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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慧一看柳巷不听她的,心中的委屈爆发,“嗷”的一声哭出来分开人群跑了出去。
关键人物跑了,再僵在这也没必要,柳巷问小伙子:“你是谁?”
“你问她。”小伙子答,他知道柳巷不认识他。
“我不管你是谁,她是我妻子,再拽她我还揍你!”柳巷指了一下小伙子,转身去追百里慧。
小伙子“切”了一声,顿了一会儿之后也转身追了出去。
婚姻登记处外面的马路上上演着一副电影里才能看到的镜头,一个女人哭着在前面跑,俩个男人在后面追,三人相隔差不多都是十几步。
百里慧本就跑不快,还怀着身孕,首先被柳巷追了上来,拉住百里慧后柳巷问:“还登不登记了?”
不管百里慧与这个小伙子有过什么,但给自己时是清白之身,所以柳巷还想着登记的事。
百里慧也清醒过来,刚要回答这时小伙子也追了上来,气得百里慧喊:“我们要登记,你跟着掺合什么呀!”
“你们不登记我还不来呢,再晚点你们就登完了。”小伙子擦了一把嘴唇上已经开始凝固的血痕说道。
一听就是来阻止他俩登记的,柳巷猛然想起来一人,百里慧就提过一次的那么一个人,这个念头一闪柳巷顿时更加清醒,他问小伙子:“你从重庆来的?”
听柳巷的口气是询问,小伙子也消了气,回道:“八点的飞机,我找了三家婚姻登记处才找到你们。”
盛阳一共五个区,找了三家的话几乎转遍了大半个盛阳城,没有三四个小时下不来,现在正好中午,这小伙子心够诚的。
事已经出了柳巷也想把事弄明白,问小伙子是去家里还是直接去饭店,小伙子说去饭店,他好像是饿了。
刚才还仇敌似的三个人转眼坐到了一张桌子山,饭菜没上来之前柳巷终于弄明白了,这个小伙子叫迟卫国,是百里慧说的那个从小定的娃娃亲,始终在等她的那个人。
迟卫国的父亲和百里武都在13集团军服役,职位是师长,俩家从小住在一个院子里,几乎是柳家和高家的翻版,不同的是迟卫国比百里慧小,俩人的青梅竹马都是百里慧在照顾迟卫国,而且从没认为长大要嫁给他。
但迟卫国显然不是这样的想法,他认准百里慧是他的媳妇,考上军校后也不谈恋爱,就这么痴痴地等,百里慧怎么说他都不听,一根筋,毕业后他留在了13集团军,现在是中尉连长。
话都说开了,这事不能怪百里慧也不能怪迟卫国,人都有选择自己感情的权利,或许迟卫国对百里慧的感情就像高家姐妹对自己一样,但男女这么一掉个事情的本质也发生了变化,虽然迟卫国并不这么想。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俩今天登记的?”百里慧问迟卫国。
“你往家里打电话的那天我正好在,以前你还说你没有男朋友,现在突然要结婚,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既然那天他也在那也一定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这事还有假的?百里慧知道迟卫国不傻,就是一根筋,苦笑道:“所以你就来亲自看看?”
“不亲眼见到我不相信。”迟卫国说。
“那你现在相信了?”
迟卫国低头不语,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柳巷问道:“就是他?”
百里慧点点头,不是他还有谁,自己没别的男朋友。
“你学过武术吧?”柳巷尴尬地笑了一下,尽管洗了脸鼻子还有点酸酸的。
迟卫国仿佛没听见,看着柳巷问:“你爱她么?”
这个问题柳巷没问过自己,或者说他在刻意回避这个,他想百里慧也应该是,所以当迟卫国问出这个问题时他一愣,之后愣了好久,没有回答。
关于“是不是爱”这个问题由不同的人提问会得到不同的答案,最接近本心的是陌生人或者是第三方,如果他们问你“是不是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毫不犹豫滴回答说“是”,那证明你确实是“爱”的,事后回想,如果迟卫国是问自己爱不爱高阳,柳巷相信自己会给出答案的。
柳巷没有回答迟卫国也松了一口气,他扭头又问百里慧:“你,爱他么?”
柳巷的沉默让百里慧肛肠寸断,她不能理解一个想和她登记的人,想和她结婚,想和她过一辈子的男人为什么连说出“爱”字的勇气都没有,但当迟卫国问她时她理解了,因为自己也说不出来,现在她才知道说出这个字有多难,无关乎勇气,只关乎感情的程度。
俩人都没说给出答案,迟卫国长舒了一口气,当柳巷和百里慧都张嘴要解释时他伸出手掌给拦住了,说道:“你俩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我才来的,如果有人问我爱不爱她?”指着百里慧迟卫国把话接了下去:“我会毫不犹豫地说‘爱’,所以,你俩不要再欺骗自己。”
迟卫国只是一根筋,头脑却很清楚,但他肯定了一个事实却忽略了另一个事实,那就是:百里慧爱不爱他?
当百里慧再一次郑重地给出答案后迟卫国也默然起来,人都是这样,看别人的事很清楚,很理智,轮到自己都不清楚,更不理智。
于是开始吃饭,柳巷和百里慧都没有胃口,迟卫国却吃了个杯盘狼藉,足足沉默了一顿饭的工夫百里慧终于忍不住问迟卫国:“我怀孕了你知道么?”
“我知道,我这些天也在家里和自己斗争了很久,但我还是放不下你,你可以选择生与不生,只要和我结婚,我都不嫌弃。”迟卫国说。
这一刹那柳巷没有觉得生气,反而觉得迟卫国很伟大,一个男人能舍弃尊严那他一定爱得很深,或者说近乎于痴迷,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何嫣说得对,对待感情自己也许和高欢一样,偏于理想,力求没有瑕疵,但他不知道这样的感情算不算已经有了瑕疵?
百里慧也是一个偏重于理想化的人,还很高傲,但自己的感情却弄得一塌糊涂,面前的困局她不知道怎么解开,原以为可以先结婚后恋爱,现在她意识到问题不那么简单,就算自己爱上了柳巷,他会爱上自己么?
谁都没有方向,百里慧是,迟卫国是,柳巷也是。
“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去,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柳巷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想尽快离开。
迟卫国点点头,对百里慧说:“你想清楚了告诉我,我会等。”
又是一个陈佳宁,然而陈佳宁都开窍了他为什么还不开窍?柳巷也无奈,摇了摇头。
“你回去吧,别告诉我爸妈。”百里慧说。
“他们知道我来。”迟卫国说。
柳巷和百里慧都是一愣,也不知道百里武有没有阻止。
“武叔说,他要是能打得过我就这么算了,打不过的话他还是希望我把你抢回去。”迟卫国补充了一句,他口中的“武叔”一定是百里武,百里慧的爹。
柳巷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条件,比武招亲?
迟卫国话还没说完,接着对百里慧说:“我知道他打不过我,我也不想你为难,所以等他打得过我时你俩再登记结婚,我没意见。”
迟卫国说完看了一眼柳巷,起身走了,半天柳巷也没醒过味来,百里慧也是,尽管她对自己的父亲很了解,但也没想到在对待自己的婚姻大事上他居然也是部队的那一套,能者上,这不是越搅合越乱么?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柳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煞星,原以为就这么地了然而波折比以前还多,难道自己要练好武才能娶百里慧?那孩子呢,还生不生了?
“喂,都你吃了你怎么不结账!”柳巷对着屋外喊着,迟卫国已经走了十多分钟,他知道他听不见,但总觉得今天这顿饭应该他结账的。
第239章 是梦非梦
百里慧回到家就进了房间,再没出来,柳时伦和黄淑珍看出不对,连忙问柳巷是怎么回事,柳巷把前因后果一说老俩口都傻在那,这近乎天方夜谭的故事还真就发生了,柳时伦又生了气,点着柳巷骂道:“都是你干的好事,高阳和高欢哪有这么多事,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还是她爹妈的指使,你说这婚怎么结!”
柳时伦说的声音有点大,黄淑珍怕百里慧听见,拽了一下柳时伦劝道:“也别说得那么难听,她爹妈也不会把孩子往火坑里推,或许是拦不住,婚早结完结再商量,现在关键是孩子,她不会把孩子打了吧?”
这是最可能的,柳时伦也醒过味来,问黄淑珍:“不会吧?”
黄淑珍也拿不准,看着柳巷,见柳巷也一脑门的官司对他说:“你和她好好谈谈,你们的事我们管不了也不管了,我只要孩子,她要是把孩子生下来我什么都答应,妈就这条件。
“你俩也先回吧去,让我静一静。”柳巷说,孩子是一方面,难道孩子打掉自己就可以不再负责任了么,他还是做不到。
柳时伦和黄淑珍双双叹了口气,又叮嘱了一番这才不放心地走了,柳巷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完全没有思维,三个月前经历那场变故时他还能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现在却完全不知道,结也不是不结也不是,难道自己就不适合结婚?
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居然睡着了,柳巷梦见自己睡着,高阳摸着自己的脸把自己摸醒了,醒来后他问高阳:“她们呢?”
“都在那边。”高阳指着窗外说道。
于是俩人手挽着手一起飞,飞出窗外飞出城市,然后是茫茫的大海,也不知道飞了多久落在一个岛子上,鲜花绿草,桃树成林,柳巷正思索这是不是黄药师的“桃花岛”时高阳不见了,急得他满世界的寻找,进入桃林深处他看见一个白胡子老者手捻一支桃枝坐在树下,他上前问是否看见有人进来?
“你问哪位?”老者问。
柳巷连说再比划着,也不知道说的是谁,老者也听得稀里糊涂,突然把桃枝一摆问道:“你说的是不是她?”
高阳又出现了,就坐在前面的树叉上,摆着双腿对自己笑着,柳巷连忙点头说是,正要上前时高阳不见了,老者又把桃枝一摆,问:“是她?”
这次出现的高欢,全身火一样的红,踩在云彩上,柳巷又点点头,说“是”,刚答完高欢又不见了,出现的是田思思,全身金黄,犹如圣女,柳巷刚要跑过去田思思又变成了陈佳宁,长袖起舞在碧绿的湖水中央,之后又变成了何嫣,站在一片麦田中,向自己招手笑
转眼何嫣也不见了,面前还是这个捻着桃枝的老者,柳巷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神仙?”
“我只是你心中的想法罢了。”老者笑道。
柳巷不信,那百里慧呢,怎么没有百里慧,她才可能是陪自己走完一生的女人,老者似乎看穿了柳巷的心思,把桃枝又摆了一下,问道:“你说她?”
一处草坪上,百里慧与一个男人靠在一起,俩人幸福的眼光看着在脚下玩耍的小女孩,小女孩长得漂亮极了,眉眼和那个男人有几分相似,但这个男人柳巷认不出来,说不出来像谁,但,绝对不是自己!
“啊!”的一声柳巷从睡梦中惊醒,一头的冷汗,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做梦时他觉得奇怪,这个梦是接着那天的那个梦做的,难道这玩意也是连续剧?
这个梦告诉自己什么,有没有暗示?还是和自己经历重生一样,把重生当做梦亦或是把梦当做重生?
如果梦里说的是真的那和百里慧生活在一起的人不会是自己,难道是迟卫国?那孩子呢,给他?
这完全不可能,但那个孩子的眉眼为什么不像自己?
还有这五女,为什么穿着和形态不一样,代表着什么?
那个老头真的是自己的念想?他为什么是老头而不是童子?他手里拿着桃枝做什么?
柳巷正稀里糊涂地合计着,听见喊声的百里慧走了出来。
回来后已经三个多小时了,柳时伦和黄淑珍走她也知道,但没出来送,不是不懂礼数,就是不想起来,因为孩子能与柳巷走到一起的期盼正在逐渐褪去,她感到很迷茫,迷茫得有些无助。
迟卫国自己肯定是不会嫁的,这与有没有孩子无关,因为自己从来就没喜欢过他,柳巷可以嫁,但她不知道这种选择对不对,如果只是因为孩子俩人结婚,那这个婚姻也只是维系而已,能维系多长时间也未可知,假如将来维持不下去了那自己又怎么办?
思来想去还是拿掉孩子合适,起码自己还有事业,不会依附于男人,但这样柳巷不会同意,柳家不会同意,自己也就只能走了,走?真的合适么?
百里慧也是百爪挠肝不得要领,柳巷的这一声喊让她一惊,急忙下床出屋,跑到近前一看他的脸色发白,一脑门的冷汗,不禁问道:“怎么了?”
“做了个梦。”柳巷说。
那一定是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