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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楚并没有像胥追猜想的那样离开,反倒是绕着倾城的房间转圈子,道:“赫连翊的心腹带来块玉佩换我‘心爱之物‘,我已经答应将倾城押上。”
胥追愕然:“这怎么行?”
扶楚笑道:“这怎么就不行?”
胥追结舌半晌,才给出理由:“倾城他——呃——是天下第一的……赫连翊他在这方面……”
难以启齿,却又要让扶楚明白,断续含糊,漏掉重点词汇,不过,他知道扶楚听得懂,却没想到,扶楚竟如此回复:“你近来不是在研究不必见血,也可以造出宦官的药,给倾城带上一些,若那厮想动倾城,就让倾城拿他替你试试药效。”
这话说的!大冷的天,倾城房间里又没暖炉,可胥追还是冒出汗来,举起袖摆拂去额角的汗珠子:“殿下多心了,其实自从当年殿下投河后,这些年来,除去他国赠送的美人,再也没见赫连翊收纳过姬妾,我只是担心他阅人无数,会将倾城看穿。”
明摆着的别有用心,特特点出赫连翊修身养性的开始,先前他还担心将玉倾城送过去,赫连翊会见色起意,这样自相矛盾,扶楚冷冷笑道:“你不必挂心,他暂且见不到倾城。”
胥追不解:“殿下方才还说,将倾城押给他了。”
“天下谁人不知倾城与我的关系,若他将倾城接入晏国,不是昭告世人,他赫连翊同我扶楚有勾结,如果他当真没有一点忌讳,也不必让吴泳偷偷潜入宋国,晏国虽成长迅速,可大虞根基在那,赫连翊多少还是需顾及点姒黛的感受的。”
胥追再问:“那会将倾城接到哪里去?”
扶楚淡淡道:“我们借着送倾城出去散心的由头,将他送往宋晏两国边境的行宫,由赫连翊的心腹看守着,待到我登基前夕,赫连翊顺利将晏军布控在西巴等国的边境,我再拿赫连翊的玉佩将倾城换回来。”
“一块玉佩,你最‘宠爱'的人,一点可比性都没有,若赫连翊到时候反悔怎么办?”
扶楚坐回交椅,抬眼看向一脸焦灼的胥追:“他敢动我一个倾城,我就敢杀遍他整座晏宫,你觉得,他与我对上,谁的胜算更大些?”
赫连翊的师公都被扶楚打死,论功力,赫连翊不会是扶楚的对手,最关键的是,赫连翊是个人,有正常的七情六欲,而扶楚是个煞,残酷无情,他们再遇,只怕,他输得难看。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隔壁奉常府,一骑快马踏着夜色而来,由尔不凡亲自从后门迎进府内。
兜兜转转,来到府中观景楼,高处不胜寒,可萧白璧却尤其喜欢登高处,立在上面,不但可以鸟瞰半个王都,更可将隔壁公子府的动静收入眼底。
风尘仆仆的荆尉,尾随尔不凡登上观景楼,房间里是一派幽暗冷寂,若不是由尔不凡带路,荆尉不会想到这里竟有人在。
尔不凡出声:“公子。”
房间里传出缥缈嗓音:“掌灯。”
纵然漆黑,却不影响尔不凡视物,摸出火折子点燃门口的鎏金鹤灯,灯光亮起,映入眼帘的不是萧白璧的绝尘身影,而是一扇巨大的玉屏风,雕山刻水,美轮美奂。
尔不凡绕过屏风,又点燃屏后一盏灯,才道:“公子,人到了“进来。”
尔不凡绕出屏风,引荆尉进到内里。
人前,萧白璧的吃穿住行,无不奢华,恨不能出个恭都由四五个丫头随侍在侧,可这回府后,他待得最多的,只有极少数几个人可以进来的地方,却是截然的不同,三面是窗,悬着月白的重帷,正对屏风的墙角立着个花架子,架子上摆着个水晶瓶,瓶内是一株晶莹剔透的曼陀罗华,全不见府内那些炫耀财富的精贵家具,室内整齐,素雅。
萧白璧坐在屏风和古琴围起的空间内,一手随意的搭着椅臂,另一条胳膊支着另外一侧的椅臂上,撑开拇指和食指擎簿丨侧歪的头,微微阗眼。
荆尉缓步走到古琴前立定,躬身施礼:“荆尉参见小师叔祖。”
萧白璧缓缓睁开眼睛,点墨凤眸,深不见底,收敛笑颜,拒人千里,这才是真正的子墨。
荆尉从怀中摸出一只密封着的小玉瓶,双手捧着送上前:“小师叔祖,这是您要的。”
尔不凡拿来,递给萧白璧,萧白璧接到手里,低头看它:“你妻子,没生疑心?”
荆尉垂下眼帘,含糊道:“她信任我。
萧白璧睨视荆尉:“她这唯一的弱点,真的很弱。”
荆尉连连摇头:“这是因为佑安爱我。”
萧白璧露出迷离笑容:“感情,对血煞来说,果真是致命的。”
荆厕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比死人更难看了,嗫嚅:“小师叔祖,非得如此么?”
萧白璧云淡风轻:“你为苍生做出如此选择,可苍生,和我有什么干系,只是欠了师父一命,须得还他,这是师父自己要的报答,既然是我们难以推辞的责任,又何必追求侥幸!”
荆尉沉默片刻后,又开了口:“小师叔祖,什么时候再送来?”
萧白璧看向花架上的曼陀罗华:“逢九再送,宋王最多挺到三月,也就六十天左右,到那个时候,你妻子的血便将这株曼陀罗华养的差不多了,再往后的事情就不必你操心了,你带着她远走高飞去吧!”
荆尉竟问:“真的可以远走高飞么?”
萧白璧点头:“我会送你们到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只要——她肯。”
她肯么?荆尉不知是想说服自己,还是真的如此认为:“一定肯的,她那么爱我。”
萧白璧不置一词,尔不凡却撇嘴凉悠悠道:“别忘了,你背叛了她。”
荆尉明显的战栗,萧白璧的视线扫过他:“不凡,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你的玩笑,收敛点。”
尔不凡耸耸肩膀:“果真是荆岳那老刻板的儿子,一点都不好玩。”
荆尉想佑安了,非常非常的想,即便夜深,也不想停留,尔不凡送他下了观景楼,为他挑选一匹良驹,亲自送他出府。
在他二人离开后,萧白璧攥着玉瓶站起身,信步来到东窗前,伸手推开窗户,寒风灌进来,仅着单衣的他却不觉得冷,向扶楚府里望去,即便再是暗流涌动,可表面始终是一派静谧祥和。
对付那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却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她真的够狠,好在,给他找到她的弱点,只要有了弱点,她就不是不死的。
转身,走向花架,现在是岁末年初,三月份,宋平王会死去,内有姜夫人,外有赫连翊,扶楚承袭宋王位是保准的,待到那时,佑安的血已将他师父送他的这株曼陀罗华养成,姜夫人不会保她,再通过姜莲心的手,将以这株曼陀罗华为引子的毒一点点投放给扶楚。
一边算着时日,一边打开玉瓶的塞子,将经过处理,不会凝固的血倒入水晶瓶,待到白花染血后,投给扶楚九九八十一天,她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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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胥追将下人呈报的消息转述给扶楚:“殿下,倾城一个人进了后山碧汤池。”
扶楚挑眉:“怎得让他出来了?”
胥追谨慎道:“若待得久了,恐惹姜莲心生疑,毕竟,殿下身上和倾城身上,是两种不同的味道,何况,倾城比殿下高半个头。”
这个解释,可以接受,扶楚颔首,仍歪坐在交椅上,胥追斟酌半晌,还是开了口:“殿下,倾城想见见您。”
扶楚:“哦?”
胥追见她态度并不冷硬,觉得很有希望,再接再厉:“殿下去看看也好,总该了解一下结果。”
扶楚懒散道:“莫非,你那药只在害我的时候,才有用?”
胥追的白脸刷的一下变得绯红,结结巴巴:“人的意志坚定时,比药更有效果。”
扶楚懒得与他争辩他的药效,舒展一下,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胥追反应过来,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问:“殿下你要……”
扶楚头也不回:“他既帮我一回,想要见我,我怎好不去?”
胥追顿住脚步,绽开笑容:“他可以松口气了。”
扶楚淡淡道:“姜夫人需要个外孙,一晚上,若没成功,怎么办?”
第九十九章 变态鸟人
胥追怔住了,老半天不见有所行动,这种情况近来在他身十分常见,扶楚觉得,长此以往,胥追很有可能提前步入老年痴呆的行列。
眼见扶楚便要走出房门,胥追快跑几步追上前来:“殿下,您的意思?”
“明后天继续。”
胥追走调道:“没这必要吧?”
“当然有必要。”
胥追无力道:“这么为难他……”
扶楚顿住脚步,偏过头来睨着胥追:“你怎么知道这对他来说就是为难,红尘中的男男女女,但凡身体正常的,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是本性的需求,何况,姜莲心还是个难得的女人,或许,天长日久,你不让他去,他还觉得难耐。”
胥追盯着扶楚漠然的视线:“殿下,世间万象,人性百态,总有些东西是不同的。”
扶楚对人性如何并不感兴趣,直接转移话题“很多人不是希望慕氏血脉得以延续么,慕瑾容的貌,姜莲心的才,多完美的结合,何况,让宋国的公主替他慕氏传宗接代,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亏待了。”
胥追再次跟不上扶楚的脚步,眼见那抹红消失在无边暗夜中,喃喃自语:“其实,您对他,也不是看上去的那般绝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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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寒深,所以雾重,迈进浴室,视域被乳白色的雾气填满,更往里走,才渐渐稀薄,逐渐现出那绝伦的身影。
日益凉薄,连那些曾以为刻骨铭心的记忆也慢慢忘却,有些时候,她甚至记不起赫连翊的样貌,那个令她体会了极致的快乐,欲绝的痛苦的男人。
此时此刻,她突然想起三年半以前,与现出真容的倾城初见的场景,呵,那时的倾城,真像头小鹿,也是这样妁水雾中,他将自己尽可能的隐藏,可因无处可躲,差点溺死自己。
立在池畔的倾城,不复当年的羞涩,穿着薄透的丝袍,原就遮不住那些旖旎风光,又被水打湿,更现魅惑,湿漉漉的长发披垂在背后,许是因温水泡就,许是其它成因,双颊如点了胭脂,迷离视线透出风情,从她将将出现,便已紧紧盯住,直到,她近在眼前。
声音糯软,他喝过酒,语调一派自嘲:“哈——和别人上.床,也不是多么难的事情,如你所愿,我睡过她了。”
她竟勾起嘴角,伸出手替他拂去黏在额角的一缕湿发,轻松道:“你做得很好。”
他望着她不见一丝涟漪的眼睛,顿感愤怒,抓住她尚未缩回的手,咬牙道:“我爱了你三年半,甘愿受你利用,哪怕只是换得你一个侧目,都觉得满足,可你怎么能一点都不在意。”
她回望他:“自己的人生,只要自己在意便好,如果指望别人去在意,你会活得很累,又是何必呢?”
他更进一步:“你觉得,只为自己活着,就能快乐么?”
她点头。
他目光中悲戚尽显:“哪怕,只是骗骗我,也好……”
她仍直视他的眼睛:“如果,我骗你,那么,你会在回忆中慢慢枯萎,与其这样,不如早日脱身,倾城,姜莲心是个可以爱上的女人,而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他执拗道:“为什么给不了,那个晚上,不是我的梦境对么,我见到的女子,是你……”
她扯扯嘴角:“你觉得,我像个女人么?”
他默默看她,须臾,竟现疯相,半褪丝袍,露出秀美身材,始终不曾松开扶楚的手,牵她按住自己的心口:“感觉到了么,它在为你跳动。
她的手是这样凉,他的温暖感动不了她,她只是静静的回望着他,看他笑得飘忽,听他缓缓道:“我宁肯慢慢枯萎,也绝不干涸一生,楚楚,爱情不是买卖,这个不好,就再回头换另一个,我动心,便是一生一世。”
她笑着挣开他的手:“你才二十二岁,现在谈一生一世,还太早了点,只有濒死的人,才配谈一生一世。”
看她毫不留恋的转身,听她不甚在意的说道:“早些休息,明晚继续去找姜莲心。”他眼中那一丁点的光芒也彻底黯淡下去,就那么冲动的出手,自她身后紧紧抱住她,拖着她直挺挺的仰躺倒入乳白色的温泉里。
挣扎的浮出水面,他的一只手钻入她前襟,另一只手探向她的脸颊,胥追能给他贴上人皮面具,便也可以给她贴上。
钻入她前襟的指尖果真触上密密匝匝缠缚簿的白布,再往上,竖起的衣领后,并无喉结,她果真是个女因她是女人,所以没能力给姜莲心一个孩子,让他顶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