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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说着话时,和他眼神相对的哥们已经给他做出了足够的手势,但他还是没有留意到小柳已在他身边。
小柳疯狂般地冲过去,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盖着的被单,望着这个曾经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她眼前一片模糊:
“真好,终于结束了,恨吗?伤心吗?还怀念吗?还哭吗?心还疼吗?还搂着枕头掉眼泪吗?无所谓吗?还压抑吗?还被某个人灌得晕眩骗的上床吗?还是借着去厕所的机会摇摇晃晃绝望吗?还在大醉过后失态的寻死觅活吗?还是倔强的不肯承认爱错了吗?终于结束了,都tm的结束了……你终于说出实话了。”说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推开人群,夺门而出。
医院外的一棵大树边,我悠闲的抽着烟,忽见小柳哭着跑出来,马上一脸笑容地迎过去。
“咋啦?柳,大康死了?”
“对!他已经死了!我也死了!”小柳抹着眼泪哭着说。
至于发生过什么,我已猜出一二。
“别生气,走,今天月亮好,吹吹海风去吧。”说着我拉着他就喊TAXI,小柳警惕似的一把打开我的手。
“滚开,臭男人。”
第二十七章 带刺的玫瑰(二)
夜深了,一轮皓月映照在幽黑宽广的渤海湾。一簇簇混白色的浪花,舒缓的一层层拍打在海滩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寂静渤海湾,繁星点点的苍穹,都拥有宽广的胸怀,将一切曾上演的和即将上演的通通容纳。
夜更深了。
小柳终没有扭过我强大的厚脸皮。我带着她来到体育基地的海边。
一路上,我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想说话,却不知说些什么,想抓住她的手停下来,也不知该怎么说。我意识到她是那种重情义的女孩,所以特别在大康现在这个时候,她是不会离他而去的。为此我还是孤家寡人,而我现在做的一切毫无意义。但是,但是,她身上总像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我,想想与我搞过对象的女孩总也有八、九个了。从未有女孩像她那样深切而又致命的吸引着我。我不知道是怎么萌发的,甚至不知道这属于哪种情怀。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是一块磁力强大的磁铁,我是小小的铁钉,被她牢牢地吸住。
我承认小柳不是一等一的美女。除了身材性感,谈不上漂亮,勉强说是可爱还说的过去。她身上遍布瑕丝与缺陷。近距观察,甚至可以在那张洒脱不拘的脸上看到雀斑。娇滴滴的大小姐脾气,时令我自问是否这种钟情是一种盲目的冲动。我也曾竭力克制,客观的看待与她之间的这种微妙关系。但愈是竭尽全力,愈使得徒劳白费。我为她那些缺陷和瑕疵深深吸引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终于走累了,我们一起瘫倒在沙滩上。午夜的海漆黑一片;仿佛一块无边无际的黑色幕布,一条条的白线;夹着冷风扑面而来,深沉的可怕。
身边小柳的轻香扑入我的鼻翼,我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她,当两个人目光相交的瞬间,仿佛在空中炸出了火花。我赶紧收敛目光,装作若无其事。
俩人越是靠近,我越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呼吸、心跳。搞得自己心旌摇荡。恨不能一下子抱住她,就像当年《纤夫的爱》里面唱的那样————只盼日头它落西山沟哇,让我亲个够。可现在的问题是日头早tm掉西沟了,可我呢……
想着想着我咬牙努力抑制住了自己,故意打哈哈地说:
“真漂亮,好像第一次在秦皇岛看见这么蓝的夜空,你看那月亮就像是天上的灯塔……”
小柳静静的擦着眼泪,望着漆黑一片的大海冷冷的说:
“前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啊!”
我轻轻拨开遮住她双眼的几根头发:
“才不会呢!天亮后就会很美的。”
说完一时间里,我们都沉默了。
此后我没问她今晚在医院发生过的一切,只是违心的询问大康的情况。而她也只知道告诉我,其实大康曾经很爱她,有一次闹分手,为了留住她,大康还用烟头烫了自己3个大疤。每当大康喊她“宝贝儿”的时候,她都会心软。当我问她那次吵架的原因,小柳擦干眼泪,怒气冲冲的告诉我,大康很神秘,他有很多朋友,但她认识的却屈指可数。
一阵海风袭来,我们不由的靠得更近了些,甚至有一秒钟,我们几乎能感觉到彼此轻微的喘息。不过那时我的头脑像头上皎洁的月亮一样清醒,我发现我又在虚伪了。我告诉她:
“一个男人作践自己来取悦你的时候,千万不要因此感动,前三个烟头烫在他身上,第四个很可能就烫在你身上。观察他先看看他的朋友们是什么样的,注意他的朋友对待女人的态度,最关键一点,千万别相信一个不准备将你介绍给他朋友圈子的男人。一个男人只肯喊你‘宝贝儿’的时候,坚持要他喊你的名字。永远不要做那种午夜背着行李,被男朋友赶出家门,可没几天又跑回去的女人。还有,我一直纳闷儿你欣赏他什么?”
小柳被我不经头脑的一番话说的钉在那里。良久才慢慢缓过来:
“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对我还算真诚,花钱大方,会给自己买合身的衣服穿,我乍一眼望过去还算顺眼,多少弥补些海拔上的劣势。还有他以前若是遇到倒霉事从不抱怨;不过现在就难说了。”说完拼命的在包里找烟,可找到了,却又没有海边点火的经验。我笑着从她嘴里拿出烟,衣服蒙头,很快点燃,自己先吸了一口,继而又插到她嘴里。
小柳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的说道:
“我现在在想,我的名字起的不好,残花败柳的柳……我现在也真差不多了,你们男人爱面子都在乎那个……所以啊,你还是离我远点好。我不过是一枝凋谢过还带着刺的玫瑰……”
我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深情的说:
“一朵花的美丽,在于她的绽放。而绽放其实正是花心的破碎啊。我甚至相信破碎的东西才是美丽的。虽然对于前方路我常有疑惑,对于人世间很多破事也总在失望,可是现在我眼前的一切还是值得我为之去努力的。因为……因为你值得!。”
听完小柳的身体一阵的颤抖……
黎明前的黑暗静的可怕。那海;就像一弯平静的湖水,没有波澜,我们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从深夜到黎明。从漆黑;恐惧到无助,但却平静;宁和;充满力量与希望。仿佛一夜;便走完了自己的一生;经历了痛苦的历练,让我浮躁无助的心;彻底得到净化。
那个夜晚,我已然丧失了对外部世界的正常反应,视野有多大,小柳的形象便有多大;想象力就有多丰富,她的神情就有多少种暗示。
小柳忽闪着迷人的媚眼觑了我一眼,顿时我像过电一样浑身麻怵怵的,于是情不自禁的将她揽入怀中,小柳对突如其来的一切,吃了一惊,但却没做任何的挣扎。我感到热血沸腾,疯狂地亲吻她,表情异样。
密集的吻使得她仅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声,就被我一个纵身扑倒在身下。此时的我被焦渴与热烈,缠绵与疯狂,芳香与甜蜜煎熬着。
小柳闭着眼睛喃喃道∶
“你不是想体验过程吗?记住我就是你一生中第一段过程……”
我脑子里顿时涌出一个无耻的想法————今晚把一切都交给本能吧……
东方升起了启明星,小柳偎依在我怀里睡的像个婴儿。阵阵海风袭来,她不时使劲的往我怀里钻,我紧紧的搂着她。
虽然经过了一夜的露天激情后,身体却不可思议的连一点疲劳的感觉都没有。但是从炽热的欲望中清醒过来后的空虚和自我厌恶感沉甸甸的压在了我的心上。
海边的天亮的格外早,四点刚过,东边已经微微泛了白。
离海边不远的地方,泊着两艘渔船,远处,有三三两两的早起人在捡着贝壳,我紧紧的抱着小柳,静静地等待着日出那一刻的到来。
天边出现了一抹红霞,很细很细,慢慢的,红霞的范围渐渐扩大,天也逐渐亮了起来。我知道,太阳就要升起了;便目不转睛的望着东方。
果然;在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太阳露出了小半边脸,红红的,只是没有亮光。
它像是负着什么重担似的;慢慢儿;一拱一拱地;使劲地向上爬;到了最后;它终于冲破了那厚厚的黑云;完全跳出了海面,就像一个可爱的红色的精灵,散发出了耀眼夺目的亮光。
刹那间;一切都静止了,连远处捡贝人也停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看着东方。
太阳越升越高,也越来越亮,把一片片云都染成了金色,金色的云倒映在海面上,把海水也染成了金色,金色的太阳,金色的云,金色的海水,这时候,一切都成了金色的。。。。。。
怀里小柳睁开朦胧的双眼,她的脸被那金黄色映的泛着亮光,她用手指着金色的那边:
“真美啊~~”
我们从沙滩上了公路,她拦了辆的士匆匆离去。我漫步在沿海公路,我尽量不去想那的士会在什么地方停下,更不去想当我倒下再醒来时这一切,还是不是真实,或许果真就是傻比的一场春梦。
我托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宿舍。门居然是锁的,打开房门进去,屋内空无一人。心里一乐,这帮小子昨天各个带伤,居然还去通宵,当真轻伤不下火线。脱掉鞋,倒到床上没几分钟就进入睡眠,朦胧中被人弄醒。
“我操大哥,你还真不回来啊,黑子为你把那傻比干残了,现在被拘了!”猴子在我耳膜边大叫着。
第二十八章 毕业证算个屁
很多时候,人总会感到伤感,这是一种极不健康的情绪,或许伤感往往出现在人们无力改变现实的时候,因而当再次回忆的时候,那感觉依旧是那么酸楚。
那天早上我被猴子拉去分局看黑子。一进分局大门几个吃着煎饼的警察在悄悄议论,大体意思是形容黑子在狱中依然很牛比,以至于他们在猜测这个大个儿的父母会是燕大校长或是市委高官,正因为如此我们见他竟变得如此轻松。
才一晚没见的黑子明显憔悴很多,眼睛都是红的。我们问长问短,甚至问他有没有被上刑,黑子一瞪眼:
“操!他们敢!”
话说黑子对本次与东大的战役非常不满意,原因其一也是最关键的,他招呼的人马一个没有来,这个叫他跌了很大的面子。其二、在双方斗殴的技术统计上,我方也明显没占什么便宜,特别跟了自己四年的兄弟膀胱,门牙都被干飞了,这叫他心疼,他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感觉这次行动丢人不算,还吃了天大的亏。
当天晚上拉膀胱、猫屎两个亲信到胖大姐粥屋喝粥,原因是膀胱口腔里面伤的严重,宜吃流食。谁想到冤家路窄正赶上大康带一群人也进了胖大姐。起初他低头陪着膀胱二人喝着皮蛋瘦肉粥,尽量低调地小声说话。终于大康起身单独去了厕所,黑子一看机会来了,也悄悄跟了进去。
黑子进厕所时,正赶上大康刚小便结束,在那里拎着jj哆嗦着。黑子上去就是一脚,大康整个人摔倒在尿池上。但他迅速爬起,眼睛扫了一下四周,见只黑子一人,顿时跳起来凶狠地向黑子脸上打去,黑子低头躲过一拳,随即一个勾拳击中他的腹部,大康疼得弯下腰,黑子得意的一乐站立不动,静静地等他恢复原状。
大康终于直起身子,挥舞拳头向黑子扑过来,黑子右腿闪电般飞起,脚尖踢中他的右下颚,这一脚力道非同小可,大康四肢摊开飞出去老远,身子狠狠地撞在厕所门上,随着惯性又摔到门外
正巧厕所门口堆着一箱啤酒瓶子。黑子一看乐了,随手抄起一支往大康头上砸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个傻比!出来混啊,总是要还的。这下是赔膀胱的牙。这下是猴子的头……”说完一个瓶子又落到大康头上。待大康的人赶来救他时,黑子基本把我们伤员的仇全给报了。而后110警察来了,黑子被带到燕大分局看守所。
另一边,大康的父母知道儿子被袭,连夜开车从沈阳来到秦皇岛。警方认为由于双方均为在校大学生,而冲动是由校际之间的一场足球赛而引起,所以建议学校出面和解,如果无法和解则可以上告法院。
不过好在双方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另外大康也在慢慢地恢复。只是要求索赔3万的医疗费。但毕竟此事性质恶劣,燕大方面见大康父母宽宏大量,没有打算把事情闹大,心存感激,为此向大康父母承诺一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正在此时,燕大研究生录取分数线下来了。其实早在3月初黑子就知道自己的考分,别人帮他分析,如果运气好,可以上燕大。因此黑子一直抱着一丝的幻想。毕竟闭关了半年,为此几乎与世隔绝,还请了3个家教。可如今面对比自己考分高出20分的分数线。一瞬间一切的希望灰飞烟灭,他从此心灰意冷了。
当天中午黑子就被放出来了,有菱角的脸上带着少有的冷静。晚上在灰姑娘里,大家一起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