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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怎么忍心把他害成这样?你们男人带兵打仗的,不是应该在战场上公平拼杀吗?你布奇库有本事光明正大的去血战杀场,做这些见不得人的恶心事你还算什么男人!”
“你说什么?”布奇库惊了,没想过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发起狠来竟也会如此凶悍。这一刻,他只能恍惚地发问,面对她的指责,却不知该如何做答。
“我说你不配做个男人!”灵舞也豁出来了,再不管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也不顾身边还围着凶神恶煞的兵将,仍对着他声声诉控——“男人可以血溅杀场,却绝不会做那些小人不如猪狗不如的卑鄙之事!你不是男人,绝不是男人……”
“住口!”布奇库终于大怒,横剑指向她,手腕却是止不住地颤抖着。“本王让你住口!住口!”
他也没了力气,这个女人,前一刻还让他的心中充满着希望,充满着对一种全新生活的向往。
可是转瞬之间,却又将他的满心企盼打击得粉碎。
面对她的指责,大漠苍狼只能一声一声地叫着住口,直待心绪平缓,才又尽现疲惫地开口——
“我也不知道。”随即摇头,“告诉本王,你是谁?”
灵舞缓闭了又目,复又张开时,已然做了决定。
只见她冲着怀中的孟子陌凄然一笑,然后悄声道:
“师父,是不是很疼?别怕,灵舞在你身边,这一次,我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去。”
戴了人皮面具的畜生
话闭,扭头望向布奇库,用冷静至极的声音回答了他的问题。她说——
“布奇库,你听着。我叫宇文灵舞,冷玉公子孟子陌,是我师父。西离皇帝孔轩,是我夫君。”
……
简短几句,幻灭了布奇库心中的最后一丝光亮。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二人,只觉命运无常,前一刻还艳阳高照,转眼间却可以天翻地覆。
跨下之骑似也明白当前状况,踉跄地后退几步,却是被主人沉声喝止。
“你来我王宫,欲意何为?”
“救我夫君。”
“如何相救?”
“血咒寄体。”
布奇库一声长叹,抬手拍向前额,半晌,道:
“我不知何为血咒,只知那孟子陌一枚短箭刺中了西帝皇帝的心口,事后方知有毒。但是大战之中,兵不厌诈,身为主帅,这点挫折自该受得。”
“那个人不是孟子陌。”灵舞一声冷笑,忽就想到那晚他入室轻薄,自己挣扎之中好像抓到了那人的脸。事后在指甲中竟发现了好些胭脂,只怪当时心绪杂乱,没有顾及到小小的细节。此时想起,方才恍然大悟。“只不过是一个戴了人皮面具的畜生,怎么配得起孟子陌三个字。”
再低看怀中之人,抬手轻抚了他的脸去,幽幽地道:
“瞧你,弄得满身是伤。不过放心,灵舞是最好的大夫,我一定要还这世间一个清逸俊秀的冷玉公子,还自己一个疼我爱我的师父。”
孟子陌唇角轻扬,有风吹过,已近干枯的发抚了满面。虽狼狈,却依然淡泊如水。
他吃力地抬起手,与灵舞紧紧相握,再叹一声,道尽了几许衷肠。
情起伤心、情起人亡
早想将这女子拥入怀中,却又有着无穷无尽的牵绊。于道于义于情于理,他不得不让,也不能不让。
相识几年,她心中只有孔轩,他的心中,却只有她。
但这一拥还是让他等到了……孟子陌笑得凄凄然,忍着周身不断泛起的疼痛,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师……”灵舞含泪叫去,出了一字之后突然顿住。再启口时,却已然换上了——“子陌……”
他的笑意更深了,残酷的现实已将他打入苦难的深渊,但博得她一声子陌,夫复何求……
“真好。”灵舞轻吐而道,“找到你了,真好。你不知道,唐拉山坠崖,我与孔轩也分开半年之久,他找我,也找你,着实心力交瘁。”再一扭头,满含怨恨地望向布奇库,既而一声冷笑——“你适才说什么?要倾尽毕生之力为我打来一片天下?哈哈~”她笑声凄惨,“你们以如此毒辣的手段残害我师、刺伤我夫,布奇库,你记住,我宇文灵舞也会倾尽毕生之力,来跟你讨回这笔血债!”
“给本王把人带回去!押入死牢!”
布奇库再留不得半步,灵舞最后那一番话搅进了他的心,一如魔杵一样搅得四海翻腾。
策转马头的那一瞬,一腔鲜血被他狠狠地压制下去,却不知,仍有一丝腥红透过唇角缓缓地流出。
奔行数百步,忽就记起十几年前,曾有一位云游高僧望着他说:
“大漠苍狼,切莫情起。情起伤心、情起人亡……”
被一众将士推押着上了囚车,灵舞没有挣扎。同样的,抱住孟子陌的手也没有放开。
她并未多话,只是在兵将们弄疼了孟子陌时投去几束凌厉的目光。
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坐在囚车里,回宫的路上,灵舞无奈望天,转而幽幽轻叹:
“都说世道无常,还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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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剧情好纠结呀好纠结,好伤心啊好伤心~~弱弱的说,相比起孔轩,其实我更喜欢孟子陌……掩面奔走~
死牢
回到王宫,两人直接被推入死牢。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明明欢欢喜喜的溜马,为何转幕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是一处地牢,要下了四十八级台阶才通到这里。
一如所有的地宫一样,阴冷又潮湿。
灵舞望着还湛着水珠的四壁,一股怒气又结在心里,怎奈,布奇库并未跟下牢来,她这口气,无处发泄。
有狱卒在牢门处上了铁链,灵舞回头瞪去,冷冷地道:
“再去拿床被褥来!”
那狱卒先是一愣,随即反映过来,却是不屑地撇撇嘴:
“切!都到了这里,还提什么要求?我告诉你,别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在这儿,就等死吧!我还没见过有谁能从这死牢里活着走出去!你也不用瞪我,现在对我好点儿,也许你死了之后,我会帮你找处好地方埋了。不然……”他冷哼一声,“就是拖到荒漠里喂了老鹰,也没人会多问一句。”
灵舞的身子阵阵发颤,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死亡。就算是当初在唐拉山上被人以剑胁迫、被逼跳上山崖,但至少那时有孔轩,至少那时候的事来得迅猛又突然,没有给她“享受死亡的过程。
现在不同了,这间牢房,也许就是她走向死亡的必经之路。而且,这种折磨应该还是缓缓而行,不会太过仓促。
感觉到孟子陌似乎碰了碰她的衣袖,灵舞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他扶到床榻上。
说是扶,其实是她咬着牙拼尽全身的力气去扯他。孟子陌几乎全身都动弹不得,站不了,也坐不直。
好不容易把他弄到了这间牢房唯一的床榻上,灵舞开始庆幸,还好那布奇库没有将他们分开关押,不然她眼睁睁地看着孟子陌受苦,还真是得急死了。
手脚筋全断
眼下最主要的是要好好地查看一下孟子陌的伤势。
灵舞再将手搭到他的腕脉上,这一次,却是久久无言。
倒是孟子陌先做了反映,只瞧他苦笑一下,微微摇头,吃力地往自己的手脚处呶了呶嘴。
灵舞似明白了些什么,颤抖着双手往他的四肢关节上按去……
果然,手脚筋全断。
眼泪唰地一下奔涌而出,手还按在他的腕间,人,却已泣不成声。
孟子陌想要出言安慰,怎奈,无论如何努力,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灵舞止住悲伤,快速地拭去了眼泪,坚强地抬头。
“子陌。”她道:“你相信我吗?”
孟子陌点头,投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目光。
灵舞淡淡地笑着,再抬起手来帮他捋了捋散乱的发。
“你放心,我宇文灵舞穷极一生,也要医好了你。对了!”她突然笑起来,“我找到我爹了,就是神医宇文南山。他居然没有离世!子陌,等我们出去之后,我让弄寒去找他,他是神医,没有什么病是神医治不好的。啊!弄寒,你还不认识弄寒吧!他是我义弟,当初在唐拉山坠崖,是他跟我爹救了我。我很糊涂,那时候居然没有认出爹爹来。还有,我也找到大师兄了!他治好了我的寒症,还有还有……”灵舞说得兴起,又往前坐了坐,拉起孟子陌的手握在手中,“我现在居然不晕血了!你说奇不奇怪?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笑着说着,虽然满身的伤痛,但是孟子陌忽然就觉得,这是他一生之中度过的最愉悦的时光。
是啊!他们分开太久了,有好多好多事他都不知道。而在他身上发生的那些……她也是不知的。
你为什么不能说话
“我不说了。”突然停下,又迎着他展了一个舒心的笑容,灵舞开始起身继续查看他的伤势。
待手触到膝关节的时候,动作骤停。犹豫半晌,却还是轻轻地拉开了已经残破不堪的衣物。
……
“血咒种在这儿了?”强忍着流泪的欲望问去,灵舞知道,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理智。
孟子陌默然点头。
“不怕!”灵舞反手自袖间抽出银针数枚,再看去孟子陌稍显惊讶的目光,苦笑道:“是不是利索了很多?我没少练呢!不会丢师父的脸。”
话毕,再瞧了瞧伤处,不多思索,迅速地将五枚银针扎于其上。
之后有些遗憾地道:
“只能用针了,这里没有药材。”轻轻地放直他的腿,再动手捏了几处穴道,好半晌才又道:“这一次,轮到我为你来治腿。”
孟子陌忽就掉了一滴泪来,想要擦去,却怎也抬不起手。
灵舞没有回避,直面迎上他那串泪珠,轻笑,然后抬手温柔地拭擦。
“别哭,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儿,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放弃。”
孟子陌张了张嘴,最终却又放弃。只恩了一声,再不多言。
灵舞突地一个激灵,甚至整个儿人都跟着一震。
“子陌!”她惊恐地道,声音颤颤。“你为什么不能说话?”
孟子陌别扭地别过头去不愿看她,灵舞倔强地将他扳回,直视了他的眼睛——
“张嘴!——我说张开嘴!”
见孟子陌不从,她再不顾及其它,突然出手按住他的两腮,手下一紧,孟子陌的嘴随之张开。
不看还好,这一瞧去,灵舞只觉双脚发软,竟是突地一下跌倒在地。
孟子陌心急想要去扶,一翻身,却是整个儿人都往地上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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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读者请看:看到手机上好多人在叫骂文下广告的事,实在抱歉,因为广告是对网站上的读者做的,而且广告不占正文字数,所以就放了。读者若不想看,不看便是。但是没想到手机编辑把广告也给放到手机上去了……这点,我也服了。没办法,手机更新不是我更的,所以那些广告也去不掉。给大家带来的不便,请谅解吧!我现在就算把之前的广告都删了,手机那边也删不掉。我本以为编辑只发本文的,没想到他们连广告也转,实在让我无语……你们别骂我了,那真不是我想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灵舞杀人
“子陌!”灵舞一把拥住他,直盯了半晌,“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她从未有这样恨过,孟子陌满身的伤、甚至是带了血咒,她都可以故作坚强。
但是现在不行了,她再也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现实……当她看到孟子陌那被割断的舌头时,灵舞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快要崩溃了……
“吵什么?”那狱卒又走上前来,“哭什么哭!再哭也是等死,到不如省省气力。烦死了!”
灵舞一记凌厉的目光射去,正频临崩溃边缘的神精似乎找到了寄托。
只见她一把推开孟子陌,以极快的身形迅速掠至牢门边,那狱卒还没等反映过来便被灵舞死死地抓住。
下一刻,双腕齐齐翻转,再落下时,四枚银针狠狠地插入了那狱卒脑后。
人,就这样缓缓滑至地面,甚至连眼睛都还没来得及闭上,生命的气息便已经从他的体内消失。
灵舞这一生……第一次杀人。
……
啪啪啪~
三下击掌声起,抬眼望去,却是布奇库负手走来。
孟子陌不知何时竟艰难地爬到她的身边,灵舞赶紧拥住他,再一抬手,将他膝上的银针拔下。
“你经常杀人?”布奇库终于开口询问。
灵舞摇头,
“这是第一次。”
“你很冷静。”
“我只是恨。”她骤然扭头直视布奇库,再指了指自己怀中的孟子陌,凄然道:“你可知道孟子陌在江湖中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