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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乐了:
“嗯,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点儿了。”
“!还真被你说对了,这半年哥们还真在非洲混了。”
众人一听,顿时大惊:
“*这学上得别提有多憋屈了……”
说完猴子“忽”地站起,举着手里的蟹钳对着黑子。拉开架势,刚想对黑子发一顿牢骚,突然对上沫沫的眼神,刚说出半句,就把一肚子的苦水活生生给混着蟹肉吞了下去,身子一垮坐了下去,闷头狠狠地啃着蟹钳。
老头哥在一边连连叹气,过了一会儿,我忽然发现黑子低下头,一语不发,我悄悄问他:
“咋地了黑哥?”
黑子抬起头猛的一搂我肩膀:
“没有……”
只过了一会儿,他一头倒在我的身上,哼哼着对我说:
“我好像找不回以前的感觉了……”
当时我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左手托住黑子的头,右手不停的给他擦汗,眼睛看着窗外。那一天多云,空气里布满了水气。对面的马路上一群小学生放学,看似活泼地年龄却跳不起来,背上的大书包,压弯了他们柔嫩的小腰,似乎举步为艰。一时间他们是否觉地回家的路是那么的遥远。海风很大,云层移动速度非常之快,时而遮住太阳,时而又匆匆离去,整个世界一明一灭。透过这一明一暗的快门,仿佛看到的10多年前的自己。
热闹场面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猴子喝多了,黑子也喝多了,老头哥喝多了,我也多了,几个人把地上吐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只有老赵却清醒地很,虽然看见地上螃蟹的醉肢夹杂着粘乎乎的胃液。一阵的作呕,但一想500多一瓶1573,一咬牙,闭上眼狠狠地把嗓子眼儿的一条螃蟹肉咽了下去
终于,几个人勾肩搭背的晃出了小北国。那天的河北大街中段上,几个人宛如螃蟹附体,横向不停四处晃着,连续几辆出租车,刚刚靠近我们,却又紧踩油门匆匆离去。
“妈地傻B,哪天给爷逮着了,非砸了他地破车不可。”黑子冲远去的出租车喷了口酒气,随后扭头傻笑:
“嘿嘿,咱哥几个走回去?”
之后,大家靠着惊人地毅力,勾肩搭背、一步三晃嘴里高唱《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回到了文耀里。在没有任何导航的情况下一头扎进了侯姨烧烤店,一人要了一盆疙瘩汤。
半清醒的猴子随口问了一句:
“黑……黑哥!这次回来玩多久啊?”
良久,黑子双眼看天,缓缓道来:
“这次是回来打官司,还他妈国际官司……”
“**!咋回事啊?非洲人也很操蛋?”猴子大叫。黑子长叹一口气:
“说来话长,这个事情很他妈曲折。从和那群傻比开始认识,到他们来我工厂,再到发货遇到问题,然后哥们去埃及,在亚历山大港被他们扣留,之后死里逃生……”
第二十九章 荒漠钱途
我的大炕上,六个大男人直挺挺的躺在上面,整张炕被挤得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我们以黑子为中心一溜排开,沫沫对黑子的故事充满了好奇,饭后没有回自己的住处,也来到了我们的巢穴,她搬了张椅子挨炕坐在门口,猴子被挤在炕的最边上,大半个身子贴着炕边,沫沫的双腿撑着他露出炕外的部位。屋内烟薰火燎,到处充斥着浓浓的烟味,沫沫被呛得捂着嘴,不时地把头探出门外透气。
“黑哥!你丫赶紧的说啊,哥们挂炕边难受着呢。”猴子冲黑子喊道。
“急啥,这不正酝酿吗?这事说来话长,得好好整理整理,你要受不住了,就陪沫沫坐板凳去!”说完黑子长出一口气,良久缓缓道:
“埃及是一个美丽的北非国家,有着与中国同样悠久的历史和文化……”
“化你大爷,别整文的,赶紧的入正题!”猴子不耐烦了。
“粗人他妈别打岔,乖乖听着,黑哥这是在酝酿气氛呢!”我躺在猴子旁边,顺势把身子往外拱了拱。
“你大爷的丧宁,别挤,要掉下去了。”猴子腾出手朝我手臂狠掐了一把,疼得我啮牙咧嘴。
“丧宁,你要敢再欺负我家小猴,绝不轻饶!黑哥,继续。”沫沫在一旁帮腔了。
“美丽而神秘的意境全给你们***破坏了,谁丫再打岔一脚踹出去。”黑子头朝我们这边吼了一声,望着天花板:
“在我的印象中,埃及是一个神秘的国家。离我的生活也非常的遥远。一次偶然的机会,却拉近了我与这个神秘国度地距离。那是在去年的广交会,我们公司成立不久,哥们带着几位同事去广州参展。展会第一天场面十分火爆,我们接待一拨又一拨的老外,忙得团团转,一个上午下来,口干舌燥,疲惫不堪;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参观的嘉宾少了很多,我们刚坐下喘口气,看见一男一女俩老外冲我们展厅就杀了过来,男的大约60岁。身高估计在1。75左右,黑色皮肤,微胖,短发,络腮胡,头发与胡须都白了大半。头戴一顶貌似咱中国回民常戴的那种白帽子,红黑格子衬衣,褐色的西裤,黑皮鞋,手里竟然还拎一台在咱中国只有民工才用的诺基亚手机,另一只手捧着一大叠花花绿绿的宣传册。”
黑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女的看起来也50出头。1。70左右地身高,身材那叫一个胖啊,估计200多斤不在话下,还别说,这白人皮肤还真不是盖的,光滑而细嫩,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裙子。只知道眼前一袭白特扎眼!”
黑子突然扭头看向我们这边
“你们丫猜猜,这俩老外让我想起了啥?”
“啥?”众人齐问。
“你丫不会想起你家老头老太太吧?”老头哥从炕的最里边加了一句。
“滚蛋,是你家老头!告诉你们,我一见他们立即想起了当年小区门口卖羊肉串的新疆小贩!”
“得,哥们现在啥肉串都不想吃,我强烈要求换位置!”猴子几乎要掉下大炕了。
“沫沫,你同意猴子换位不?”大象终于出声了。
“行了。黑哥,别想你的羊肉串了,赶紧地,说重点啊。”猴子努力把屁股向里面挤了挤。
黑子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回忆:
“俩老外一边走一边唧哩嘎啦地说了一大串鸟语,男的一进展厅,一双眼珠便不停地来回转动。盯着我的机械仔细端详。一脸的好奇,那表情像极了刘姥姥进大观园。我也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只好站旁边杵着,这时我们技术员小刘悄悄捅了我一下:“瞧瞧,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胖,是那老头的媳妇么?这一黑一白可真是绝配。”**!哥们是万万没想到,一场终生难忘地经历也由此而拉开了帷幕。
“终于入正题了。”猴子抬手夸张地做了个擦汗的动作。
“男的抬起手里的5110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位约三十岁左右的黄皮肤男子走了进来,一看就知道是一只国鸟,这丫跟俩老外又是唧哩嘎啦一通鸟语后,转头用一口流利的国语跟我交谈了,我这才知道这国鸟叫张振,俩老外是来自埃及的客商,男的叫什么萝卜,女地名字也搞笑,叫螺丝,打算引进一批设备,感觉我的机器挺不错,希望会后能尽快去我厂里参观,互换了名片之后,老小子搂着肥妞就走了。”
大家都来了精神:
“**!黑哥继续啊…。”
“第三天上午,展会尚未结束,我把其他人员留在广州,自己领着萝卜三人登上了飞往北京的客机。下午哥们就把他带到了廊坊的生产基地。萝卜去厂里考察了一番,相当满意,当场谈好整批机器离岸价万美金,商定使用信用证付款,先付30%的货款作为订金,货到后再付60%,剩下的10%待机器调试之后一次结清,我当天便找人拟了一份合同,第二天便签好了合同把三个人送上了飞机。”
“停……停……黑哥,你少在咱兄弟们面前装孙子,啥叫信用证付款,啥叫离岸价啊?”紧挨着我的大象一直以来地目标便是毕业后自己创业,不赚人民币赚美金,所以对这些格外敏感。“这所谓的信用证付款嘛。嘿嘿,听你黑哥慢慢跟你解释,就是银行对银行的一种担保付款,咱就说这萝卜跟我公司吧,萝卜在埃及,他们对口的是埃及银行,我这边是中国银行,他把钱打入埃及银行。埃及银行把钱汇到中国银行,我收到中国银行的汇款通知后,生产,发货。但是这期间,放在中国银行的钱我拿不出,他也撤不回,等我发货后,拿着发货的海运单据以及产地证、箱、发票等交给中国银行,证明我已经发货,这个时候钱就能到我地账户了。离岸价。就是指这个报价不含运费和保险费,我们只负责送到港口,之后地一切费用由对方自己承担。还有到岸价,基本上就算是门到门的价格了,就是运费和保险等费用都得由我们承担。明白了没有?”
“明白,明白得很呢。少说点专业地,要****!!!”猴子又一次不耐烦地催促。
“30%的货款很快汇了过来,我一接到银行的汇款单便带着一帮同事没日没夜地干,忙活了一个多月,瘦了一圈,如期把货赶了出来,待对方验货之后便发了过去。哪知货到了亚历山大港之后。对方突然提出退货,说是没有按照他们的要求检验。”
“不行,受不了,爷陪沫沫去。猴子说着从炕上跳下,一溜眼儿望过去,大骂:
“瞧瞧这顿挤的,榨猪油呢?大象、老头哥,你们大爷的。胖得跟猪似的,一头顶俩,把爷的地盘全占了。”说着站起身,冲黑子叫道:
“黑哥,中场休息,等我回来啊。”说完跑出去搬了把椅子,挨沫沫坐下。沫沫赶紧把头凑了过去,靠在猴子地肩膀上。
“就他妈你事儿多,好了没?好了继续了啊!”黑子说完又望向天花板:“咦,刚说到哪了?”
“萝卜要求退货了。”老赵补充。
“哦,对,对,要求退货了。我一听急了。9万美金的机器发出去了。现在到帐的才%,若不及时处理。别说赚钱了,连材料成本都给搭了进去,于是火急火燎地拉上技术员小刘赶去埃及。去机场接我们的是一直在中间交涉的张振,身后跟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的大胡子,俩人把我们领上一辆白色商务车,大胡子油门一踩将车开出了停车场,一路上左弯右拐,直晃得我晕头转向,加上连日地辛劳,实在顶不住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我醒来,靠!你们都猜猜,咋了?”
“咋了?”
“怀里多了个洋妞?”
“被绑架了?”众人齐齐猜测。“靠,哥们被带进沙漠了,车窗外整个一望无际的大沙漠,周围别说人与房子了,连石头都看不到一颗,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哥们这回彻底懵了,吓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前面的两人到底想干嘛,我悄悄地捅醒身边正吐蜘蛛丝的小刘,丫先是眯着睡眼茫然地看了我一眼,随后看向窗外,这一看不打紧,小子慌慌张张地拉了拉副驾座上的张振,问道:振哥,这是哪啊?咱不是要去工厂吗?别紧张,我们这是在通往工厂的路上,已经赶了两个多钟头的路了,见你们一路睡得挺香,也没好意思打扰,别急,再过一个钟头就到了。我暗暗地吁了一口气,将随身携带地水果刀握在手中,谨慎地观察着前面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观其变。”
黑子忽然打住,把快烧到尽头的烟屁股吸了一口,两指一弹,烟头高高飞起,撞到前面的窗玻璃上,随后弹了回来,翻个跟头,火光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到地面,紧接着一股青烟从地面冉冉升起。
“这一个钟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前面终于出现了几排杂乱的厂房,我下意识地紧了紧手心的水果刀,手心早已生疼。下了商务车,随张振进了厂房,额头又开始冒汗了。靠,没想到丫的埃及佬都长得牛高马大,里面来来去去地多数跟开车那大胡子一副德行,都是彪形大胡子。很多手里还拿着,和他妈里的悍匪一样。小刘一见这架势,紧挨着我,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悄悄甩开他的手,低声怒喝:你丫出息点,又没绑你,也没人拿刀子架你脖子上。该干嘛干嘛去。这小子起初畏畏缩缩的检查设备,后来见这帮大胡子也没拿他咋样,表情看起来还挺憨的,胆子也大了,调试机器,忙活了大半天,机器运转正常,没发现任何故障,于是将结果向我汇报。我跑去找萝卜交涉,哪知那该死的黑萝卜全然不听解释。再三强调他们地客户已经以机器有问题起诉他们,都快进监狱了,一口咬定是我地责任,要求我赔偿损失;说完那几个拿的还和哥们笑了笑。”
黑子又停顿下来,抬起右手,伸直食指跟中指做了个剪刀形状。老赵立马摸出熊猫”抽出一根送到黑子嘴里,并周到地点上,随后给每人丢了一根,黑子吸了一口,继续往下讲:
“我当时全明白了,这黑萝卜明摆着是在耍赖,气得火冒三丈。但考虑到还在人家的地盘,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