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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司晨摇头,示意司宝灵说下去。
“当然是那个要杀你的人先死啦,自己就安全了嘛。”
“哦——我明白了。”相司晨点点头。
终于和这人能有正常的交流了,司宝灵很是欣慰。却听相司晨接下来道:“这就是所谓的借刀杀人么?”
司宝灵:……
相司晨嘿嘿笑了下:“我以前也经常这么干。”
司宝灵:……
她怎么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不管怎样,一定要赢,听见没!”司宝灵挥着拳头边走边嚷着。
屋檐下的相司晨似乎又没有听见这番话。只是放下竹筒,再拿起一个,继续收集着他的第三瓶天赐水……
【各心计,拉拢】
一方静静地小院,简单却透着奢华。地上已铺满厚厚的一层落叶,可踏叶而来的人,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响动。
待他静静伫立时,正坐在石凳上的某人头也不回,只淡淡道:“来了?”
“是。”烈恭敬垂眸,将司宝灵给他的心法递上:“这是勾魂使带回来了青空派内家心法,请教主过目。”
厉天接过那本小册,仔细翻了翻,嘴角微扬。果然,勾魂笑是他女人中最得力的一个,不禁问道:“她呢?”
“还和青空派那些人在一起。是不是要叫她回来?”
厉天想了想:“不用,让她继续跟着吧。”继而又道:“李流芳的尸体找到了吗?”
“禀教主,还没有。属下已经派人沿着河流搜索,暂时没有看到尸首。”
“继续搜。”
“是!”烈领了命,又退下了。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厉天,并无任何表情,这代表着——司宝灵那本心法是真的!
烈刚走出宅院,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冷着声音:“你是烈?”
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女子,白衣白发,带着一面银色的面具,明明是第一次见却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源自魔教的一个女人——勾魂笑!
“你是谁?”
白发女子并不多言,转身轻功略施,又走了,只丢下一句:“想知道李流芳在哪,就随我来!”
见此状,烈立刻跟上。二人一前一后,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总算是在一处偏僻地茅屋停下。
烈收着气息,静静地站在屋外。只听得吱呀一声,一个清秀挺拔地男子推门而出,宛如谪仙。
风清月?!
“烈,好久不见了。”风清月莞尔一笑,仿佛老朋友叙旧一般。
“李流芳在哪里?”烈并未上前,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远没有相貌上那么和善。
风清月对他这副戒备模样毫不在乎,依旧浅笑道:“他自然在他应该在的地方。而你,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又遇到个绕弯子的。烈觉得自己和这群人再这么打交道下去,迟早要暴了自己的脾气。
“如果风公子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告辞了。”
见烈要走,风清月不缓不急:“难道烈少侠想要成为第二个李流芳吗?”
风过,树叶微动。烈停住脚步,侧头望着对面之人:“什么意思?”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烈少侠的师父和酒使李流芳不就是前车之鉴!”
……
烈沉下心:“你还知道多少?”
风清月见状,便知晓游说成功了。快步走向前,看着烈道:“当年厉天成为教主,魔教中数半人不同意。为首的便是右护法,可后来却因醉酒掉进湖中淹死了。与右护法素来交好的暗杀首领,不出三月也莫名惨死,厉天给众人的交代是遭遇仇杀。呵呵,烈少侠,你能接受自己师父的死因吗?”
见烈不语,风清月继续道:“本来,尊师死后,你应该接手暗杀阁。可却被厉天调到了他身边,我想他是怕你追查下去吧。毕竟人不能全部杀完了,否则偌大的魔教岂不是成了空壳子。不过现在,他要借着昆仑宫的比武,招揽人士。等到那时,魔教中还会有烈少侠的席位吗?”
“至于李流芳的死因,也不用我多说吧。无非也是因为反对厉天,而被他残杀。等到魔教有了新鲜血液,他就会在教内进行新一轮排除异己的屠杀!”
烈等他说完,不由冷笑:“风公子,倒是对我魔教了如指掌。”
风清月一副交浅言深的模样:“鬼府和魔教的千丝万缕烈少侠应该知道吧,魔教的药丸药酒向来都是来自我鬼府。我这个鬼府公子,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烈看着他:“既然如此,魔教待鬼府素来不薄,今日你这番言辞要是传到教主耳中,恐怕风公子的性命……”
“哈哈哈。”风清月大笑:“烈少侠可真会说笑话。风某刚才说了什么吗?不过是看烈少侠最近为酒使的事情烦心,而特提排忧解难来的。”
“排忧我看出来了,至于解难嘛……呵,一切还要看天意。在下告辞!”说罢,不理会风清月的挽留,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风清月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容,莞尔而笑,朝着白发女子走去。女子的声音很是冷清:“他会再来的,是吗?”
风清月点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也不例外。只要他想活着,他就一定会回来。厉天坐下四使,武功最高的李流芳已经叛教了。财使一向是个见风倒的,只要风向不对第一个倒戈的就是他,也不用放在心中。气使虽是厉天的心腹,无奈年纪还小,成不了气候。剩下一个勾魂笑……”说着,他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不禁伸手覆上白发女子的面具:“他有勾魂笑,我不是有你吗?你说,是不是?”
白发女子没有回答,风清月也不在意。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话一向少,只要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
“厉天,你想让鬼府成为你夺得中原大局的踏脚石——”一向谪仙模样的风清月此刻尽显阴厉之色,“简直是痴人说梦!”白发白袍地女子依旧站在一旁,银色面具令人看见她的相貌。那样静静的伫立,似乎连气息也感觉不到,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
烈独自走在街头,风清月拉拢他无非是要在魔教中安插一枚自己的棋子。如今,教主与鬼府之间肯定分歧,而这种分歧导致的结果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风清月那边他倒不难理解,可勾魂笑……
那个女人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多年前,因为教主要拿到御宗派的剑谱,于是她有意接近御宗派的宋平。如今,她难道也是因为教主要参加昆仑宫的比武,所以故意去了青空山?难道,被囚水牢是她与教主共同联手演的一出苦肉计?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烈不禁感到身后一阵毛骨悚然。如果水牢是出苦肉计,那么她一定会在暗处与教主联络,所以,酒使叛教一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可那日在茶楼时,她却问了自己酒使的事情,看样子她根本就不知道酒使叛教。这就是奇怪了……勾魂笑的态度太奇怪了,她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的?
烈不知不觉地走着,直到身旁热闹的叫卖声才让他回过神来——怎么走到集市上去了。刚欲抬脚,却听得身旁几位姑娘聚在卖胭脂的小摊位前的柔声笑语。
“这盒胭脂真香,你觉得我配不配这个颜色?”一女子拿着一盒精致的胭脂,一脸兴奋问着同伴。谁料同伴掩面坏笑:“嘻嘻,我觉得吧,不管你擦什么胭脂,就遮不住你身上那股子灶房的油烟味。”
“喂,你怎么能这样,讨厌!”那女子佯装生气。同伴也顺势讨好的笑道:“哎哎,开个玩笑嘛。不过这胭脂还挺漂亮的,和你还是蛮搭的。”
“嗯。”女子满意的点头。谁料身旁的损友又道:“但恐怕只能遮一个时辰,哎哎,你可要记住,一个时辰后再擦一次啊!哈哈哈……”
“你——”
笑语渐渐远去。烈不禁摇头,正欲举步而去,脑中突然嗡鸣一下——花香!
“烈,师父死了。被弑神阁那帮孙子挑了手脚筋!”
(第一次,也许会被花香迷惑。)
“据说是先被下的百花软经散,师父运不上内力,才遭此不测。可明明师父吃了解毒丸,怎么可能会中此毒?”
(到了第二次,你就会开始疑惑,嘴中残留的到底是花香呢还是茶香?)
“奉教主之令来鬼府取解毒丸。”
“这种解毒丸一向是两种。白色的是解毒,青色的是增加内力。如果只服用了青色的,在遭遇到散功的毒药也就是软经散一类,会导致经脉受损,反而对练武之人产生不利的影响。年轻人,你一定要好好记住,千万不要给错了。以前有刚进药房的小弟子将青色药丸涂上了白色的外层,还被打了二十大板。所以之后解毒丸一向都是严格管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待最后一次品尝时,便会恍然大悟——我们喝的到底还是茶!)
再美好的花香也永远掩盖不了事情的真相。
用了五年时间,查到了真相。可当他知道真相后又能怎样呢,此时厉天已经控制了整个魔教。李流芳的武功在自己之上,连他都被那人打下悬崖,如果硬碰硬,自己没有任何胜算。在报仇之前,他要做的只有隐忍。
师父说,一个暗杀者,必须接受寂寞,在你的对手还很强大时,你要做的只是观察他,等待那一丝的破绽露出,藏身与黑夜之中,给敌人致命一击。暗杀,不是比武。无需正大光明,无需一对一的比试。身为暗杀者,只有在确定能咬断对方脖子的时候才会出手,如猎豹一般,阴狠,精准!
也许,相对于风清月,自己应该联手的对象应该是那个女人。她和自己一样,都是为了私怨,而非利益争斗。而他们的目标也只是厉天一个人,而非夺得整个魔教甚至整个武林。
隐忍的时间太过漫长,以至于大家都以为这个一直沉默少语,听话做事的传讯使彻底磨平了爪牙。可他们忘了,猎豹永远都是猎豹,无论平日再如何温顺无害,也成不了家猫!
【昆仑宫,亲事】
四人走了近十日,终于抵达了昆仑山脉处的边陲小镇。每隔十年一次的昆仑宫比武排名大会,并不区分黑白二派。比武时也不论生死,只认输赢。是以,每到了比武时,昆仑宫四周很是热闹。暗杀的,斗殴的,拼智谋,斗勇士,层出不穷。但有一个门派是中立的——昆仑宫。不知为何,只有昆仑宫才能请动百晓生,而每次大赛的记录者便是百晓生。
曾经有门派想将昆仑宫也拉下水,可没有一个成功过。是以,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比武排名,大家也都形成了一个共识——昆仑宫那群人就是负责后勤地!
去的路上,司宝灵就在想——青空派往年都是天下第一,所以他们住的地方会不会很高级呢?而事实证明——
“我们真的不走了吗?不住客栈也好歹找个地方投宿吧。”
天苍苍野茫茫,满天繁星照虫忙。
司宝灵无奈地卷着一条毛毯,她现在不比以往能用内力锁住体温。以至于,遭遇到现在这样露宿野外的情况,她只能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坐在火堆旁,毕竟现在已经是深秋了。
相司晨忙着他的饭后娱乐活动——占卜星辰。
葛宁忙着她的饭后塑身计划——闲走散步。
福伯忙着明天的准备工作——收拾各种杂物。
是以,没一个人听到了司宝灵弱弱的呼唤。
“哎哎,我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哟~”司宝灵将毛毯一蜷,想了想还是朝着相司晨笨拙地走去,接着又找了个离火近点的地方坐下。
深秋的天,这人穿的还是一件青色单衣。啧啧,司宝灵无比地羡慕嫉妒恨!相司晨见她坐在一旁,不由问道:“需要我算一卦吗?”
“不用。”司宝灵面无表情:“我能知道咱们为何不进城吗?”就算是害怕树大招风,也不用露宿野外吧。
“这个嘛……”相司晨笑了笑:“城里最近不太平,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进去为好。被卷到一切不必要的争端就不好了。”
“是吗?”司宝灵挑着眉。虽然相司晨的消息一向很灵通,但是为何这次说出来一定信服力也没有呢?
此时,葛宁刚好散步回来,许是听到了他俩之间的对话,不由嚷道:“师弟,你没有告诉她吗?”
此话一出,相司晨像是老猫被踩到了尾巴般浑身打了个激灵。
果然有□哈!司宝灵一脸坏笑地看着葛宁:“葛姑娘,到底是什么原因?”
葛宁摊了摊手:“还不是因为昆仑宫的少宫主咯。”
“不要说——”相司晨这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谁料,葛宁是谁?相司晨说一,偏偏要说一点五的那就是葛宁。是以葛宁看了他一眼,将那话完全当做耳边风,依旧自顾道:“哎,师弟。好歹别人也是你没娶进门的娘子,你怕什么怕?难道怕那个母夜叉吃了你不成?有整个青空派和玄镜之地撑腰,我看那只母老虎敢闹腾不!”
话音落,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火堆里的树枝时不时“噼啪”作响。
“你娶亲了?”司宝灵纳纳地问了一句。
相司晨几乎是跳了起来,坚决地,果断地,大声地回到道:“没有!”
“骗子……”
“不是,这,这事儿不是我师姐说的那样。”
司宝灵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她身上的毛毯裹得更紧了。葛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