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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和她相处的只有七八天,可是阅人无数的他,还是看得出唐槿云骨子里游侠的气质,应该不适宜宫廷的生活,故有此一问。
唐槿云被他陡地这样一问,也微微一怔。脑海里不由浮现了皇上的模样以及亘云庭的影子,甩了甩头,连忙陪笑着说:“是假的,就为了替你方便找师姐和你那本书。”
是假的,这一点孙百恶倒是相信。只是,他又好奇她是怎么能在皇上的手上弄上个贵妃娘娘做了?还住在宫里面呢。不过,这疑问也就疑问,他也不便诸多八卦,更感动她的动机,竟然还是为了帮他找香苗和那本书。
这个女子言而有信,真是难得呀!他望着她的马车影子渐渐没入于那浮光掠影的人流之中,不由又怔怔地感动不已。
第215章 暴君之问
这一路上,他也闻说了关于贵妃娘娘就是亘家的小女儿的轶事,他知道,唐槿云就正在扮演着这个角色。所幸,所有的传闻都是关于她如何智退劫匪、二收溪城、三释忠小王爷等的热血传奇,负面的极少。
马车就在宫门前停了下来。唐槿云甫下马车,迎面就扑来一大群的宫女及太监,而侍卫的数目却是特别的多。
那些宫女太监无不惋惜地替她屏障更衣梳妆,以个最强的姿势傲然入宫。
入了宫后,首先的却不是回寢宫,而是被侍卫引导去了御书房,唐槿云听了,心中不由一沉。
从“鹤衣卫”无故出现到现在的引导,这里面好像蕴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难不成皇上要对她怎么样?
很难想像,为了她舍命求药的皇上,还能够把她怎么样?
陡地一个奇异的想法从她的芳心深处涌起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该不会是早上太后说要皇上开斋,第一个就先拿她来当试验了吧?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她,她要拒绝还是顺从?
带着这般清纯的忐忑,她不知不觉地步入了御书房。房里,皇上满脸痛苦地盯着她的脚步,也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参见皇上……”她见皇上一脸的严肃,也只好上前给他做足了礼节,然后也心如鹿撞地等待着皇上开口。
皇上也已经打好了腹稿,等她一进门就喊出暗卫把她给抓了起来,然后酷刑拷问她的;可是,当唐槿云那翩然灵动的身影真正地出现在他眼底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就瘫软成那芋头泥了,满脸痛苦地恨不得进来的那个人是他,坐在这上面的人是她。
他木讷地接受了她的膜拜后,两人又在这个安静的御书房里对峙了半晌。
“不知皇上请我回来是有何急事呢?”唐槿云也是小心翼翼地问他,尽量避开了所有的可以让他想入非非的说话。
“你……你去那个小村落干什么去了?”他正想逼问她究竟是什么人?处心积虑地进皇宫到底为了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成了一缕温和的关切。
“哦?说到这个就正好了,我在那里找到了一件小皇子的血衣呢,你看看是不是?”唐槿云见他还没有说出主题,便也将计就计地连忙扯开去,从根本上消去他心头上的欲念。
说着,她也一抖手中的血衣,着太监呈了过去。
“你没事去哪里找什么血衣呀?”皇上也被她这般离奇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他斜睨了一眼太监呈上来的血小衣,也不伸手去摸一下。
陡地想起了她曾经向他打听皇子盗窃案内幕,心中不由兀自一动,“你去替我找那个女飞贼了?”
“是呀……”唐槿云见他提开了,也心中一喜,连忙要上前准备向他继续套取香苗师姐的内情;不料,她刚迈出一步,陡地看见皇上忿然地拍案而起。
“不是管你不要再理那个皇子盗窃案了吗?找到了那个女飞贼又怎样了?把她杀了也不足以泄我的愤恨,砍了也换不回皇后的惶惑……”皇上说到这里,突然戛然一止,转过头来狠盯着唐槿云好一会儿,两道森冷如剑芒的寒光从他的深褐的眸子里射出,宛如那漆黑中饿狼的目光,让这御书房里瞬间陷入了一种冰天雪地的究极阴森可怖。
“你说!那个香苗到底是你的什么人?你们是不是一伙的?”皇上刚才说着说着,也突然灵光一闪,忽然悟到了这个份上。
“没错,她是我的师姐,我这进宫来就是想找她的。”再极寒恐怖的地狱,唐槿云也进出自如,她又怎么会让皇上突然的暴戾吓倒呢?只是,她不太明白皇上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了。
“呵呵,师姐,师姐……,”皇上也不笨,终于从她的口中得知了她们之中的联系,就算唐槿云没有说出后面那句,他也猜得出她出宫就是为了她的师姐,他仰天狂笑一声,“果然是同一路人……”
须臾,他连忙离开御书桌,快步走到唐槿云的身边,一把握着她的手,满脸凄怆地把她拉到旁边的宝椅上,大声哽咽着问:“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你的真名又叫什么?”
孙百恶顺着唐槿云的指点,来到了胡同的尽头,看见了有“楚府”字样的牌匾后,便叩击门环。
门开了,果然有门人出来询问,他报上了自己和亘云庭的名字,那门人便疑惑地入内通报去了;不一会儿,亘云庭一行人便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边惊喜地叫嚷。
“师父,是师父您吗……”
亘云庭当时正在和马承宣及飞红雪三人在厅中品着香茗,以解中午的酒醉;忽然门人入内说有个叫孙百恶的人在门外求见,他努力地苦思了一番才幡然醒悟起师父的真名,不由得连鞋子也忘了穿就兴奋地出迎。
孙百恶看见他依然这么热情好礼,老怀也甚是安慰。此子果然是人中龙凤,本质非凡。
“师父,你怎么来了?”亘云庭连忙轻扶着他,把他给接了进来,直往大厅里面请,还不时的嘘寒问暖。
孙百恶便把如何担心唐槿云的病情及香苗的情况而再次上京的经过再跟他说了一遍。
“什么?”但听他口中提到了唐槿云,亘云庭他们也不由在台阶前便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他,不由惊讶地脱口而出:“是她送你来这里的?”
孙百恶又把他从红鸾的身上寻找唐槿云,却意外在小树林前跟她相遇,然后一起到城东飞熊村寻找香苗师姐的经过也一一淡然地简述了出来。
不料,还是吓得了马承宣等人满脸都是目瞪口呆的神情。
“那些暗卫已经找到她了?”亘云庭惊问。
“她已经回宫了?”马承宣突然发现。
两人不由焦急地相视了一眼,“这可怎么办?”
“怎么了?”孙百恶不料他们的经历给他们带来这般的震撼,连忙追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会有什么危险吗?”
“她这次一入宫可是九死一生了!”亘云庭不由震惊地把他请进了厅中,然后一一把飞红雪如何从女扮男装,再男扮女装揭穿了他亘家借用唐槿云冒名顶替的事,现在皇上知道了,很是气愤,四处派出高手要把她缉拿归案的事也跟他一一道来。
听得孙百恶也是连椅子也没有坐暖就整个霍地弹了起来,久久地怔忡不已。这一路上,唐槿云跟他有说有笑的,可没有跟他聊过这些。
“那,那怎么办才好?”他一时也束手无策。
“去救她!”飞红雪在一旁忽然开口说出了他们的心事。
他们都以为是对方说的,也不由的想拨腿就往开跑,可才转了个身,陡地发现是飞红雪出的主意,也不由对她的意见多加了一个心眼。
怎么这个狠毒的女子会这般好心的建议呢?亘云庭和马承宣也不由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脸沉着地思考着飞红雪建议的可行性。
“嘻嘻,真是一群笨蛋,”果然,飞红雪见他们又忽然不动了,不由得意的阴阴一笑,“我只是略施小计,就能够让皇上一下子把你们全部铲除,真是笨死了。不过还蛮痛快!”
是呀,这就凭他们三人的力量,就算再会合白楚两人,也不足以抵挡皇宫禁卫的箭雨戟阵;这般冲动的做法,太不划算了。
可是,如果不赶紧去救唐槿云,皇上再顺藤摸瓜下来,可就是亘家和飞红家遭殃了。难道飞红雪就一点也不害怕那一条欺君之罪吗?
可转眼在飞红雪的脸上,但见她依然玉指如柳地轻叹着香茗,不时转过一脸的鄙视给他们看,让人实在看不穿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她不动,他们也决定不动。
就这样静静的跟飞红雪僵持着,遥遥地跟皇上对峙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款待着孙百恶,一边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心里面也都唯有祈求着唐槿云能够吉人天相,平安渡过这一晚。
直至午夜三更的打更声响起,他们的厅中陡地多了几道浑身黝黑的影子……
唐槿云也很是突兀皇上这由刚才的咆哮转为哽咽,也不知道他一下子性情多变却是为了哪般。
然而,皇上激动地问了最后那一句后,便怔怔地盯着她,久久也不肯放开她的手。她便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皇上从她刚进门的关切到不想了解血衣的冷漠,从知道她前去调查皇子盗窃案的怒斥到知道了她跟香苗师姐关系的激动,无不在酝酿着这最后一个问题。
那就是,她到底是什么人,她的真名叫什么!
她是一名现代特工,她的真名叫做唐槿云呀。然而,一直不怀疑她的皇上,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的问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要她的真名了?
他不相信亘秋韵这个名字吗?那他为什么不相信?是谁让他不相信的?
唐槿云在脑海里飞快地发掘着这个问题的前因后果,一直追溯到事情的起源。这本来是极其隐蔽的事,到底是谁出卖了她?断不会是亘云庭吧。
第216章 开始较量
细究她的名字,她也只是诚恳地告诉了月娘一次。然后亘云庭从她的口中得知了,所以误会她是这唐国的公主;她几经摸索才澄清了公主之误,然后就再也没有对其他人说起了。
除非月娘再次把她的名字到处散播,否则就是在那一次跟亘云庭澄清的时候,不慎被高手窃听了。
然而,纵然这两处都出现了纰漏,此时也不是她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此时是皇上为了逼问她真实的资料而情绪激动万分的时候。
皇上眼前这般的情绪既像是很想知道,又像是不想知道,十分的矛盾;而正是这矛盾蕴藏在他的心里,让他的脸上也呈现了内心挣扎的那种痛苦不堪。
他到底是想知道呢?还是不想知道?
“我是一个来自很遥远的女子,我的真名叫——”借着御书房通明的烛光,她看见了皇上眸光中的点点泪花,有点不忍他挣扎的这般痛苦,也娓娓地准备向他和盘说出。
“不!朕不管你是谁!都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朕的身边——”不料,皇上却就在这一瞬一把她拥入怀内,借用咆哮声掩盖了她的音波,让她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在顷刻间灰飞烟灭、荡然无存,传不到任何人的耳畔。
皇上突然发出如此蛮横的力气,猝不及防的她一下子就给拉了过去;陡地微微一怔之余,正想要反手擒拿,不料此际,她忽然感到一阵奇妙的眩晕侵袭而来——
就像坠进迷雾弥漫的幻境,一股粗犷浓烈的原始气息顺着他那股蛮横的力量朝她迎面卷来,把她给团团裹住,柔柔腻腻的,让她的力气一点也提不起来,意志也在这刹那间消弥于无影无踪。
这,这是什么感觉呀?唐槿云不由吃惊自己的堕落,她什么时候会屈服于这么一种蛮横的力量了?
然而,当她扑在皇上那结实而起伏不定的胸膛上,听着他那如擂战鼓般澎湃的心跳,跟她的芳心引起了强烈的共振,她又愣是傻了眼:这,这是怎么了?他,他的心怎么跳的这么厉害,我,我的又怎么了?
唐槿云听着他胸腔里面的跳跃,更是把耳朵贴得更近更紧,有如听到美妙悦耳的仙乐,一刻也没有想要挣扎脱离的念头。
第一次!她第一次跟一个男子有了如此合拍的心灵共奏!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却很确定它就像一个黑洞似的,有一种东西深深地把她整个人吸引了进去。
这一次,她可是连自己怎样沉醉了这种迷离的气息中也毫无知觉;她的纤体也有如洒上酵粉的面粉一般浑身被塑得酥软如泥,任由皇上一再把她的身体越拉越近,双手在她的肩膀上越拥越紧也毫无反抗。
在这一刻,两人就仿佛着了魔似的要溶合为一体,各自献出灵翼,在天愿比翼齐飞;打开灵目,在水愿比目共游……,摒弃了荣华富贵,卸去了虚伪矜持,一个不再是皇上,一个不再是特工,两人都不是谁和谁,也不管谁和谁——曾经有那么一瞬,她也想着就这样两人相依着一直天荒地老也不放开就好了。
他,刚才说什么了,说永远也不让我离开他吗?唐槿云慢慢地回味着皇上刚才的说话,心底衍生出的丝丝甜意冒出了幸福的泡泡;这,这就是皇上的爱意吗?这就是皇上不惜身陷绝境为她舍命求药对她唯一的恩赐吗?
如果不是,那么怎么这贴身的感觉,总让她置身于如沐春风、鸟语花香的小树林中,让她稚气童趣、无拘无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