好听,这时薛景书的心境竟与智秀神奇地有了契合点。正因如此,智秀很容易地与薛景书合二为一,等薛景书自己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无力阻止这种趋势了,索性直接让自己变成了体验派。
现在薛景书面对的最大问题并不是这种现象会不会对薛景书的性格产生影响,而是:要不要告诉权志龙这件事。
朴振彪离开以后,薛景书双手捂脸,沉默地坐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权志龙的电话。
薛景书的出现让开门的李彩琳有些惊讶,她看了一眼坐在转椅上的权志龙,见权志龙神色自若,便想到两人可能是有约的,“前辈好”,李彩琳面向薛景书行了个鞠躬礼。
“你好,不好意思,我找志龙有些事情,没有打扰到你吧。”薛景书忙道。
“没有没有”,薛景书与权志龙的关系李彩琳也知道,当即便告辞离开。虽然她挺想与薛景书多说两句的,像薛景书这样“全能”的人,实在是她欣赏的那个类型啊。
目送李彩琳消失于视野之中,薛景书才走进录音室,权志龙见她表情不太自然,忙解释道:“刚才我和她讨论一些作词上的事情。”
“你要不解释的话,我还不会往那个方向想”,薛景书合上门,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有机会的话我还挺想和李彩琳交流下的,我觉得我和她会比较有共同语言”。
“都是强悍的女人”,权志龙一句话就给出了总结,“今天特意请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是对我说吗?”
权志龙的脸色有点发暗,黑眼圈更是浓重,看来这几天的睡眠不是很好,但精神还算可以,没有萎靡的感觉,薛景书有些难过,却也有些心安。
“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薛景书说。
她又一次利用了权志龙,虽然并非主观故意,不过想到权志龙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她也不想事事都隐瞒对方。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就像电影里那个瘫痪了的男主角?”
出乎薛景书的意料,在她告诉权志龙实情以后,权志龙并没有显现出不快,而是用戏谑的语气问道。
“忍不住就把你代入了,实话说你们还是挺有共通点的,就是你的情况比他好多”薛景书的声音越来越小,当面告诉权志龙自己利用他现在的处境来帮助自己入戏,换谁谁都会底气不足。
权志龙露出一个笑容,也许是因为面部执行这功能的肌肉长时间没有用的缘故,他的笑看上去并不是很自然:“需要我继续帮忙吗?”
“什么意思?”
“就是继续配合你入戏,你在电影里不是要陪别人对抗什么渐冻症吗?戏外陪我对抗抑郁症吧。告诉我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决不推辞,景书姐。”权志龙注视着薛景书,眼里除了认真,更有一分期待。
薛景书敏锐地捕捉到了权志龙的情绪,却对权志龙这样做的原因迷惑不解:“志龙,这个样子我不习惯” “你也有地方让我不习惯,景书姐”,权志龙打断了薛景书的话,“我看到了很多你不会对外人表露的一面,这让我很开心,因为这说明在你的眼里我与他们不同,可是可是我不满足于此,我想了解得更多”。
权志龙显得有点激动,薛景书完全看不到他的保护层,神色中的浓重不安一览无遗。
“景书姐,你参与了《一天一天》与《红霞》的创作,还有那个合作舞台,权志龙的人生里你的名字已经洗刷不掉,可我在你的人生里,留下了什么?”
抑郁症并非没有给权志龙带来影响,至少,他变得更加敏感了。实际上,作为在很多问题上看法相似的两个同样被称为“天才”的年轻人,薛景书与权志龙的关系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是知己。而当权志龙被抑郁症所困扰的时候,最能理解她的人也无疑是薛景书这个知己。这是意识到自己对于薛景书的意义似乎并没有薛景书对自己而言那么重要,权志龙的不安感无形中被放大了许多倍。
薛景书感觉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即使患上了抑郁症,有些情绪依然不能展现在人前,权志龙的孤独使她不禁感到悲哀。
“我知道了,志龙”,薛景书只觉得坐立不安,喉咙的苦涩几乎让她说不出话,“有一些我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多包涵一下,你知道我这个人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还打算过独身来着”。
薛景书没有去安慰权志龙,反而放低了自己的姿态。这段感情一开始就是权志龙单方面付出,薛景书却只是被动接受,现在似乎应该做一些改变了。薛景书希望她从现在开始可以与权志龙站在平等的位置上,一同去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
暴露自己的脆弱,所求的并不是对方的同情,而是倾诉本身带来的释然感,薛景书的回应让权志龙不由轻松了一些,越发确信薛景书是会给予自己理解的人。
戏里是宗宇和智秀,戏外是权志龙和薛景书。戏里智秀全心全意地照顾与自己青梅竹马、如今却身患绝症的宗宇,与宗宇相伴前行。戏外,薛景书与权志龙的距离也在相互扶助中逐渐拉近。
“我要走了。”
“什么事?”
“到欧洲旅行,散散心。”
“你现在的状态,一个人到那里没问题吗?”
“我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烦死了。拍你的电影去吧,对于无所不能的薛景书来说,我这样把自己折腾出抑郁症的家伙,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是不是?心情好了就过来表达一下怜悯,来显示你的优越与强大。滚吧,我不需要你,权志龙是死是活,与你薛景书一点关系也没有。”
薛景书把手机放在一边,闭上双眼,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仿佛是在体会什么一样。
而另一边,权志龙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先是死死咬着下唇,然后控制不住笑出声来,再然后,权志龙索性不再注意什么形象问题,趴在沙发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就差在上面打滚了。
胜利刚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见到权志龙这个样子以后不由一怔,悄无声息地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