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始她一直未曾发现。
“我只是激发他的才能而已,若不是我,他能有今日的成就么?”王齐恨恨道,“而他,竟然恩将仇报,竟然想杀我!亏我这么多年,教他武功!”
“你杀了他父母,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韶华狠狠道。
“我想帮他们胡家复国,而他父亲太懦弱,竟满足于区区商人,无怪乎我会杀他了!”王叔淡淡笑着,双眼充血。韶华别过脸,不去看他。
“你……当年你可以回越国当你的小将军,又为何要留在轩国!”裴之逸对越过之事也有所耳闻。
“哈哈,小将军?越国皇帝迫于你们轩国的实力,连父亲尸骨都只是匆匆入殓埋葬,他会重用我这个遗孤?”王奇冷笑,“所以复国成功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灭了越国,他是间接害死父亲的凶手!”
“你把你一家人的仇恨归根到百姓身上,即使你控制了整个天下又如何?他们难道真的臣服于你么!”韶华道。
“你的那套道理只有心善的人能听进去,而我,没有心!”王奇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丫头你最懂我,就说一个让你满意的死法吧,我成全你!”
王齐步步逼近韶华,眼见着王齐的刀就要贴上韶华,裴之逸忍痛支撑起身子,从身后突袭王齐。王齐没有回头,只是一挥手,掌风四起,裴之逸像一只失了线的纷争被高高的抛起又重重的落下。
“怎么,想好了么!”王齐笑,粗糙的手在韶华脖子上游移,“我突然犹豫了,这样聪明又觉得的女人,味道不知如何!”
韶华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恨恨道,“士可杀不可辱!”
裴之逸撑起身子,鲜血染红了盔甲,却依旧撑着疲惫的身子猛然从身后抱住王齐,大喊道,“快走,快走啊!”
裴之逸拖着王齐的身子,死命的往后拖,却也只是一瞬间,便被王齐甩开,又重重的落到地上,“如今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是我的对手,别自不量力,既然你想死,那么我成全你!只是我不会让你一下子死透,慢慢死的滋味不知道如何!”
“你个变态!”韶华抄起一旁的椅子砸向王齐,椅子却在靠近王齐时,被王齐的内力震的支离破碎,“丫头,别白费心机了,没有内力根本近不了我的身,更何况一把椅子!”
韶华眼见着王齐逼近裴之逸,不死心的又用身体撞,却是用多大的力气撞,便被多大的力弹回,韶华几次都摔在了地上,膝盖额头都碰出了血。
“丫头,快走,快走啊!”裴之逸用虚弱的声音喊着,“快走!”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韶华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湿了整张脸,混合在流淌的血,已经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王爷王妃果然伉俪情深!”王齐的嘴角微微上扬,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嫉妒,“只是我很讨厌!”
当年他父亲征战身亡,而他母亲竟在三个月之内改嫁他人,连一向恩爱的父母都如此,要他怎么相信爱情,所以这些年,他都孤身一人,未曾娶妻,而现在看着裴之逸与韶华生死相随,心中更生出了恨意。
“讨厌的东西,我从来要将它毁灭!”王齐盯着眼前毫无反抗之力的裴之逸,开始施展内力。
“不要!”韶华无力的哭喊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步步的爬向裴之逸的方向。
却有另一个影子比他更快。
胡修飞身提剑刺向王齐,却在剑身擦破王齐胳膊后被掌风震飞。
“你根本就伤不了我!”王齐的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容,“不知死活!”
胡修却只是浅浅的笑着,苍白的面容衬托着嘴角的鲜血越发艳丽,“如果我说剑上有毒呢!”
“毒,呵呵,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百毒不侵了么!”王齐笑的越发开坏,忽然脸色一变,迅速施展内功,欲逼出体内的毒。
“王齐,不用徒劳了,你越是施展内功,蛊毒蔓延的就越快!”胡修的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
“你以为我解不了蛊毒么?”王齐镇定下来,忽然笑了,“你忘了,我有解药么?”
“只怕你来不及解!”胡修轻笑,吃力的握住左手的宝剑,却在下一刻将宝剑刺入了胸口,“因为这是母子蛊!你曾送给李仁弋,剩下的半包我留着了。”
韶华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从胸口溢出,源源不断的溢出,染红了一片。艳丽的如同那日满山的曼陀罗。
“啊!”王齐忽然全身痉挛着倒地,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胡修,胡修!”韶华爬进浑身颤抖的胡修,这个一向温润的男子,竟然这样刚烈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裴之逸也围了上来,拖着胡修的身子。
鲜血不断的溢出,胡修张张嘴,艰难道,“你……你喜欢过我么?”
韶华的泪已经干涸,只是用力的点头,韶华记忆中的女子是那么爱眼前的男子,几乎用尽了生命,不惜为他跳崖,这是嵌入生命的爱。
胡修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渐渐的闭上了双眼,嘴角带着安详的笑。
胡修只觉得全身冰冷,天地间不停的旋转着,记忆一下子拉到了天山上初遇少女的时光,忽然又是离国的宫殿,那个火红的少女说喜欢他,往事一幕幕闪过,身体似乎更冷了,周边越来越暗,丫头,如果有来生,我一定第一个遇到你,比谁的都早。如果有来生,我不会再放手。
胡修的双手渐渐变冷,韶华无声的哭泣,心中悲痛万分,也许是曾经的韶华对胡修无声的哀悼。
裴之逸将胡修靠在墙角,将韶华搂在怀里。
正午的阳光异常灿烂,江南城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只是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乔尹驾着马车,不时的瞄着车内,心情愉悦,回到京城他就可以见到墨瑜了,而车内裴之逸身着浅蓝色的竹纹锦袍,轻轻的吻着怀里的韶华,浅笑道,“我们回家吧!”
韶华闻着他身上独有的香味,轻轻点头,有一种难得得安心,事过境迁,恍然如梦,幸好还有他一直陪伴她身边,愿岁月静好!
相濡以沫,不过如此!
、第一百零八章:裴之逸番外 岁月静好
我叫裴之逸,是大轩王朝尊贵的三王爷,父皇最宠爱的三皇子,记忆中母妃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的笑,闲暇时便会亲自教他写字念书,母妃是大轩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父皇还是太子时便被封了侧妃,父皇对母妃极其宠爱,每当宫中有新进的贡品,便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母妃的寝宫,甚至连墨琴都赐予了母妃,母妃得父皇恩宠一宠便是五年,宫里人都说德妃好福气,得皇上如此宠爱又有如此听话乖巧的三皇子,那时候,我也以为母妃是幸福的,直到母妃之死那晚,我才知道这些都是骗人了。
皇宫从来是勾心斗角的地方,每天不是这个妃子意外滑胎,就是那个宫女看了不该看的被人毒死,但我没想到这一切会发生在一向淡泊名利的母妃身上。
我依旧清晰的记得那夜,母妃喝完皇后送来的保胎药,便开始全身发抖冒冷汗,年幼的我只是拉着母妃的手哭,母妃摸了摸我的头,便让宫女将我带下去,并告诉我自己只是不舒服,睡一会便好了,怎想到那却是最后一面,母妃还没来得及等到太医,便咽了气,连着肚子里不过三个月的胎儿。
母妃死的蹊跷,宫中言论议论纷纷,却说母妃因为霍乱而是,这病会传染,一时间后宫人心惶惶,几乎所有的人都信了,而一向伉俪情深的父皇,竟也信了,竟连死因都不去调查,无论我怎么恳求。母妃因为被冠上霍乱的罪名,连皇陵都进不去,父皇只是找了快风水好的地方,将母妃埋葬。而也是那时候我记住那恶毒的皇后,是她害死了母妃,因为别人头上的光环,她要戳瞎别人的双眼,也是从那以后我开始恨上了父皇,母妃总说父皇是爱她的,可是一个男人最关键的时刻迫于皇后党羽的势力,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甚至都无法去抓凶手,这算是爱吗?
所以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相信,男女间所谓的爱情。
直到遇到她。
初见她时,并没有太多的印象,那日与乔尹刚出书房,便看到了四个丫鬟,乔尹说那四个新来的丫鬟便是与李仁弋有关的官员之女。
我点头,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吩咐乔尹好好盯着李仁弋的举动。
直到那次有人跟我说,一个丫鬟打了太子,我匆匆赶过去,发现竟然是她,太子经常着小厮装在府内闹事,总所周知,所以一般的丫鬟小厮都绕道走,新来的丫鬟就算不知晓也不会殴打太子,于是我将她叫去了书房,却在看黑风寨的折子,忘了身边还有个她,直到我将折子摔倒地上,她怯怯的帮我捡起竟偷偷看了折子,并暗示了朝廷内外勾结,我厉声斥责,她似乎是个不安分的丫鬟,府里不安分的丫鬟若是常人早让人赶出去了,只是她的父亲与李仁弋有过密接触,所以我忍了下来。
只是她的计策的确有理,所以那日后我便开始盘查每次攻打黑风寨失败的原因,果不其然,每次在官兵上黑风寨之时,土匪都似乎做好了准备,黑风寨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所以剿匪屡次失败,得出经验后,我便向父皇请旨,以打猎的名义去剿匪,好掩人耳目。父皇同意了。
突袭黑风寨,将其一举歼灭,震惊了整个朝廷,当然最震惊的莫过于李仁弋了,盘查中发现,李仁弋竟跟黑风寨有关,难怪每次剿匪都失败了。
剿匪成功自然有她的功劳,所以我将她调到了书房,她似乎很不愿意,她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对她好,无非是给她在府中树敌。府中众人盯着她,我也就放心了。任她也翻不起什么浪。
她在书房伺候的这些日子,生活似乎没那么无趣了,她总是能给人带来无限的欢乐,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在我的印象中女子都应该跟母妃一样,温柔贤淑,而她只是表面上装柔弱,我曾好几次看到她暗地里骂人的样子,两手叉腰,手舞足蹈,可奇怪的是我却觉得这样的她更可爱,一直以为她只是生活中的调味剂,总未掂量过她的分量,却在她失踪后,我慌了手脚,探子汇报说,她竟在街中央消失了,我的心慌了,能在大街中央将人劫走,定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开始担心她的安全,派出了所有探子却都毫无消息,第一次我怒了,拍碎了书房的檀木桌,震的乔尹都说不出话。
幸好傍晚十分有了消息,我独自一人不顾乔尹的阻拦,快马加鞭去乱葬岗找她,当看到一脸惨白的她,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乔尹说一向不苟言笑的我开始爱笑了,只是世事太突然,冥夜阁袭击王府,我身重剧毒,当我醒来时,我迫切的想见到她,乔尹支支吾吾的说她回了离国,因为父皇说她是离国公主,我做梦也没想到她竟是离国公主,我不信,她不是木芷菡吗,怎么可能是离国公主韶华,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父皇将一副画像放到我面前时,我颤抖着双手打开,画中女子一身火红的衣衫,巧笑嫣然,明眸皓齿,完全是她的模样,我颓然的坐在地上,原来真的是她,那她来王府定也是为了传说中的墨琴吧!我从没像这一刻失落愤怒过,原来那些美好,都是谎言,我开始变得每天酗酒,生活的如同行尸走肉。直到有一天,太子裴之珏告诉我,她临走之前说的话,她说毒害她的香囊是洪夫人的,我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但想起她往日说着奇怪的话,根本就不是轩国的方言,于是我派人去查了,奇怪的是那也不是离国的方言,可是她懂笙,那是只有离国皇室才会的乐器,但若是她是公主,摄政王在大轩皇宫见到她,又为何不认她?莫非,这一开始便是阴谋?
我戴着一线希翼去找父皇,那一夜我与父皇彻夜长谈。
第二日我便去了离国,快马加鞭连夜赶路,只为见到她,在离国皇宫的洗尘宴上,她显然也没有想到轩国的使臣会是我,那日的红衣女子赤足旋舞,让宫灯都为之黯淡,可我的眼中只有她。
见到她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的思念有多浓,当我跟离国提出以三城做聘礼时,除了离国太子,朝臣们恨不得举双脚同意,年轩国三皇子与离国公主订的亲事,因为离国公主身亡而引发战争,轩国占了离国三座城池,而今轩国还城做聘礼,离国自然是举国上下都恨不得她嫁出去。而她也迫于朝臣的压力,最终同意了。
她终于成了我的妻子,可两人的感情却不似从前那般,也许是因为我们之间多了个钱宛清,钱宛清是前吏部侍郎之女,也是与她一起进王府的女子,父皇因为T恤她父亲将她指给了自己做侧妃,即使他万般不同意也无计可施,但我告诉她,钱宛清只是名义上的侧妃,日后有机会我定会将她许个好人家。
新婚的甜蜜没有过太久,江南水灾,我与李仁其一同前去江南,随行的还有墨瑜,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江南之行,让我与她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墨瑜为了救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