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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给力[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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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德昭眨眨眼,笑道:“就如抄写佛经一样吗?”
  段瑞盺笑道:“能够积累的东西不止是知识和阅历,还有人的感情。”
  江德昭闭口不言,又坚持的迈了两步,觉得自己能够稳当行走了就松了丫鬟搀扶着的手。
  段瑞盺看着她在夕阳下暖色的面颊,很是怀念的道:“五年了。”
  江德昭抬头望他。
  “我以为我会在北雍为质一辈子。”
  江德昭不假思索:“那怎么可能!”
  “的确有可能。我的父皇、兄弟,乃至我的母妃都不想我回来。”
  江德昭垂下眼,半响才低声说:“别的人我不知道,殿下您的母亲定然是心心念念您的归期……”
  “不!”段瑞盺打断她,“我是母妃的耻辱。从我为质起,她就已经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江德昭不敢说话。
  段瑞盺盯着她额间飞舞的碎发,忍不住替她拨开,轻轻的说:“我在北雍,总是想起你。”      


☆、给力二二回

  穆承芳看到名帖上写着‘周府’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身子。
  “无缘无故的,娘您去周家做什么?”
  “去看看啊!”穆老夫人道,“周家适龄的姑娘也有好几位,别人的话不太可信,我得自己去瞧瞧。”说着,又抓起女儿的手拍了拍,“听说周家也有几位与你差不多年岁的公子……”
  “娘!”穆承芳跳起来打断她,“我,我还小。”
  “小什么,再过两年就及笄了,那时候说亲太晚了,我提前替你相看,有合适的就先定下来,省得到时候挑得我眼花缭乱心急火燎的。”
  穆承芳面若红霞,犹疑了半响才说:“哥哥,不是已经看上江姐姐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江家,穆老夫人就猛地拍打着桌面:“别跟我提那个狐狸精!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妖法,迷得我儿晕头转向。现在还跟我对着干,连家都不回了。”
  穆承芳看她气得发抖,引开话题问:“那您中意周家哪位姑娘?”
  “周德洳。”
  穆承芳倒吸一口冷气:“周姐姐跟江姐姐情同亲生姐妹,哪里愿意嫁给哥哥。”
  “你懂什么。”穆老夫人喝口茶,“周德洳是周家二房的大小姐,又是嫡系,身份高,理家才学更是一把手,周老夫人看了又看一直挑不中婆家,眼看着周德洳年纪大了,留来留去要留成仇。我打听过了,现在盘阳城里就数你哥哥前程最远大,娶周德洳正好是如虎添翼。”
  “娘!”穆承芳急得跳脚。
  穆老夫人拦着她继续说,“只要让你哥哥娶了周德洳,你再嫁去周家就是亲上加亲,以后你也可以给你哥哥帮衬帮衬,以后,我们这一房也就算是穆家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穆承芳顺了一口气,想了又想:“娘,您这都是您一个人的臆想,做不得数。”
  穆老夫人拿着名帖拍着手心,笑得畅快:“所以,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多去周家走动走动,混熟了,这亲也就好说了。”
  穆承芳知道自己没法说服穆老夫人,索性让人去寻了哥哥穆承林。
  穆承林比她还悠哉:“这桩婚是说不成的。”
  “哥哥你肯定?”
  “自然。”
  “为什么?”
  穆承林老神在在:“因为
  周家瞧不上你哥哥啊。”看妹妹一脸惊讶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感叹道,“如果是一个月前,周家说不定还对我有点好印象。可经过了这一个月,盘阳城里只要是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会看不上你哥哥。”
  穆承芳懦懦的问:“是因为你好赌?”
  “嗯。”穆承林解释,“只要是男人,总有点或多或少的毛病。爱美酒美人都是常情,可只有这好赌,最要人命,一夜之间被人骗得倾家荡产也是常事。有家底的人家很少有烂赌之人,清贫之家一旦有了一个赌徒,卖儿卖女是迟早。你兄长如今赌声在外,正正经经的人家谁会愿意把女儿嫁给我?更加别说周家。”
  穆承芳总算放心,接而又迟疑的问:“那德昭姐姐,是不是也……”
  穆承林摆摆袖口,手心里的骰子在指尖滚了两个圈,也不答话,直接进了最近的一家赌场。
  *
  江德昭两姐妹法事办完,回了周家,江德弘与陈礼昌正在院子里等着她们。
  江德茗瞧见陈礼昌就来气,忍不住想起那日日陪伴在姐姐身边的三皇子段瑞盺。段瑞盺对姐姐照顾得越好,就越是凸显陈礼昌的无所作为。
  在庙里江德茗就忍着忍着,如今见到了本人,那脸色就垮了下来,恶声恶气的对陈礼昌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礼昌笑嘻嘻:“来看你成尼姑没。”
  江德茗冲过去就对着他踹了一脚:“你还是和尚呢,居然拾掇我出家。我出家了你能得什么好处?”
  陈礼昌眉头一挑:“我高兴。”
  江德茗鼻子一皱,忍不住就悲从中来,眼泪打转,瘪着嘴什么也不说就跑了进去。
  陈礼昌莫名其妙。怎么了怎么了,开开顽笑都不行了?以前更加过分的都没事,今天怎么就这么大的火气。
  江德弘在一旁凉凉的道:“世子您不待见我的姐姐呢。”
  陈礼昌尴尬的摸了摸头:“哪能啊,我这是想她,就忍不住逗逗她,哪里知道她脾性那么大。”
  “嗯,我们江家小门小户的,自然比不上你们这皇朝贵戚。世子您请吧,我们这里留不住您这位大佛。”
  “唉,江德弘,你说话怎么也怪腔怪调了,担心我揍你。”
  江德弘懒得理他,直接跟着姐姐进了大厅,说起最近府里
  府外发生的琐事。陈礼昌看他们不理自己,索性也出了院子,独自一人走到后院,左右瞧着没人,一个纵跃就跳到了树上,几下就翻过了围墙,朝着江德茗的屋子过去。
  江德茗的脾性来得快去得快,已经指挥着丫鬟们整理物品,疲累的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陈礼昌蹲在屋外的千年古木上,瞧着她懒洋洋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欺负,随手掰了一根小树枝,朝着窗口往那人身上投掷过去。
  丢了好几下,江德茗这才醒过神来,往外看没见陌生人,拿着树枝把玩一会儿,又有小碎的石头飞了进来。都这样了,江德茗哪里不知道东西冲何处来的,直接招呼了一个丫鬟来,耳语几句。
  没多久,就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侍从牵着三条狗站在树下犬啸。
  陈礼昌是见识过这三条狗的本事的。在还未成世子的时候,他来周家玩,就经常被气极了的江德茗放狗追,最狠毒的一次差点把臀部都咬了,直接跳到了池塘才躲过一节,引起了周老夫人身边众多美人围观,脸都丢尽了。
  江德茗游到树下,对着上面喊:“陈礼昌,你下来!”
  陈礼昌抱着树干:“恶婆娘,你上来!”
  江德茗喊了几声,知道对方肯定不敢下树,又让人去拿了几根鱼竿,在鱼线上挂上几根骨头,支到高处引得狗狗们争相跳跃。那风中飘散的骨头香,大狗的咆哮声,还有陈礼昌气急败坏的诅咒声,成了最好的乐曲,笑得江德茗好不得意。
  闹了半个多时辰,陈礼昌顶着一头的枯叶趴在花厅里抱怨:“最毒妇人心。”
  江德茗心情畅快,不跟他针锋相对了。
  陈礼昌闹了这么久索性换了话题:“在庙里过得怎么样?”
  “没怎么样。”江德茗说,“三皇子在,大部分时候我都每根姐姐在一处,总是有人半路拦着。”
  陈礼昌诧异:“三皇子也去了庙里?他去干什么?”
  “谁知道。”江德茗想起这个就气愤,凭什么在庙里都被皇族欺压,导致她连了好些日子都要等姐姐的夜宵。磕头太累,连要找姐姐抱怨都少有的见得到人,到现在她身子骨还酸痛。
  陈礼昌看她瘦了些,精神也不大好,直接从袖子里拿出白玉瓶子:“这是给你按摩的膏药,是御赐的贡品,我那时候习武全身疼痛就是用了它,今晚你让你丫鬟给你抹上
  ,仔细揉化了。”
  江德茗拿了药瓶哼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陈礼昌两手抱在脑后:“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可以让你原谅的。”
  各自狠狠的瞪视了对方一眼,这才罢休。
  *
  临近过年,江德昭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周氏的嫁妆里有很多店铺田庄,都需要核对帐目。这里是周家,江德昭不好让管事们进进出出,很‘懂事’的回了江家。
  各大田庄铺子送来的年礼很快填补了三姐弟的仓库,眼红得马氏差点咬碎了银牙。
  江德昭又请了打金的匠人,融了一些金砖,打成各式各样的金锞子银锞子,准备过年打赏红包用,最重要的是官家走动之间的礼品等物,一时之间只忙得头昏脑胀。
  好不容易等清闲下来,已经到了腊月小年。
  骐山书院也开始扫尘,这一年及笄的姑娘们都必须开始逐步搬出去,江德昭也在内。江德弘自己也有不少书籍需要搬回江府,两人从早上整理到晌午,简单的用了饭,还没歇息够,穆承芳就来了。
  江德昭已经有些日子没见着她了,轻笑着道:“你来了正好,我手上有不少的书用不着了,也是以前书院的姐姐们送给我的,上面注解很多,很实用。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拿去。”
  穆承芳揪着她的袖子:“我不是来找你要书的,我来求你帮忙。”
  江德昭哂笑:“我能够帮你什么?”
  “去劝劝我哥哥。”
  江德昭疑惑:“穆大人?他怎么了?”
  穆承芳苦笑:“哥哥从你家送回那些礼品后,就性子大变,开始沉迷赌博。”
  江德昭着恼道:“江家与穆家既不沾亲也不带故的,那些个礼品自然不能长久放在江家,迟早要退回去。我不知道,这退礼与穆大人赌博有什么关系?穆大人会不会赌博,我也从来不知晓。穆姑娘你这么说,是要我担责任了?可穆大人是朝廷命官,我与他只有几面之缘,我与他交情淡薄,他与我也只是点头之交,凭什么让我替他负责?”
  江德昭顺口气:“穆姑娘你这是要陷我不仁不义吗?”      


☆、给力二三回

  连番的指责让单纯的穆承芳无法招架,她眼中逐渐蓄满泪水,怪不得哥哥说她们已经有了间隙,再也回不到以前的亲密。
  以前,江德昭哪有给她过脸色,就算惹她生气了,顶多也是俏皮的戳戳她的脑门,无奈的说道两句。这样严厉而不顾情面的话,穆承芳还是第一次领受。
  “我只是……”
  “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没,没有。”穆承芳当然不会傻到愚笨的地步,一切的缘由说到底还是哥哥对她这个妹妹毫不顾忌的袒护和担忧,错怪了江德昭的缘故。
  江德昭看着穆承芳茫然无措的模样,心里只觉惋惜。她曾经真的将对方当作妹妹看待,虽然不如德茗,可穆承芳的率直和懵懂总是让江德昭看重,她觉得那时的穆承芳有自己妹妹江德茗过去的影子。
  江德茗在母亲过世之前,也如穆承芳一样无忧无虑,觉得世间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每个人都是那么的亲和,觉得人世间只有阳光没有阴暗。可惜的是,母亲的过世,父亲的转瞬无情让江德茗一夜长大,那个聪慧的小女童也开始有了心思,懂得区分敌我,懂得……设计人心。
  江德昭为妹妹江德茗心疼,在意外中认识了穆承芳,自然而然的将那份遗憾补缺在了穆承芳的身上,只是没有想到,外人终究是外人。
  这世间,不是你单纯的对人好,别人就认为你 对他真的无欲无求。
  穆承林无形中让江德昭明白了这个道理。江德昭对穆承芳只徒留一声叹息,对戳破她幻影的穆承林却有份怨怼。
  所以,任凭穆承林做了多少,说了多少,江德昭总是有防备,她不会再去相信他。
  因为,是穆承林教会了江德昭,人心易变。
  *
  离大年三十还有三天,赌场终于也慢慢歇业了,朱雀街上到处都是行色匆匆又喜气洋洋的人。
  穆承林悠哉哉的进了沐宝斋,铺子里的掌柜立即迎了上来:“穆大人,您可总算来了。”
  穆承林笑容满面,他本来就是八面玲珑的人,面对着平民百姓也毫无为官的架子,打着招呼道:“大掌柜,生意兴隆。”
  “承您吉言了。”老掌柜请他坐了,又有机灵的小童麻利的泡上了一壶银针,布满毫毛的芽尖在冬日看来格外暖融融。
  “掌柜的居
  然还记得我喜欢银针。”
  老掌柜从里屋抱出一个镶螺钿经箱,打开箱盖,里面一尊纯白玉千手观音。因为箱内垫着暗褐锦缎,越发衬托着白玉无瑕,观音面端庄无匹栩栩如生,千手挥毫毕现,玉品上层,雕工更是上上层。
  “大人,您看看。”
  穆承林只是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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