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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给力[完结]-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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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承林抱着儿子依在床头,闻言亲了亲她的嘴角:“谁说我是文人了,我明明就是个俗人。”
  
  江德昭笑问:“那这位大俗人爹爹,你可为儿子选好名字了?”
  
  早在半年以前穆承林就开始给孩子取名字,因为不知道是男是女,就男名和女名各自取了一本,一直到生产的时候都没有定下来。
  
  穆承林道:“娘总是叫他‘宝儿’,爹说要请书院的山长亲自给定个名字。”
  
  江德昭笑道:“那小名就叫宝儿好了。”说着,就伸手逗了逗孩子的下颌,看着小娃儿吐着泡泡就忍不住母爱泛滥,小心翼翼的从穆承林手中接过来,母子俩一起午睡了。
  
  盘阳城里有克妻之命的穆大人不但娶妻了,还生了个儿子,没让不少等着看热闹的人惊诧了下巴。有人说肯定是穆家请高僧给穆承林改了命格,有人说江德昭是个旺夫命不怕穆大人克妻,也有人说穆大人以前是运气太背,如今是时来运转了。无论如何,来穆家贺喜的人倒是络绎不绝。
  
  周家连老太君都坐着轿子来瞧了一回,送了不少宝贝。江家也来了人,不过是江老爷独自一人上门,看过了外孙,就嘀嘀咕咕:“大姑娘都有娃了,我家宝贝德玫还没出嫁,这可怎么办哟。”
  
  江德昭嘴角抽抽:“爹,德茗也还未出阁呢?”
  
  江老爷显然已经忘记了二女儿,经她提醒下才醒悟过来,一拍大?腿:“别说那个不肖女了!逢年过节她都不知道来看看我这个做爹的,礼都没一份,我就当没生她这个女儿。”
  
  江德昭不由得再次提醒:“爹,未出阁的姑娘还是自家人,自家人过年过节送什么礼啊?德玫给您送了礼吗?”
  
  江老爷老脸一红,江德玫那性子,任何人送的礼物都只要过了她的眼,绝对是一件不留。别说等着她送礼了,别人送给江老爷的礼不都是进了她和她娘马氏的口袋嘛。不过,江老爷是个偏心到极致的人,不多会又寻了理由:“那德弘也没回来?人没回来就罢了,现在做官了,翅膀硬了,年礼不也没有一份!”
  
  江德昭瞥他老人家一眼:“德玉哥哥年礼给了爹爹多少?他给多少,我让德弘补送给您。”
  
  江德玉别说送礼了,不让他老子爹替他填补家用就不错了。江老爷眼珠子一转,就喜上眉梢。大儿子送了多少礼那不是他老子爹说得算么?要糊弄大女儿不也是一碗饭的事情。只要想着做了官的小儿子给他‘尽孝’,江老爷就忍不住喜笑颜开。他当然知道小儿子才去上任,手上没什么好东西,可是他娘周氏不给儿子留了娶媳妇的本钱吗?那些个宫里的赏赐,江德昭大部分没有随嫁,都留给了弟弟江德弘。
  
  江德昭只要一看到江老爷滴溜溜的转眼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他窥视周氏的嫁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而是在周氏还没出嫁的时候就已经惦记,等到周氏病重已经显露无遗。
  
  江德昭抱着儿子颠了颠,让孩子睡得更加熟一些,才淡淡的道:“当然了,年节都过了半年多了,爹哪里还记得那么清楚。不如我直接找江家的老帐房要了哥哥的礼单,看看他送了父亲什么,我们德弘自然也送什么。”
  
  江家的老账房那是周氏出嫁后,周太尉特意点拨给周氏用来镇宅的,这也是这么多年了,为何马氏和江老爷始终不知道周氏手上到底捏了多少田产地产的主要原因。那老账房是周太尉的人,哪怕周氏死了,江老爷为了不得罪周太尉,也失踪不敢把老账房辞退。这么多年,老账房早就把江家的账务把持得牢牢的,任凭马氏如何折腾都没法弄走他。
  
  江老爷被堵了话,顿时看女儿的脸色就不好了,可好歹惦记着穆承林如今很得圣眷,也不好明面上对大女儿横眉冷对。
  
  江德昭身子疲惫,也懒得应付江老爷,只打着哈欠的问:“爹你作为宝儿的外祖父,不知道您这次给宝儿送了什么礼?爹您知道的,这穆家好歹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世家,您送的礼太寒蝉了,女儿面上也不会好看……”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是想要江老爷再把礼单添两分。
  
  这等于是在铁公鸡身上拔毛啊!江老爷哪里会愿意,连忙应付了几句,匆匆忙忙的跑了。
  
  再过了几日,江家居然又来了人,这次倒是意料之外,是大哥江德玉的妻子胡氏,见到孩子,好一顿天上地下的夸赞。
  
  茶过三巡,胡氏就将话有意无意的引到了江德玫的身上,一脸的惋惜:“说到底啊,你们几兄妹之中还是德昭你最好命。嫁给文武双全的穆大人,还顺利生下了男儿,彻底在穆家站稳了脚跟,这穆家以后说不定就是你的掌中物了。不像我,好不容易嫁了,可你哥哥是个没长进的,这都多少年了,他在那个不上不下的六品官位丝毫没有挪动半分。这就罢了,我到如今还没有个一子半女的,在府里没少受到婆婆的嘲笑,只说我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说着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江德昭怕她把儿子也给哭醒了,里面让乳娘把孩子给抱去了耳房。
  
  胡氏哭了一会儿,又感慨道:“我是个命苦的,一心一意的想要帮持你哥哥一分半点,每日里都想着怎么帮他去活动活动。先前,你妹妹德玫好不容易出嫁了,据说是嫁入了皇家,府里上上下下高兴坏了,也让我看到了不少的曙光,为此,我没少给德玫送礼,自己的嫁妆都填补进去了不少。”
  
  她抹了一把眼泪:“我总想着德玫是自家人,又是与你哥哥一母同胞,定然也会拉你哥哥一把,她也答应得好好的,东西没少拿,话也没少应我,可我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你哥哥升官的信儿。她总是说礼少了,给哥哥安排的职位太高,是个实权,也是美差,不少人争夺,让我不要断了礼,否则就前功尽弃。我想着横竖已经送了不少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故而把余下的嫁妆也填了进去。”
  
  她猛地抽泣了声,捂着脸大哭了起来:“哪里知道半个月后她就被人悄无声息的给哄了出来,你哥哥求官的事情居然就了无音讯了。我那些个礼,那些嫁妆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江德昭早就在江德玫被陈家大儿赶出庄子的事情里面推断出了这些,现在听了个全尾,也丝毫不意外。再等到胡氏一边抬她,一边哭穷的话后,就知道胡氏心里的打算了。
  
  斟酌了一会儿,就道:“嫂嫂,你也是知道我性子的,最是胆小不过,从来不与人争辩,也不敢对身边人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就怕惹恼了家人闹得家宅不宁。”见胡氏抬头看她,就安慰了几句,“你的苦楚我也明白,未出阁之时我也很是替你担忧,可是我在江家人小言微,办不了忙。好不容易出嫁了,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点主了,可是你看,你是做媳妇的,我也是做媳妇的,一个家里,怎么可能容得一个媳妇插手家中要事呢?更加别说是事关朝廷当官的正事了。”
  
  这就隐约的拒绝了,胡氏争辩道:“穆大人又不是德玫那躲躲藏藏的花心萝卜。德玫那是做妾,你可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你又替他生了儿子,身份早已不同往日。只要你吹一句枕头风,穆大人哪有不肯帮忙的!”
  
  江德昭道:“夫君又不是手握大权的权臣,能够帮什么?如果真的能够帮忙,德弘也就不会远去千里做那么一个小小的县令了。”
  
  胡氏只是不听,又拿出了不少夸奖穆承林的话,只说得穆承林似乎成了金銮殿上的那个皇帝老子,只要江德昭说一句,穆承林就立即可以给江德玉大官坐坐。
  
  江德昭只说自己无能为力,并不能左右穆承林的想法。她也不愿意给胡氏希望,哄骗她,让她揣着希望一日一日的等待那不可能的事情。她也不能说哥哥的闲话,拒绝到了最后胡氏也来了脾气,站起来只差指着江德昭的鼻子大骂:“你现在威风了,说不行就不行了!横竖你都不是江家人了,娘家人是好是坏都跟你没有了一丁点的关系,对吧?你也不想想,这盘阳城里每家每户的关系不都是盘根错节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哥哥做了大官,这不还是你们这些妹妹得益嘛!他官坐得越大,你们的夫家不更是要把你们给哄着抬着;你哥哥官小了,他们不都当你江家没人,可着劲头的欺负你们!”
  
  江德昭笑道:“嫂嫂你说什么呢?说得好像你在江家过得不好似的?难不成江家就因为你娘家不是名门望族就欺负了你不成?”顿了顿,眼神不由自主的扫向门边的阴影处,道,“你放心,穆家好歹也是百年世家,是做不出那等婆婆欺压媳妇的恶事!我夫君对我也一直是千般万般的好,我与小姨也相处融洽,情如姐妹。”
  
  胡氏只觉得她油盐不进,只得恨恨的放下狠话:“你也别得意得太早了!以后还有的是你的苦日子呢。别以为这天底下只有你穆家能够帮得上忙,只要有我在,你哥哥迟早会出人头地。”
  
  江德昭欣喜道:“那我就提前祝贺哥哥平步青云了。”端茶,直接送客了。


☆、76

  有了孩子的日子总是过得快;在哭哭闹闹中孩子满了月;办了酒。德昭又亲自给儿子备下了一份厚厚的礼薄;里面记录了从他未出世起;就开始收的礼品,才满月就足足写了十页多;以后都是要根据礼簿里面的记录去还礼。
  
  江德昭细细的把簿子都看一遍,意外的看到了三皇子段瑞盺的名字。她记得今日并没有见到三皇子,连他那新娶的皇子妃也没瞧见,定然是礼到人未到。
  
  她唤来白瓷,问:“三皇子派人来送礼,可说了什么?”
  
  白瓷仔细回想了下:“没有。如果不是记在了簿子上,我都不知道皇子有送礼来。”
  
  那就是悄无声息的混在人群里一起来的。一时之间,江德昭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要传递个什么信息。
  
  穆承林洗尽一身酒气回来;就瞧见江德昭锁着眉头,他端着醒酒茶喝了一口,才问:“怎么了?”
  
  江德昭没有瞒他。曾经三皇子欲娶江德昭为妃的事情穆承林知晓得一清二楚,之后江德昭入宫见贤妃,盘阳城里有待嫁千金的官家也都心知肚明。现在江德昭为穆承林生了儿子,更是不怕有人在中间挑拨作祟,穆承林这人,你一直对他坦白,他反而更加容易相信你。
  
  果然,穆承林思虑一回就道:“不去管他。如今皇上身子不愉,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党派争斗越来越厉害,三皇子初看之下谁也不偏帮,可他曾为质子,所有人都知晓他对太子有怨恨,故而哪怕是朝事,他也对二皇子偏靠多些。我是纯粹的文臣,手上没兵没权,顶多是抓了几本帐薄,他送礼也只是图个以后在小事上我不要刻意为难而已。”
  
  穆承林这么说,不管江德昭信不信,反正面上她也必须点头。
  
  穆承林知道江德昭心思多,人在她身边坐了,安抚她:“别多想,朝中人事瞬间变化也是常态,现在是树欲静风不止,我官职不高,暂时还牵扯不进去,你也被太操心了,安心带好儿子才是最要紧的。”
  
  江德昭听到他说儿子,这才笑问:“你方才看过他了没?”
  
  穆承林脸色顿时臭臭的:“还说,我就只是抱着他逗笑两声,他就撒了一大堆黄金,现在闻着手上还一股怪味。”说着,就凑到江德昭的鼻翼下去,她连忙躲了开,打趣道,“那是儿子喜欢你,给你送金子呢,你还嫌弃。”
  
  穆承林扯过她的腰肢将她圈在怀里,咬住她的耳垂,单手摩?擦着她的腰肢,悄声问:“想不想?”
  
  江德昭眼角瞥向屋内的两个丫鬟。白瓷是个有眼色的,看着两夫妻凑在一块玩闹,不用说就直接拉着青琉出去了。
  
  穆承林道:“你那丫鬟倒是蛮伶俐。”
  
  江德昭眼珠子一转:“你喜欢,明日我就安排给你收房好了。”
  
  穆承林一愣:“我没那个意思。”
  
  江德昭反问:“哪个意思?”
  
  穆承林猛地咬她一口:“我看世人再伶俐也比不过你了,居然还消遣你夫君。”
  
  咬得江德昭哀叫,一边叫还一边笑,穆承林趁机握着她胸口柔?软,下颚压在她的肩膀上,一边揉?捏一边嘀咕:“据说喂乳的女子这里会逐渐胀大,有乳汁的时候硬一些,没乳汁的时候就软和。”
  
  江德昭问他:“你听谁说的?”
  
  穆承林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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