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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j8神医呢?”
老赵欣然一笑,指了指自己,然后一本正经的说:
“今天要对你进行物理疗法,我爹是医大的教授,家里很多医书的,哥们从小就喜欢偷看家里的人体解剖图,当然也无意看到一些偏方。”
我被他气得顿时有了跳海的冲动。但既然来了,也只能由他摆布了。
记得那时侯海水的温度只有几度,他叫我在沙滩先狠叮一根烟,心里想着不开心的事、思考我们所处的迷惘,然后脚在海水里泡45分钟,关键步骤是一定要分神,多想事情,要不会抽筋。
烟抽完后,脱了鞋袜我就缓步走下海,刺骨的感觉顿上心头,实在坚持不住了,开始大喊:
“你j8这招行吗,哥们脚是不疼了,已经麻了,还有……我想尿了”
老赵在岸上玩着深沉:
“请合上眼帘,体会真实的令你无比感激的人生吧!记住天空永远不会留下翅膀的痕迹,但你却已飞过。”
“操!别扯淡了,哥们j8抽筋了!”我终于坚持不住了。
老赵才慌忙把我拉上岸,我点上烟,大骂老赵是蒙古大夫,不过那只伤脚漫漫由冰冷逐渐感觉变暖,血脉也畅通很多。心里对老赵起了几分景仰。此后的半个月,老赵基本天天陪我来泡冷海水。别说效果还真奇佳。
回到宿舍门口,看见了久违的战友仇力云。手里还买了不少水果,我赶忙迎上去,拉着她就上楼,门口看门老大爷努力的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清她是男是女。
回到宿舍老头哥也在,看来也没必要再回避了,我对仇力云说,这个就是我大哥,他现在挂着孙丹呢。小仇仔细打量着大哥,而大哥也被这个男性化的女人看毛了,有点无地自容,慌忙说:
“您抽烟不?”
小仇忽然爽朗的一笑:
“这哥们多实在呀,孙丹不是什么好鸟,配不上你,玩玩可以,别动真的哦”。
老头哥顿时脸色通红,我好害怕他会为此和小仇碴起来,急忙插一句:
“我队友是我很好的朋友,也经管的,没有别的意思,也是为你好,你多慎重。”
老头哥抽着烟,笑的是那么的难看,胖脸哆哆嗦嗦着说:
“宁哥他战友,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对孙丹也很迷茫,您给指点指点。”
他说的同时,我给了小仇一个校队特有的眼神,小仇心领神会,哈哈大笑:
“那感情好,我还真想和你喝点呢,我就喜欢实诚人。不过今天算了,我来就是看看老宁有没有死,既然还活着,那我回去了,晚上约了帅哥呢,下次……下次……”
我把小仇送到宿舍门口,小仇悄悄的和我说:
“现在追孙丹的不少,但我基本都给他们打了预防针;说她有主了,是我校队的,所以他们很多有心没胆,不过听说她和土木工程一个男的近来很神秘,有时候还不回宿舍了,据说那小子家大庆的很有钱,样子也不错,劝劝你大哥对这样女人别报希望了。你要是不愤,想练他,人不够了,记的来找我。”
回到宿舍以后,气氛并没有很大的改善,老头哥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忽然一只小虫从他眼前爬过,他忽然兴奋的坐了起来,指着那虫子对我大声说:
“春天到了!”
第二十三章 黑人乐队
老赵曾经说:我们是一群被命运玩弄的孩子,到底谁是悲剧的设计者?我们那时候不知道。只能说世事难料,而我们那一季的似水年华,变在应试教育的天空下,奇QīsuU。сom书慢慢的盛开到颓靡,看后悲哀。
新学期伊始,黑油亮张杨和黑子走得很近。这不仅仅缘于两个人酷似非洲兄弟般的皮肤,关键在于一次酒后长谈。
张杨大醉后,深情的告诉黑子自己是一个喜欢做梦的人,靠着一些美轮美幻的梦,支撑着苍白无力的生活。但自从来了燕大,睡觉的时候不再重逢那些虚幻而美好的梦了。他突然觉得恐慌,生活有一种下陷的感觉…。。黑子听后,紧紧的抱住张扬,喜极而泣。他告诉张扬:
“你的感觉,我一直都有。”
两人搂着晃着出了酒馆。由于天色太晚,张扬那晚住到了黑子家。
第二天一早起床,张扬发现黑子屋子里到处贴满了类似摇滚的国外乐队画报。不由得问黑子:
“你喜欢摇滚乐?”
黑子一把推开了张扬,摇晃着身子,挥舞着手臂大叫:
“不懂,就别侮辱艺术!这tm叫朋克!英文是P、U、N、K。”
张杨顿时一惊,一脸茫然的望着黑子。黑子看着画报陶醉地说:
“朋克音乐不太讲究音乐技巧,更加倾向于思想解放和反主流的尖锐立场,它不是正规的音乐,但它无所不在重金属似的威力,无拘无束的自我表现、快乐完全的、清晰的并且总是不用经过审查地打翻其他一切,甚至包括打翻自己。那种伟大的爆发力啊,用简陋的音乐把他们露骨的叛逆行为提升到了哲学层次,使人们得到彻底的宣泄。以前我心情一不好了,就自己在家‘朋’一会,自从姥爷被我‘朋’进了医院,哥们基本就没有再动过了。”说完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
张扬满脑子里回荡着“宣泄的途径”和“思想解放”,不等黑子问他,他激动地说:
“我下功夫好好和你学,咱俩以后一起‘朋’。”
从那天起,两人一拍即合。
起初黑子先教张扬从简单的柔的学起。张扬学的很认真,加上天赋,当天就熟练掌握了指法“5323、1323”的合旋,再没多久就可以自如的弹唱《灰姑娘》了。为了能够达到人琴合一的境界,专科宿舍大院那段时间,都能听见一个傻比扯着沙哑的嗓音高歌:
“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为此张扬一直活得很充实,连我们找他喝酒,他都以练吉他为由回绝。
终于有天黑子听完张扬的《灰姑娘》激动地告诉他:
“你已经练得差不多了,现在可以和我一起‘朋’了。不过首先要做的是一起创作属于我们自己的歌曲。”
那以后的日子他们几乎天天混在一起,没日没夜的唱啊,写啊。几天下来,人都瘦了;而且那肤色更深了。但歌没写出来,为此两个情绪极度狂躁。
一天寒流来袭,外面的空气干冷干冷的,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黑子跑到专科,见了正在熟睡的张扬,顿时大怒:
“还j8的睡啊,今天天不错,我们一起找灵感。”
“今天天好吗,感觉很冷啊!”张扬迷惑不解的问。
“看来你还没有理解朋克的内在思想,记住!反叛、反叛、再反叛!反叛传统、反叛制度、反叛日渐枯燥毫无激情和意义的生活!”
听完张扬眨了眨蒙胧的双眼,似乎依旧迷惘:
“你说咋地就咋地吧。”说着快速穿衣服。
对于当时二人反常表现,我们并不担心。那天赶上天冷,大象从家拿来了火锅和碳,中午准备在宿舍涮一把。一切东西准备就绪,总感觉缺点什么,于是组织派我们猴子去请二黑。
街边ic卡电话狂呼乱炸了半天,居然没一个人回电话过来,难道两人的呼机都关了,于是只好先去专科找张扬。
寒风中,两人面面相觑的坐在院子里发着呆,一人脚下一盆水,头发湿湿的,身体还在不停地发抖。黑子头发长,已经冻冰,一根根的立着。
“我操!大哥们,都没事吧?别这样啊。”我们慌忙拉他们进屋。可两人同时一挥手,异口同声的大喊:
“别闹,找灵感呢……没事别烦我们,都一边儿玩去。”
无奈下我们刚要走,就听后面黑子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回来!给你们6块钱,赶紧帮我们俩买四个肉加膜,热的啊。”
猴子一把抢过钱,站着不动。
黑子大怒:
“还tm不滚!”
“要不你再给点,我们连救护车一起给你们叫了。”说完猴子拉了我一下飞快的跑了。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他们的原创歌曲真的出来了,不过那是在医院里创作的。为此提前两天通知众多好友来免费试听,地点就在我们宿舍。
可真到了那天宿舍就来了3个人,不过黑人组合却并不在意,
张扬认真地调完了琴,和黑子鬼鬼一乐。忽然站起身对我们大叫:
“各位朋友下午好,很高兴在这个特别的时刻与大家欢聚在317。呀!老宁你怎么又流口水了,不是和你说了吗,少看黄书。老头哥你手放哪儿了,哎~~说多少次了,手淫对身体不好。猴子!你要说什么?哦,想上厕所啊,没事你那么瘦多憋会吧,现在我认真地告诉你们,只需要给我们5分钟时间,而且请大家关好宿舍门和窗户,中途谁也不可以离场。”
随后每人喝了口水,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开始陶醉起来。
我记得当时他们弹的旋律有点西域的味道,而至于词儿,现在忘记得差不多了,只有几句比较深刻:
“绕过人群,
游走人间的幽灵;
悄然无声,
偷眼看去,
人间的繁华。
我没有东西吃,我现在不那么谗;
我没有衣服穿,我现在不那么寒。
因为我只有音乐!!!
我只有音乐!!!”
我们几个坐在一边想笑却大气不敢出的憋着。
当得知他们唱的是自己奋斗了几天的原创歌曲时,几天不见笑容的老头哥终于忍不住开怀的笑出了声。并大赞二黑的歌曲很有穿透力,至少反映了他们的心声。
二黑也在老头哥的鼓励赞美下,豪爽地答应,今儿的晚饭他们请了。
第二十四章 朋克效应
秦皇岛的夜是很有特色的。我爬到顶楼,抓住一根晾衣架,站在最高点。我基本可以看见半个城市的容貌,灰白的底色上点缀着星罗棋布的建筑,它们错杂地盘踞在我的视线中,将这个寒冷的春天装饰得芜杂荒乱。
猴子在我身边无奈地抽着烟,原因是两个黑人“朋”得太投入了。大醉过后,瘫倒在我们的床上。
海风袭来,我和猴子不由一个冷颤,扔掉烟,哆哆嗦嗦下楼回到317。
一进门酒气熏天,黑子醒了,站在窗前一边喝水一边感慨着:
“看着眼前熟悉的城市,我忽然觉得它是这么遥远陌生……”
没等他说完,张扬迷糊着喊了起来:
“扯淡!你还陌生,是tm爷们我陌生,我从来没有到过这里,没有!我只是个局外人,就像孤独流浪的歌手,走在城市的边缘,看着匆匆的姑娘来往不息,然后,我开始唱歌,唱那些忧伤的歌谣,一如昨天苍凉的记忆。”黑暗中泪水悄然滑落。
他话音刚落,一群人都精神起来。慌忙激动地问:
“我靠,黑油亮,你怀春了吧!”
张扬哼哼着:
“没有~~~!都一边去,别烦爷。”
猴子一下骑到张扬身上,用手电照着他的脸:
“哈哈!你看你一脸的淫贱样,还说不是发情了,说!姑娘哪的?”
张扬闭着眼,痛苦的推着猴子。忽然猴子拿了双大象的臭袜子,在他脸前晃了晃。淫笑着:
“说不说由不得你,我党的政策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着就把袜子往张扬嘴边放。
只见张杨先是哆嗦一下,继而鼻子动了动,睁开双眼。猛的一把推开猴子,掉下床,还没有跑出门就大吐不止。我们赶忙把他到拉到凉台,留黑子一人打扫残局。
几经折腾的张扬,小风一吹清醒了八分,随后我们对其进行了三堂会审。
猴子趾高气昂指着张扬大叫:
“先把你那哈喇子给爷擦干净,说吧,怎么回事,你丫藏得够深的啊。”
张杨无奈的交待:
“我们一个班的,邯郸的,小巧玲珑的,特纯!那眼神能把哥们醉死。”说完不由擦了下口水。
“找时间叫出来啊,哥几个给你把把关!”
“叫个屁,我都表白过了,人家根本不理我!算了吧。”说着张扬委屈的低下了头。
“呀!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要不说你猪呢,单枪匹马还想成事,你以为你tm是谢庭锋呢……”没等我说完,猴子马上接了过去:
“咱不能见死不救!这样吧,黑油亮你这几天先别玩吉他了,去图书馆好好看看书,净化下心灵,我们这边想想办法,不行叫沫沫出马,帮你约…。。。”
“什么!不练吉他!你问他,他好意思吗,把我瘾勾起来了,现在他敢不练了。我操,我现在就日死他。”说着黑子扑向了张扬。
张扬不慌不忙,待黑子离近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做出了呕吐状表情。黑子顿时一惊,和蔼的拍了拍张杨。亲切的说:
“依我看,什么约啊,什么情书啊,太传统了,没比用,我感觉咱应该用朋克的精神感动他。”话音刚落。一群人纷纷上床。
“散了~~散了,赶紧睡觉~”
那一夜黑油亮辗转难眠,在极度的矛盾中挨到了天亮。
起床以后,拿出个硬币,扔来扔去。依旧犹豫不决。黑子被他折腾得醒了,眯着眼睛看着他笑,张扬一脸怒气地扔给黑子根烟:
“笑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