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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了!”灵舞有些发懒,“不过这个事儿还是得好好筹划一下,至少也要等吕曼的伤好了一些再说。那些个折子和参本,怕是你还得再压一阵子。”
“放心!”孔轩随手拉了一张薄毯盖在灵舞身上,“既然已经有了对策,那就不怕了!”
……
灵舞懒,没回凤舞轩,两人就在南书房凑合了一宿。
第二日清早孔轩起来上朝,灵舞懒懒的趴在榻上没动。过了半晌,好不容易把睡眼张开,然后无奈起身。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又没什么事!”
“不了!”摇摇头,“不是自己的地方,睡着不榻实。”
“嘿!”孔轩乐了,“还会学认地方了?”
“嗯。我还是赶快收拾一下回去的好,还是自己的床榻舒服,也许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
这个回笼觉一直睡到正午,最后,灵舞是被饿醒的。
看着小蝉把饭菜一样一样地端到桌前,她就郁闷了:
“我这么吃下去,得胖成什么样儿?”
小蝉围着她左右转了几圈,随后道:
“一点儿没见胖,看来晚上的一餐还要加量才好!”
灵舞眼一瞪:
“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一定要把我喂胖了?”
半蓉来诉苦
“皇上!”小丫头干脆地回答她,“皇上说了,您太瘦,怕是到时候不好生。要奴婢每天都盯着您多吃一些,如果不胖,就扣奴婢的月钱!”
灵舞无语,这是什么主子?
……
磨磨蹭蹭的把饭吃完,灵舞这边刚要到院子里晒晒,忽听得院子里有小丫环嘤嘤的哭声,而且越来越近。
她迎出门去,却见半蓉正红着眼睛一边抽泣往她跟前走。
灵舞一愣:
“怎么啦?怎么哭了?”
小蝉也奇怪了,赶紧上前拉了半蓉过来:
“半蓉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听得两人如此问,半蓉哭得更凶了,索性跪到灵舞面前,委屈地道:
“娘娘!半蓉受了什么样的委屈都不怕,可是却见不得有人欺负我们家娘娘。她还病着呢,可是,可是……”
“有人去你们那儿搞乱?”灵舞听明白了,这肯定是有人借着吕家失势,却吕曼那里说了闲话。可是这后宫中谁有这样的胆子……“文淑妃?”
半蓉点头。
小蝉气炸了:
“这文淑妃哪来这么些的精神头儿,她就不累吗?那是贵妃娘娘,她有什么胆子上你们那儿去撒野?”
“半蓉你先起来。”灵舞示意小蝉将人扶起,“别哭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娘!今儿大清早的时候,贵妃娘娘刚吃过粥,那文淑妃就来了。刚开始还算好言,还知道问问伤势。可是那话越说越不对劲,越说越过份。”
“哎呀她到底说什么了,你到是说呀!”小蝉急了,一把拉过半蓉:“那文淑妃什么德性咱都知道,想也是从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可是她向来针对咱家娘娘,怎么又跑去跟贵妃……”
“还不是因为老爷子交了兵权,在旁人看来,贵妃娘娘此时已经没有娘家做靠山,又是个……”看了看灵舞,接着道:“又是个不得宠的,这才被人欺负了去。”
欺人太甚1
“胡闹!”灵舞也气了,好歹吕曼还是贵妃,还是这后宫之主,文淑妃疯了么?“她都说了些什么?”
半蓉定了定神,也不再哭,如实回禀:
“一开始到也没骂,只说我家娘娘是傻子,那一刀……本该是扎在德妃娘娘身上的。说贵妃娘娘平白挨了这一刀,还不是一样得不到皇上的宠。我家娘娘生气了,就斥了她两句,谁成想,文淑妃张口就骂。说什么都是狐媚子,一个耍心机,一个就用苦肉记,都不是好东……”
“够了!”灵舞开声喝止,不让半蓉再说下去。
她想也能想到文淑妃会用什么样的字眼儿,只怪自己一直尽力躲避,却从没想过主动出击。
如今好了,人家欺负到头顶上,连吕曼也压不住了。
半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又重新跪回地上,求道:
“娘娘,半蓉不求别的,只求您跟皇上说说。看给咱们宫能不能也下一道像凤舞轩一样的禁令,让那文淑妃进不来就成。我家主子说了,眼下吕家失势,受些欺负也是正常的。可是那个女人说话也太刻薄了。主子还在病中呢,方才一动气,伤口又扯出了血来。奴婢……奴婢看着实在心疼。”
灵舞心中火大,她有些不明白那文淑妃如此折腾,到底图的是什么。
争宠,还是争权?
亦或是两者都争?
可是她争得到吗?那个女人是真的没大脑,还是觉得自己只要坚持斗下去,就一定会成功?
“走吧!我去看看吕曼!”
无奈地叹了一声,带着两个丫头往外走去。
不管怎样,眼下不能再让吕曼受气。那么重的伤在身上,什么时候能彻底好还不好说,可却怎也不能再被人这么折腾下去。
“对了!”她忽然想起,“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欺人太甚2
“没有了。”半蓉摇摇头,“说起来,这会儿回去,咱家主子一定得罚奴婢呢。主子说了,这事儿不让告诉别人,跟谁都不能说。可是奴婢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偷跑了来求娘娘您帮忙。”
“别再与旁人说了。”灵舞抚了抚胸口,她不是怕惹事,只是怕这事情传到弄寒耳朵里,那小子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淑良宫,把文淑给杀了。虽然她们对文淑妃都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但也罪不至死。特别是这种死法,太……有失体面了。
……
见灵舞带着小蝉过来,吕曼立时向半蓉射去了一道凌厉的目光。
半蓉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随即道:
“娘娘,您骂半蓉吧!只是奴婢实在看不得您受委屈。”
“我受点儿委屈算什么。”吕曼真有些动气了,再看看灵舞,有些无奈地道:“我只是希望这个时候你还是躲一躲,可别再跟那个文淑妃搅和。她那张嘴没个遮拦不说,一动了火怕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你还怀着孩子呢!这个时候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先顾你自己吧!”灵舞一步上前,看向她的伤口,斥道:“瞧瞧,又扯开了不是。老是这么折腾,什么时候才能好。”
吕曼撇嘴:
“我这不是让她给气的吗?”话茬儿一提起,她自己也沉不住了,继续道:“你说那文君柔她脑袋里头想什么呢?这还没完没了了。她不累,我都累。”
“谁不累啊?”灵舞也无奈,“老一辈的折腾完,她又来折腾。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过吕曼你放心,我一定会用一个万全的办法来保护吕家。但是不能急,现在还不是时候,总要避过一阵风头的。”
贵妃伤势恶化1
说是让吕曼别急,可是灵舞自己也知道,这事情拖不得太久。
不过若说要马上就办,似乎也不是时候。
最近弄寒很忙,听说是去了火台营,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看到他。
灵舞那日自凤舞轩出来之后,还真就如半蓉希望的那样,让孔轩为贵妃的寝宫也下了封门令——没有贵妃娘娘的首肯,任何人不得出入贵仁宫,违令者,斩!
一道禁令,文君柔再进不去那个地方。听半蓉说有一次在门前看到她,见其正气得使劲儿跺脚,自顾地嘟囔了半天,才又转身返回。
小丫头直呼过瘾,灵舞却有她自己的想法。
这封门令说是对外下的,但其实,她真正想要禁的,却是吕曼。
虽然想法还不尽成熟,但她还是要求吕曼暂时不要走出景仁宫,并对外散出了贵妃娘娘伤势恶化的消息。
一时之间宫内又是一阵小小的风起云涌。
首先是吕家的人做出了反映,由吕良候亲自带着家眷风风火火地赶进宫来,并在一路上对有关心探问的人毫不顾及地说出此行目的。同时,一众下人手里皆捧着贵重药材也向人们召示着,吕家看来要势保目前的唯一命脉——贵妃。
可是有些小聪明的人却也借此看出,贵妃的伤势的确恶化严重,弄不好会有性命之忧。
这一说法很快地在众亲贵大臣之间蔓延开来,但真正相信的人却不多,绝大部份人还是持着观望的态度。毕竟,这个有名无实的贵妃,就算真是被救活了,又能怎么样?吕家想要借此复苏,那不是开玩笑么?
贵妃伤势恶化2
相对于贵妃来说,几乎有一多半的人实际上是希望住在凤舞轩里的那个独受帝宠的宇文灵舞得势
因为吕曼代表了整个儿吕氏家族,而灵舞,则只代表她一个人。
一个女子即便有再大的能奈,也只不过是在后宫玩弄一些属于女人的权势罢了。可如果一个家族崛起,那整个儿朝堂便又是另一番天地。
那些借吕良候交出兵权之后对其进行极力打压的大臣,更是暗里存了希望吕曼真的一命呜呼的心思。这是吕家最后的一丝希望,如果也没了,那么吕良候就真的是没有再站起来的希望。
对于他们的这番心思,吕良候早就心知肚明,却并不点破。
在他们几次三番进宫来探望的同时,景王爷带着前公主也进了宫来。朝阳公主更是留在贵仁宫守了吕曼两天两夜。
这个消息一传说,立时有人欢欣。人人都知,贵妃这一次,怕是真的不治了。
除了朝中大臣,另外一个因为吕曼伤势恶化而高兴的人便是文淑妃。
对于她来说,虽然吕曼形不成什么威胁,但是对手少一个总是好的。特别这个对方还跟灵舞是同一伙势力,还比自己位高权重。
一时间,文君柔竟感激起贵太妃的那一刀来。
……
“这个方法真的行吗?”凤舞轩里,弄寒正坐在圆桌的对面与灵舞一起分享那所谓的孕妇餐。
他问的是吕曼之事,五天过去了,贵妃伤势恶化之事已经传便了朝野。吕家甚至还开门施粥给街上乞丐,又去庙里施了善,只求保住吕曼一命。
但实际上,吕曼那刀伤已经好了多半,可以下地行走了。
“姐!”弄寒心里没底,又问了一遍:“这个方法真的行吗?”
瞒天过海
灵舞白了他一眼:
“你有别的招儿?”
弄寒摇头:
“没有!”
“那不就得了。”
“可是……”弄寒还是有些担心,“这样真的能够瞒天过海?”
灵舞的一碗花粥吃完,自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看着弄寒心急的样子,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声:
“能不能真的瞒过去,谁也说不准。但我还是那句话,没有别的办法,死马,也得当活马医。弄寒!”她正色,“吕曼终究是贵妃,有谁听说过皇帝还在世,贵妃娘娘却醮夫再嫁的?……你姐夫跟你说过那个牡丹和杜鹃的故事吧!”
听她问,弄寒点头,再道:
“姐,我明白。只有贵妃死了,她才能真正的脱离皇宫。到时候我再娶一个吕良候的义女,就谁也说不出什么了。而且,就算是有人想说什么,他们也不敢说。因为这个事儿是皇上首肯,德妃娘娘亲手操办的。甚至我还要找机会让吕曼在人前露个面儿,这样就能保住吕家不再继续受人打压。”
“就是这个理儿!”灵舞赞许地看向弄寒,感慨道:“事过境迁,你再也不是唐拉山上那个毛头小子了。”
弄寒耸肩:
“你也不是唐拉山上那个只会烧饭做菜的神仙姐姐了。”
……
第八天头上,孔轩终于携着灵舞一起走进了贵仁宫。
虽说这宫门不是谁都能进得来,但是各人手下的眼线却是一直都以自己的方式守在了外头。
孔轩心知肚名,却并不点破。只是好笑地扯了扯灵舞的衣角:
“你看那个拿着扫帚的,还有那个正抹着石狮子的,一准儿是探子。”
灵舞无奈:
“你还有这闲情?”
“当然!”孔轩不置可否,“既是唱一出戏,总要有看戏的人,那才叫完美。”
我总不负她便是
进了贵仁宫,吕良候一家、孔景朝阳以及弄寒已然等在主屋之内。
吕曼已经由半蓉扶着靠在软椅上,气色看上去错。
“皇上!”吕良候上前一揖,“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孔轩点头,看去还有伤在身的吕曼,却是上前一步,于她面前蹲下。“曼儿,我们小时候有过几面之缘,但是长大了,便也生分了。这几年委屈了你,我无以补偿,今天选择这种方式还你自由,还望你今后不要怪我。”
吕曼忽就落了一滴泪来,本想抬手擦去,再想想,却任它肆意地流了。
转头在这贵仁宫里环视,半晌,嘴角一牵,泛起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