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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绍荣默不作声,靠在绣塌上虚着双眼。
顾太后见此便心中一梗,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痴情种啊,“哀家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若是你去了,大昭的江山你还能给你那几个堂兄不成?你甘心吗?”见严绍荣依然不为所动,顾太后忽然转过脸,用帕子捂着脸轻声啜泣,“你不为你自己考虑难道也不为哀家和你表妹还有你后宫那些女人考虑了吗?若是哀家被他们欺负了呢?你怎么这么不孝啊!”
“你依然是太后,你怕什么?”顾太后典型的面慈心黑,严绍荣又岂会不知道?
同样是太后,侄子做皇帝跟儿子做皇帝能一样吗?所受的境遇都会不一样,顾太后真不知道严绍荣是故意的还是特意的,怎么会说出这般戳心窝子的话。
顾太后被气走了,严绍荣表示无所谓啊,虽然占了她儿子的身体,但显然他儿子更加无耻,话说黄桑你可以再无耻一些吗?
严绍荣一穿过来便与明慧商议好了对镇南王的应对策略,况且硬拼起来,大昭国的实力并不比镇南王的精兵差。
一开始,严绍荣便用身体不适为借口让明慧参与政事,刚开始还有很多人提出异议,但严绍荣充分发挥了自己瞎掰的口才和皇帝的特权,朕说了算!况且他比皇帝那个二货懂得抓住朝臣软肋多了。
几个月过后,朝臣对明慧的存在已经习惯了,连明慧自己都习惯了。
明慧熟稔地坐在龙椅地一侧批改奏章,时不时地沉思,时不时地动动朱笔,不知不觉中夜已深了,听到严绍荣的声音抬起头望向他,“阿正?”
“这么晚了,歇着吧。”严绍荣贤惠地为明慧捏着肩膀,“奏章是永远批改不完的,若是把你搞得这般劳累,我岂不是错了?我的本意并非如此。”
明慧看了严绍荣一眼过后,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奏章上,连严绍荣黑漆漆的脸色都没有察觉到,忽然右手被一只宽厚而温暖的大手捉住,明慧惊呼,“阿正,别闹!”
严绍荣一把抢过明慧手中的朱笔,放在御案上,在明慧惊愕的目光下,一把将明慧抱起,“我简直忍受不了了,我们之间的第三者竟然是朝政!”
明慧伸手捶了一把严绍荣的胸口,娇嗔道,“瞎说什么,让人听了去,笑话。”
“想笑话就笑话好了,”严绍荣满不在意地说道,“阿慧啊,适应了这么久了,你到底适应好了没啊,我都等不及了。”那小眼神颇为委屈的。
明慧实在说不好这种感觉,她的确看原先的皇帝很恶心,但她又不忍心让严绍荣憋那么久,这般想着,明慧便伸手抚摸严绍荣的脸庞,附上身,亲吻他的嘴唇。
严绍荣早就想扑倒了,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明慧压在龙榻上了。
四月,天朗气清,严绍荣与明慧乔装成普通夫妇到相国寺上香,实际上是还愿去了,那位给严绍荣透露玄机的高僧却圆寂了,两人都颇为遗憾的,便为相国寺多捐了些香油钱。
但此行的确有了一个大惊喜。
用过斋饭后,严绍荣见明慧精神不大好,便提议到后园走走,散散心,走累了便在亭中歇息,严绍荣伸手摸了摸明慧的肚子,笑言,“希望是乖巧的,不然再像思晖那般折腾你,我可就对他不客气了。”
明慧嗔怪道,“胡说,思晖很乖的,再说了,不要说不好的话,不然宝宝会听到的。”
严绍荣揽着明慧,轻声应答,“好好好,你说了算。宝宝乖,只要你乖乖的,不闹腾你娘,爹保证不会打你。”
明慧啐了他一口,忽然余光瞟到一个身影,心生警惕,护着肚子,往严绍荣那般缩了缩,而后才看清那人不就是赵朱妍嘛。
明慧很容易看出赵朱妍瞧的是严绍荣,瞥了一眼严绍荣,然后伸出手在他腰上揪了一圈,严绍荣顿时抿着嘴微笑着看着明慧,见到明慧朝外边努努嘴,便顺着明慧示意的方向往那边瞧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那女人不是赵朱妍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那“抓奸在船”的表情是闹哪样?
严绍荣坦然地回望,然后轻声对明慧说道,“走吧,阿慧。”随即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明慧,那精心呵护的模样着实刺痛了赵朱妍的眼睛。
在严绍荣和明慧从她身旁擦肩而过的时候,赵朱妍轻声唤道,“荣……”那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缠绵悱恻、委婉动听,却让严绍荣打了个寒噤。
“我回来了,荣。”赵朱妍见严绍荣的脚步有一丝的停顿,连忙接着唤道,“你说过的,无论什么时候,我回到你身边,你都会接受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郭皇后的助攻汉子
赵朱妍经历了许多,那时候她才明白,她一直纠结于过去,那时候她便错过了皇上这个真心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会将自己放在心上的人永远都是皇上。
从前她最在意的事在历经沧桑过后她忽然觉得并不重要了。
可惜的是,她已经错过了他,若是有来生,自己一定要抓紧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再次醒来,赵朱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处陌生的宅子里,忽然听到有人叩门,赵朱妍一边警惕地盯着门口,一边伸手去摸放在身边的匕首,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心中一虚,紧接着便听到舒乐的声音,赵朱妍惊愕地望着进门的舒乐,“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你怎么了?舒乐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儿啊?”舒乐觉得有些奇怪,奇怪地看了一眼赵朱妍,而后将几支腊梅插在花瓶里,回头说道,“小姐,你看着腊梅开得多好。”
赵朱妍怔怔地瞧着那幽香的腊梅,喃喃道,“凌寒独自开,”而后抬头看着舒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舒乐轻声应答道,“辰时。”
“我是问你现在的年号,现在是多少年。”赵朱妍急急地说道,双眼急切地看着舒乐。
舒乐觉得很莫名其妙,“开元二年正月啊,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舒乐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担忧地看着赵朱妍。
赵朱妍心中大骇,面上却没什么异常,摇摇头,吩咐舒乐出去,自己仍然躺在绣榻上,望着床架顶端的帐子,失神地喃喃道,“二年,我竟然回到了开元二年,这究竟是上天的恩赐,还是命运的捉弄呢。”
若是恩赐,将自己送回还没有死遁之前或是还没有遇到子修和皇上时该多好。
距离自己离宫已经将近两个月了,这时候皇上还会站在原地等着自己吗?
赵朱妍不敢确定,甚至心中隐隐作痛,略尽千帆,她才明白,她的心早就给了皇上,只是那时他们都不懂爱,生生地错过了彼此。
或许说,不懂爱的人只有她自己,她不敢直面自己的心,于是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最终她还是决定不能轻言放弃,于是想尽了一切办法企图接近皇宫,可惜皇城的守备愈加森严,她哪怕是靠近皇城围墙一步都有人在盯着她,像是等着她自投罗网。
三个月过去了,她始终没有找到接近皇上的办法,听舒乐说相国寺的佛祖很是灵验,便想着到佛祖面前诚心恳求佛祖的原谅,让他将皇上还给她。
因心情抑郁,赵朱妍甩开了舒乐,打算一个人到后园走走,刚刚靠近亭子,便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见到的确实一对璧人相拥的画面。
赵朱妍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那人是曾经口口声声说要永远爱她的男人,那个女人就是霸着皇后的位置不放,逼迫自己离开皇上的罪魁祸首!
见两人望向自己,赵朱妍心中盘算着要如何质问他们,等到两人相互搀扶、旁若无人的与她擦肩而过,她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去,轻声唤道,“荣。”
“我回来了,荣。”赵朱妍见严绍荣的脚步有一丝的停顿,连忙接着唤道,“你说过的,无论什么时候,我回到你身边,你都会接受我的。”
四目相对,赵朱妍相信他一定是动容的,还想说什么时,便听到严绍荣戏谑地说道,“你谁啊大姐?”
赵朱妍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想象中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而是以严绍荣戏谑的话作为开场白。
“荣,我是朱妍啊,你的朱妍,我回来了。”赵朱妍完全不肯相信严绍荣会对她如此冷漠,忽然注意到一旁的明慧,她忽然明白,严绍荣一定是在跟自己怄气。
“荣,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服软并不是赵朱妍的风格,但为了严绍荣她都豁出去了,相信严绍荣也一定会被她的勇敢果断感动的。
“大概是个疯子,阿慧,走吧。”严绍荣瞧都不瞧赵朱妍一眼,搂着明慧一步一步地往前堂走去,忽然严绍荣觉得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住了,转过头来,却见到赵朱妍那泪眼婆娑的双眸。
“我不是疯子,我是你的朱妍啊,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赵朱妍恳求地凝望着严绍荣,期盼他能有一丝丝的动容,哪怕一丝丝也好,只可惜严绍荣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赵朱妍不会知道,她眼里冷漠的严绍荣就是当初皇帝眼中的她,一样的冷如冰霜,捂也捂不热。
因着三人处在的位置正是各大殿的中央,于是三人就被围观了,能来相国寺上香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却不一定会认识三人。
在不明群体眼中,这就是典型的三角恋,丈夫在外面偷腥,又不想负责任,然后被外室逼上门要求名分,而正房不肯,三人便僵持不下了。
真正见过赵朱妍的没几个,况且以前她身着宫装,装扮多偏向艳丽,而现在有些朴实无华了,况且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有几个人能够记得她啊?
“这位夫人,三位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些,不如三位听听我的建议如何?”一位年轻的姑娘走出来,轻声说道。
若不是这里人多,明慧只想对她翻个白眼,然后再直白地告诉她,“你了解个屁!”更重要的是,严绍荣说过,最好不要在宝宝面前爆粗口,这样不好。
严绍荣轻轻地拍拍明慧的背,顺毛,戏谑地看了一眼那位云英未嫁的姑娘,“不知姑娘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是我有些小小的建议。看样子,这位爷是有妇之夫,还去勾搭人家姑娘,把姑娘勾上了门而后因为正妻的不允许便不打算对这位姑娘负责,是这样,没错吧?”还不等严绍荣回答“完全错的”,那姑娘便继续说道,“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姑娘,跟了你你就应该对她负责,怎么能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情来呢?看起来,这位爷不像是对这位姑娘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要不然也不会勾搭这位姑娘了。”
“再说这位夫人,虽然你占着正妻的位置,但不是有了地位便有了一切,若是你还想要得到丈夫的尊敬的话就应该主动一些、贤惠一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夫人就应当大度一些,将这位姑娘迎进门,这样所有的人都会说夫人大度呢,这样何乐而不为呢?”
严绍荣和明慧已经被奇葩姑娘的言论折服了,不过似乎大多数都觉得很有道理,有你妹的道理啊!
“荣,我不要正妻之位,我只要永远跟在你的身边。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尤其是几个男子觉得那姑娘说得非常有道理,这么深明大义的姑娘哪里找去啊。
“这位姑娘,看你云英未嫁,想来并不明这其中的道理,事情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还请各位自重。”明慧不欲与那些人再做纠缠,便打算离去,而那姑娘直接上前抓住了明慧的手,大声说道,“你不能走,你今天若是不给这位姑娘一个交代,你们都不能走。”
那姑娘抓得明慧的手着实有些疼痛了,明慧便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严绍荣。
“姑娘请自重。”严绍荣一手揽着明慧,一面阴鸷地看着那姑娘,那姑娘涉世未深,对严绍荣凌厉的目光感到恐惧,但还是很有骨气地与严绍荣争执,“你这样是负心汉,算不得什么君子!”
这算是哪门子骂人啊。
“赵姑娘,在下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你何故找来帮手赖上在下?”严绍荣彬彬有礼地说道,但说出的话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不舒服,尤其是赵朱妍和路人甲姑娘。
“荣,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你,求求你,回到我身边好吗?”赵朱妍言辞恳切地望着严绍荣,然后转过头对明慧恶狠狠地说道,“郭明慧,你还是这般脸皮厚,荣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为何还要苦苦纠缠?”
明慧很是无语,瞪了严绍荣一眼,努努嘴,威胁地看着严绍荣,若是不解决好这件事,看她怎么收拾他。
严绍荣依然小心翼翼地将明慧护着,看着赵朱妍,“你知道什么叫做逾期不候吗?拥有时不好好珍惜,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谁说我们家阿慧是脸皮厚倒贴,我跟她急,她可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子,这是任何时候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多说无益,几个月以前,我们便做了了断,从此各不相干了。”严绍荣平静地说道,而后抬起头对那位与赵朱妍同仇敌忾的姑娘说道,“姑娘,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