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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了把!”皇帝一声叹息。
裴之逸点头。
“以后府里的人,都要仔细查明来历,别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皇帝语重心长道。
“父皇,其实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了把!”裴之逸面无表情,声色有些冷。
皇帝神色一滞。
“也对,那日在宫殿上,她的笙吹的那么好,除了离国的皇室,又有谁人懂笙呢?”裴之逸自嘲的笑笑,“父皇能忍这么久,想必得到的好处也不少把?父皇难道会平白无故就放了她?”
、第三十九章:只是一场交易
自从那日早朝太子说了韶华失忆后,古修月便开始帮着搜罗一些方子,频频亲自送来补药,都是些名贵而少见的药材。当然也汇报着裴之逸的消息。
韶华听闻裴之逸虽未苏醒,但以脱离了危险也放心不少。
这日韶华躺在韶华宫后的园子里,秋日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的人昏昏欲睡,韶华躺在让人编织的秋千藤椅上,微微晃动着,半眯着双眼看着远处跳动的阳光,斑驳的树影。
“公主,古大人求见!”福儿欣喜的过来禀告。
韶华对韶华宫向来宽厚,也没有对她们有眼里的忌言。想必那些小宫女也跟新来的福儿说过公主喜欢摄政王的事把。
“还不快传!”一旁的红袖到是比韶华还急似的,开心的笑道。
韶华也配合的起身,扶了扶发髻,“添香帮我看看这身衣裳怎样?有无褶皱?”
十足的小女儿态。
“公主天生丽质,当真穿什么都好看,况且这一身天山蚕丝群,无论怎么揉搓折叠都不会有褶痕的!”添香低笑。
“你这丫头!”韶华故意娇嗔。
“你这丫头,倒是大胆,连公主都敢取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红袖说罢笑着去揪添香。
添香满园子躲闪。
韶华轻笑,其实这些公女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这样的她们才是正正的本性把。
几人说话间,古修月已然进门。
“公主园内,你们两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公主管教宫女不严。”古修月一身白衣,眉头微蹙,不悦的看着两人。
红袖与添香,急忙跪下,“公主饶命,奴婢知错!”
“是本宫由着她们去的!”韶华浅笑出来打圆场,韶华以为古修月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所以她刚刚故意由着红袖添香去胡闹,只想试探试探古修月。
她以为古修月定会不动声色,想不到他竟出言训斥。
真是没想到。
“公主宅心仁厚,不忍责怪你们,难道你们也由着自己放纵?”古修月眉头微蹙,斥责着紧紧趴在地上的两人,“不许再有下次!”
“谢公主宽宏大量,谢摄政王提点!”两人匆忙起身,行礼后后退两步,转身离去。
偌大的园子只剩下韶华跟古修月两人,经过刚刚那一出,韶华不知道如何开口。
还是古修月开口打破了沉寂,“今日臣来,是来告诉公主裴之逸一事!”
韶华的神经立即绷紧,心跳加速,问的急切,“可有什么消息了?”
“裴之逸昨夜已经苏醒,臣派出去的探子,昨夜飞鸽传书过来,臣刚刚得到了消息,便匆匆进宫来告诉公主!”古修月淡淡的看着狂喜中的韶华。眼中似有流光闪过,有些高深莫测。
“太好了,太好,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韶华雀跃。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韶华多么希望此时自己就在他身边,希望自己还是那个王府的木芷菡,只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从前伺候裴之逸的时候嫌太累,而今没有机会了,却怀念那样的日子。
想起他批改折子微蹙的眉心,想起他在马上的那抹笑容,还有他一天中超过二十三小时的面瘫脸。总是那么让人怀念。
“公主似乎很在乎三王爷?”古修月嘴角噙着笑,让人捉摸不透。
韶华一惊,刚刚开心过头,竟忘了古修月还在。
“呵呵,本宫失忆后的那些日子便是在王府度过的,对于那里的事务都有些感情,呵呵!”韶华觉得自己的解释很苍白,但除了这个,她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理由。
“感情?”古修月挑眉,让那张像似带了面具的脸,多了一份真切。
“呵呵,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总会有些感情的,更何况人呢,都是纯洁的感情哈!”韶华说完,真想抽自己嘴巴。
这话说的似乎在欲盖弥彰,又似乎是自己在跟他解释什么。
“臣懂!”忽而古修月轻轻一笑。
不似平时的淡笑,相反有种极致的艳丽,让韶华有一刻的恍惚。
古修月的五官明明的属于小清新的类型,怎会有艳丽的神情,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咳,本宫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且退下把!”韶华挥手示意古修月退下,因为她不懂古修月高深莫测的神情,古修月看她的眼神,让她有种站在烈日下被灼伤的错觉,可她明明是站在树荫下。真够渗人的。
“臣告退!”古修月行礼告退。
直到那一抹白色消失在视线中,韶华才松了一口气,闲闲的躺倒藤椅上,阳光依旧灿然,有风的午后也不觉得热。只是再也没有赏风景的心情了。
轩国皇宫养心殿裴之逸静静的躺在床上,昨夜醒来时父皇来看过他一会,只是身子太虚,只醒来片刻后,又睡了过去,直到现在才醒来。
床前站着几个宫女,见裴之逸睁开双眼,忙欣喜的迎了上来,有两个宫女急忙出门,一个是通知皇帝去了,另一个则是去请在殿外候着的太医。
“让乔尹过来见本王!”裴之逸虚弱的支起身子,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
“是王爷!”宫女听完吩咐便退下。
只一会太医便过来为裴之逸整治,说是身子以无大碍,只需慢慢调养即可!
裴之逸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乔尹便过来了。
“你倒是挺快!”裴之逸扯出一抹淡笑。
“昨夜听闻你醒了,匆忙赶到宫门口时又听闻你睡下了!”乔尹似乎赶的急,额头竟有汗丝冒出。
“还死不了!”裴之逸恢复了面瘫脸。“那丫头呢,怎么不见她人?”
乔尹知道裴之逸此刻虽面无表情,但心中定是期盼的,只是他不知如何跟他开口。
“大约是吓坏了把,现在在王府把!”裴之逸嘴角溢出一抹顽皮的笑,“本王这次为了他差点连性命都没了,看那个丫头要怎么谢我!”
“她回离国了!”乔尹低头,不敢看裴之逸的眼睛。
“谁回离国了?你脑袋锈掉了啊,本王是说木丫头!”裴之逸冷着脸,这个乔尹明知道自己说的是木芷菡,还跟自己打哈哈。
“是木丫头,也不是!”乔尹抬头,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只是如果王爷知道自己被在意的人背叛,恐怕……
“你到底在说什么?就不能一次性说完么?”裴之逸被他说的莫名其妙。
“木芷菡其实是离国公主,韶华!”乔尹郑重的说完,紧张的看着裴之逸的神情。
“哈哈,你逗我玩呢!”裴之逸笑,心中却生出一阵惶恐,因为乔尹的神色是那么郑重。
郑重的令他发寒,裴之逸笑,“别开玩笑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乔尹依旧严肃道,“王爷这次昏迷那么久,其实不是因为被那些黑衣人打的内伤的缘故,而是因为王爷中了一种慢性剧毒,而那毒是来自她送给你的香囊!”
裴之逸嘴角的笑容变的僵硬,一时缓不过神来,她,竟是离国公主?怎么可能,她明明就只是笨丫头一个,只是一个会耍嘴皮子的小丫头而已,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下毒?
“是真的!”乔尹继续道,“离国摄政王已经接她回离国了!王府里送他来的王叔跟古离都失踪了! ”
裴之逸神色微微呆滞,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的。
那个嚣张却假装乖巧的丫头,那个笨的大白天想爬墙的丫头,那个雨夜埋头在自己肩膀痛哭的木丫头,竟是离国公主,真是太可笑了。
“皇上驾到!”尖细的嗓音自宫门外响起。紧接着那抹明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人跪倒一片。
裴之逸欲起身行礼。
“逸儿坐着把!”皇帝快步上前按住裴之逸的身子。
“儿臣给父皇请安!”
“就免礼把!”皇帝脸上有丝疼惜。
亲自扶着裴之逸坐好。
转身目光扫视了下众人,挥了挥衣袖道,“你们都退下把!”
“臣告退!”乔尹行礼,宫女也跟着行礼。
太监出门前将门一并带上。
大殿内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
“你都知道了把!”皇帝一声叹息。
裴之逸点头。
“以后府里的人,都要仔细查明来历,别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皇帝语重心长道。
“父皇,其实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了把!”裴之逸面无表情,声色有些冷。
皇帝神色一滞。
“也对,那日在宫殿上,她的笙吹的那么好,除了离国的皇室,又有谁人懂笙呢?”裴之逸自嘲的笑笑,“父皇能忍这么久,想必得到的好处也不少把?父皇难道会平白无故就放了她?”
、第四十章:那一种落寞
裴之逸放下手中的折子,见太子裴之珏已经站在门口,一张小脸写着绷着,“太子殿下,里面请!”裴之逸道。
“嗯!”裴之珏点头,双手背在身后,煞有其事道,“你们都退下!”
“是太子殿下! ”随行的众人被留在了门外。
裴之逸重新坐在案台前批改折子,丝毫不理会太子。
“皇兄,我找你有事!”太子可怜巴巴的凑近裴之逸,拽着裴之逸的衣角,活像被遗弃的小孩的眼神。
“说吧!”裴之逸面无表情。
“皇兄,若是我提到不该提的人,你千万别生气!”太子说的小心翼翼,观察着裴之逸的表情。
“那你还是别说了!”裴之逸提笔写字的手顿了一下,笔尖的墨水落在纸上,渐渐晕开,最终完全渗透在纸中,只留一点黑色的墨迹。
“皇兄,可能,这对你很重要!”太子还是不死心,眼巴巴的望着裴之逸。
裴之逸沉默。
太子一喜,他知道裴之逸是默认了。
“她临走前对我说,那个香囊是洪夫人让她给皇兄的!”裴之珏说完,默默的后退了两步,生怕裴之逸发飙伤及无辜。“皇兄,我见那丫头说的不像是假话,其实那日她都要走了,也没必要说假话的!”
可裴之逸却只是沉默,良久才抬头,眼神异常锐利,“你说的可是真的?”
裴之珏忙点头。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宫把!”裴之逸淡淡道。
可是现在明明只是下午啊,裴之珏默默呐喊,却只能听话的点头。
傍晚十分,裴之逸将乔尹唤进了书房。
“王爷说的可是真的?”乔尹惊讶。
“我也不确定,今日太子说的!”裴之逸道。
“但愿是真的,我马上去查查洪夫人,只是那洪夫人自从钱宛清去镇国将军府后,也没了踪影!属下也觉得此时颇有蹊跷!”乔尹也陷入了深思。
“若真是洪夫人做的,现在恐怕已经找不到人了!”裴之逸说的有些冷淡。
“王爷是说,她早被人灭口了?”乔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裴之逸点头,“如今就算是她做的,也死无对证了!”
“若真是洪夫人做的,那背后下毒手的恐怕是镇国将军!”乔尹道。
裴之逸站在窗台前背着光站在,留下一条长长的影子,良久才道,“好好查查!”
“是王爷!”
乔尹离开的时候,似乎听到裴之逸自言自语到,“但愿不是她!”
王爷口中的她应该是木芷菡把!看来王爷是动了真情了。
乔尹连日调查,那洪夫人果然已经消失了,连同从前伺候过她的丫鬟也一并消失了,线索断了,无从查起。
而这边镇国将军又因裴之逸身体康复,欲让钱宛清与裴之逸速速成婚,冲冲喜气,裴之逸自己是不肯,皇帝亲自说服他说是要以大局为重,虽有李仁其叛国通敌的罪证,但不可轻易打草惊蛇,裴之逸无动于衷,最后皇帝开出什么条件无人知晓,但裴之逸最终答应了娶亲。
韶华听闻裴之逸娶亲的消息刚在吃鱼,鱼刺就突然卡在喉咙了,当然消息出自古修月之口,吞了好些饭都无济于事,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最后还是御医用镊子取出来的。
有些东西就如同小小的鱼刺,明明很细微,一旦嵌入皮肉,也能让你疼入骨髓。
“下次可要小心些!”古修月挂着一贯的淡笑。
韶华点头,眼中依然有泪,还有点酸,也许是因为刚刚喝了醋。
他还是要成亲了,明明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为何自己听到了还会有如此反应。
自己和他已经没了人生的交集,又何必有所牵挂呢。
可是为什么还是好难过!
爬上韶华殿顶部,眺望着四处宫墙巍峨,阳光明媚,雾霭穷尽,站在韶华殿楼顶,可以窥见皇宫黄武殿高高飞翘的一角鸱吻边上的金色瓦缝中抽出的几茎朱草嘉禾,那是飞鸟掠过上空之时不慎从喙中跌落的草籽抽发而出。。
看到草茎在空中随风微微颤动的时候,韶华心里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从前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她明白了,这或许就是她曾在优美动人的诗词歌赋中读到过无数遍,却从未感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