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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别出什么事!”韶华望着天空,连一向晴朗的京城也下雨了。
淅淅沥沥带着薄凉。
“公主放心,王爷随行还有马车,不会淋到雨的!”添香见韶华望着天空神色担忧,也安慰道。
韶华望着远处的屋檐,雨水打在上面,顺着屋檐形成一条条水柱,落在地上,溅起层层水花。
这一路下雨外面的黄泥路泥泞,一定很难走吧!
“公主风大,进屋吧!”添香在一旁关切道。
韶华摇头。
红袖怕韶华着凉,给她取了件披风过来。
风中夹着湿气,似乎把心也沾湿了,让人莫名的觉得难受。
“进屋吧!”韶华叹息转身往屋内走,希望是下雨的缘故吧!
韶华斜靠在贵妃椅上,清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幔帐纷飞。
“公主,柳大夫派人递了信件过来!说宛妃中的的确是蛊毒!”红袖低声道。“而且是母子蛊!蛊毒中的最高品种!”
韶华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何为母子蛊?”韶华询问。对于这些她从未了解过。
“这母子蛊,顾名思义,像母子一般,分为母蛊跟子蛊,控制的人一般是自己吃母蛊,被控制的人吃子蛊,若是母蛊死了子蛊也会死,若是子蛊死了,母蛊却能安好,想必那些人,只是将宛妃当棋子吧!”红袖道。
韶华点头,那母子蛊是用来关键时刻灭宛清的口的吧,“玉石俱焚。还真的歹毒。”
“宛妃身在其中,定还不知自己被下毒了,宛妃手上的红斑只会在蛊毒进入身体的前半个月出现,一般的大夫定是检查不出来的,加上这种天气,容易花粉过敏,也不会有人怀疑是中了毒!”红袖道,“不过宛妃也是咎由自取,若不是她与别人勾结,想必别人也不会用这种毒来牵制她!”
韶华点头,宛清本非池中物,这种心思也是迟早的事,只是希望自己被袭击的事,与她无关。
“对了,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查的怎么样了?”韶华问,原本她也不打算查的,但想起这些日子皇帝的举动,她还是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有用,手中也有点东西能牵制皇帝。
“与前皇后之死有关!”红袖在韶华耳边轻声道,给添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唯一一扇半开着的窗户关掉。
“继续!”韶华低声道。
“事情要从十五年前开始说起!”红袖在韶华一旁坐下,添香则在一旁站岗。“十五年前盛宠一时的德妃,也就是三王爷的生母,死在意德宫,据说是死于中毒,王爷一直怀疑是皇后所为,所以一直暗中调查,收集证据,直到五年前,三王爷获得了前皇后害死德妃的证据,向皇帝高发,但皇帝忌惮皇后的哥哥李仁其,也就是镇国大将军,欲将事情镇压下去,裴之逸却一直跪在乾清宫门口不肯回去,听说那夜下了很大的雨,一起的还有李墨瑜,可就在当晚,皇后突发心悸身亡,震惊了整个皇宫,却也成了整个皇宫的禁忌,后来据说皇帝将三王爷整整禁足了一年,将李其弋发配到了边关。当然也包括李仁弋。”
原来如此。
“那知道原皇后是怎么死的吗?”韶华问,神色凝重。
“不得而知!”红袖道,“不过当年有人猜测是王爷刺死的,也有人猜测是李其弋将军派人刺杀的!”
“何以见得?”韶华问。
“先皇后十五岁进宫,在宫中整整十五年,竟无所出,恐怕是被人下了药,如此看来偌大的皇宫,若是没有皇上允许,谁敢如此嚣张,若是普通的嫔妃,最多也是滑胎,而皇后竟没有孕过!”红袖解释道。
“还有怀疑李仁弋将军的,也有些道理,李仁弋将军与皇后原本是义兄妹,但据闻结怨已久,不曾往来!”红袖道。“而且此次李仁弋将军回京,洗尘宴上作为义兄的李仁其将军竟然称病缺席,也见得李仁其不待见李仁弋!”
韶华点头。但事情无论如何,皇帝都应该身在其中,若没有皇帝的允许,谁敢那么大胆杀皇后?
“先皇后死时,李仁其什么反应?”韶华问,若是皇后真是被杀,作为哥哥的镇国大将军必定会追查此事,毕竟那时候李仁其便已经名声大振。
“当时李仁其正在镇守边关,听闻皇后殁了,连夜赶回,可也已经是七天后了,皇帝已经命人将皇后的尸首入殓,所以李将军并未见先皇后最后一面,所以李将军至今都耿耿于怀!”红袖道。“之后皇帝便封了当时候的李将军为镇国大将军,而将同样级别的李仁弋将军发配到了边关!”
“看来里面大有文章!”韶华沉思,当时的李仁其已经手握兵权,而李仁弋不过是挂着虚名,若事情真是李仁弋做的,皇帝派他镇守边关,也是为了保全他。如今朝廷中能与李仁其抗衡的恐怕也只有李仁弋了。
、第五十八章:江南水患
“皇帝此事将李仁弋招回来,会不会有所行动?”红袖轻问。
“不是没有可能,如今皇帝虽对李仁其委以重任,但实际上却是消弱了他的实权,皇帝疑心重,必定忌惮他功高盖主。”韶华道。
“如此甚好!”红袖笑。“那咱们就坐山观虎斗!”
“这也只是暂时的!”韶华叹息,“只能期望祁儿能快点强大起来,便不受着老皇帝的威胁了!”
红袖点头。
“公主昨夜并未睡好,不若现在补眠?”红袖道。
韶华点头,“点上安神的檀香吧!”
“是,公主!”红袖一边伺候韶华宽衣,一边答道。
韶华躺在床上,依旧无法入眠,听着外面滴答的雨声,想起了从前,前世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她早就分不清自己是韶华还是雅一,抑或者木丫头,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如今她有了依靠,有了裴之逸,心也就不在漂泊了。
只是这一条路走的坎坷,以后也必将坎坷下去,谁也不知道结局会如何。从前的她期盼会现代,而现在,她似乎已经融入了这个年代,若是回去现代,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适应那样的自己。
韶华想的迷迷糊糊,渐渐进入了梦乡。
京城三日的连雨,街道积满了污水,都漫道了台阶上,园中的百花似乎也是一夜间凋零,只留些许残红在泥土上。
已经三日了,裴之逸应该也到了江南了吧!
“公主,王爷来信!”红袖欣喜的进屋,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韶华欣喜的转身,结果韶华手中的信,上书只是寥寥数字,却让人安心,“已到江南,一切安好,勿念!”
熟悉的字迹,熟悉的语气,韶华将信放在胸口,就好像抱着裴之逸一般。
“这下公主也该放心了!”红袖笑。
“将信也给宛妃看看吧!她必定也挂心!”韶华道。
“哦!”红袖有些不情愿。
“在没有确定她对我下毒手前,我都不想断了我跟她之前的情分!”韶华道,即使这样有时候觉得很幼稚。
“是,公主!”红袖结果韶华手中的信,转身前去兰香苑。
韶华站在窗口看雨景,心境也变得平和,不若前几日的烦躁了。
雨下的那么缠绵,屋外的小道那抹倩影正缓缓走来,宛清提着裙子走过湿滑的鹅卵石小道,,细密的雨丝在她墨般的发上凝结成一粒一粒透白的珠子,肩胛处的衣裙熨贴着肩膀。手中却护着刚刚韶华看过的那份书信,一旁的侍女帮她撑着伞。
韶华转身往正厅走去。
“想不到姐姐亲自将书信送回来了!”韶华刚到正厅,宛清也刚好到了正厅门口,“快些进来了,别让雨淋着凉了。”
“我在兰香苑也没什么事,就来妹妹这坐坐,顺便将信送还给妹妹!”宛清笑着进屋。
刚坐下,添香便让人拿了毛巾帮宛清擦头发。
“妹妹这里的侍女真是体贴,不似我院中的丫鬟粗笨,说什么才做什么!”宛清笑道。
“丫鬟伺候机灵倒是好事,但本分也就够用了!”韶华也笑,吩咐添香道,“让人去厨房弄完姜汤过来。”
“是,主子!”添香领命。
“妹妹是有福之人,丫鬟个个机灵聪慧,王爷也喜欢妹妹,不似姐姐这等无福之人,不得王爷垂爱,日后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宛清说着一脸黯然,轻轻叹息。
“姐姐何出此言?”韶华知道她定是有话要讲的。
“墨瑜对王爷的心思,众人皆知,如今更是随了王爷去江南,姐姐听说这王爷与墨瑜本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墨瑜去边关时,王爷极其不舍,如今墨瑜回来了,姐姐觉得两人感情依旧那么好,恐怕好日子也不远了,姐姐不得王爷喜欢倒是无碍,倒是妹妹要受委屈了!”宛清说罢一脸沉重。
“那姐姐觉得该当如何?”韶华也故作深沉,眉头微蹙。
“你我姐妹联手对付李墨瑜如何?”宛清往韶华身边凑了凑,低声道。
“这……这王爷知道,肯定会不高兴的!”韶华迟疑。
“难道妹妹要等那墨瑜分了王爷的宠爱才甘心吗?到时候后悔恐怕也来不及了!”宛清继续道。“你我姐妹一同进府,姐姐自知有时有些小心眼,但关键时刻,也只有咱们姐妹连心才能击退外敌!”
“姐姐有心了,此事让妹妹好好考虑考虑!”韶华道。
“公主,姜汤来了!”添香捧过小丫鬟手中的姜汤走来。
“给宛姐姐吧,宛姐姐刚刚淋了雨受了凉,不要感染了风寒才好!”韶华浅笑道。
添香乖巧的将姜汤碰给宛清。
婉清接过添香手中的姜汤喝了几口,添香在一旁递上蜜饯,宛清笑道,“真是聪明伶俐的紧!”
韶华浅笑。“这丫头也就这点慧根!”
“时候也不早了,姐姐就先回去了,妹妹若是考虑好了,就派人来吱一声!”宛清起身道别。
“妹妹知道,姐姐慢走!”韶华起身相送。
直到宛清走远,红袖才道,“公主觉得如何?”
“若不是今日这席话,我真的不愿怀疑她!”韶华进屋,红袖将门栓上。“那日猎场之事,表面上是针对我,其实是想一箭双雕,如今宛清这番话倒是提醒我了,那人不过是想我与李墨瑜相斗,让王爷从中难做罢了!”
“那公主是肯定,那日的事跟宛妃有关了?”红袖问道。
“不得不让人怀疑,不若,她怎么可能会跟着去狩猎?一定是给人通风报信罢了!”韶华道,想不到真的是她。
“好狠毒的女人,还亏公主如此待她!”红袖气愤道。
“以后待她如常便是,别让人看出破绽,到时候打草惊蛇!”韶华道,她到要看看她钱宛清到底要使出什么手段。
“笃笃笃!”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红袖转身去开门,门外站着沾了些雨丝的添香。
“公主,字画都送到了!”添香欣喜道。
“让人搬去我房内吧!”总算盼来了,心中那些疑问不解,就没一日能睡踏实的。“送东西过来的人,好好打点!”
“是,公主!”添香领命,撑着把小雨伞,又没入了雨中。
韶华看着远去的身影浅笑,果然挺机灵的。
小厮将一个朱红色的大木箱抬了进来。
红袖上前将木箱打开,大约是许久未打开的缘故,箱中有股发腐的味道。韶华以为这几日连雨,箱中的字画会淋湿了,但打开一看,箱内却没有一点湿意,可见这木箱质量倒是不错。
打发了小厮,韶华便开始让红袖跟添香将里面的字画整理出来。
“公主从小就不爱写字,怪得不整理出来也就这么多呢!”红袖道。
……
韶华想说一箱很少么?
韶华仔细看了这些字画,基本上都是抄些诗书,模仿一些画。
找了大半部分了都一无所获。
“添香,去弄些糕点茶水来,我要慢慢找!”韶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是!”添香迟疑了下,转身出门。
红袖还在一旁找的起劲,一张一张翻过去。
韶华看叠起的一捆宣纸里有一张颜色略微泛黄的,便抽出来瞧了瞧。
拙劣的画笔上描绘着形状奇怪的人,基本上就是看不出轮廓,只见那人腰上配的那抹桃红的配饰,宣纸一旁备注着梦中人。
韶华忙仔细看了一番,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摸样,“红袖,快过来!”
红袖起身,凑近韶华,“公主是有什么发现么?”
“这张画是不是很奇怪?”韶华看着似乎不是临摹名花之作。
“这张奴婢也不曾见过!”红袖挠头。
“知道这些话是我几岁时候画的?”韶华将这叠画中的其他画拿出来给红袖看。
“公主大约是十一二岁的时候,奴婢记得这幅梅花,便是公主失足后的那个冬天画的,还有这幅牡丹亭是次年春天临摹的!”红袖道。
、第五十九章:奇怪的画卷
“可奴婢没见过公主手上这幅!”红袖道。
“大约是无意中画的,你没见过也是可能的!”只是这人实在模糊,根本就看不清面容。
“我以前作画都有着色的习惯,而这幅却只有腰间的那抹桃红着色了!”韶华道,“会不会那人正好是白衣,所以无需着色?”
“这也不是不可能!”红袖道,忽而鼻子一嗅道,“什么东西好香!”
韶华也问道了香味。
“是槐花糕!”添香盈盈进门笑道。
韶华伸手捏了一块塞进嘴里,果然芳香四溢,“好吃的紧!”
“厨房刚做的,清热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