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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追想了想,领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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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炷香的时间,姜莲心便获悉姜太后的人被轻易打发,十分恼怒,巧钿绞脑汁想补救办法,眼珠子转了几转,灵光一现,想到借看望的理由,去一探究竟,若洵儿没有病,就让姜太后佯装勃然大怒,然后严惩玉倾城顺她老人家的一口气。
便是先前让姜太后带洵儿去赫连翊面前,也是为了阴玉倾城,管他什么招数,只要治了玉倾城,就是妙-计,姜莲心以为此计甚好,展露笑颜。
只是没想到,去到洵儿寝殿,发现洵儿神情恹恹,直接坐在桶子上,病得相当严重的样子。
更没想到,回去路上,偶然听说,扶楚打算让玉倾城住进正西宫,一计两计皆不成,反倒惹来一肚子火气,姜莲心都要哭了。
巧钿也是愤愤不平,可一时半刻,她也没辙,只好挖空心层去哄姜莲心开心。
虽蒙混过去,可玉倾城、佑安和胥追看着拉得下不来桶子的洵儿,十分心疼,玉倾城更是直接对胥追发难:“洵儿这么小,哪经得住这么折腾,我说少一点,你偏不肯,我看你就是故意。”
胥追张口结舌,他真不是存心,按照他的印象,先前给洵儿下的量,真不算多的。
佑安想到的是:“先别管那么多,快找个明白的,可靠的人给瞧瞧。”
洵儿不是病了,是被人下毒,这个事,可大可小,若处理不好,没准比让赫连翊见到他还麻烦。
胥追冷静思考,谁的医术好,又很是可靠。
好巧不巧,萧白璧入宫,尔不凡曾说他是久病成神医,如果不是奉常的职比御医听上威风,且俸禄高,让他当御医也是小菜一碟,当然,那个时候,宋平王病得十分严重,若是当御医,肯定没当奉常那么自由便是。
对胥追的低头,萧白璧翘起嘴角,欠揍的愉快表情,只随手搭了一下洵儿的胳膊,到底有没有切到脉搏都不知道,不疾不徐:“真叫人难以置信,我王刚刚即位,就在宫内,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胥追眼角并嘴角一起抽:“发生了什么事?”
萧白璧讶异:“你竟不知?”
胥追淡定:“我该知道什么?”
第一二一章 昏君做事
“想要什么?”
清清淡淡的一声,使得微显嘈杂的寝殿瞬时肃静,洵儿抖着嗓音,无力的唤了声:“父王。”
萧白璧翩然转身,躬身施礼:“臣,萧白璧参见陛下。”原来男子亦衬‘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样的形容。
“免礼。”扶楚不动声色。
萧白璧端正身形,从容而轻缓:“臣方才去了趟尚药司。”
扶楚步调沉稳优雅,说话间已行至洵儿身前,视线掠过萧白璧,眼角余光扫向胥追,果真见他汗颜,探过洵儿的脉,才接了萧白璧话茬:“寡人若没记错,有这么句俗语,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
萧白璧一个轻缓的鼻音升调:“嗯?”
扶楚转过身来:“通知吏部,在尚药司任职的,不管新老,一概换了。”
萧白璧眼尾含着些微的笑:“尚药司的官员并无过错,凭白无故,焉能服众,陛下总得给个理由罢!”
扶楚面无表情:“你没听说,寡人是个昏君,昏君做事,还需要什么理由?”
萧白璧眼尾笑意较之方才,十分深刻了,琉璃盏里燃着的融融暖光映进他墨玉似的眸底,更胜潋滟春水,上前一步贴近她,线条雅致的修长手指十分自然的搭上她手腕:“陛下睿智神武,定能成为一代有道明君。”
扶楚抬腕挣开萧白璧沁凉手指,这样的话,别说是她,看他萧白璧的神情,连他自己都骗不过,还要拿来唬她?
暂时看不穿他的目的,不过有一点却是分明的,方才他指尖停留的位置,刚好是她的脉搏,对于他这种高手来说,虽只是极短的接触,应该已经探出她是个女子,可他没有现出错愕表情,想来,早已知道,她不是真的扶楚。
他靠得这样近,药香缠绵在她鼻间,压迫感这样强烈,可她没有退步,她是君,他是臣,就算当退,也该是萧白璧退后:“有什么要求?”这是她之前便问过的,他语出要挟,被她轻易搪塞,再次问,看他还想怎样?
比冷,他不如她,轻抚鼻尖,退后一步:“臣有要事,须与陛下秉烛夜谈。”
扶楚挑了挑眉,没有直接回应,却与胥追道:“偏殿的枕席,依着萧卿的喜好,重新布置。”
萧白璧委婉的表示,不敢劳烦胥追,他这个人,很不拘小节,就像从前一样,跟扶楚挤一张床便可,何况,王榻不是一般的小床,足够折腾。
玉倾城脸色惨白;
佑安不明所以的直盯着萧白璧看;
胥追阴沉着一张脸,字字铿锵的表示,他很乐意为萧白璧操劳,至于扶楚的王榻,该是王后、夫人们爬的,不是他萧白璧能睡的。
吃了萧白璧的药丸,洵儿很快止住腹泻,只是虚软无力,可怜兮兮的拽着倾城的袖子,经过佑安的求情,扶楚准倾城留宿在洵儿的寝宫。
萧白璧进宫的真正目的,最清楚的莫过荆尉,这一夜过后,荆尉明显松了口气。
当然,萧白璧主动进宫‘侍寝,这个事,毫无意外的引发新一轮热议。
其实,事情绝不像部分人想的那么龌龊,除了最初当着佑安等人的面偷袭成功的那次外,余后的时间,萧白璧连扶楚的袖子都没摸到,他们隔着个宽案,对坐豪饮,且有巨号大灯笼胥追始终不离寸步。
那么个喝法,两个人还能保持灵台清明,不排除不同程度的作弊现象,只是,他们谁也不会承认这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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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还是佑安下厨,熬了醒酒汤,亲自端进殿来,东方鱼肚白时,尔不凡来将萧白璧找了回去,胥追收拾妥帖,扶楚和衣躺上榻,小憩了会儿,听见佑安脚步声,立刻起身相迎。
佑安看扶楚的精神尚好,适才放下心来,将温热的汤端到扶楚眼前,看她全部喝进,接回了碗,才笑吟吟的问她:“那个萧白璧硬要留下来,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啊?”
扶楚微微笑着:“镜中花,水中月,天上的星辰,地上的山川,打北边来的暴君,嫁到南头去的公主,过去的经验,未来的教训。”
佑安:……
什么乱七八糟的,佑安头大的揉揉太阳穴,转了话题:“冥王呢,我刚来时,一直赖着我身边,怎么都撵不走,惹得荆尉翻了不知多少白眼,怎么从昨天下午就一直没见了?”
扶楚并未在意:“不知躲到哪里打盹去了罢。
听她这样说,佑安也便放了心,毕竟冥王一直都是跟着扶楚的,没有谁比扶楚更了解冥王,或许它是受不了这样的热闹,躲进清净洞穴去了。
扶楚昨夜没怎么睡,赫连翊也捞着清净,姒嫣发了烧,又哭又闹的折腾了整整一晚上,一会儿说姒黛偷她男人,一会说赫连翊不爱她,一会儿又说自己肚子里的野种要钻出来了,天微微亮,她也累了,沉沉的睡去,谁知道赫连翊出去洗把脸的功夫,她又尖叫起来,说房间里有条大蛇要吃了她。
赫连翊忍无可忍,也不管那么多禁忌,直接让随行的医官给她喂安神的药,医官诸多疑虑,赫连翊冷冷的说姒嫣再折腾下去,莫说是小的,就是大人也跟着玩完了,医官想了想,深以为然。
也不管姒嫣到底有没有被搞定,赫连翊交代过不准姒黛或者姒黛的人来看姒嫣后,无精打采的往吴泳房间走去,晃一眼,似乎瞧见花丛后滑过去一条金黄颜色,定睛再看,什么也没有,不觉摇头浅笑,他一定是被折腾得太狠了,才会出现幻视,那个家伙,怎么可能跑到有他在的地方。
赫连翊刚躺下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再次被叫醒,姒家姐妹,就是远离也闹人,好不容易摆脱姒嫣,接着又换姒黛,名伶都是粉墨登场,她姒黛是清凉上.床,只是她使出浑身解数时,赫连翊却在想:吴泳那小子,最近皮子紧了,稍后,他给他松松!
第一二二章 劫他的人
将万种风情揉进千样手段,百般勾引,终将自己折腾到饥渴难耐,可身下阳刚体魄却无动于衷,令她惨白了脸,她坚信自己尚青葱,离迟暮老远:“翊,你果真不行?”
真是昏头,如此口不择言,果真被赫连翊阴沉着表情推下去:“孤很好。”
吴泳来得正好,算是将功补过:“陛下,姜太后邀您共进早膳。”
姒黛抓过薄衫遮住自己,她的眼睛,曾经是他尤其喜欢的美景,可如今,暗淡无光,这样盯着他,让他不自觉的想到死鱼。
“翊,你是累了,对么?”
赫连翊换上吴泳离开前搁置在床头凭几上的玄色深衣:“姒太后,想来您大概忘记,孤是您的亲妹夫。”
亲妹夫又如何,当年,她还是他亲嫂子呢!
不娶她,就娶姒嫣,是她那时逼他,今日,他竟拿这个借口堵她,她和姒嫣没有姐妹情谊,只想着借姒嫣的肚皮生出赫连翊的孩子,然后再过继给她,这样,就算她不能生孩子,也可以和他长长久久,是她大意,她有自己的小算盘,姒嫣也不是榆木疙瘩雕就的人偶娃娃。
她后悔了,很早以前就后悔了,所以姒嫣至今没能生出赫连翊的骨眼见赫连翊就要走到门边,姒黛一高窜起,疾步跑上前来,怄过气,她仍爱他,所以委曲求全,光.裸的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展开手臂拦住赫连翊:“我不信你真的爱上了嫣儿。”
赫连翊目光冰冷的扫过姒嫣玲珑曲线:“这是孤的私事,不劳姒太后费心。”
吴泳又在鬼吼鬼叫,赫连翊攒起剑眉,不与她废话,直接伸手将她扫到一边,丝毫没有香惜玉。
姒黛狼狈的跌坐在地:“赫连翊,你没有良心。”
已经迈出门口的赫连翊听见她这句,头也不回道:“孤若当真没有良心,孤枉死的儿女们的大仇早已得报。”
他知道,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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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姜太后的会面毫无新意,都是些场面上的官腔,不过姜太后倒是很明显的表示愿意和大晏联姻,宋平王名义上没有女儿,姜太后可以从申国姜氏的适龄公主中挑选出一位才貌兼美的,让扶楚认作义妹,赐封长公主,嫁给赫连翊。
赫连翊心中暗笑,姜太后不愧是辣口老姜,这如意算盘打的,宋平王虽没有女儿,可宋国子氏是除了东阳氏之外,第二个盛产俊男美女的大族,她不从子氏族内挑选公主,反倒要回娘家选,目的性太过强烈了点,赫连翊懒洋洋的表示,如果真要联姻,他倒是相中了那日夜宴上,跳舞的女子。
他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姜太后当真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赫连翊见姜太后如此,没有改口,暗自联想,如果夺了扶楚的心中所爱,那冷若冰雕的红衣小子会不会跳脚。
会晤结束,刚迈出殿门,便瞧见稳当持重的吴泳竟在不远处团团转,又一个转身后,看见他,快步迎过来:“陛下,姒夫人出事了。”
赫连翊一派平静:“怎么,孩子没保住?”
吴泳摇摇头:“呃,怕是连大人也要保不住——她被劫持了。”
赫连翊挑挑眉:“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动孤的人,是谁?”
吴泳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一条蟒。”顿了顿,搔搔头:“黄金蟒。”
赫连翊:……
与此同时,两仪殿内,送走州国世子后,云开慌张冲进门来:“陛下,不好了,冥王不知怎么突然闯进晏国馆,将晏安王那位身怀有孕的如夫人掳走了,胥大总管请陛下快些过去,怕迟了,晏安王回去,会对冥王不利。”
佑安和倾城相伴而来,想与扶楚共用午膳,听见这话,跟着紧张起来,扶楚越发没有人气,不管人和物,日渐淡出她的心底,除了佑安外,便是冥王还能叫她有点反应,毫无疑问,在她心中,冥王比洵儿更为重要,这也就是让胥追跟着乱了阵脚的原因。
果不其然,始终疲懒散漫的扶楚,听见这话之后,瞬时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不远处,一身月白锦袍的萧白璧和粉紫长袍的东阳樱渊相对而立。
曾经孤傲的眉目间,此刻现出凝重,锁眉盯着萧白璧,似有千言万语,却始终静默不语。
萧白璧眼尾含着淡淡笑意,静静看着东阳樱渊,他已掐准他的七寸,即便再多挣扎,也逃不出他手心,不急一时,东阳樱渊早晚会为他所用。
一抹红在屋脊上一闪而过,萧白璧倏地眯眼,这样的扶楚,真是难得一见,绝不能错过,二话不说,转身犹走倒是惹得东阳樱渊紧张:“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