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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湮华-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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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墨脚步乱了半拍:原来,她管赫连翊叫‘凌羽,。自嘲的笑了笑,同一计,他中了两次,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
    赫连翊挤开冥王,抱紧扶楚,将她上下打量,眼中无色,只有担心:“我一觉醒来,发现你不在,很怕。
    她伸手搂住他的颈项,将头埋进他胸口,喃喃:“不过身上黏腻,出来洗洗。”
    他搂住她,以下巴轻蹭她湿漉漉的发:“我以为你想……”可这话只说了半截,便沉默,只是将她越搂越紧。
    赫连翊没有说出的后半截,扶楚也不追问,她只是柔顺的缩在他怀中,即便被他勒得快踹不过气来,也不曾反抗。
    许久,好似突然想起来,低柔道:“你说好不好笑,那人管我叫什么楚的,好像和我不共戴天的仇恨,想要杀死我,我是你的奴儿,怎么会是什么‘楚,呢?”
    赫连翊一颤,低头看她:“他那么说?”
    她绽开笑容:“还说我装傻。”
    赫连翊抖得更厉害,老半天,只挤出含糊不清的一句:“幸好,你还在。”
    他的手脚虚软,泡在水中许久,才恢复过来,将昏昏欲睡的扶楚抱回房间,替她擦干身子,盖好被子,守着她睡去,才转过身出门,压低声音命令被他挡在门外的冥王:“好好守着奴儿,若她掉了一根寒毛,就将你扒皮炖汤。”
    冥王端出懒得搭理他的姿态,扭着臃肿的身子,大摇大摆钻进门。
    赫连翊盯着它走进门,突然做了个挥拳动作,磨牙:“可恶,要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一定好好修理你。”
    嘴上发泄后,大步离开,绕到僻静处,朝天发了一枚信号,随后走进石阵,排好引路标记,回返那僻静的幽谷,静静等待。
    不过两刻时,吴泳便赶了来,赫连翊微微眯眼,若是换做平日,接获信号召唤,至少也得半个时辰才能见到吴泳,何况还是半夜,看来,情况有变。
    不待赫连翊发问,径自汇报:“臣下发现冯家村异动,派人彻查,发现有两股精锐势力急速逼近,已自行调派一万骑兵进行拦截,想来陛下和王后行踪已暴露,众臣请示陛下,可会即刻反攻?”
    即刻反攻?就算时机尚不成熟,不过凭他本事,也是胜券在握,可一旦回朝,这神仙般美好的日子怕不复存在。
    沉吟片刻,赫连翊低声道:“增派至巴等国的大军可调齐?”
    吴泳恭谨道:“已照陛下密诏,分批取道宋境开往巴国。”
    赫连翊点头:“姜氏忙于应付东阳余孽和朝臣质疑,狐丘和姒黛忙于内讧,以巴为首的小国以为孤已死,疏于防范,此等良机,不容错过,孤明早带王后转往他处,待大胜之后再回朝。”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谁能说出个‘不,来?
    吴泳应声离开,赫连翊仰望天空,良久,自嘲一笑,喟叹:“赫连翊啊赫连翊,你真是越来越不堕落了。”
    再看一眼星子,不早了,明个一早还要做饭,饭后就‘搬家,,没空休息,洗洗睡去。
    被窝里的娇妻尚裸着,想想就兽血沸腾,洗干净了,一阵风似的冲进房间,没想到鹊巢被鸠占,他真怒了,一把揪住冥王翘起来的尾巴稍,捏紧,咬牙道:“欺人太甚,别以为我不敢炖了你?”
    冥王尚不及反应,扶楚忽然翻了个身,自被子下面伸出腿压上冥王。
    白嫩修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鼻腔一热,不妙-!

    第一六一章 往事已矣

    真是不争气的鼻子,竟又出血,这要不是他的,早割掉泄省得丢人现眼。
    幸好,她看不见,松开冥王的尾巴稍,双手捂住鼻子,溜溜窜出房间。
    须臾时间,传来关门声,极轻,却叫那躺在床上,看似熟睡的人缓缓睁了眼,慢条斯理缩回压在冥王身上的腿,在冥王抬头看她时,嫣然一笑,仲手抚上它的小脑袋。
    是了,她的身体逐渐康复,眼睛也好了,只差,功力还被压制着。
    这一夜,听着屈在茵席上的赫连翊辗转反侧,总难成眠,扶楚的一双眸,渐至幽暗。
    男女之间,也有欲擒故纵,玩得好,那叫情.趣,玩过头,那叫找到底是一方霸主,内忧外患已够他操心,有多少闲情逸致陪她风花雪月,凡事都要讲究个度,任性胡为,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天亮之前,她已做出决定——命若不保,何谈其他!
    就算当众跌进深涧,可只要有子墨在,她还活着,这是绝对瞒不住的,早晚有一天,他会找到她。
    跟在狡猾似狐的赫连翊身边,遇上这样的事情,他自会定夺,她只需顺从便好。
    翌日,他们转往百里之外的另一处山谷,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不怕再有什么‘冯二,,‘李二,的正好经过,邂逅他们这对逃难夫妻。
    想起冯二,不可避免会想起子墨,那仅有几面之缘的小师叔祖还真了解他,想那冯家村的‘刁民,们,跑得慢一些,现在有没有命在,还真不好说。
    久睡地板,总算让赫连翊学乖,搬得新家,扩大建房规模,造好两室一厅,爬不上.床去,也不用再睡凉席。
    就算眼睛已好,他还是给她覆着药布,或是心虚,亦或是其它盘算,她不闻不问,听之任之。
    当然,赫连翊也不复先前的悠闲,多少次,扶楚半夜醒来,赫连翊房里的灯盏还亮着,他在背着她处理公务,她知道。
    如此甚好,因为太忙,才没那么多时间纠缠她,便宜她行事,这才是最令她满意的。
    月缺月再圆,转眼又中秋,孝公四年的这一日,他们初圆房,女儿心思,再难遮掩,就算极是‘丑陋,,也要对镜贴花黄,女为知己者容,古往今来,有几人不是如此?
    可惜,对不谙世事的她来说,以为遭遇爱情;可对精于算计的他来说,不过玩了场游戏。
    好在,岁月倏忽,往事已矣。
    接连苦战,提前处理完小山似的公文,匀出充足时间,比照虞国风俗,与她过个中秋节——时隔多年,又可以团圆,怎能不好生庆祝?
    赫连翊解开扶楚覆眼药布,执她之手,同赏满月,共欢时。
    祭完月后,赫连翊拉着扶楚不放,剥了两粒葡萄喂她吃过之后,便开始左一樽又一樽的哄她吃酒。
    那双鸳鸯眸波光潋滟,比樽中佳酿更醉人,举手抬足,无不透着魅.惑—噗!这个男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一边以酒乱她性,一边努力色.诱她……

    第一六二章 春色满园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情场菜鸟撞上个中老手,怎是他对手,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便欲转过身去,却被赫连翊一把抓住。
    石桌边的瘦竹竿上,挑了只灯笼,罩着正红的纱,绘着并蒂的花,题了天长地久。
    浅白,散着浓厚的烟火气,是凡夫俗子的爱情,从竹骨到纱罩,从灯芯到彩绘,一丝一毫,一笔一划,皆出自赫连翊之手。
    就如这世间所有相爱的眷侣,不求轰轰烈烈,死去活来,但愿平平凡凡,天长地久。
    他巧移身形,眨眼便绕到她身前,堵住她的去路,迫她无处可藏,不得不看他。
    灯光融融,映着他的面容,如梦幻般动人,他左手攥着她的手,右手擎着一樽酒,送到她嘴边,微微的笑:“尝尝,特地为你准备扶楚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到石桌上那个精致的小酒坛,她看见他擎着的这樽酒,是从那个坛子里倒出来的。
    赫连翊的微笑真是好看,可扶楚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那笑容背后,藏着不安好心的算计。
    他的嗓音真真的魅,可她不为所动,始终不曾启口,他也不恼,仍用微靡的嗓音,软语解释:“这是桂花酒,我酿的。”稍断,低而柔的补充了句:“没下药。”
    她怔了一下,微微偏头去看对面的两棵桂花树,一棵上仍是花团锦簇,另一棵别说是花,叶子都不见,光秃秃的,甚是悲摧——这家伙,还真是紧着一棵树祸害。
    看着看着,她便笑了,这一笑,真如云破月出,清丽至极。
    他竟看痴,情难自禁,松开她的手,抚上她的脸,当她是个易碎的梦境般小心翼翼,好似力道稍过一些,眼前的美景便会烟消云散。
    鼻翼间萦绕着他的气息,脸颊上紧贴着他的热度,终究还是做出躲避动作,因无退路,只能仲出一手撑住石桌,借以稳住后仰的身子。
    指尖上细腻的触感不再,赫连翊向前送了一下手,因未追上而落了空,适才回神,瘪了瘪嘴,给自己的失态找个台阶:“奴儿,又不是很冷,你的脸怎么这么凉,过来,我给你暖暖。”
    说到这里,眼睛一亮,此刻的笑容是显而易见的不安好心,暧.昧的重复:“给你暖暖身子。”说罢仰头,把樽中桂花酒抿了一大口,将樽搁在她身后石桌上,收手时顺道揽住她的腰,另一手抬起她下巴,趁她不备,将含着的酒度入她口中。
    扶楚吞咽不及,酒液溢出来,顺唇而下,点点流光,蜿蜒进她丝袍的领口。
    他的唇追着那一点波光缓缓向下,流连过她较之平日明显欢蹦的颈脉,停在她微微宽松的领口锁骨处。
    这袍服实在碍事,他不耐烦的伸手拉扯。
    她自是伸手阻止,却被他一手擒住,反剪至背后,她又抬起撑着桌面的另一只手来推他,再次被他反剪到身后。
    没了手,还有牙齿,解人衣服,一样灵活。
    她深吸一口气,尝试劝退他:“你……”
    将将起了个头,他倏地移唇过来,封住她的口,吻她个天昏地暗,才低哑出声诱拐她:“奴儿,叫我凌羽。”就如,当年情到浓时。
    其实,早有心理准备,想要回报,怎能不去付出?轻启朱唇,声音平淡:“凌羽。”
    这一声,和平日并没有太大区别,可此刻听来,远胜天籁,给了他无限欢愉,朱玉般的唇伴着一声声迫切的低唤,雨点般落在她脸因她不再反抗,他的双手得以解脱,利落的解开她的袍子和中衣,却发现里面还有一层薄衫,到底失去耐性,‘滋,地一声,将那障碍物彻底报废。
    温暖的灯光交织清冷的月光,倾泻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这一眼的曼妙,是他宫内最好的画师也无法描绘的。
    指尖掠过她眉目间,千言万语,出口却还是那一声不知重复过多少遍的轻唤:“奴儿……”
    她机械的回了句:“凌羽。”
    波光潋滟的鸳鸯眸满溢深情,以唇代手,覆上她的眉目,如最虔诚的教徒,一路膜拜,先从她极致华美的眉目到泛着珠玉光泽的唇瓣,再从红得娇艳欲滴的耳垂沿着激跳的颈动脉向下,徜徉过她锁骨的彼端到此端,继续向下,直至那圆润的雪峰上方,用舌头贴着含苞待放的那一道优美的弧线轻轻地舔抚,温润而柔和的舌端周到地照顾着每一寸细致、莹润的肌肤,由外及内,由上到下,从雪一般的白皙,却温暖宜人的圆峰底座,逐一狂霸地侵占圣洁的领土,直至攀上雪峰顶端的一点胭脂。
    那一点殷红,是扶楚身上最为敏感的一点,胀立的尖端刚刚被他纳入口中,她的鼻息便止不住的绵密起来。
    听她呼吸的急速变化,赫连翊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愈发的卖力,在几轮活泼的舌尖舔弄以及唇舌配合地吮吸过后,又用牙齿轻啮住扶楚玲珑娇俏,如初红的樱桃般的玉峰尖端,再施以舌尖的绵软力道,灵活的来回反复挑拨,霎时便将欲.望化作一股股强烈的电流融合到奔腾的血液中,从那被攻陷的一点源源不绝的绵延至四肢百骸。
    因扶楚的身子愈发瘫软,赫连翊索性挥袖扫开了石桌上的杂物,将她抱上桌面,仲手袭上她另一侧雪峰,摊张开五根手指,严丝合缝的罩上了那半颗浑圆,顿时整个手掌心都充斥着丰润、弹性十足的柔韧触感,不由微微加重了揉捏的力道,好似要确定他当真摸上了真实的她一般。
    上等丝缎般完美的手感与渐渐深刻清晰的急促呼吸交相辉映,促使赫连翊加快了依旧攀附在另一侧雪峰尖端的唇舌力道,舔、吸、转、吻、咬以及极富节奏的搅弄,引得扶楚平坦柔韧的小腹不停地促起伏,每一寸肌肤都在兴奋的冲击下,如波浪般盈盈波动。
    他的熟稔轻易击溃她的青涩,汹涌不息的热潮一浪高过一浪的席卷了她周身的感官,一而再,再而三,三而澎湃地冲蚀着扶楚仅存的一点清醒意识,她感觉热浪高炽,眼前昏沉沉的一片,天地都为之旋转了,只听见耳畔比她更为沉重的男子喘息声越来越清晰,而雪峰随着一阵阵地侵袭颤动不已,那点殷红则被舔弄得翘立膨胀,衬着晶莹的水泽,愈发娇艳欲滴。
    在这样紧要的时刻,赫连翊突然撑起上半身,低头欣赏着他留下的斑驳花痕,语调中满是沾沾自喜:“你是我的。”
    扶楚对他这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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