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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宁使了一个眼色,水嬷嬷将这块系着黄色璎珞的血玉还给了元卉丽,盒子留下了,水嬷嬷将盒子交给若嬷嬷,若嬷嬷扭动几下就打开了小盒子里面的秘密,这里面藏了五万两的金票和两个小庄子的地契。
元卉丽扑过来道:“你们卑鄙无耻,那是我的体己,是祖母给我的,是我的,你们不能拿走,不能拿走。”
伊宁被元卉丽呱噪的真的是太烦了,直接上去一掌劈晕了元卉丽,让水嬷嬷她们给拖到一边去,省着碍眼,直接下令搬空这里。
元卉丽看着平时不出挑,不过这好东西和元卉华一比还是要多些,至少元卉丽不知道怎么忽悠的老夫人,给了这些小庄子铺子的。
还有这五万两金子,伊宁不清楚这元卉丽在哪里得来的?谁能给她这么多的金子?那可是五万两不是小的数目,不过听说这元卉丽平时挺抠门的,就不知道待会这个元卉丽醒来,一朝这些东西全部失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了。
很快元卉丽的房间就搬空了,这嫁妆也是实打实的二百四十抬,物件和元卉华差不多,看来二夫人对待两个女儿是一视同仁的,不过这个傻乎乎的刁楠,给了安昌伯府那么多的东西,为何不再给自己的儿女多添置一些?
真正的白眼狼是安昌伯府才是。
元卉丽的房间也被搬了一空,仔细查找一圈什么都没有了,看来元卉丽的那个小盒子最金贵了,一群护卫抬着家具红木大箱子浩浩荡荡的回了福熙院,再换下一波过来。
上嬷嬷和善嬷嬷还有玉竹忙乎的不亦乐乎,一边统计,一边分类登记造册,忙的满头的大汗,不过是越来越有力气了。
这边伊宁和元宇熙带着大家来到了元尚棠的院子,一进去就都是脂粉气,浓重的很,伊宁用帕子捂住鼻子,里面还有调笑的声音,元宇熙皱着眉道:“去踹门,都成了什么样子?”
若嬷嬷她们首先进去,一脚踹开门,里面都是衣衫不整的女子,看身份都是奴婢,还有一些是妓院的女子,这个元尚棠真是大胆,这些女子都敢往回领,可能是寻思今个是四房的婚事,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吧。
屋子里面的人惊慌失措的尖叫,水嬷嬷道:“闭嘴都穿上衣服,滚出去。”
这些女子赶快捡起来地上散落一地的衣衫,有的拿错了肚兜,有的拿错了亵裤,还有的穿错了衣裙,还有的直接拿错了朱钗,场面混乱了一会子,都出来到了门口才算了事。
元宇熙吩咐道:“都给我搬空了,什么都不要剩下。”
“是,王爷!”很快侍卫就先进去将家具都搬了出来,元尚棠终于摇摇晃晃的拿着酒壶出来了,一边走还一边往元宇熙的身边晃悠道:“这位兄台,好生面熟,貌似在哪里见过一般,来一起喝酒喝酒,有佳人在怀,美好的月色相伴,我们为何不畅饮一番,来来来喝酒……”
元宇熙冷凝的看着元尚棠道:“收起你这套把戏,本王不吃这一套,都用在你的佳人身上吧。”
元宇熙抬腿带着伊宁迈过门槛,屋子面有很浓重的脂粉味道,伊宁还咳了几下,好生的呛人。
元宇熙仔细的给伊宁拍背,赶快吩咐道:“开窗子,全部打开。”
元宇熙和伊宁先出来,水嬷嬷带着大家将窗子打开,若嬷嬷鄙夷的道:“区区小小的脂粉迷醉还能难倒本嬷嬷不成?”
拿着酒壶的元尚棠身形顿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回身。
若嬷嬷往空中撒了一些粉末,结合着已经打开的窗子,味道很快就消散了。
伊宁这才想起来脂粉迷醉是一种迷幻药,迷人心智,会让这个人心甘情愿的拿出自己的一切,一般多用于青楼妓子骗恩客的东西用的居多,而且是醒来之后根本不记得。
只要得手的都是大鱼,足够一个妓子赎身的了,门外的青楼来的妓子道:“谁,今个谁用了这东西,快说今个谁用了?这不是砸了姐妹们的生意呢么?”
这十来个妓子都是最红火的几个青楼的女子,纷纷摇头表示自己没用,她们真的是没有用,而且这脂粉迷醉量不多,这会是谁呢?
不过伊宁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除去屋子里面的摆设,和大房的老的物件,元尚棠的房间东西还真没有其他几个人的东西多,伊宁指挥金风他们想将这些搬回去。
余下的几个特大号的箱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不过这等艳俗的东西,平常的人家的女子定是不能用的,可以肯定很多都是青楼女子的物件。
伊宁拿起一个赤金的手镯道:“宇熙这上面还有字,写着怡红院美人桃儿的赎身镯子,托付卖个好价钱,自己留用。”
伊宁又捡起一个赤金的朱钗道:“西红院的惠儿托付卖个好价钱的赎身的物件,看着好自己留用。”
那边青楼女子惊呼道:“元尚棠你个天杀的,那是桃儿姐姐辛苦多久才赚来的一个金镯子,足够她赎身的,你每次白吃白睡死赖硬缠的拿到了这个镯子,你还说喝多了丢了,原来你这王八蛋竟然自己留起来了。”
那边一个女子道:“我的天,惠儿姐姐每日以泪洗面,等着恩公过去给她赎身,又不是让你掏银子,结果你竟然给克扣了,真是比老鸨还丢人的东西,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姐妹们是瞎了眼,日后我会和妈妈说,你这个混蛋我们春香院不会再接了,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天杀的王八蛋。”
还有一个圆脸甜美的女子道:“这个王八蛋仗着是王府的少爷,白吃白喝了多少,今个还准备用脂粉迷醉让咱们姐妹上当,咱们先揍这个混蛋一顿再说。”
一堆青楼女子都对着元尚棠进攻,什么撕衣服,抓脸,打耳光,踹那个地方的,一群女子围攻元尚棠,顺便还将这些东西在拿回去带给相熟的姐妹,那些可怜的姐妹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的,竟然碰见这等蛇蝎心肝的男人,简直是瞧不起她们,只见一群女人将元尚棠压在地上,不知道多少之手和多少只脚同时在揍人,看着都解气够呛!
这边的一团混乱元宇熙和伊宁自然是不管的,就是元尚棠被打死,破相也和她们无关,谁让这元尚棠连这样的卖身钱都占用,真是蛇蝎心肝的男人,太恐怖了。
原来这府上二房真的是没有几个着调的,全部都是一堆混蛋!还都是很恶劣的混蛋一群。
整个二房全部收拾完毕,伊宁蹙眉道:“相公,二房的产业庄子铺子的地契怎么没见到?”
元宇熙道:“估计是在那个葡萄架下呢。”
伊宁恍然大悟,忙了一圈都晕了,忘了刁玲那个小院子的事情了,“二夫人就是个傻得,还真是以为自己能掌握了二房的全部了,估计你二叔也知道这二夫人刁楠和老夫人都是不靠谱的,早晚能将安昌伯府给搬空,这不是才闹得都放在刁玲哪里了,恐怕哪里才是二房真正的好东西的聚集地呢。”
二房的院子也全部都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了,听到这样回答,伊宁和元宇熙才去了大房后面那个小院子。
早就已有护卫在哪里驻守了,伊宁和元宇熙指挥人将刁玲屋子里面的所有物件搬空,别看刁玲的院子小,屋子也不大,可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一点都不少。
护卫们都累的浑身是汗,二房的那些奴婢已经有些偷偷跑回了二房,可惜二房如今只有房子还在,里面则是什么都没有了,不管梁上还是地上,都是空空如也,又不少的奴婢都开始哭天抹泪了起来。
这边葡萄小院里面也是忙碌异常,伊宁和元宇熙下了那个地下洞口,可能是二老爷比较小心,所以这地下只有一百多平,不是很大,但是这和东西还真不少。
里面都是大件,伊宁惊奇的看着一个橙色间红色的玉石大床,元宇熙道:“这是父王和母妃的暖玉床,找了这么多年竟然在这里。”
伊宁看着元宇熙是真的高兴,而且这张床是侯府历代的家主必用的床,当初老侯爷讨厌老夫人才放进自己的书房的,不过伊宁敏感的感觉这个床应该是和老侯府的那些万贯家财有关。
否则也不能被二老爷元锝璱费劲心机的藏在这里,再看看上面隐藏的宽宽的葡萄架子,那么宽的距离,伊宁就明白为何这个暗门要修建的这么大了,不过上面是葡萄架子,冬天有雪覆盖,夏天有浓郁的叶子遮阴,平时这个小院很少来热,故此还真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这二房的人就像是老鼠一般的能大洞,别管什么地方,能藏东西就行。
伊宁说了自己的看法,元宇熙道:“这个应该是有些关联的,只不过我知道祖父有族上传下来的八个极品的砚台,那是一组,我猜想这个暖玉床和那八个砚台有关,只是不知道这些砚台都流落何方,眼下只从元尚志哪里找回来一个祖父曾经留给我的砚台,可是余下的七块都哪里去了?”
伊宁道:“宇熙,咱们不要这么着急,慢慢总会找到的,要不天家的那些人也不至于这么针对王府了。”
很快这个地下仓库被搬得干干净净,二房大些的摆件都在这里,像是黑玉的四散屏风,一人高的富贵对瓶,还有玉雕的摆件,总之就是东西很多。
东西都搬走了之后,伊宁还是没有找到二房的地契之类的东西,伊宁和元宇熙感觉肯定不对,让纳财仔细的查找,纳财细细的找了半天才发现一个小洞,貌似和老鼠洞差不多,里面是个机关,冷离一下子按下去,在对面的墙上弹出来一个匣子,伊宁和元宇熙过去一看,一个小小的机关锁,打开真的是二房的田地和庄子的地契,还有房契,商铺的地契,林林总总的有上百张。
这才将二房的家底全部都掏光了,一晚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半,此时已经是丑时末了,伊宁和元宇熙准备回去休息一下,这一晚上的忙碌的够呛,不过收获还是不错的。
元宇熙搂着伊宁道:“宝贝你真的是为夫的福星!”
随后元宇熙吩咐冷离将这个院子彻底清理干净之后,一把火烧了,省着看着恶心。
伊宁和元宇熙回到了福熙院,简单舆洗一下就睡了,水嬷嬷他们则是没有休息,连夜将二房的所有物品全部清点造册,不管有没有猫腻的全部都打开扯开,拆开,还真是出来了不少的好东西。
临近天明十分,才收拾了百分之六十,可是大家一点没有疲倦的感觉,反而是斗志昂扬。
这一夜二房的二夫人也偷偷的跑回了翡耀院,看见空空如也一个头发丝都没有剩下的房间,二夫人一下子就撅了过去,茵嬷嬷她们好一顿忙活才给送回了清油院。
而二老爷那个地方疼了一夜,被徐大夫告知有可能这个地方恢复不好了,二老爷骂人骂了一夜,可是一想到今后自己很难重振男人的雄风,二老爷元锝璱恨不能掐死刁楠这个贱妇。
都是她招惹来的,否则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祸事,蠢妇,的确是蠢妇,二老爷气的不知所云,不过这心里对刁玲的孩子多了一分的期盼,毕竟如果徐大夫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孩子将是自己最后的一个苗子了,眼见着其他的孩子人大了心思也大了,还是小的好些。
二老爷这边骂的惊天动地,二夫人昏倒被送回来,二老爷理都没理,终于到了清晨卯时三刻刁玲的孩子哇的一声生产了。
是个足月的男孩,这给王府的低压的气息带来了一股子活力,老夫人高兴的抱着这个白胖的小宝贝,乐得都合不拢嘴,开心的嚷着:“打赏,统统打赏,今个每个人都打赏一两银子。”
奴婢们都欢呼够呛,刁玲也信心百倍的睡过去了,下午的不愉快很快的都忘了,毕竟现在真的产下一个男孩,还是个健壮的小伙子,就是族里也不会轻易的对她刁玲如何的,只待天明之后,让丫鬟给爹娘报信,不信以爹娘的本事,还给自己挣不来一个平妻之位,刁楠你这辈子就是个笑话,在我刁玲面前注定是输家。
刁玲抚摸自己白玉一般的脸庞,就是这张花容月貌给自己机会,锝瑟喜欢的不仅是容貌,还有这份心机。
刁玲笑了,笑的异常的开心,大房的两个孩子就算是拿了地下仓库的物件又能如何,真正的房契地契拿可是好地方,你能找得到吗?
想着自己日后的风光的生活,刁玲笑着睡着了,压根就忘了大房已经说过要赐贱婢二字的,不过若嬷嬷这事情可是记着呢。
避开众人,若嬷嬷偷偷的溜进来,先点了刁玲的睡穴,在刁玲的左右两边脸用流云墨写下贱婢二字,再用内力烘干,基本上可以保留一年半载的,没有什么问题,何况里面还有主子伊宁调的好料呢,保管这刁玲能撑上两年,看看这个贱婢还敢不要脸不?
若嬷嬷还第一次听说这般赐下字的,要知道就算两年之后墨迹掉了,但是这很难再恢复往日的容颜了,因为这墨迹停留时间太久,不管铺上多少的粉,都是不好用的,刁玲想依靠脸恐怕麻烦一些了。
以色事人终究是悲哀的,可是刁家的姑娘都拼了命的闹腾,最后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