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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想好下一句。
寒假里在家一没事就冲进网吧,陪着猴子一起砍暗黑。
我完全陶醉其中,与黑暗势力为敌,与他们血战到底,我全副武装地冲向他们,勇敢钻进乱刀与无情的魔法诅咒之中,最后被一群妖怪击毙,横尸在城堡中,连尸体都被剁成肉酱,随后被烈火烧成灰尘,魔王带着他的爪牙在我破碎的尸体残渣上得意的踩着……然后,我从虚拟世界中醒来,掏兜的时候,才发现零用钱已所剩无几,于是买了张盗版游戏盘,下个注册表在家继续干。但那在我爸眼里------这么大的人在家还玩游戏是绝对的玩物丧志,为了我家能顺利的过个年,我只好关了电脑。
三十那天在外边吃了饭。回家的路上一地的爆竹,我爸心情格外好,用手紧紧的拉着我,嘴里唱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是他平生唯一会唱的歌。我极力的想摆脱开他,可他却有意发力,我的手被攥的更紧了。
一路上,我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想说话,却不知说些什么,想自己单独走,可又无法摆脱。我意识到,父亲有话要对我说,但他遇到了和我一样的问题,但忽然他说话了:
“还生爸的气吗?当初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改了你志愿送你去读计算机,是怕你学医毕业不好分配,现在竞争太激烈了。你要明白啊。过年了,爸又老了一岁。爸时常失眠想当年的做法到底对不对,但你已经学计算机了,事实无法改变了。少玩点游戏吧……”
我眼睛湿了,我知道他是个从不说自己错的人。
除夕之夜我躺在床上,我努力给自己的任何一种放纵找理由,后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回到小时候,我和父亲在回家的路上,还是儿时那条湍急的大河,看似水不深。我跑过去玩水,一头栽进湍急的河水。眼看被冲走,忽然一只大手猛的把我拉起,我哆嗦的望着父亲,可父亲的头发全是白的。我被吓醒了……
第2天,我忽然想做网页了。找到了我妈公司当时的主管张小平,他是个不错的老师,由浅入深从设计好的P上传,那是我第一个个人主页。上面PS了很多漂亮的背景加之网上找的现成gif动画组合,添了很多自己喜欢的小说和提供了一点常用软件的下载。
对我的作品我期待很大,在网上大肆宣扬。但却得到了诸如“傻比”、“自恋”等的评价。为此我又请教张小平,他推荐我去买《dreamweaver》的教程。
不知道为什么,越被骂我就越来劲,我坚信自己会成为未来的it业巨子,什么丁磊,张朝阳都闪一边去。然后继续疯狂的研究那本纯英文版的《dreamweaver3。0》,之后终于有了进步,知道了用表格样式设计出类似网易类的综合导航类站点,链接是多了,但不知道加什么内容,也没有精力做太多的分页,于是直接链接其他的现成站点。
在我身心疲惫无心继续坚持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些国外网站的广告可以赚钱,前提是在你的网站上链接他的广告条,别人登陆你的网站点击一次给你5美分,不过100人登陆只能有5个人点才有效,不然就是刻意刷点击,后果是1分没有,更可怕的是24小时内,同一ip点击1万次才只算一次。但当钱到了50美圆,国外的公司会给你汇过来。
为此我从那时候起开始广加好友,疯狂的叫各地的网友点我的主页,当然他们很少去点主页上的国外成人保健品广告,我只能每天逼着猴子他们固定的几个人点那个可以叫jj长大的广告。结果1周的努力下来,才1块2毛5的广告点击费,而且还远远超过了5%的实际浏览点击率,连那1快2毛5,都得不到。
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张小平的建议宛如雪中送炭。他告诉我,在家拨号上网,断开再重新连接就是一个新的ip,我顿时恍然大悟,此后的30多个小时里,我茶饭不思,疯狂机械的做着断开再连接,然后刷新我的主页,当刷新20次以上后,再点击那个广告。我感到累了,但不敢停下,就像饥饿的老鼠啮食一样点着鼠标,到后来盯着显示器的眼睛流出了泪水,但我还是不停地点,鼠标被我按得当当作响。
终于攒到了50美圆,同时上万次的浏览量也使得广告的浏览量远远的小于5%。我立刻找来了金山快译起草了E-mail,写好自己的地址,接下来我开始昏睡,等着我那50美金。
结果不用说了,那是骗人的。
但不管怎样本意与理解,自我与他者混乱的纠缠始终趋向了无数的可能与不可能。如同这个更加平淡的寒假,现在我的50美金和那伟大的设计梦想终于沮丧的结束了。。。。。。
第十八章 网络论道
上一场风雪的味道还在,又一场雪追随而至,风刮得紧,好端端的大白天刮得跟黄昏似的,风夹着雪粒打在脸上生疼。秦皇岛火车站,我和老头哥悄然来到,是的,新的学期又开始了。
起初几天,大家甚是忙碌,因为要补考的科目实在不少。上学期期末陈晶脑子一定出了问题,就连天天溜须拍马、安分守己的河马《汇编》也没有过,以至于他悲痛的哭天喊地,像极了哭丧的老娘们。最后只能面对现实,重新拿起那本打算卖给楼下收破烂老头的课本在冰天雪地里往返课室。
不过更夸张的是我们宿舍6个人的分数加起来不到60。
我们听天由命,爱过不过。不等补考完,大家一起冲进网吧。猴子带着大家继续砍着暗黑,不过他们由清华战网转到了A3战网,也就是当时红极一时的暗黑亚洲服务器。
聪明的猴子做起了倒爷。在中国服务器买进便宜的装备,然后去韩国高价卖。交易的时候都用简单蹩脚的英语。我很惊讶猴子英语什么时候厉害了,不过更多时候,奇QīsuU。сom书他和韩国人交易完,必甩一句:
“shabi。cao。ni。ma”,对方还客气的打着:
“thank。you!!!”而此时猴子已经乐着回了本国服务器。
不禁感叹:中国语言文化博大精深,原来拼音的魅力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新的一年里,时代网吧变化也很大,又多了不少破的跟垃圾站21寸没人要的电视似的二手电脑,还请来一个网管,个子高高的皮肤很黑,不爱说话。
天很冷,但他们3个热火朝天的砍着怪,猴子还时不时的大叫指挥战局。一边的我,下了dreamweaver继续完善我的网站。网吧的键盘很难用,上面有洒上去的各种饮料,按的费劲;键盘上的污泥覆盖了字母,像刚挖出来的地瓜,黑忽忽的,还好我可以盲打。显示器也很模糊。其实我分不清是显示器的问题还是我眼睛的问题。耳麦也只能听左边的,搞的我左右脑运行速度都不一致。但这些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我只想就这样敲打键盘,机械的敲打,敲到累了,敲到不想动为止。我茫然的如同敲打键盘的手指,重复着,灵动着,却没有灵魂。
右眼瞥见一个抽烟的女孩,她轻盈的从我身边闪过,像一道光,嗖的一下,快的我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容貌。我忽然就想到了小柳,是啊,那妞消失了有几个月了。
我登陆qq,失望的发现那个四不像的头像还是灰色的。在我抬起食指要点击X的最后0。1秒,那怪物似的头像猛然闪动,出现在在线好友中,顿时莫名的兴奋。
双击头像,
“我靠,你人间蒸发了啊?”
她很快回复
“我靠,你说话怎么糙的跟民工似的。呵呵,很久不见了,你还好吧。”
“暂时还活着呢,你最近忙什么去了?”
“我忙着上课呢呗。”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我在梅岭这边呢。”
“哦,你是东大的吧?”我开始套她。
“不是,我是燕大的,不过我男朋友租的房子在这边。”
“那…那你们同居了。”
“是啊,怎么了?”
“没有,都什么时代了,真正常。”我的手开始哆嗦。
“恩,我还以为你是思想守旧的老夜壶呢。你呢?有女朋友没有?”
“她…她还没生呢。”我失望的抽了口烟。
“躲躲闪闪、花言巧语——男人呀。”
“啊,对了,我也是燕大的,学计算机的,你学什么专业的?”
“我工业设计的。”
“哦,我说呢,难怪你打扮的总是让人出奇不意,眼球爆裂。”
“哈哈,在你们眼里,我们这样的都是非正经那一拨儿人里的吧,我认识几个你们专业的,感觉你们特傻比。傻比到我不屑跟他们争论。”显然她开始激动了。
“首先你要明确一点,没有所谓的正经与不正经。我倒很不屑和那些所谓正经的女人接触。”我开始反驳。
“对不起,我刚才有点激动,说话有偏激,别生气。我喜欢和你聊天。但是我不和你争论不代表你是傻比哦。这点你也要明确。我的打扮,我的装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是我信仰的外在表现。我是深夜出动的怪鸟,是会讲真话的幽灵,我比钻石更硬,比海绵更软,比黄莲更苦,比冰更冷,我是火中之火,我是风中之风,我为我的追求我的信仰而奋斗不息,就算我死了,我的亡灵仍会为传播我的信念而惨淡经营。”
我看她情绪亢奋,我转移开话题:
“其实正经的女人大多姿色中等,甚至更差,就像我们系的那些大婶大妈大姑大姐,总认为自己是个美女,性格偏激还爱装比,如果你想斗胆同她们打个啵儿,需要冒挨上个大嘴巴或与她们结婚的风险才能办到。如果你要同她们发展感情,那今后的日子就味同嚼蜡,枯燥至极,如同鸡肋;如果你再牛比点想同她们同居,必得钱包鼓的象生气的蛤蟆,还要指天发誓,说谎保证。甚至接受她们类如:我的第一次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一辈子哦。我这一辈子就跟定你了等肉麻的对白,我操,你想呀,动不动就把自己一生交给别人,这样的人对自己也忒不负责任了,我操!太可怕了。”
“哈哈,很有道理哦。做人要自省,看的清自己才能找的到自己的路。同时。我收回我刚才的话,计算机系也有另类啊。照你这么说计算机的女生是最难泡的吧。”
“不是难泡,即使她们是方便面,也没人敢泡啊,像他们那样的出行必得你亲自去接,完事以后还得你花钱打车送还。而且各个绝对精明,处处事事绝不替你着想,她们绝不说真话,一起吃饭绝不付账,愿意听你讲黄段子然后付之一笑,但如你竟敢提出非份要求当然也必遭坚决拒绝。那叫一个装啊,总之她们极难到手,至于到手之后若想设法溜之大吉当然更是难上加难。”
“喂,你好有经验哦,是不是自己试过很多次,而且次次碰壁得到的经验之谈啊”
一阵寒风袭来,我顿时一个冷颤,
“别乱说,我只是善于观察,其实身边的人和他们经历的一切都会是一面镜子,因此可以得出这个简单的结论。你等等啊,我去买包烟去。”说着跑到猴子那里抓了一把吉庆,又匆匆跑回坐位。小柳已经回话了:
“刚买的冰果茶,很好喝。可惜你不在我身边,你知道吗?我时常悲伤的去做一件快乐的事,那感觉太痛苦了。奥迪你写日记吗?”
“日记已很久没写了,因为;心情还未决定是什么颜色;一切都是那么的未知。而我与你不同,我时常快乐的去做一件悲伤的事,比如面对着我们导员使劲微笑啊,跟煞笔似的啊……”
“呵呵,我要走了,下次聊,虽然有点舍不得。”之后她发了个吻的图标,消失网海。
第十八章 约会小柳
我弄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对小柳有如此的表现,很明显我说的很多,无非是信口雌黄,但确定的一点是,她很高兴,她也很爱听。虽然我有极强的自尊心和好奇心,但有关她和她男朋友的一切老掉牙话题,我一点没有提,反倒是她的再次出现叫那个季节的我不再寒冷。猴子曾经劝我,这妞儿不好弄,而且已经有主了,甚至恶心我说:
“3食堂早上餐桌上有块别人吃剩下的蛋糕,我知道你很饿,你比谁都饿,但那蛋糕我相信你是吃不下去,至少你那小胃是难以消化的”。
我也只能敷衍他,以后会多陪他打怪,没事和他去韩国服务器做生意,做他的托儿。
事实上,此后我和小柳仍然偶尔在网上见面聊天,甚至开始通了宿舍的电话,仍然谈与我们无关但又恰似有关的事情,晚上倒在床上我也曾把认识到现在整件事清理过不止一遍,但我知道,一切都是胡说八道,至少我是。
黑子终于出现了,半年多来的闭关考研并没有把他摧残的骨瘦如柴,相反白了。这得力于她母亲的精心喂养。但不管怎样他回来了。
那天在饭桌上,谁也没有问他考的如何,我们从不同的角度对他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批判。黑子对此很宽容,不太反驳,但也不接受。有时就说一句〃你们不懂〃或者〃那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