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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男装的飞红雪多好呀,误会你跟亘哥哥有断袖分桃之癖也算了,以后她用耐心和魅力,还是可以慢慢调教过来的;可是,你偏偏为什么是个女的呀?为什么呀,这不明摆着跟她抢男朋友吗?
“啊——”唐槿云越想越是心痛,陡地借着大喝一声,消去了左心房不少的痛楚;可是,此刻眼前的亘云庭和飞红雪,甚至及大将军,都霎时换了一副取笑的面目,讥笑着她,仿佛是笑她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没有资格得到爱情,没有资格活在这个时代,甚至不配再世为人……
后面传来杜坚南声声的谩骂,更让她恨之入骨。
陡地,她扭头望向城门楼上的杜坚南,此时他也站在城垛上,叉着腰地对她嘲笑不已,仿佛笑她害死了她的女儿,活该有这样被万人唾弃的下场……,转瞬间,又换了大将军站在上面,然后换了亘哥哥,最后换上了飞红雪……
“我……我宰了你!”
大家还没有来得及阻止,这时候的唐槿云已经突然在马背上纵身而起,运足真气,拨出军刀,斜斜地迎向城门楼上,飘然而去。
在半途中,又从左边的长靴里拨出了一把军刀——没错,是一把军刀,同样的柳叶军刀,唐槿云带有两把。
“双刀罗刹!”她以前的教官这样戏称她。
“娘娘她……她的头发变绿了?”大将军不由连忙扭头对亘云庭追问。
亘云庭固然也看得真切,却苦于被飞红雪醒来后,反点了麻穴和哑穴,对于唐槿云那骤然的变化,任他急得满头大汗也也只能够苦在心头,一声也不能能够提醒她,更遑论阻止她了。
轻功运足,身如惊鸿,双刀连环飞舞,倏地投入了千万箭雨之中,又倏地穿越箭雨,从中像浴火凤凰般高亢尖啸,脱颖而出,沿着那吊桥上的大铁链,如鬼魅般赫然就来到杜坚南的面前。
“哇!”杜坚南目睹着她一个人悍然地快速飘至,只是一个优美的落地动作,已经秒杀了四五个士兵;也不由得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快速凌厉的杀人刀法的他,惊吓得苍白无力。
“快,快拦住她……”他身边的文武官也连忙一边掩护着他撤退,一边惊呼着下令。
其实,不用他们下令,那些守兵也不会在战斗还没有开始,就让一个少女前来打乱他们的阵势。
“来的……好!”
三个字!
只是这三个字之间,唐槿云双刀一阵极速的旋舞,拖拽着一身大红宫装长裙,宛如彩蝶般在那些士兵群中乍起乍落,在话音一落的瞬间,后面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约有四五十名士兵纷纷被割喉而倒地,一声惨叫也没有发出!
这就是她最为出色的成绩!真正杀人无声的特工!
这说话间,她的动作还算是缓慢了。
接着下来,她不吭声了,城门楼上的守兵也不吭声了。
除了还有一些远远的士兵在为眼前大片大片倒下的同伴惊呼之外,没有听到一声的惨叫——那些守兵都死得很安静,死得很舒服。
飞红雪纵目看过去,但见那守在城墙上的守兵大批大批地人头涌动,却又大批大批地消失在城垛上——这样子,唐槿云到底一下子杀了多少人了?
不一会儿,这城墙上的守兵全然没有露出了人脸,甚至死般的寂静。大将军抬眼望去,那城门楼及城墙上,也只是剩下荒凉的一片,像是没有把守的关隘,在夕阳中越显凄凉。
晚风从大家的脸上拂过,把城墙上浓烈的血腥味阵阵地送来。
“……攻……”心急如焚的亘云庭涨红了脸,好不容易用他那微弱的真气冲松了哑穴,勉强吐出来的一个字,旁边的飞红雪也实在不忍心他这么的痛苦,用剑鞘轻点,替他解开了穴道。
“……攻进去!”亘云庭一旦口能言语,便焦急地一边策马往前狂奔,一边撕着哭腔地哀叫着,“她,她又毒性发作了,可能迷失心性了!死的人就多了……”
“传我口令!立马搭桥撞城门!”大将军早见他神色迥异,此时又见城墙上没有了守兵,心想着是挥军进入的好时机,及早保护好贵妃娘娘才是,便也接过亘云庭的话茬,高声发令。
杜坚南一路从大街上仓皇失措地直接策马狂奔回城衙里,一边重赏着着其他士兵前去围歼唐槿云,但凡亲手杀死她者,赏金万两,官至将军。
不料,他的命令刚下达,大街上,随着一道彩影翻飞,数百个士兵的无声倒下,一条鲜艳的血路赫然在他的眼前形成,并且继续蔓延到他的马前——
“哇哇哇……”他哪里见过如此凶悍的战士,还是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竟然能够如鬼魅般穿越他重重的包围,又如恶魔般撕开了一条条的血路,那蘸满血水的寒光映在他的眼底,他的心也几乎停止了跳动。
“怎么了?不是要悬赏我的人头吗?不是要为你的女儿报仇吗?怎么见我就掉头走了?”忽然唐槿云的动作慢了下来,一脸的阴森狰狞地叫住了他,让他一时也尴尬万分,进退两难。
转眼瞥去此时的唐槿云,满头的黑发不知怎的突然成了葱绿的发丝,一双黑眸子也成了阴森可怖的绿色,大部分的衣裙已经在战斗中破碎,身上沾满了士兵的鲜血,微微的咧嘴一笑,就像那地狱里恶魔露出那森白的贝齿。
身经百战的杜坚南见了,也不由吓得跌落马来,踉跄着挣扎着死活要逃进城衙里,着士兵迅速地关上了城门。
可他还没有跑上几步,随着背后突然一声“轰”然巨响,两扇硕大的城门倒塌了下来,那守门的士兵也顷刻倒在血泊之中,还从天而洒落了一大滩血水黏在大家的脸上身上。
杜坚南再也顾不上其他士兵,只望匆匆地越过公堂,直朝后院藏匿而去。
城门被撞开了,手无寸铁的亘云庭也胆敢率先纵马直入,此时他的心已经快要焚掉一半了。
他回到隆城后,师父又来找他,就是想告诉他,唐槿云身上的毒素还没有根除,仍然有很大的可能会复发,更是传了他一手的推拿手法及用药秘法,希望他时常待在她的身边,待她发作之际,救她一命。
此时,他也罔顾一切的危险,只想直接而快速地找到唐槿云,把她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要是去晚了,那么,那么……那么她就会香消玉殒,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间上了!
亘云庭越想越是眼泪流涟:没有了她,他这状元爷当给谁看?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飞红雪惊骇他的冒险,急忙着四大名捕紧跟着他而去。
然而,她这样做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城门一开,迎面扑来浓郁的血腥味及一望无际的满街尸体,已经昭示着,沿着这条魔鬼开出的血路走,他就会安然无恙。
这街上的士兵尸体多的完成容不下一只马蹄的间隙,许多时候,四只马蹄都是落在尸体上,让本来一望无边平坦的街道,跑起来却颠簸不已。
随着突然一声“轰”然的巨响吓呆了所有的人。亘云庭便已经意识到唐槿云便在爆炸点的附近;更是拼命地奋然策马狂飙起来。
不一会儿,路经城衙门,惊鸿一瞥,一袭绿丝赫然映入他的眼底。
“不要出声!谁出声就杀谁!”唐槿云步步逼近了那些退无可退的兵士,一边威吓着他们。
陡然见一个士兵嘴形有些异动,她正要上前挥刀,不料,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一把张手拦在她的眼前。
“不要……不要杀了!”亘云庭满脸悲怆地跑过去拦在她的面前,哭腔着对她忏悔,“是我的错,我之前什么也没有跟你说,要杀,就杀我吧……”
“你……”唐槿云见他嘴唇蠕动的样子,也很想朝着他的咽喉挥刀刺去,可是,不知怎的,潜意识总是跟她抵抗着,让她的双手不得对眼前这个人举起来,不得对这个人举刀相向。
“你——”陡地,她终于发现了眼前的人,就是亘云庭了,不由得她心中大惊:她怎么可以举刀相向她的亘哥哥了,她这是怎么了?
可是,还没有等她自己明白过来,突然眼前一黑……
第203章 火速回京
“槿云!”
亘云庭也实在不忍心她再造杀孽,只好挺身而出,为自己因为犹豫而造成的过失而赎罪;只是,唐槿云那碧绿的眼睛紧盯了他好一会儿后,陡地两眼一翻,整个人也突然松了手的麻袋似的萎缩倒地,他连忙悲喊一声,一个箭步跑上前抱住了她。
“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他一手抱着她,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连忙几下拂指,封住了她胸前的几个大穴,免得毒性扩散,及时替她护住了心脉。
然后把她抱了起来,直往城衙的公堂里去,随意在耳房里找到了一个床位,让她平躺下来;再从她的背囊里抽出那半露在外面的红鸾翎羽,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梳理了几下。
不一会儿,唐槿云那满头的绿丝果然渐渐地还原回原来墨黑的发丝。
然而,这样子还不行,这样做也只能治标不治本。亘云庭盯着她那还没有还原的碧绿眸子,伤心欲绝。
“怎么了?她怎么了?她没事咋会中毒了?”这时候,飞红雪也跑进来焦急地问。
亘云庭陡地听见她的声音,也不由无名火起,转过头来劈头就骂,“你来干什么?是想要看她死了没有吗……”
“我……”
“你今天为什么要换回女装?你为什么要真的气她?”亘云庭愤怒得霍地站起来,一把抢过她的话茬,咆哮如雷地朝她吼去,“好了,现在你看到了,她醒不过来了,也许会中毒身亡,也许会一睡不醒,你满意了吧?”
忽然寒光一闪,飞红雪一把剑尖直指到他咽喉前的半寸之处,语气也冷若冰霜,“亘云庭!你要是敢再骂,信不信我连你也杀了?”
“杀吧,你平生杀人无数,也不在乎多杀我一个,”亘云庭满脸悲怆地鄙视了她一眼,视死如归地反而朝她的剑尖迎了上去,“你杀吧,你的心除了功名利禄,根本一点东西也没有!”
“你——”飞红雪又气又恼地急忙把剑往回抽,也正要想回骂他,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转过头看去,却是大将军也已经匆匆地赶来探视情况,但看见他们这样子,也在门槛前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飞红雪换回女装的本意也只想着气气她而已,想唐槿云平时那么想的开,断不会那么小气死了;却意料不到她竟然身中剧毒了,这到底是怎么中的,她还不知道,可也不想唐槿云就此死去。因为,她毕竟还是贵妃娘娘,如果让人告密是她气死了贵妃娘娘,那么,她的人生也会就此划上了句号,她之前所有的计划和目标都得化为泡影。
唐槿云临死了还把她扯落水去,这女子,她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够完完全全胜过她一回?
如今见大将军来了,想必由他来问唐槿云的情况比较合适。便只好还剑归鞘,走到房内的小圆桌前坐下,气呼呼地生着所有人的气。
大将军见他们不吵了,也只好讪讪地进来,轻声地向亘云庭询问了唐槿云当前的情况。
“赶快吩咐下去,帮我找些‘霸王叶’来,还有一桶热水,一些草药,我要把她的毒给逼出来!”亘云庭也不忍告诉他们唐槿云当下的情况,只想多做一些治疗尽力去抢救她。
大将军听了,也急人所急,连忙转身出去吩咐其他人从速搜集这城衙,不是整座章城上下的药铺,找来亘云庭想要的‘霸王叶’及一些草药,还吩咐城衙里的婢女从速去烧水。
半晌,‘霸王叶’几经辛苦找来了,热水也在此时送到,亘云庭便把它们中和泡在一起,准备施行孙百恶的那一套,让水的热力把毒一丝丝地逼出来,而‘霸王叶’则及时见缝插针的进补她的元气精力。
做完了一切的准备工夫,他屏退了所有人,就是退不了飞红雪。
他要替唐槿云褪去破碎血染的衣裙,飞红雪见状,连忙跑过来,一把按住他的手,脸红耳赤地问他想要干什么。
“我现在是个大夫,跟病人治疗很正常的。”亘云庭表示他也是被逼出手的。
“你……,你转过身,我帮她脱……”飞红雪涨红了脸,硬是要抢着不让亘云庭做。
不料,亘云庭却严词地拒绝了她,“不!这衣裳你会脱,可是,她里面那套黑色的,你就可能不会了。”
“你在胡说什么呀?”飞红雪不信邪地快速替唐槿云脱去了外面的宫装衣裙,一旁的亘云庭小心翼翼地把唐槿云的背囊放到了一个安全平稳的地方——他知道,平时的唐槿云最紧张就是这个背囊包包了。
然而到了唐槿云的黑皮紧身衣的时候,飞红雪果然浑身也找不到一道开缝、一颗钮扣,急得她也满头大汗的无从下手。
亘云庭在替唐槿云脱去了一双长靴后,才白了她一眼,把唐槿云翻过身来,从后面的领口里找到了拉链扣,“咻——”地一声畅通的声响,一下子把唐槿云的肌肤全露了出来。
最后两人也就让唐槿云戴着胸罩和内裤进了浴桶,飞红雪这才稍稍安下心来,却仍然在一旁监视着,寸步不离。
这一晚,亘云庭一晚难眠。也一连替唐槿云推宫过血了好几遍,每隔一个时辰就推一次,严守着她心脏周围不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