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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年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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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阳正待开口,云舫低下头印上她的唇,先是温柔地亲吻,不刻便粗暴起来,啃咬着她的唇,沐阳吃痛的哼了声,来不及反抗,便被他抱着旋了个身,随即被重重地抵在墙上,许是云舫许久没碰过她,亦或是以往云舫都是极温柔的,突然这般急切,她隐隐地也兴奋起来,忘了刚才的问题,缓缓地闭上眼睛,承受他狂风暴雨般地强吻。 
她的背像是已经被粘到了墙壁上,云舫还狠狠地往里逼着她,似乎要将她嵌在墙壁里去,双腿夹住她动弹不得,手也麻利的解开她裤上的拉链,沐阳腿上一凉,才猛地清醒过来,脸红耳赤地道:“云舫,到卧室――” 
她的唇又被封住了,云舫抬高她的腿,深吻着她,转瞬便合为一体。 
当晚,云舫像是所有的感情都暴发了一般,不知魇足地要了她数次,天亮时,才抱着沐阳睡了过去。 
她们又回到了原地,或者说是根本就没离开过,只是在梦里逗了个大圈儿,又回来了。早上醒来时,云舫还睡着,沐阳撑起酸痛的身体,昨晚窗帘忘了拉上,整片阳光大剌剌地照进来,她掀开被子起床,要去做早餐,被刚醒的云舫给抱了回去。 
缠绵地腻了好一会儿后,她终于推开了他,用手梳理了下头发道:“你再睡会儿,我做好早餐了叫你。” 
“不用做了,你也累得很,待会去外面吃好了,吃完后去买戒指。”云舫抓着她的手吻了下,又玩着她的手指,看着她,斜挑起眉毛说道:“买只漂亮的,才衬得起我老婆这双手。” 
他的改口使得沐阳心头一热,太阳光照得她有些恍惚,似乎这是又一个梦境,但她很快回到现实里,说道:“我还要上班。” 
云舫的脸色忽变,随即又笑着说道:“你上班那么远,不辛苦么?干脆把工作辞了吧,你要是怕在家里闲得无聊,去我的公司上班也一样。” 
沐阳愣了,虽然他给她的钱够花了,却从没想过要辞职,他不提起,她可能会继续工作下去,但现在,她想先拖着――“等明年吧。” 
云舫想她是要给自己留条退路,过完年关系确定了,她自然会辞职,便点了下头道:“那等你下班了再去买。”  
 
chapter 33 

沐阳上班前想到韩悦还在家里,担心她昨晚匆匆忙忙地出来忘了带钱,便把车拐到原来住的小区。 
韩悦还睡着,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千块放在桌上,心想,这是云舫的钱,他的下属行为不端,他有责任赔偿。于是在便签条里写上:悦,桌上的钱你拿着用,不想回家的话就暂时住这里。 
写完后她又看了一眼梦里不知愁的韩悦,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容易一起熬过来,眼见日子就好过了,偏偏又发生这种事儿,往后带个小孩还不知道有多艰难呢,说来说去,都怪男人该死。 
沐阳心里骂完,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门刚关上,韩悦就坐起了身,木然地望着桌上的钱和纸条,空洞洞的眼睛立刻淌下两行清泪来。 
这天时间过得尤其慢,工作偏又清闲,无事可忙时,一些本是刻意去忽略的问题,便又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沐阳坐在位置上回想那场突如其来的求婚,形同陌路两月,她原本只想搬回小公寓,使两个人离得远些,还以为云舫连客套的挽留也不会,却没想他提出结婚――这不正常,她知道。他爱她吗?介桓曾说过,当一个女人猜不透一个男的心思时,是那个男人还没有准备好与她过一辈子。如今她仍是猜不透云舫的心思,然而他却给出了承诺,这不是矛盾了么? 
她望着经理室的门,紧闭着,介桓很少来办公大厅,吃饭总是与公司的高层一起,跟她碰了面也是点头敷衍,晚上是见不到他在线的,给他留的言也未回过,任她再迟钝,也知道他在躲避她。 
她感到难过,这种难过如同遭到了背叛,就像是小时候跟人家说了自己的秘密,表示从此以后便是最好的朋友,可人家听了秘密后却不再理她了。 
下班时,介桓拎着公文包从她的办公桌旁边经过,目不斜视,就是她站起身来,他也不向她看,她自然也不会没趣地凑上去,失落了十秒钟,想起和云舫约好了去挑戒指,又精神奕奕了。 
在一个多小时后,一家珠宝店里,金银首饰折射出的水银光在眼前跳跃,音乐如细风飘进耳朵里,轻柔而缓慢的,并不影响交谈,柜台里的店员双手背在身后,站得中规中矩,脸上挂着很模式化的微笑,沐阳选了许久,店员拿了这枚,又摆出那枚,都没有使她满意,她要挑枚特别的,一眼便相中,喜欢得不得了的那枚。 
钻石闪耀着扎眼的针芒,沐阳的眼睛看累了,却没有找到她要的戒指,她在店里踱来踱过,店员仍是微笑着,但一双眼睛却跟随着她,令她很不自在,她转了个身,换到另一个柜台,只是一霎那,她便指着一套对戒跟店员说:“给我看看这个。” 
那是一对一模一样,款式很简单的铂金戒指,精心雕琢着一小片树叶,叶脉上镶着小钻石,简约,精巧,男人女人都适合,她招手把云舫叫过来,咬着下唇,将戒指缓缓套进他的无名指。 
“好看吗?” 
云舫握了手给她看,尔后点点头:“嗯。” 
“那你也给我戴上看看。” 
云舫听她的话,将首饰盒里的女戒取出来,抓着她的手,指圈号略大,轻轻一套便套进去了。“好像不大合适。” 
“这个指圈是可以改的。”店员连忙插话进来。 
“要多久?”沐阳问道。 
“一个星期左右。” 
沐阳低头转着手指上的戒指,并不愿意取下来,片刻后,她对云舫笑道:“就这对吧,也不用改了,我回去缠上丝线就可以。” 
云舫不懂她说的,但她说行,那么他就只管付钱,把信用卡交给店员后,他手肘支着柜台,拉着沐阳的一缕头发问:“为什么不选枚钻戒?” 
“就看上这枚了。”沐阳又低头看着戒指,她并不是不喜欢钻戒,甫一进来,店员似乎就从云舫的衣着上看出他有钱一般,只向他们推荐钻戒。钻石这种东西,偶有一颗觉得璀璨,多了就刺眼。 
云舫先是只看她不语,忽地又凑近她,低声道:“不怕不合适么?” 
他话里的意思,沐阳听出来了,也贴到他耳边小声道:“不是说了用线绑住吗?” 
云舫低低地一笑,又道:“哦?怎么绑?” 
沐阳抓着他戴了戒指的无名指,向里弯曲地指向他的左胸,缠绕了几个圈儿,神气地道:“喏,这不就绑住了?” 
云舫原本调笑的眼神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专注地看着她,手拨了拨她披着的发丝,大庭广众之下,竟有就此吻她的冲动。他迟疑了会儿,用手勾过她的头,似要跟她小声说话般,飞快地亲了她的脸,才低沉道:“谁绑了,谁负责!” 
沐阳也正要玩笑的回他,叫女人负责,亏你说得出口,店员却过来了,拿了单据给他们,说要他们拿下戒指包装,云舫收好单据,搂着沐阳的腰说道:“这又不会拿下来的,用不着包装了。” 
说完,他带着她出了店门。 
沐阳因为担心韩悦,两人在酒楼里打包了两个菜,便先去了小公寓,云舫在车里等着,沐阳自己上了楼,开门进去,里面并没有人,拖鞋摆在门边,韩悦昨晚穿过的睡衣也叠好了放在床上,她往里走了几步,桌上的钱原封不动,旁边用笔压着张字条,拿起来看,是韩悦的笔迹:沐阳,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回家了。 
她还是有几分担心,给韩悦拨了电话,却是周亮接的,他说韩悦睡了,醒了他会转告她回电话。料想得到,又是大吵了一番,又哭又闹是很费精神的事儿,疲累了就睡下了。 
她等到十点,韩悦也没有打电话给她,睡着前,云舫躺在床上看书,她试着给韩悦拨过去,关机了,这下她心里急,又给周亮拨了电话,没接,她用云舫的手机拨,刚按了两个数字,云舫便把手机拿了回来,将她按进被子里,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掺和什么?” 
“我不是急嘛,韩悦电话也打不通。” 
“你急也没用,听我的话,他们两的事儿,你最好别管,也别跟他们说什么,是好是离,都由他们作主,你只要保证电话开机,韩悦需要你时,能找到你就行。” 
沐阳明白他说的有道理,却不能不担心,她缩进被子里,大脑轰轰响,又想起佳佳了,那都是怪自己疏忽,万一出事儿了可怎么办,她得后悔一辈子,想着想着,便嘤嘤地哭了,这次韩悦可再不能有差错了,一定得仔细点儿。 
云舫听到哭声放下书,也睡进被子里,搂她回来,教她道理是可以,安慰是不会的,他也只管搂着她,嘴里重复地说出单一的话:“别哭,没事儿,没事儿的。” 
她照常的哭,哭声却不那么忧伤了,将心酸的眼泪抹在他的衣服上,只剩下干巴巴的抽泣。 
翌晨,韩悦回电话,说明天去找她。沐阳下班后回到了小公寓,韩悦穿着一件宽大的灰色孕妇装,胸口上印着背书包的维尼熊,那么讨喜可爱的图案,像是专为了反衬着她那张悲哀的苦脸的。 
“周亮给了那女人两千块钱,让她去堕胎。”韩悦把个头垂得低低的,嘴直凑到那只维尼小熊,然后吐了口气道:“沐阳,我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沐阳咽了口水,喉咙极慢地蠕动,她用一双眼睛瞪着韩悦的发顶,想起那天她才跟自己说:还能跟他一起过才见鬼了。才两天,她就见过鬼了。她一言不发看着韩悦,见她抬起头来,眼中盈满了泪,那泪水很快就包不住了,似乎弹个响指就会滑落,她极快地用双手捂住了脸,呜呜地低哭着,嘴里含糊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爱他,我是想跟他过一辈子的,把儿子养大,再给他娶个老婆,我们计划了那么多,不能只到这里就散了” 
她把双手又移到头顶,抓着头发,牙齿咬得咯咯响,像是在拼命忍耐:“我后悔了,不该去跟那女人见面的,一想到她那张脸,我就恨,恨她,也恨周亮,恨他们下流,可是有什么办法?我恨着也离不开,恨着也爱那个下流的人,沐阳,我不能让儿子出生的那天看不到爸爸,更不能带着儿子嫁给另一个男人,可是我又不能孤独着见周亮娶另外一个女人” 
  
chapter 34 

韩悦把双手又移到头顶,抓着头发,牙齿咬得咯咯响,像是在拼命忍耐:“我后悔了,不该去跟那女人见面的,一想到她那张脸,我就恨,恨她,也恨周亮,恨他们下流,可是有什么办法?我恨着也离不开,恨着也爱那个下流的人,沐阳,我不能让儿子出生的那天看不到爸爸,更不能带着儿子嫁给另一个男人,可是我又不能孤独着见周亮娶另外一个女人” 
“但你那么要强,真的能不去介意么?以后每天为这事儿吵架,不是更痛苦?”沐阳以为她百分百会选择离婚的,以往韩悦是连周亮回家晚一点都会闹上好几天脾气的人,能接受得了男人出轨? 
韩悦抽了张纸巾,别过脸擦眼泪鼻涕,脸都擦干净了,才掉回头来看着沐阳,神情镇定了许多,才道:“说介不介意这些话不是幼稚么?你以为我们还是男朋友看一眼别的女人就生气老半天,怎么哄也哄不好的年纪么?结婚不是吃了次酒,领了个证就又跟谈恋爱一样了,还把离婚当成分手一样,轻易地就出口,男人或许怕你跟他分手,却不怕你跟他离婚。” 
沐阳不能理解,或许她还没有结婚,所以,她不能理解,她的心里是隐隐约约地明白一些,但就是不愿意去想透彻,因为她也是个快结婚的人,她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想像云舫向她求婚,结婚后还会去找其他女人,不然结这个婚作什么?单身不是能玩得更尽兴。 
她是不会相信云舫也是那样的人,所以,她同情韩悦,并不理解她。 
“沐阳,你跟佳佳都是家境好的,也许不能理解我跟周亮那种工人家庭出身的孩子,一生都用在如何糊口上了,哪有时间去浪漫,去追求佳佳那些独立自由,前些日子刚把欠的钱还了,想过两年再供套房子,这就满足了,如果非要因这事儿而扯得七零八落,我怎么愿意?” 
是啊,怎么愿意?她昨天早上还这么想,以为韩悦不愿意也会坚强地走出来,但事实不是,或许应该说她更坚强了,能包容新婚半年,并在自己怀孕时出轨的丈夫,这比金刚钻还要坚强上几分。 
也许,韩悦是对的,和云舫住在一起时,她尝过那种因为没钱心焦火燎的滋味,但为了自尊也不愿意跟云舫开口谈钱,人都是有自尊的,与贫富无关,可以想像得到,昨天韩悦看到桌上的钱是什么样的心情,回到丈夫身边,理直气壮地拿钱,比接受朋友的施舍强上许多倍。 
虽然她的本意不是施舍,但换成她自己,若是佳佳拿钱给她,也会当成施舍,这就是现实,再牢靠的友谊,也不能说明你拿的不是钱,而是纸吧? 
沐阳眼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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