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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了?' 李佳惊讶的问,可任凭李佳怎么问,小文也不说话,只是一直往李佳怀里缩,抱着她小声的抽泣。李佳开始懊悔刚刚在摩天轮上时不该忽略小文,否则也不会连她现在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两人相拥在一起的样子,已经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路过行人都好奇的望过来,李佳也顾不上那么多,轻拍小文的后背,不停哄着。谁知,哄了许久,终于小文不再哭了,从李佳怀里抬起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佳佳还难过吗?'
李佳一愣,见李佳半天没说话,小文以为佳佳还在难过,表情更加伤心,仿佛又要哭出来一般,李佳这才顿时明白,原来她哭成这样竟然是因为感觉到自己刚刚在难过。她赶紧抱住小文,轻声说,'不难过了,我现在一点也不难过了。' 这样说着,可眼睛却开始湿润,即便是刚刚想起从前时,也未曾有想哭的感觉,但现在就是因为怀里这个傻傻的孩子,李佳特别想大哭一场。
游乐场之旅,没有百分百的充满欢笑,甚至带着小小的悲伤结束,却让李佳没有后悔,因为她现在更懂得更了解自己的内心最在乎的是什么,在这不属于自己的城市里,她已经不再只是孤单一人。
'妈,我今天看到小文了!' 小文姐姐一进家门就大声呼喊,像得到什么惊天新闻似的。小文妈妈原本还在做饭,女儿这么一喊,让她怔了一下,'在哪看见的?'
'在我们游乐场里,和一个女的在一起,笑呵呵的,好像还过得不错呢。'
还过得不错。。。听到这句话,小文妈妈暗暗松了口气,继续切菜。
'妈,那女的我有点眼熟,肯定是在哪见过。'
'哦。'小文妈妈不再接话,皱着眉头默默做饭,两鬓的黑发里已经掺杂着不少白丝,岁月的风霜重压落满这个女人的脸庞,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你快点洗洗手,过来帮忙,爸爸和弟弟等下就回来了。'
小文姐姐十分不情愿的撇了下嘴,心里仍在惦念着,是在哪里见过李佳。
第 13 章
这天清晨;小文姐姐去上班;在楼下又和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迎面而过,女子好似刚要回家,小文姐姐心里如往常般升起鄙夷,‘打扮得花枝招展,经常都是大早上才回家,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猛然间想起什么,立刻回头望着那女子的背影,对了,终于知道和小文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就是她! 因为小文姐姐上下班时间,刚好跟李佳的下上班时间吻合,通常她看到李佳时,对方都是化着浓浓的艳妆,漂亮也比较打眼,引人注意。偶而李佳睡过头,来不急在家里化好妆就直接素颜去上班的样子,小文姐姐只撞见过两三次,印象不是特别深,当时她也只是不屑的想了想,‘化了妆那么漂亮,不化妆长得还不是挺一般的’并没有在意太多。在游乐场里李佳没有化妆,所以小文姐姐才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要是李佳化了妆,她立刻就能想起来。
看这个女人的样子,又早归晚出,八成不是在什么酒吧就是在娱乐城做小姐的,一定不是正经人,她怎么会和小文一起?小文姐姐也顾不上什么上班迟到,悄悄跟在李佳后面,一直跟到李佳进了家门,她把门牌号记下,这才急匆匆的赶去上班。
*
晚上小文一家人挤在小桌子旁边吃饭,'妈,我知道和小文在一起那个女的是谁了,就是我们家旁边那几栋的,不像是个好人。'小文姐姐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说。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好人?'
'晚上出去,早上回来,打扮的像个狐狸精似的,哪有好人家的女孩是这样的。'
'你是嫉妒人家长的漂亮吧!'小文弟弟笑着说中了小文姐姐的心思,小文姐姐立刻在桌下踹他一脚,眼睛狠瞪,'小屁孩懂什么;吃你的饭吧。'
小文妈妈听完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那她为什么要把小文带走呢?' 想了想又说,'不行,不能让小文和这种人住在一起。' 这要是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怎么也放不下心。
'妈!你打算再去把那个瞎子接回来啊!' 小文弟弟不乐意的怪叫。
'那瞎子是你姐!'小文妈妈生气的瞪了那三个一听说要把小文接回来就都摆出臭脸的孩子一眼,她也知道,不能怪这些孩子无情,家里这种状况,再把小文弄回来,除了添麻烦之外,什么也帮不了。可是。。。。。。'你知道那女孩家住哪里吗?' 她问小文姐姐。
'在D栋301。' 小文姐姐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早知道要把她接回来,就不告诉你们了,真是自找麻烦。
**
白天休息在家的小文妈妈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按捺不住的下了楼,来到女儿所说的D栋301。在门前伫立许久,才勉强抬起手,‘当当当’。
李佳正抱着小文想要睡觉,忽然听到敲门声,有些惊讶,从来没有谁到这里找过她,她也不可能会告诉那些客人自己的住所,房租前几天刚刚交过,倒底会是谁呢,李佳没有起身,静静的等了一下,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她这才下床走到门边,透过门眼向外看去,好像是个中年妇女,只有一人。李佳把门打开,'请问你找谁?'
小文妈妈有些局促的说,'我们家小文在你这里吧?' 顺便仔细打量着这个开门的女孩,很清瘦长得也挺漂亮,但是身上并没有女儿所说的那种风尘味,感觉是个不错的孩子。
坐在床上的小文听到了妈妈的声音,惊讶的喊了句,'妈妈?!'
妈妈?李佳当即有种不好的预感,要失去小文了吗?她的手竟开始有些发抖,僵硬的说,'有什么事,进来谈吧。'
小文妈妈进了屋,看到小文正坐在床上,侧着耳朵努力的听着她们的声音,她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小文。。。'
'妈妈!真的是妈妈!' 小文傻傻的笑了,好久都没听到妈妈的声音。小文妈妈伸手摸了摸小文的脸蛋,比在家里的时候长了不少肉,脸色也有变好,穿着套干干净净的睡衣。
气氛很尴尬,小文妈妈和李佳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小文摸索着下床,到桌边拿起最喜欢的棉花糖,'妈妈吃糖,是佳佳买给我的,好好吃的。'
小文妈妈没有接糖,只是看了李佳一眼,见小文还傻傻的举着糖,李佳把小文搂了过来,'妈妈不喜欢吃糖,你留着自己吃就好了。'
'喔。' 小文点点头,乖乖的把糖放回去,妈妈是不是生气我一直都没有回家;会不会骂我;小文心里怕怕的;缩到李佳的身边。
又是一阵沉默,李佳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阿姨,你是来接小文回家的吗?'
'不,不是。'小文妈妈反射的摇头否认,过了一下,又点头说,'是 。' 表情极为矛盾。
什么又不是又是的?李佳的心情也变得慌乱,'阿姨,既然你都来了,什么事就快说吧。'
'我。。。我就是想问下,你是做什么的?'
一句话直接戳到李佳的软肋,她的职业如何说得出口,也更不想让小文知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李佳冷冷的回答。
'你看看,你把我们女儿给带走了,我总得知道你要带她去干什么吧。'
'难道我不带她走,就让她整天的在雨里风里坐着?连口热乎饭也吃不上?' 虽然自己带小文回来的本意并不是如此,可想到当初小文泡在雨里的样子,李佳的火气就直往上窜,语气更加恶劣。
'这么说,你带小文回来就是不想她受苦?' 小文妈妈瞪大眼睛;有点惊讶。
'妈妈,佳佳没让我受苦,佳佳对我很好呢。' 小文躲在李佳身后,小小声的说。听到小文的话,李佳自己都觉得脸红,那个傻孩子只记住她的好,根本就忘记了第一天时,自己是怎么对待她的。
小文妈妈见小文这么一说;立刻深深的叹了口气,低下头神情苦涩,'要是有钱,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苦不是,我们家的屋子不比你这里大多少,却住了六口人,真是穷的没办法了。唉,当初发现她不见,我心里就暗暗希望着能遇到个好心人把她收养了,我们家实在是养不起啊。'
这些话语里透着的意思; 几乎让李佳欣喜若狂;激动得心脏加速; '你的意思是,愿意让小文继续留在我这里?'如果是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小文住在一起;什么时候想带小文出门就带她出门; 不用再担心被小文的家人发现。
小文妈妈无奈的点点头,'我今天来,就是听大女儿说。。。说你不是什么正经人,我怕你让我们小文做不好的事,所以才过来看看。其实,并不是想把她带走,要是真带回去,恐怕家里那几个该不乐意了。'
高兴的李佳忽然感觉到小文抓着自己的小手微微颤抖,顿时愉悦的心情仿佛被浇了盆冷水;她不该忽略这番话对小文有多大伤害,小文很单纯,但并不傻;听到自己的妈妈说出这种近乎将她遗弃的话,怎么会不伤心。'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小文受苦,也不会让她做不好的事情,肯定会让她过的比在你们家好,如果没别的事,那请你先离开吧。' 小文妈妈最后看了小文一眼,也没再说什么,默默的离开,直到关门声响起,小文都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再喊过一句妈妈。李佳把小文抱起来回到床上;她轻轻捏捏小文的脸蛋;故作轻松的说;'怎么啦;以后都可以跟我在一起;不高兴吗?' 小文还是没说话;把脸埋到李佳胸前;李佳也没再强迫她;静静的搂住小文;温柔的轻拍她的后背。
'佳佳会不会也不要我?' 过了很久;像蚊子似的声音才从小文嘴里传出;她是很高兴可以和佳佳在一起;可是佳佳会不会有一天也和爸爸妈妈姐姐弟弟一样;讨厌她的存在;因为;她很没用啊。李佳疼惜的摸摸小文的头;对着小文的唇吻了下去;一直到感觉小文的呼吸不太顺畅才肯离开;'小傻瓜;这样子亲亲过的两个人;就代表要一辈子在一起了;所以;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小文红着脸用手指抚摸自己的嘴唇;原来这样子亲亲就是要永远在一起;那佳佳平时那么喜欢亲自己;就是说明;佳佳永远都不会不要自己了吧。小文傻呆呆想事情的样子好可爱;李佳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上;'小文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喜欢。' 小文毫不犹豫的回答;感觉到佳佳热热的气息洒在颈边有些痒痒的。
'那喜欢我吗?'
'最喜欢了。'
李佳不禁一笑,握起小文的手轻轻亲吻,坏坏的说,'那我们来做对喜欢的人才会做的事好不好?'
'好!' 对喜欢的人才做的事,就是说佳佳也喜欢自己吗,小文光是顾着开心,全然不觉自己身上的衣物都已经被某人悄悄脱掉。
这算是欺骗还是诱拐呢?会不会太坏了一点,李佳无奈的想。算了,坏就坏吧,反正她是一定不会放开这个可爱单纯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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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她是个好人!她哪里像好人了?'晚上小文姐姐回到家听见妈妈对李佳的评价,气得火冒三丈。
'人家看小文可怜,把她带回去养,不是好人是什么!' 小文妈妈不耐烦的忙碌着,'你别光站着,过来干活。'
'她才不会是想把小文带回去养呢!她是想。。。' 小文姐姐说到这就停顿住,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是想什么?' 小文妈妈有些生气,'把她接回来你又不愿意,现在又在这里跟我啰嗦人家不是好人,你倒底想怎么样?'
'我是说,你把她白养那么多年,不能就这么一分钱不收的便宜别人,让她帮别人赚钱吧!'
'赚什么钱?她一个瞎子能赚什么钱!你少在那里磨蹭,叫你干个活,半天都不动地方,小文都比你强。'
小文姐姐气哼哼的站在原地,'小文比我强!你怎么不让小文去工作赚钱!' 说完,她转身就摔门而去。真是傻!傻透了!小文姐姐在楼下乱逛,突然想到了个好点子,她哼笑一声,臭女人,想独吞赚来的钱,没那么便宜!我妈傻,我才不傻呢!
第 14 章
直到李佳去上班;小文仍是害羞的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李佳没办法只好由着她;把晚饭和零食都放在桌上;隔着被子拍拍她的小屁股,交代好一切才匆匆离开;不过走的时候都是乐呵呵的;心情大好;因为她终于把这个小笨蛋给吃干抹净了。
原来佳佳说的对喜欢的人才做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