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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意识的瞬间,只觉一人正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很坚定,亦很踏实。
在梦中便淡淡地笑,那味道她嗅得出,这天下除了那个男子,再无旁人。
见躺在榻上的人竟在忽然间泛起了笑意,孔轩心底一松,手下却更用了力些。
“弄疼我了!”她轻言出声,似有嗔意,但于孔轩听起来却比任何语言都好听得多。
“知道疼,便是好了。”松开那手,却又伸入她的背下将人轻轻托起。“孟先生说等你醒了之后一定要起来坐一坐,这样全身经脉才走得更通一些。”一边说着一边自顾地坐到她的身后,“懒得去找软垫,你将就一下,靠着我吧!”
“嗯!”灵舞应了,缓缓向后面靠去,一瞬间,那种踏实的感觉又上了心头。“比垫子好多了。”
“如此,那便让你靠一辈子。”双臂一紧,整个人已然收入怀中。“……对不起。”良久他道:“对不起。”
她无言,他们之间说得最多的,恐怕就是这三个字,对不起。以前她不愿听,现在更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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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还有
得了你,失了天下又如何
“跟我出宫吧!”孔轩的声音在没有烛光的深夜里显得异常空冥。“如果是你以这样的代价来换,这个天下……不要也罢!”
他身上有一股很干净很清爽的男子气息,好闻,她也爱闻。
再向他怀里靠了去,灵舞突然在想,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竟是如此的亲密了呢?好像是没有过程的、自然而然的,似乎一切就应该发展成这样。
“如果当初知道你是西离二皇子,也许我会躲得远远的,不去救。”
孔轩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倒在宇文医馆门外那次,只在心中低叹一声,抵了抵她的发:
“是啊!如果当初我能预料到会给你带来如此之多的灾祸,便是到在路上,我也会离宇文医馆远远的。”
“当初……”她缓缓地道:“既是当初,现在又提它做甚。”
“跟我出宫吧!”老话重提,“现在。”
执拗地摇了摇头:
“我自己的选择,就我自己来承受。我不出宫,就在宫里等你,等着你从天门威风凛凛地进来!”
孔轩体内的斗志瞬间被她这几句话给激起,双臂不由得收得更紧了些。他说:
“好!”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就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一样。灵舞只记得在他怀里说着说着便沉沉地睡去,再一睁眼,榻沿上坐着的人,便换了孟子陌。
“师父!”她轻叫,随即起身,身上的不适已经减轻,该是无碍了。“他走了吗?”语中不觉有些失望。
“走了。”不去理会那眼神,孟子陌只道:“眼下无事,你便多躺一躺,昨天那样子……真是吓人。”
灵舞咧嘴笑笑,有些歉意:
“灵舞给师父添麻烦了。”说着,习惯性地抬手向头上摸去。这是这阵子以来养成的习惯,总是要看看发髻挽的如何,以免露了身份。“咦?”待她摸到工整如新的发,不由得惊奇地发出疑问,“怎么像刚刚才梳好的一样?”随即猛抬起头:“师父?”
后宫也是战场
孟子陌连连摇手:
“自不是我,是王爷临走时帮你梳的。”
“……哦。”心下阵暖。
“听说你去送花茶?”
“是。”灵舞点头,“这事儿瞒了师父……”
“你可知昨日若是我晚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孟子陌放在外侧的那只手狠狠握紧,灵舞瞟见,心底泛酸。
“对不起。”
“昨天你该答应他,与他一道出宫的。”他亦后悔让她来趟这档子混水。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话语坚决。
“你不是那征战沙场的将士!”
“你说过,后宫也是战场——师父!”止住了他还要说的话,“别劝了,劝也没用,你知道的。”
孟子陌微愣半晌,良久,长长吐出一口气来。紧接着话锋一转——
“皇上今儿个上朝了。”
“哦?”先是一诧,又想了想,然后点头,“嗯,不喘了,就可以上朝了。”
“是。看起来,他是在向众臣召示着自己的身子已经大好。”
“可是明眼人都明白,他只是在硬撑罢了,怕是离大限也没有多少时日了……他昨晚可有说什么?”
知她是在问孔轩,孟子陌继续道:
“王爷说皇上目前并没有改立储位的打算,他正在与吕良候大人商谈,看看有没有可能得到他的支持。如果吕大人站到自己一边,到时候再揭发太子妃假怀孕的事,沈家就没有立场了。剩下的问题只是太子,到是有些难办。”
“吕良候?”灵舞想了想,“哦,就是那个握了三分之一兵权的人?”
“对!有了他的支持,王爷的胜算便会再加一层。”
“其实就算太子妃假孕一事被戳穿,也不见得就能让皇帝动了废太子的心思。毕竟,这事儿太子也是受害者。”
“所以才说有些难办,王爷……”
“孟先生在吗?”正说着话,忽听得院子里头有人声扬起,却不是冲着这间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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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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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上套了
孟子陌起身,道:
“我去看看。”
“我也去!”灵舞也自床榻上下来,头还是忽地一下眩晕,却又立刻恢复如常。“师父的针术越来越厉害了。”
孟子陌先行出屋,灵舞迅速着了外衫也跟了出去。
待到门外才发现,是一个眼生的小太监正往孟子陌的房间探去,此时手已经趴到了门缝,嘴里还在叫着:
“孟先生在么?”
“在这儿呢!”孟子陌轻唤出声,清逸的身形站在初晨的阳光下,还是那么的飘然潇洒。
“哟!”小太监急转身来,见了孟子陌与紧随其后的灵舞,连忙行礼。“奴才小豆子,给两位先生请安了。”
“无需多礼。”孟子陌出手嘘扶一下,另一只手却又作势按向了伤口处。
“孟先生的伤还没好呢吧!奴才是淑妃娘娘宫里侍候的,娘娘托奴才给先生带个好呢!”
“有劳淑妃娘娘挂念,孟某谢过娘娘了。”随即也还了一礼。
小太监笑嘻嘻地再道:
“其实娘娘是差奴才来请五先生的,昨儿个五先生送去的花草茶先喜欢,想说麻烦二位再给配点儿。”
“娘娘喜欢啊!”灵舞看起来很高兴,“那便是我们的荣幸了,公公等等,我这就去再拿些出来,与你一道给娘娘送去。”
说着转身回屋,孟子陌也紧随其后。眼见灵舞再将几味草药放至一起包了个包儿,便悄声问:
“好事?”
“嗯。”灵舞压低声音,“现在还说不准,我过去看看,咱们就赌太子妃昨日定也喝了那茶!”
一路行至淑妃宫,这一次并没有看到主人大发雷霆,反正很端庄的坐在正厅,正一口一口地喝茶。
见灵舞进来,也不等她见礼,便一扬走道:
“免了免了。”语气中难得的和气。“又叫小先生来一趟,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花草茶的后果
“娘娘客气了。”灵舞再躬身,然后将手里的东西递到面前:“适才听小公公说娘娘还想这茶,来的时候赶得急,只包了这么一小包,待回去之后一定再多配些给您送来。”
“哎哟太好了!”手一挥,立即有宫女将东西接过拿了下去。“昨天送来的本宫只喝到了一碗,便都叫太子妃要走了。一听说养颜,还紧着叫我再朝你多要一点儿。”
一听这话,灵舞明显的一惊,随即急急道:
“太子妃?她喝了吗?”
淑妃被她这突然惊乍起来的反映吓了一跳,直愣了半晌方才道:
“喝……喝啦!昨儿个跟本宫一块儿喝的,怎么了?”
“呀!”灵舞急得满面通红,“这可怎么办才好?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淑妃不解,却也严肃地道:
“出了什么事?你道是说话呀?”
“回娘娘,那茶谁喝都好,既能养颜又可延年益寿。但就是怀孕六个月以上的人不能喝!”
“什么?”淑妃闻言大惊,遂又问道:“若是喝了呢?会怎样?”
“若喝了那茶,不出半刻中,胎儿当场流掉!”
“这……”手中的茶碗啪地一声落地而碎,淑妃全身发抖,直指着灵舞道:“毒性如此之大的东西,你竟敢拿来给我们喝?你跟那孟子陌安的是什么心哪?啊?”
果真是个藏不住事儿的,灵舞暗道,却也庆幸她是这样的性子,要不然,这事还真不好往下发展。
“娘娘!”她赶紧双膝跪地,不经意间,腿阵阵地疼。“娘娘冤枉啊!那确是良茶,可不是毒啊!”
“胎儿会当场流掉,还说不是毒?”
“可是那茶是送给娘娘们的,喝了只得益,并无任何坏处。可是,我们最没有给太子妃啊!”
闻听此言淑妃倒吸一口冷气:
“如此说来,你是将这脏水全都泼到本宫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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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查实情
她当然大急,想那太子孔礼今年二十五岁了,之前到是有侍妾生过两个孩子,但都没活长。眼下这个孩子他可是寄了很大的希望,而且是太子妃嫡出,全宫上下都小心得紧,如今毁在她这里……
“等等!”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淑妃突地一皱眉,随即身子向前倾去,更靠近灵舞:“你方才说什么?胎儿当场就会流掉?”
“嗯。”灵舞点头,很确定地道:“只要有了六个月以上身孕的人,喝了那茶,不出半刻钟……”
“你没说谎?”
“五儿不敢!”
“嗯。”淑妃缓缓地点头,在她的眼中似出现了一丝怀疑的神情,灵舞心中叫好。“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吧!此事切不可对外声张,否则……”
“五儿明白,五儿明白,谢谢淑妃娘娘。”她装作极惶恐的样子叩了又叩,之后才在淑妃的扬手间退出了淑良宫去。
人这边前脚刚出去,淑妃便冲着一旁侍候的宫女一扬手:
“玲子!”
“奴婢在!”那小宫女到了近前,盈盈下拜。
“暗里查查,看看太子妃那肚子……”
“奴婢明白。”小丫头很聪明,不等淑妃把话说完便领命而去。
此事一隔三天,三天后,玲子附在淑妃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番话,淑妃随即双拳紧握。
“好啊!这么大的事儿她居然都做得出来!”
“娘娘!”玲子神色担忧,“恕奴婢多言,此事可不能由咱们淑良宫来说。她要演戏咱就陪她演,反正是好是坏,都与我们不相干啊!”
“你的意思是……”
“娘娘!”玲子摇头轻叹,再上前一步,压低一声音:“说句大逆不道的,眼下皇上这身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自然是躲得清静才最重要。谁也不知道不久的将来这宫里将会发生什么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咱到不如以静制动,当个旁观者岂不更好?”
太子妃临盆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伙都被骗?”淑妃还是有些想不通。
玲子再道:
“就算娘娘说了,于咱们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到也是。”淑妃点点头,“此事再无旁人知晓吧?”
“嗯,娘娘放心。”
“如此,那便好……”
然,世上总有透风的墙,玲子以为她查了这三天并没落了痕迹,可是却不想就在这淑妃宫里,沈家一早儿便留了线人的。
于是,就在玲子调查的同时,太子妃那边也接到了淑妃对她生疑的消息。
沈郁气得咬牙,却也生出阵阵恐惧。
此是大事,若真闹的众人皆知,她非但讨不到半点好处,怕是要连累了娘家一起于朝中失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本来,她跟父亲早已经安排好了一个与她一同报孕的女子,准备到时候孩子一生下来就抱进宫里。
可是现在不行了,既然有人已经开始起疑,那她就得做另外一手打算。
一眼瞟到桌上那碗已然凉却的茶,一丝阴森的笑泛上嘴角。
“淑母妃,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一个时辰后,整个东宫乱成一团,太子妃寝宫里丫环婆子不时地惊呼,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去。
与此同时,全宫上下都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太子妃喝了淑妃娘娘那里拿来的茶之后突然肚痛,如今胎儿不保。
孟子陌与灵舞是从小蝉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当时小蝉吓得面无血色,跌跌撞撞地就闯进了灵舞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