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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乐风的身子立刻绷紧了,挺得直直的,眼睛似乎要盯进女子的肉里面去,大声叫好。
女子听见他的欢呼声,浅浅一笑,双手举过头顶交叉,手指上的铃铛手链闪动着银色的光芒和悦耳的和弦,突然,女子低下头,两只手位置不变紧紧的握在一起,抬头瞬间,双手一挥,却见女子手上的手链消失了,却掉落了一地闪闪的亮纸,众人齐声叫好。
有人上前递给女子一把琵琶,女子接过,青葱般的手指轻轻一拨,从面纱底下传出如同呓语般的声音,‘今非往昔,唯卿依依,过海之舟,随波而走,黄叶已落,生死白头,对镜梳妆,唯泪千行。孤身清、悲惆怅、叹别离、道凄凉,何时君来日,路人成两行。’
女子的声音哀婉动人,似乎她的人、琵琶、歌和舞全都溶为了一体,让所有人都紧紧的摒住呼吸。
司徒文信暗中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的反应,见众女眷都众最开始的反感与憎恶变得眼中暗藏泪光,得意的勾了勾唇,听瓶儿的果然没错,以瓶儿的才智,足以让所有人把对她的误会解释清楚,尚且不需要浪费唇舌,事实便是最好的证明。
“老爷。”下人躬身上前,附在司徒文信耳边说了几句话,司徒文信狠狠一征,随后,朝着身边的许清玉不耐的吩咐道,“我有些要事去处理,这里交给你了。”
许清玉嗡声嗡气的答了声是。司徒文信现在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了。
女子唱跳完之后,曲膝福了福身便消然退下,暗中朝着司徒乐风的方向飞去一个眼神,轻笑着离开了。
而等到这个节目完了之后,今天的晚宴也都差不多了,只不过司徒乐风向来都喜欢热闹,今天这个又是为他准备的,他没叫停,所有人都不敢开口离席。哪知道今天司徒乐风像是吃错药了,大声闹着累了要回房,他的下人赶紧将他搀扶着离开了。许清玉看着司徒乐风离开,暗中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养大的亲生儿子,他心里在想什么,她这个当娘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
‘啪’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轻云的脸上。
轻云拭去嘴角流下的血丝,抬头冷冷的看着司徒文信。
“是你动手烧了乐风的房子的?”司徒文信冷声问道,他对轻云这个眼神感到很不舒服。
“你在动手打了我之后再问,若我答不是,那这一巴掌岂不是白挨了?”轻云嘲讽一笑,左边小脸已经肿得很明显了,她松开捂着脸的手,“若我答是,那又如何呢?”
“今天所有人都在外面给乐风接风洗尘,你不来也就罢了,我也没打算要怪责于你,你倒好,居然跑到他的房子里来放火来了,你是不是唯恐我们这太傅府能安宁一天是不是?”
“真是天大的笑话,一个畜生,暗杀庶妹在前,强暴庶妹未遂在后,本已经被人逐出京城,他命大还能够回得来,可是,他已经占尽了便宜,你还要替他的回府大肆庆祝,这是在我脸上狠狠的扇了几个巴掌,现在我也被你打了,但是好在,我还烧了一间房子解恨。”轻云淡淡说道,平静的看着司徒文信。
“本是一家人,你何需事事都计算得如此清楚?今天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你不高兴可以不出现,偏是你要触了我的霉头。”司徒文信不满的怒斥道。
“其实我也很想问爹一句,同是你的亲生子女,为何你就可以偏心至此?若是出事的人是乐宵,你还能掷地有声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么?他暗杀我、侮辱我,我不过是烧了他一间房子,你就可以气愤成这样,真是好笑。”
“司徒轻云,虽然你如今姓了司徒,但是仍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这个姓,是我可怜你赐你的,你在这个府里,注定没得争,没得选,只要你安守本分做人,我尚且可以让你衣食无忧,但若是你再这样不分轻重,我一定会让你去跟你娘做伴去。”
轻云冷冷的看着司徒文信,久久的,差一点几乎就要忍不住笑了,其实她从来都没有对司徒文信存有一丝信任,或是,以为自己在他的心里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位置,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这番话,真的是强烈的反差,很想失声大笑。
最开始,他就想以她和司徒乐宵为铒,可以得到两个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人心,乐宵的失败,她的名声受损,造成了她与南宫瑱之间永远的不可能,司徒文信知道自己的打算落了空,便也将轻云彻底的放弃了。所以在许清玉提出要给轻云找个婆家时,他丝毫也没有反对。
正在这时,旁边的打斗声越发近了些,司徒文信立刻扫了轻云一眼便抬脚走了出去,一去就见到香药刚好将几个大男人捆在一团,用力的踹上几脚。“住手。”在认出被打的几个男子全是乐风的手下时,司徒文信更是火冒三丈,“司徒轻云,你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香药见司徒文信将怒气转嫁于轻云,立刻拱手道,“老爷,这件事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四小姐无关。”
“住嘴,此处哪有你说话的份?”司徒文信冷喝一声。
轻云之前与香药在司徒乐风的院子里很轻易的就发现了红袖藏身之所,她们从外面偷看,看得也不真切,只知道红袖仍然活着,轻云便嘱咐香药要小心看护着红袖,她则去司徒乐风的院子里放火,一来,是想将司徒文信烧来,二来,是想将司徒乐风烧去瓶儿处,三来,她也是想一泄心头之恨。
轻云看了一眼香药,心里不由得一咯噔,她说过在她没命令之前,香药不可轻举妄动,她怎么出手这么重,将这些人打得全身都是伤。
“奴婢知道此处没有奴婢说话的份,但是老爷,请随奴婢上前一看。”香药的声音有些压抑的轻颤,轻云的心里不由得紧紧一缩,冷声道,“香药?”
香药不敢与轻云直视,低垂着头,不发一语。
轻云跑了几步上前,推开房门,红袖见是轻云,眼中含着泪笑道,“主子,奴婢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救奴婢的。”她的小脸一片苍白,连原先红润的双唇都已经苍白如纸,轻云这才发现红袖一直都保持那个姿势不动,顺着看下去,上前几步,见到地上一滩血迹透着冷进骨髓的恐怖,她颤着手摸上红袖的腿,“他们……怎……怎么你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轻云不敢去承认。
“老爷,大少爷的这群手下,将红袖的脚筋全都挑断了,奴婢才会动手打人,与主子无关。”香药忍住哀痛,仍在替轻云辩护。
司徒文信在经过略微的征愣之后,听香药这么一说,立刻大声说道,“那又如何?你们几个奴才居然在府里搞得腥风血雨的,动手打人就是不对,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司徒文信指着轻云骂道。
他的话轻云根本就听而不闻,她抱着红袖的双腿,被人硬生生的挑断了脚筋这该得有多疼?
“你这个贱婢,自己去管事那里领三十棍,真是不成体统。”司徒文信扫了一眼香药,说完转身欲走。
轻云嘴角突然向上一扬,眼神空洞得似乎能感受到一股寒气,她缓缓的走到香药身边,从她的腰上拔出剑,‘噌’的一声犹如破空,司徒文信转过身,正好对上轻云嗜血的双眸。
075 瓶儿自尽
只见轻云挥剑对着司徒乐风的一个下人,闭上眼睛,一剑挥下,一股温热喷到了她的手臂上,她的手微微缩了缩,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双唇有些发抖,呆愣了片刻之后,抬头看着同样一片征愣的司徒文信,有些诡异的笑了笑,朝着第二个第三个……挥下了剑,一片惨叫声四起。
“混帐,你在干什么?”司徒文信上前打掉了轻云手里的剑。
轻云有些虚弱的喘了口气,抬头,扬了扬眉,一字一句清楚缓慢的说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也是爹你的教诲,下人不敢动手,就让我这个当主子的来。”
司徒文信双眼一鼓,勃然大怒,只手高高挥起,落下,轻云伸手挡开,香药立刻上前将轻云拉到身后。“你们是要反了么?”司徒文信怒吼一声。
轻云只是冷冷的勾了勾唇,“香药,带红袖走。”她看着司徒文信,“老天在上,会保佑你的好儿子不会出事的。”说完,因为担心红袖的伤情,便急匆匆的带着香药和红袖离开。
司徒文信盯着轻云的背影,气得胸前一鼓一鼓的喘着粗气,他真想将这个不听话而且早就已经没用了的棋子赶出府去,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太后对她好,就连皇上也经常明着暗里的帮助她,还有四公主,如果他真将她赶出府去,他对外也不好交待。
司徒文信见下人已经将火扑灭,这才一肚子郁闷的回到瓶儿的院子,却见所有下人都忙进忙出,在见到他出现时,个个神情慌张,跪在他面前。
“发生何事?”一见这架式,便知道事情不小,下人个个嗫嚅着不敢出声,司徒文信怒极,提起一个下人的衣领,“说。”
“老……老爷……六夫人上吊自尽了,奴婢们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现在大夫还在里面尽力抢救,不知道……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得回来……”小丫头被司徒文信一吼,再加上之前司徒文信曾经说过,若是瓶儿少了一根头发,都要让他们这一院子的奴才陪葬,现在这种情况,她真不知道老爷会怎么处罚他们。一说完,便哭成了泪人儿似的。
“自尽?瓶儿好端端的怎么会自尽?”司徒文信脑子里面有些发蒙,他刚刚离开的时候,瓶儿明明跳得好好的,怎么转眼又自尽了呢?发生什么事了?将下人一扔,立刻朝着里面奔去。
“老爷,大夫说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打扰。”有下人冒着性命之忧上前拦住司徒文信。
“立刻给我滚开。”司徒文信冷着脸,瞪视着下人,下人像是犯了浑似的,很是绝决的颤声说道,“老爷,现在夫人正在里面抢救,若是老爷贸然闯进去,出了岔子可如何是好?”
司徒文信一脚将下人踹倒在地,推门而入,一群大夫眼见司徒文信来了,立刻跪在地上,司徒文信看着躺在床上唇色已经有些发紫的瓶儿,心疼之余更多的是愤怒,“你们这么蠢材,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没将六夫人救醒?”
大夫个个都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出声。
“起来,六夫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回,回大人,六夫人她……她因为被人发现得晚,现在几乎是命悬一线,可能……可能……”
“闭嘴,本官不想听到任何的可能,若是六夫人有丝毫的损失,本官要你们所有人陪葬。”司徒文信听了大夫的话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是……是……”几个大夫擦着额角流下的冷汗,立刻起身继续。
司徒文信紧抿着双唇,走到瓶儿的床边,拉着她的手道,“你可一定要醒过来,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宫里看看的,你还没去过皇宫,怎么可以死呢?答应我,一定要醒过来。”看着一动不动的瓶儿,想着她平日里欢快、干净无尘的笑声,悲从中来,心里一阵哽堵,起身走到门外,唤来瓶儿的贴身丫头巧珠。
巧珠跪在司徒文信的面前,司徒文信故意先不开口,只是冷冷的看着巧珠,却见巧珠的身子已经开始不停的哆嗦,双手藏于袖底,不停的搓着。“巧珠?”
听到司徒文信唤自己名字,巧珠身子立刻一紧,抬头看着司徒文信,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接着立刻将头低了下去,凭这一瞬相对,司徒文信便知道巧珠定然是知道瓶儿自尽的真相,他冷声道,“你是六夫人从青楼带回来的,因为你在青楼就一直在伺候瓶儿,她说你们情同姐妹,现在她出了事,你居然还想对我隐瞒?”
巧珠吓得猛在地上磕头,哭得泣不成声,“老爷,奴婢不敢,六夫人出了事,奴婢也很伤心,也很担心,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巧珠不敢说,只得一直哭个不停。
司徒文信蹲在瓶儿跟前,“若是你不说,你信不信我立刻将你卖入青楼,我敢保证,今晚你就会得到很好的待遇。”
“老爷,不要啊。”巧珠抬头,泪眼模糊哀求着,“老爷,是因为大少爷……”
“乐风?继续说下去。”
“是,老爷。”巧珠在青楼两年,一直跟在瓶儿身边伺候,身世清白,但这两年也见惯了很多人翻脸无情的模样,她不敢说出实情,就是怕万一老爷知道了真相,不仅任由六夫人受委屈,也绝不会替六夫人鸣冤,反而会让六夫人在这个太傅里更是难以立足,但是,六夫人现在这样,生死未卜,她若是不说,那六夫人岂不是太无辜了?
“老爷,六夫人一心想要给大公子接风洗尘,但又怕因为身份问题出去抛头露面会影响到老爷的身份,所以六夫人临时起意加了一条面纱,跳完舞之后,奴婢便陪六夫人回去换衣服。哪知道我们刚进屋,大少爷便闯了进来,要对夫人……”
“乐风刚刚回府,根本就不知道瓶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