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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相司晨涨红的脸,喉咙处不断嘀咕,那张能说天道地的嘴突然结巴起来,司宝灵怎么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的耳力也是很好的!
“我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个时辰吧。”说着,司宝灵翻身上了树,找了个粗壮的树干靠着小憩起来。相司晨如获大赦般得牵着小乖往水潭而去,司宝灵撩起帏帽帘子,如果可以她蛮想就这样扔下那个呆子一走了之……哎,还是将他带到城镇再告辞吧。
“唔,我果然太正直太善良了!”司宝灵为自己负责之举感动的着,但她似乎忘记了站的高看得远一说。
此时她靠在这高高的大树上,虽说是为了防止有人偷袭,但只要她稍稍偏偏头环顾四周,就可以看清楚到周围之景,而且一眼就可以望到头。哎,习武之人目力好就是感觉不一样啊,比起前辈子八百度的近视眼,简直是太爽了!
当然了,这感觉很爽的一眼也就包括了不远处的水潭,以及,水潭里的那个男人。
这种情况下,作为良家妇女就应该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流——鼻血。但司宝灵是谁,她是魔教妖女,大名鼎鼎地江湖头号通缉犯,辣手摧花媚眼折草的魔教色使勾魂笑!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是掀起帏帽内的面具,拿出手绢塞住鼻孔以防万一,第二反应便是隐藏气息挑了个朝向更好的树干。
啧啧啧,没想到啊,那呆子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材。瘦而不弱,一身结实的精肉,可看可摸可红烧……味道应该不错,手感也应该不差,所谓色香味俱全……
糟糕,口水流出来了。
没关系,她还有一条手绢,擦擦嘴角,这叫有备无患。
咦,那个呆子刚才好像朝着她这边看了看,司宝灵立刻缩到一旁。又有些脸红,心道:她怕什么怕,对方是个瞎子耶,看又看不见。况且她还带着帏帽,谁能知道她眼睛往哪里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司宝灵立刻警惕起来——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有人!这年头流行偷窥别人沐浴?这个念头令司宝灵心中很是别扭,当即拧起眉毛朝着那颗大树上的人狠狠瞪了一眼——无耻!卑鄙!下流!
但显然,对方没有司宝灵这般闲情逸致,待那人站出来时,司宝灵也没了之前的闲情逸致,取而代之的则是更快速地离开树干。
岳家堡的人!
大家应该还记得司宝灵的前任杀了一个人吧,岳家宝的少爷——岳萧。至于那个因为和勾魂笑初恋情人林萧同名的变态杀人理由,司宝灵至今觉得大脑有点小抽。
岳萧死后,穿越而来的司宝灵为了自身安全着想特地找了岳家堡的资料,刚才那人正是岳家堡十大暗卫中的老三!
司宝灵的动作虽快,但暗卫也不是吃素的。收到风声说那女魔头往鬼府方向走,此路是必经之路在此已等候多日。
暗卫追着司宝灵的身影,二人于这参天古树的树林中前后追逐,司宝灵又如一个猴子似地上蹿下跳,奈何无论她怎么逃都甩不开身后那个男的。
只有暂时离开这里了。
如是想着,脚下动作更快。谁料一阵暗器的破空声从身后传来,司宝灵一惊堪堪闪过——对方是暗卫,她怎么把他当做只走寻常路的名门正派对待了!猛地拍了怕脑子,随手摸出腰间的药粉朝那人撒去。
那人脚步一崴,只是这一瞬,却跟丢了司宝灵的踪迹。暗卫心中生疑,自己明明躲过了那包毒粉,怎么还会?见裤脚上有一丝水迹,就在刚才他感到一股钻心的寒意,此时居然感觉双腿麻痹,任凭他浑身运动竟然丝毫没有作用,只能跪倒在地,看来只有等这段疼痛过了才能行动,那勾魂笑到底使的什么暗器!
司宝灵回头,发现那个暗卫已没了踪迹。刚想歇会儿,却听得一个声音:“司、司姑娘,在下要起身更衣,你是不是……还请行个……方便……”
声音越来越小。
看着眼前的场景司宝灵猛地意识到,水潭里的那人是个真真切切的裸男,突然扬起了头,不好,刚才跑的时候手绢掉了,边摆手边往一旁的大石头后走去——怎么会跑到水潭来了?
相司晨穿好衣物,又甩了甩手。刚才凝水成冰的时候怕力道不好连同司宝灵一起伤了,手抬的有点久,现在有点酸,好想找人揉一下……贤惠的娘子大人,你何时才能出现哟。
“刚才你有听到什么动静吗?”司宝灵估摸了时间从石头后走出。
相司晨理了理布带:“有,树叶晃动的厉害。”
司宝灵笑道:“是江湖中人比武切磋无需在意,我们上路吧。”相司晨点点头,便牵着小乖与她一同上路。
看着一旁的相司晨,司宝灵心底舒口气。如果刚才他若说“没有”,那么她绝对不会再与这人同路。树枝晃动的动静那么大,又是个耳朵灵敏的瞎子,没有理由听不到的。
走了几步,司宝灵觉得不太安心。这样的速度太慢了,岳家堡的暗卫很有可能随时追来。无奈的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呆子,我用轻功带你好不好?”
其实是个肯定句。因为不等相司晨答应,司宝灵已经紧握着他的手,而小乖也很有眼力劲的一个猛子扎进相司晨的怀中。司宝灵额头黑线,这猪八成要成精了。
随后,就能听到一阵杀猪似地惨叫,无疑是一个心脏病患者坐上了飙车党的跑车在一览无余的平原上横冲直撞!
“哇哇哇啊啊啊啊……嗯?”
司宝灵停下来了。
“嗯?”
“哄哄?”
“嘿嘿。”
手法极快,哑穴点上!
“……”
自从点了相司晨的哑穴后,司宝灵对自己这一举动爽爆了!她早怎么没想到点他哑穴呢?!哦哈哈,耳朵总算是清净了。
可司宝灵的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响了起来。本来嘛练武之人就饿得快,加之她还一托二,别看呆书生瘦瘦的,可拉着跑的时候居然那么沉,难不成他是藏肉?之前看的时候不觉得啊……呃,怎么又想到那上面去了,手绢有点不够用。
今夜又得露宿野外了。
司宝灵起了火,又猎到了野鸡,用绑腿上的小匕首将其处理干净后,架上火,惯性的往腰间一摸。
“糟了!”
“嗯嗯嗯,唔唔唔嗯?”
司宝灵瘪瘪嘴,解了他的哑穴。
相司晨大呼一口气,连忙问道:“司姑娘,你怎么了?”
司宝灵欲哭无泪:“我将配好的调味料撒了出去。”她忘记了自己在穿越而来时,将勾魂笑身上的装备换了一下。首当其冲的便是腰带里的毒药换成了野外求生必备品——辣椒胡椒盐!
别人行走江湖总是得带几包迷药或者毒药吧,但司宝灵头一偏——姐带那玩意作甚,带点胡椒粉盐巴不必他们强多了!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尤其是遇到那种躲雨的破庙里,一群人就着白水啃着馒头时,而她一人烤着烧鸡,还摸着调味料均匀的撒上去,那滋味,啧啧啧……
迷药毒药不可能天天用得上,但作为经济不发达人烟分布疏散的古代,胡椒盐绝对是天天都能用上。
“没有调味料,这鸡该怎么吃?”司宝灵无奈的包头蹲下。她不敢想象啊,没有盐的东西,她该怎么办?!巧妇难为无盐之炊。
此时相司晨神色从容的拿起他的布袋,从里翻出一个小木盒递给司宝灵。作为能将玄灵剑重生成玄灵筷子的人,就充分体现出他的食为天精神,路上带盒子调味料也是情理之中。
待司宝灵打开那盒子调味料,比起她的居然还要弃齐全,顿时有股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慨啊。尼玛,她终于也遇到了不带毒粉带胡椒的主,真不容易啊!
司宝灵非常顺手的烤着鸡,顺带又瞅了瞅趴在一旁的小乖……
“哄哄!”
咳,改天在吃你,等你在大一点,肥一点。可红烧可清真可看可摸……咳,又扯远了。
“司姑娘。”
“嗯?”司宝灵正烤着鸡,漫不经心的应着。
许是火旺了点,照着相司晨脸上熠熠生辉。
“我会对你负责的!”
“噗——咳咳咳咳咳!”
一阵火堆里的飞灰乍起,呛得司宝灵一喉咙管,只等她咳得昏天暗地,书生特体贴的帮她拍背顺气,司宝灵只觉得自己就差没有死过去了。改明儿到了阎罗殿,阎罗王问你:怎么死的?呛死的!!!这都是哪跟哪啊?!
等等,他说要负责莫不是因为……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司姑娘之前一直握着我的手不放,在此之前又是……”书生脸通红也不知是被火烤的还是怎么地:“看过在下的身子……传出去对姑娘名节不好……”
“噗——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昏天暗地。
司宝灵咳得满天通红,抽空道:“又不是看得我的,你负哪门子的责?”
“那——”相司晨一脸羞涩:“姑娘要对在下负责?”
“……”
这下,司宝灵连咳嗽都咳不出来了。怎么突然就觉得前面有人故意挖了个坑?然后她还很白痴的跳了!
【茶楼内,离开】
“打住!”司宝灵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可是……”相司晨欲言又止,刚欲开口却听得一彪悍的声音——“你再提信不信我打你!”
圣贤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改日再议好了。相司晨很从善如流的点头。
接下来的几日,二人相安无事的度过,只是司宝灵的点穴之功越来越熟练了。走了两日终于到一城镇。找到一茶楼小做歇息,司宝灵也打算就此告辞,从此山高水长,他日有缘再见。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却见相司晨朝她一拜:“这些日来对司姑娘多有打扰,只是在下还有些事宜要办,不如就此别过。”说罢,又递上一道平安符:“日夜长佩此物,定能保得姑娘平安。”
司宝灵接过那随处可见的平安符,呆呆的应了声“哦。”直到相司晨的背影渐渐远去,她才意识到,他离开了。本就是萍水相逢的人,如今离开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前天还吵吵嚷嚷让她负责的人,这么说走就走了,总觉得心里有点别扭。这人呐,果然是经不起离别的动物。
初见他时,他说,姑娘你八字轻带杀气,多行不义必自毙。
再见他时,他说,若姑娘要在下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是救命之恩。
待他离开之前,他说,在下会对姑娘负责的。
如今他离开,赠予平安符,要保她平安。
想这一路来,他所做种种皆是报的那日她的救命之恩。看吧,果然还是当个好人才有好报,虽然是个迂腐又有些笨的书呆子。
看着手中的平安符,司宝灵开心的笑着。是啊,行走江湖,有什么比平安更重要呢。
这厢相司晨牵着小乖一路悠闲的溜达,终于溜达到了一处无人之境。福伯早在此恭候多时了。相司晨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目,福伯恭敬走来:“主子,咱们这就启程吧。”
相司晨叹口气:“不回去行不行?”
“掌门说他时日无多。”
“他从八年前就开始说他时日无多……”
福伯再接再厉:“那都是因为主子及时赶到,妙手回春。”
相司晨嘴角有点抽,妙手回春?如果一招大慈大悲掌叫妙手回春,那少林方丈岂不是再世华佗?八成那老头子又手痒了,想找人比划比划。
“如果我回去他还活蹦乱跳的,唯你是问!”
“是是是。”福伯牵来马匹,反正这话也说了八年了,但掌门病危这招屡试不爽。按主子的话是怎么说来着?
“当年我年少气盛意气用事,被心魔所困以致走火入魔。若无掌门师兄自创心脉救我一命,我相某也活不到今天。”
所以啊,这个“唯你是问”问了八年也没问出个什么结果。不过那个魔女勾……哦不不,是司姑娘的事又打算怎么办呢?哎,真不知主子脑袋里装的是什么,难道走火入魔后,人的脑子都会变得不太一样?
福伯正想着,手中突然多了一物,却听相司晨道:“小乖麻烦你抱着了。”说罢,扬鞭落下,一骑绝尘。
看着怀中之物,福伯额头三根黑线滑落——主子,你果然是当年走火入魔后变得小肚鸡肠了!!!
茶楼内,司宝灵要了壶清茶,稍稍歇息。想到此处离鬼府不过一日路程,脸竟然微微红了起来。当然,这个反应不是司宝灵的本意,只是配合着勾魂笑的记忆身体自己流露出的反应。
鬼府公子风清月,一个温柔到极致的人。放浪如勾魂笑到了他面前竟也如那大家闺秀般不敢造次。而他,也是唯一一个见过夜晚的勾魂笑还活着的人。
还记得,那是六年前的正月。那一天她奉教主之命去鬼府拿千里迷香,可药房的老鬼却刚巧离府,须得三日才回。她身在鬼府,百无聊赖。第二日,天气晴好,她便在院子里对着大树练习刚学的几招暗器手法。
勾魂笑是个武痴,兴致正是高昂,好不容易掌握好了那暗器的力道,正是得益,突然一阵狂风刮起,暗器偏离的原定的方向,就在此时,风清月带着一干婢女经过此处,那暗器不偏不倚朝他袭去。
勾魂笑并未多想,却也不出声提醒。
然而,风清月头也不偏,只是伸手两指轻松接住暗器。勾魂笑戏谑地挑眉,移着莲步而去:“公子,可是要将此物还我,还是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