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宝灵抹掉嘴角的木屑,看着眼前对掌的男女,脑袋有些空白——这是什么情况?但理智胜过好奇心,她左看右看,决定悄悄地溜到福伯身边比较安全。果然,等她刚同福伯以及那个店小二一起将一块还算完好的桌子竖起,当做盾牌挡在身前时,又是一阵狂风刮过,风中带着割痛脸颊的寒气。
“小晨晨~”正拼着内力的艳丽女子又娇滴滴道:“你要是砸坏了老娘的账台旁的酒缸,老娘阉了你!”
“你就不能看着点打吗?相司晨,你存心跟老娘作对是不是?”
说话间,又是一阵乒乒乓乓。
缩在桌子后的司宝灵打了个哈欠:“福伯,他们还要打多久啊?”
福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战局:“不知道,估计还要点时间。冰刃还没用,应该会一直打到外面去。”
所谓冰刃,即将极寒的内力在空气中化成一把利剑,当运用到极致时,可以瞬间形成也可瞬间消散。
司宝灵转个身,也和福伯一样扒在桌面上,只探出个脑袋。没想到,那艳丽的女子内力居然如此深厚,与相司晨几番对掌都不见弱势。看情况,这二人应该是认识,难不成是属于相爱相杀系列的?
正当她想着,那二人突然之间眼神一凛,司宝灵立刻将头缩了回来,却还是晚了一步,极寒之气将他们几个藏身的木桌彻底冲的四分五裂,这才叫躺着也中枪!果然,在武侠小说里当个路人都有着生命危险啊!说不定那个无良作者哪一天脑袋一抽就将自己给炮灰掉了,女主变配角有木有!!HE变BE有木有!!大家CP站错队了有木有!!
“呼——”司宝灵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渣滓,环顾四周,无比苍凉。好好的酒楼大厅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了,而那两个始作俑者已经从屋内打倒了屋外。
虽然她散了武功,但常年习武使得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刚准备说什么,却发现一股剑拔弩张之势——福伯和店小二也对上眼了!
司宝灵无奈地叹气,拍了拍自己额头,这到底是出什么闹剧啊?
“福伯,好久不见了。”
“呵呵,三年不见,你这木小子也长高了嘛。”
“既然主子已经出手了,福伯,可不要怪我不尊老。”
“那是那是。大家各位其主,可你这黄毛小子要打赢我,还早了十年八年啊!”
“……”啊喂,有谁能够理解一下她这个无辜的路人啊。司宝灵看了看屋内,又瞧了瞧屋外。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当下心中一喜,轻轻着脚步靠着墙壁一溜烟地远离了这块危险之地。
“呼……江湖仇杀,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司宝灵擦擦汗,还好她够机灵,溜地够快。嗯,看看四周,不错不错,果然是厨房。
赶了一天路,那些高手不饿,她可是饿的快要前胸贴后背了。于是乎,一方小小的酒楼,前面各路招数打的热闹,后面,灶台里的火也烧的热闹。司宝灵打了两个鸡蛋,切好翠花,挖了一勺猪油,又找到了些熟米饭,专心致志地做起她的蛋炒饭来了。
“不错不错,真香!”深深吸了口气,司宝灵笑的一脸幸福:“我这独门蛋炒饭果然没有退步呀!”说罢,又从一旁的泡菜坛子里挑了两根泡萝卜,切碎了伴在饭里。
“哟,福伯那招是白鹤亮翅吧,啧啧,简直就是老当益壮的典范嘛。”司宝灵端着碗,挑了个安全的角落,边吃边看。
“哇塞,那就是传说中的大慈大悲掌?嗷嗷嗷,店小二小哥,你居然如此深藏不漏!”说话间,嘴中的鸡蛋刚好也嚼碎了咽进肚内。
“这萝卜泡的还真不错,酸脆酸脆的,好下饭……”
正当她继续一脸幸福地沉醉在自己的晚饭中时,两道目光齐齐向她射来,司宝灵一愣,继而举着筷子笑的特真诚:“福伯,你们继续,继续打吧,不用管我。”
我就是一打酱油的……好吧,我还是回厨房吃好了。
刚转身,一阵风旋了进来。
“不打了不打了。”那艳丽的女子甩着手,脸色很不好看:“我说相司晨,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和女人打架下手不知道轻重吗?好歹我也是你师姐啊!”
“咳咳咳……”一向宠辱不惊淡定无比的司宝灵差点被鸡蛋炒饭给呛死。
这时,相司晨举步进来,也不看那女子一眼:“师姐?我记得你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哎哟,这是鸡蛋饭吗?”女子似乎没听到相司晨说的话,直径朝着司宝灵奔去,只让司宝灵很爽快地将碗往前一伸:“吃吗?”
她点点头,又立刻摇头:“我不吃别人剩下的。”当即招了招手:“木头,去厨房给我做两个菜,我饿了。”
那位名叫木头的店小二听得主子唤他,也立刻过来,恭敬地答了声:“是,主子。”便往厨房而去。
司宝灵见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提溜着眼睛看了看那女子,又瞧了瞧不远处的相司晨。心底理了理关系:这个女子是他的师姐,甭管是不是前任的,二人出自一派,算得上是一家人。唔,清官难断家务事,她这个外人最好也不好掺和了。
于是,思想决定行动,就在她脑中如此想的时候,司宝灵已经捡了一个小板凳,将自己挪到了账台后继续埋头吃饭……
“师弟啊,难道你对师姐我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好奇,一点都不意外?”
相司晨抬头望着屋顶,开始他惯有的神游之态:“细细一想,我倒是还真是有个师姐叫葛宁,不过这个人好像很久以前就被逐出师门。相某现在只有一个师兄,那便是青空派的掌门俞宏,不知阁下所说的师姐又是何人?”
葛宁气的牙痒痒,她这个师弟总是能装的这这一脸无辜人畜无害的模样。
“老娘再说一遍,我可不是被逐出师门,而是我自己自愿离开玄镜之地的!”
“不管是被逐出师门,还是自愿离开,但结果终究是一样。”
葛宁的拳头又握了起来,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顿时嫣然一笑,像老鹰抓小鸡般将吃的正香的司宝灵从账台后拎了出来:“师弟呀,你能解释一下,这个人是谁吗?”
司宝灵努力咽下最后一口饭,抬眸瞅了瞅笑的毛骨悚然地相司晨前任师姐。
葛宁见相司晨不语,又转而又对着司宝灵笑嘻嘻道:“小妹妹,你为什么会和我师弟在一起啊?”
“呃……”司宝灵眨眨眼,一脸茫然地转头看着相司晨,很是自然的问道:“师叔,不是掌门说要您带我出门涨涨见识的吗?”
“师叔?”
显然,葛宁被这个称呼震住了,拎在司宝灵衣领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司宝灵露出一个好孩子的笑容:“是啊,我是青空派的弟子,自然要喊师叔啦。师叔此行是受掌门之托去昆仑宫比武。所以这一路上要安心静养,福伯年纪大了,一些杂事不好再劳烦他,所以便让我一起跟过来了。”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加之她现在也穿着清空派的衣物,葛宁虽微蹙着眉却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我师弟不愿听我说原因,那你愿意吗?”
废话,她敢不愿意吗?司宝灵很识时务地点点头:“女侠不妨请讲。”
“你应该也喊我一声师叔。”
“这个……”司宝灵有点为难,看起来相司晨和葛宁之间的关系不太好,在烈没来之前她还得指望着相司晨,如果喊了葛宁师叔会不会引火上身呢?
“怎么,难道你看不起我?”说话间,地板上竟露出一丝霜寒之色。司宝灵连忙道:“我是青空派的弟子,并非玄镜之地的人。所以,这个……”很是为难地抬眸望着葛宁。
“呵,倒也是这个理。玄镜之地与青空派虽为一体,但说到底是各自为政。我也不为难你一个晚辈了。”葛宁拍了拍司宝灵的肩表示理解。
“本来我的酒楼开在昆仑地界,可最近几月昆仑宫不太太平,便将酒楼迁到这里来了。十年一次的天下排名会要开始了,我想……”说着,神色复杂地看着相司晨:“相少侠,应该是要去参加吧。毕竟百年以来,青空派可从未丢过天下第一的宝座!”继而又笑了笑:“不过这次,说不定天下第一得换人了。风水轮流转嘛,天下第一轮流做,总有一天到他家。”
“换谁?”司宝灵有些好奇。
葛宁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笑的更加灿烂:“魔教教主——厉天!”
【魔教主,我呸】
“厉天?!”司宝灵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却不自觉地朝相司晨望去。
谁料那人却悠悠道:“无聊。”
葛宁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继续笑道:“无不无聊我可不知道,但我亲爱的师弟啊,你师姐我可是和那人对过招的。哎,说句难听的,要不是我轻功好,恐怕现在人就不在这了啊。”
此话一出,福伯的脸色竟变了又变。
他是知道眼前这位女子的功力的,早在相司晨之前就在冰域独自修炼,与相司晨一样习得上清寒气。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这一任的逍遥尊者本应当是葛宁的。虽然自家主子的功力现在肯定在葛宁之上,但若说要夺了葛宁性命,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司宝灵并非在意此处,她所关心的是:“葛姑娘,你怎么会和魔教教主交上手?”
谁料葛宁朝她妩媚一笑:“还不是因为我天生丽质惹人嫉妒呗。哎,我就是随口说了几句那个什么魔教里的那个女人……咦,叫什么来着?”
不是吧……
司宝灵觉得额头有几滴汗要滑落下来了。
“哦对对。”葛宁总算是记起来了:“是叫勾魂笑!就是因为说了几句勾魂笑的坏话,结果,不曾想那个厉天就在附近,于是就和我打起来了。”说着,又勾上了司宝灵的肩膀:“小妹妹,我就纳闷了。你说说那个勾魂笑到底有该有多好,才能能让一个男人这样为她。”
“呵呵,呵呵……”司宝灵心中干笑,侧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白皙手臂,不禁叹道:“葛姑娘,你这镯子好好看啊。”
“是吗?”听得称赞,葛宁自然也将什么魔教,什么勾魂笑之类的抛在了脑后,将手伸到司宝灵眼前:“这镯子可是我从大漠驼队那里淘回来的。听说是要进贡给波斯皇室的,你瞧瞧,很是别致吧。”
“嗯嗯嗯。”司宝灵很是认同的点点头,手不禁也覆上去摸了摸:“真好看,和葛姑娘你很配啊。”
“哈哈哈,没看出来,你这嘴巴倒挺甜的。”葛宁打量了一下司宝灵:“看在这个小丫头的面子上,就让你们在我这里住一晚吧。”
咦,刚才还和相司晨上演了全武行,这么快又和好了?难不成真是同门没有隔夜仇?司宝灵回头看了看相司晨,见他点了头,便知晓这是同意了。
随后和福伯一起到外面将马车里的东西拿进来,刚至门口却听得屋内几句轻言相谈。
“他……还好吗?”
“你走之后就死了。”
司宝灵微微回头,却什么也听不到了,屋内又归于了平静。
……
是夜,天阶夜色凉如水。
司宝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还在想着葛宁之前所说之语。厉天会为有人说了勾魂笑几句坏话就动手?我呸!
她想的没错,葛宁的脉相果然也是那一种。这世间人脉相千变万化,可在这万变的脉相中,却有一种特殊的脉相,那是体质偏阴的女子所特有的。
她在青空山的几个月,与秦梦那些药师朝夕相处。看了不少医书,加之这具身体的前任是个医术天才,是以那些东西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困难。
还在试剑山庄的时候她就很疑惑,为什么厉天宁愿放弃玄灵剑也要抢到白惜容。现在她明白了,白惜容的体质对厉天所练的魔功是世间难得的良药!
如今看来,葛宁也是如此。之前她与相司晨交手的时候,竟然也操纵了寒气,想必也在冰域待过。如此一来,使得她的体质更加阴冷。面对如此妙人,厉天怎么可能会放过!
“厉天,你等着。咱们的账,要一笔一笔的来算!”猛地翻个身,司宝灵带着一肚子的火气进入梦乡。这是一个美梦,因为厉天被她踩在脚下,供她鞭打!
一定要用车裂之刑,行刑的时候就得拿出秦朝焚书坑儒的那种气场!什么分尸啊,炮烙啊全给他用上,总之就一个字——狠!你要是用老虎凳辣椒水那种等级,都不好意思跟厉天打招呼!
你觉得要用什么刑法对付厉天这样的混蛋?
——我觉得怎么着也得是宫刑吧!
宫刑?那是成本!不上凌迟简直对不起看过满清十大酷刑的穿越女的智慧!你还别嫌它麻烦,这还不算精神上的摧残。
不刮上三千六百刀还真是难解心头之恨啊!
知道什么叫黑化了的女主吗?
黑化的女主就是甭管她做什么,都是——不求回报但求最狠!
“哼哼,哼哼哼哼哼……”
于是,夜深人静之时,某客栈中总是时不时传出某女阴森森的冷笑。
第二天,福伯已收拾好了东西,司宝灵这个冒牌青空派弟子自然紧随其后。正当他们准备出发时,葛宁突然钻进了马车。
“小妹妹,不介意我跟着一起吧。”
这个……她没什么意见,关键是——
“你不管你的酒楼了?”马上的相司晨回头问道。
葛宁掀起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