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子一听大笑:
“我操!知道的他妈那是十八里相送,不知道以为民工讨债呢!”说完黑子将满满一大杯酒一口饮完。用手一抹嘴。朗声道:
“别婆婆妈妈的了,你黑哥哥真有事。能和哥几个在一起我打心眼开心。今儿个谁也甭提送字,谁提我抽他。就这样了。黑哥走了。弟兄们可劲的吃喝,哥哥我已经买单了。我现在就出去,谁也不许**离凳子。不许啊。”
黑子地眼睛通红不知是喝就酒地原因还是舍不得,总之他潇洒地出了包间再也没回来。
我们大伙面面相觑,几秒后感觉像要哭了,追出去时。黑子已经上了车扬尘而去。
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一个我的爱人,一个我的哥们走了。我的叹息更长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猴子依旧和沫沫过着二人世界,而我们几个整天死在巢**,百无聊赖……。
初春,四月。依然凉意沁人。小柳走了多天了,音信全无。我开始有点思念她了。在每个习以为常的环境。感触到的都是同样地缺陷。很多东西就是这样,一旦暂且停滞在原地踏步,孤独感就会接踵而来,才使得想念更加想念!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在这十日里,我时常举目,眺望灰蒙蒙地天空寄托飞翔地思念翱翔到拱形苍穹下。那里有小柳。她会同样举目吗?
前行,劈波斩浪!一辆没头脑没目的地战车。轰鸣前行。
还能有其他的方法吗?
生活依旧。
而猴子和河马近来倍受注目。很多人都密切和猴子套近乎。原因是大家没钱买套了。后来连和他不熟的都主动溜舔猴子,一顿违心地赞扬之后终于说明来意:
“猴哥给俩套呗。”
猴子大怒:
“滚蛋,自己找气球去!”
话说虽这样说,在对方的进攻下最后猴子还是妥协了。前提是,借。并且有着每天一个鸡蛋大饼地高利。
终于在晚上我接到小柳的电话。话筒一边传来叫我心碎的声音:
“猪猪,我病了。我活不了多久,我快死了。”
“我靠,不是吧!”我大惊。
“你不要为我难过。我并不是非死不可,像我这样的病,很多人能活到九十岁……但前提是有人照顾,我感冒了。就我自己在扛,你快来吧!”随后阵阵哭声,声声入耳。
“我想我是在死与不死之间的,我爱你。猪猪。如果没有你,我就真的是死活两可。可是我一想到你,我就一直想爱你,并且要一直爱下去,到了这时,我就觉得,我是一个小麻烦,总叫别人担心,我也担心,我就为这种担心而苦恼。我…我又发烧了”。
此时一个美好的念头在我眼前闪过。
“我的话你听到吗?”她问我。
挂了电话,我想了一夜,一早做出伟大地决定,我要去西递!以我当时地觉悟并不是一心去照顾小柳,对我诱惑最大的是西递和黄山。我决定扔掉课本,遗弃计算机,把城市的一切都烧掉,黄色的光碟也不能留,让荒唐的单片机玩蛋去,或者,把我仅存的快乐都搬到黄山去吧!
我把决定一公布,大家先是一惊,然后纷纷表示支持,老头哥、老赵、猴子、瞎子答应轮流帮我点名,即使老邹发现,就说我暴病,而且传染性很大地那种。何况大3以后老邹也没有精力抓我们了,瞎子更是把江湖小金库的钱给我支了1300,我又以参加考研学习班诈了家里800,一切准备就序,临走猴子硬是塞给我两盒套,我大惊要拿它做什么,猴子很诚恳的说:
“哥们身上没有值钱之物了,此去路途遥远,要是想我了,或无聊寂寞了,就当气球玩吧。”
第二天11点多,我转站北京,踏上了从北京到福州的列车。
第三十一章 西递,哥们来了!
上了福州的火车。从列车时刻表上看,时间将近一宿。这便意味着要听一晚上的哐啷声响。訇地略震动后,火车徐缓加速前行。秦皇岛站牌渐渐远去消失在车窗一侧尽头。
车窗两旁的景致也都以眼花缭乱的速度飞逝。近处是看不得的,略盯视一会便会觉得恶心眼涩;于是眺望远处无尽地田园风光。时而有一些小型山脉,连绵起伏。棱角模糊,郁郁葱葱。一个人的旅途是寂寞的,因为几乎憋到口臭,也不想畅快的与人谈心,这无疑是件难过痛苦的事情。来时我精打细算过,此行秉着艰苦奋斗的必死决心,打着勤俭节约喝凉水,实在饥饿啃馒头的旗号,一路上对诱人的食物正眼都不瞧上一眼。一路上省吃简用,到下午快5点时饿的难受,终于被旁边几个不停磕巴的磕巴嘴诱惑得不行,索性把心一横,“人是铁饭是钢。不吃对不起党中央!”,恰好列车到了德州,下去抽烟时发现满站台都是卖扒鸡的,实在扛不住了,一狠心买了一只,
上车打开包装,不由惊呼,这鸡长的太个性了,骨大肉少,特别是胸脯怎么看怎么像猴子,实不忍心下口,于是包起来,直到晚上9点才一口气连鸡带骨一齐消灭,这时列车报站已经到了徐州,折腾了一天终于爬在桌上睡着了。天刚亮时昏昏沉沉的被推醒,乘务员高喊:
“还有20分钟进黄山站。”
慌忙打起精神,一身疲惫的走出黄山站,此时还不到8点;一打听没有从黄山到西递的班车,只有两种交通工具,面的每人120。桑塔纳每人150;贵的惊人,只好站在一边希望能找几个同去地一起搭车把车价压下来,最后终于和几个上海哥们以每人60的价格坐上了一辆很破的松花江。
一路上听司机说,西递村是一处以宗族血缘关系为纽带,胡姓聚族而居的古村落,该村源于宋代,发展鼎盛于明清。上世纪初,随着四周闹革命,西递村的发展也日趋缓慢。但由于这个地方较少受到战乱的侵袭,也未受到经济发展的冲击。村落原始形态保存完好,保持着历史发展的真实性和完整性。
车开到西递的村头就停了下来,我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映入眼帘地是三间四柱五楼的青石牌坊。峥嵘巍峨,结构精巧,看的叫人兴奋,内心不停呐喊:
“西递。哥们来了!”
漫步在村里。整个西递村以一条纵向的街道和两条沿溪地道路为主要骨架,构成东向为主、向南北延伸的村落街巷系统。所有街巷均以青石铺地,古建筑为木结构、砖墙维护,木雕、石雕、砖雕丰富多彩,巷道、溪流、建筑布局相宜。村落空间变化韵味有致,建筑色调朴素淡雅,叫人完全陶醉,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忽然肩头被人一拍。回头一看,一个头发蓬乱的高个儿一脸惊讶的张着大嘴。
“我操!真是你啊,哥们!真服你了,俺们还打赌你一定不会来呢,你还真跑来了,走我带你找小柳去。”
见到了当年给我骆驼烟抽地土狼。心情格外兴奋起来,
“身上还有骆驼吗。给哥们整一根儿。提提神!”
“别逗了。来这地儿还抽骆驼。与环境太格格不入了。来抽这个…………一品黄山。”
和土狼边走边侃。我忽然想到了自己地住宿问题。
“土狼。这个地方旅馆贵吗?”
“操。还能叫你自己住旅馆啊。这样你就和我一个床吧。这破地方旅馆嗷嗷贵了。俺和导员熟。他不能说什么。毕竟都一个学校地。其实你地事迹他也知道。大2时候。热爱艺术。放弃学业。天天混俺们专教。还背处分。你们系差点给你开了。就凭这点俺们导员说不准还能给你一套画具。和俺们一起写生呢。”
听了他地话。我又想哭又想笑。不过那充满幸福地空气瞬间将我紧紧包围。
我疲惫不堪跟着土狼来到艺术系的大本营…………朴实的乡级三层招待所。招待所构造上来说实在过于普通,凡是在任何一个乡镇便可见到的那种。房间狭窄紧凑,刚好可以摆下一张床和一些洗漱用品。洗澡设施开水等便是公用地。洗手间和莲喷头是二合一的在没层的一隅。墙面是未经刷漆,刮得十分光滑的水泥墙。过道摆放着垃圾桶、痰盂,楼中间是折叠型楼梯间。顺着之上到三层,这就到了土狼说的宿舍。站在墙面斑驳腐旧的过道尽可将远处古朴地镇子尽收眼底。我把行李包存了,土狼对我说小柳她们组一大早去了宏村写生,叫我洗洗先睡吧。
趴到床上,一个倒头便睡着了,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后来朦胧中,听那些人在聊天,唱歌,叫喊,还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再后来感觉鼻子里有些痒,醒来时,小柳正在用她的头发扎我的鼻孔,害的我连打了几个喷嚏,我费了半天劲才睁开眼睛,发现小柳瞪着小眼,
“你真来了啊!”
我停了停,看着她惊讶的表情。
“是啊,为了革命会师黄山。”
“家里面怎么样,猴子还乖吧。大家都好吧?”
我揉着朦胧的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
“还行!”
“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你知道吗,这鬼地东西老难吃了。”
“没带!”
“肯定是你把路上能吃的都吃了,吃不了地扔了也不给我。”失望之余,小柳怒了。
“放心吧,我不会地,别说扔了。这一路我连不能吃的也都吃了。”
我忽然想起点什么。
“对了猴子倒是真有东西叫我带过来。”。
小柳一听来了精神,
“是什么啊,快拿出来,就知道悟空最疼人。”
我笑出拿出了临别之时猴子塞给我地套,小柳大怒,转手仍出。不慎土狼推门进来,被土狼接了个正着。
土狼**着把东西还给我,轻轻的关上门,又轻轻的推开个缝儿
“给你们5分钟时间,然后出发吃饭!”
我赶紧起来洗了脸。随土狼一甘人等出去觅食。
傍晚的西递。微风中有一丝寒意,小柳拉着我的手
“喂!看什么呢你?”
“你看,微风吹过,初生不久的枝叶在空气中游荡似的飘飞。在夕阳中婆娑起舞,就像一个个头发被吹乱的青春期少女在向我奔跑过来啊。”我笑着说
“滚!我不在的日子把你憋疯了吧!”
“哪能啊!”
“那你要是有天看我烦了怎么办?”小柳噘着嘴问
“瞎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你要是另有新欢呢?”
我沉思了片刻:
“那你也找别人!”
“滚!贱男人!”
吃饭的时候土狼喝大了,振臂高呼:
“晚上吃完了。天黑了,在牌楼底下整把火,一边喝酒、一边唱歌、一边吹牛比。”
这是个不错地提议,我喜欢艺术系特有的**和疯狂。在枯燥大学里,敢于发泄自我的绝对是极少数,即使有天谁不小心喝大了,狠狠地来个个性解放,顿时会被周围的人当作另类,遭到鄙视、隔离。甚至认为那就是个傻比,所以大学里是人都要努力压抑自己地情感,但艺术系是个特例,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至少是个疯狂的团体,不会落单
饭后我们都回去准备东西。天暗下来的时候大家相约村头那座三间四柱五楼的青石牌坊,听小柳介绍那东西建于明万历六年,是胡氏家族地位显赫地象征。
我笑了,
“等我有天发了,我绝不盖个牌楼,弄棵比这牌楼还高的果树,那样猴子就不寂寞了。”
“你怎么就想不到我呢,猴子有沫沫了,还要果树做什么?”
“沫沫充其量是个果啊。你知道树的概念是什么吗。那会有吃不完的各式各样的果
小柳大怒:
“色男,你是想给自己弄树吧。是不是我这个果已经不酸了。”
为了不破坏景区环境,不留下什么痕迹,土狼和几个男生搞了汽油桶,所谓的篝火就只是看着那破桶呼呼冒烟。
大家围在一起面面而对,时而一起唱歌,时而酸酸的说着一些大概只有自己才懂的文字,时而忘我的高喊!即使嘴巴累了,土狼站出来讲上几段荤缎子,就立刻都又还阳了。我体会不到他们写生地感觉,对于他们专业的故事,更是插不上嘴,不过那时我明白了最可怕的东西应该是无所事事,或者叫做空虚。
土狼喝了几瓶啤酒后端着吉他放声弹唱:
“蓝蓝的天在红红的艳阳上面
曾经的笑脸到如今还不曾改变
那时候你曾许下心愿说未来日子相见
牵牵手一放已是多年还在梦里面
总有些事是聪明如你也不能预言
总有些话语是年少时不能了解
总会有一些简单地遗憾简单的一如从前
总会有一些一些改变随着这岁月变迁开始是我们相遇后来是我们分离
天空都一样美丽
那许多简单情节那许多复杂表情
慢慢都成为记忆
再翻开旧书信在唱起老歌曲
字字句句都熟悉
留存在你我心里流传在他乡梦里
都终将成为过去”
那天有一轮清澈无比的月亮、古老的牌楼,加之土狼沙哑的声音唱出《岁月》营造出的意境叫大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一根一根的抽着一品黄山,忽然感到有点冷,大概是因为新鲜和兴奋过后,剩下就只是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