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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安的到达清新斋。
“郡主您回来了,皇上召你是为了什么。”殿香出来迎接。
可是齐松子腿一软,瘫在了殿香的身上。“好恐怖,那个人好恐怖。”她还在发抖,由心发出的颤抖。“我真的以为他会把我送走。若是真的怎么办,我是要死,还是继续等待。”
“送到哪?皇上要把您送到哪?”
妓房,那个人还在想着法子折磨她。他要侮辱她,让她主动的死去。“殿香,我好怕,我真的怕我等不到裴回来的时候。”
齐松子是怕。可是有人也正处于惊慌的状态。
两个月,皇上两个月没有召她侍寝,蜓妃沦为工具的日子要开始了。
“你们都给本宫滚,之前皇上明明还对本宫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不召见本宫了呢。一定是你们这些奴才没有把本宫伺候好,所以我现在一定是看起来年老色衰了,和那些工具妃子一样。”
“娘娘还是和以前一样明艳照人,绝对没有任何变化。”才半年能有什么变化,她又不是齐松子。而且比陆斐小上十岁的她们,根本就谈不上年老。所以没有任何原因,他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皇上现在宠着谁?”她要看看是哪个年轻的妃子占了她的位置。
“回娘娘,是燕妃。”
“燕妃?”燕妃不是早就失宠了吗?而且她还比自己大半数。
“是的,皇上每晚召燕妃,听说是为了听她唱歌。”
唱歌?她回忆起了她生辰的那夜,皇上也是问她会不会小曲,皇上就这么喜欢听曲?!
第四章 莫名的仇视
“你就是齐松子?”
她从万卷阁回清新斋,没想到宫里还有一个跟她年纪相当的人认识自己。她答:“我是。”
“以前有听过小夜莺齐松子,我还真的以为是只夜莺,没想到果真有其人。”她听说皇上每夜要依靠她的歌声缓解疲劳,有时听不到还难以安睡。陆斐是孤傲的君主,没人能得到他的依赖。所以很多人都想不到齐松子真的是个人。
“就是你教燕妃唱歌勾引皇上的。”蜓妃又说。
“燕妃是皇上的妃子,怎能用勾引二字。”眼前这个女人说话刻薄,引起了齐松子的反感。
“本宫要你也教本宫唱歌,而且要唱得比燕妃好。”
“你也是皇上的妃子?”她称自己本宫,看她的打扮,不是公主,那就只能是妃子了。
“本宫是蜓妃。”
“我不会教人唱歌。”齐松子说,蜓妃这个封号好熟悉。
“为什么,你不是叫燕妃唱了吗?燕妃给了你什么好处,本宫也可以给。”她还从未被拒绝过。
“燕妃没给我什么好处。”只不过是她的哥哥救了自己,她给了自己一口饭吃,然后常到清新斋陪伴她。
“那你为什么不教我,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呢?”燕妃耍起小孩脾气。
她偏心,她和她才认识多久,算算不够一盏茶的时间,她凭什么说自己偏心。“我没有偏心,你已经学会了我的手影。而我也只教了燕妃唱歌,一人一样,公平合理。”她想起谁是蜓妃了。那个要走她的殿香,害她如乞丐般夺食的人。
“你说手影是你教本宫的?”
“是我教殿香,然后殿香再转教给你,所以追究到底当然是我教的你。”
听到这里,蜓妃终于仔细的看了看她眼前的人。突然下令说:“把她带回本宫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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蜓妃终于明白了,什么手影,什么小曲,这一切根本都是属于齐松子的一部分。皇上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把戏,他想要的就是一个齐松子。
所以学什么都是徒劳,只要齐松子在一天,她们都只是可悲的替代品。
“你们要带我上哪?”齐松子挣扎着。殿香被扣押了下来,齐松子被硬生生的绑回了蜓妃的寝宫。
“娘娘,这位是?”蜓妃的宫女,是位嬷嬷,她以前在蜓妃的家中做事,因为能干,被推举入宫当宫女,可以说是看着蜓妃出生,现在又来照伺候妃,对蜓妃她是照顾有加。
“嬷嬷!”蜓妃回宫投入她的怀里一阵乱哭。“就是这个人,这个齐松子抢走了皇上。”蜓妃也很依赖和信任这位嬷嬷。
“怎么回事,不是说皇上宠的是燕妃吗,这位是皇上的新妃?”嬷嬷打量了一下齐松子。她这么年轻极有可能是她想的那样,但是她的打扮并不像一个妃子。
“不是,她是反贼的妻子,就是个囚犯。可是皇上就是喜欢她,喜欢她的手影,喜欢她的歌,还有,她这么年轻……嬷嬷你说本宫要怎么办?”她跺脚,一副不依啦的架势。
“那娘娘想怎么样?”嬷嬷问,她不敢说把这位娘娘视如己出,毕竟自己身份卑微。但是她对蜓妃的感情确实甚是母亲对女儿的。
“我不想再见到她。也不想让皇上见到她。”
“那娘娘不应该把她带回宫中。娘娘把她交给嬷嬷,嬷嬷会帮您解决她的。”她的小心肝哭成这样,她不会让齐松子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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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把齐松子带到了一处地牢。皇宫看是一个高雅堂皇的圣地,但是大大小小的私刑地牢可不少,而且是连主子们都不知道的。她在宫里呆了十几年,多少知道一两个。
这些地方主要是为了处置一些犯了自家事(就是宫女太监之间默认了的规矩,坏了规矩叫要罚,死人也是常有的事,但大多不会被发现)的宫女。
今日她处置的可不是一般的人,这可是名副其实的主子一名呀!可是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吩咐下去,让看到蜓妃把齐松子带走的人统统闭紧自己的嘴,到时候出了事,大不了揽在自己的身上。
她入宫十几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这样的能耐也是因为后台够硬。与她做对食夫妻的太监是宫里的另一个太监总管,也是张公公的干儿子。
“小贱人,皇上喜欢你什么。你告诉嬷嬷,让我好生伺候您。”
“放肆!你一个卑微的宫女敢把本郡主带来这种地方,还出言不逊。”这么难听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居然出至一个卑贱的宫女之口,她好大的胆子。
接下来的事更让她惊讶,嬷嬷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辛辣疼痛是一回事,齐松子只是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没有人打过她,没有人骂过她。就连陆斐也只是精神上对她折磨和恐吓。她就是一朵受百般保护的花,除了陆斐,她没想过任何人会伤害自己。
“我想起来了,皇上喜欢你的声音。小夜莺,我让你变成哑巴莺。把烟杆子拿过来。”旁边的宫女立马递上一杆点好的烟杆,嬷嬷吸了两口,让火星变大。然后二话不说把火星的一头塞入齐松子的嘴了,不停的搅动。
火星灼伤她的口腔,烟灰附着在她的喉咙,还有烟,一味的从她的鼻子里冒充。
“啊。”过了一会,嬷嬷把烟杆从她嘴里拿出。夹着她的两个人把她推到在地。
“叫啊,怎么叫不出声了吗,你不是很喜欢唱歌的吗,不是很喜欢装扮成夜莺勾引皇上的吗?你唱呀!”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她真的唱了,用的不知道怎样的声音,断断续续,没音没调,语句模糊。齐松子第一次有了那样的预感,她不行了,她这次真的会死。
她让她唱,没想到她还真的唱。不过这样的嗓子唱出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拿夹棍来。我要废了她的双手,看她还能用什么做手影。”
刑具,一样接着一样的刑具,她不会这么快让她死,最重要的事让她记住,不要以为是个人就可以麻雀变凤凰。虽然她本来就是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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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的一声,他的笔断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传松郡主,朕要听曲。”他的心乱,不管她来会唱什么,至少看到她也会后舒心的感觉。
过了一会,有太监回报。“皇上,郡主不在清新斋。”
“万卷阁呢?”这从没用的奴才,难道他把每件事的步骤都告诉他们,他们才能办好一件事吗?而且还是件事还做了不下百遍的事。
“回皇上,万卷阁也找过了,没有。郡主……郡主她不见了。”他不敢一次禀报是因为他不敢说。齐松子不见了,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没有一个人答得上来。
“你说什么?松郡主不见了?她只能在两个地方怎么会不见了。”他先是把桌上的东西挥到地上。
“奴才询问过清新斋到万卷阁路上所有值班的奴才,没有一个人知道松郡主的下落,不过郡主有去过万卷阁,应该是在回宫的时候不见的。”
“她不是有人跟着的吗?殿香呢!”她逃了,他不信,一、她没本事,二、她从没逃过。
“殿香也不见了。”
突然陆斐掀翻了桌子,奏折散落一地。“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连个小姑娘都看不住。”她逃了,真的逃了,很有可能就是殿香帮着她逃走的。
不对,她不想连累任何人,又怎么可能带着殿香一起逃。她不见得这么蹊跷,消失得这么突然,她不是一直在等吗?为什么突然变成了逃,逃离他的身边。
“把整个皇宫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郡主。不然,你们这群没用的奴才就全部去死!”她不能消失,就算要消失,也要他亲手把她送走,他不允许任何人漠视他,逃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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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活着,从第一个痛施加在自己身上开始她就没有停止的歌唱,凤求凰,凤求凰,遨游四海求其凰,可是他的凰正在被半百折磨,他到底在哪。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她的外衣被退下,只剩亵衣裤,她的全身充满了针孔,鞭痕,烙印,可是她没有死,她还一直在等他。
当她的歌声停下时就是她离开他的时候。凰死了,凤也必将孤独终生。这就是她活着的原因,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不能看到他孤独的样子。
“把她衣服全部脱掉。”
她都已经这般了,还不够侮辱吗?为什么要脱光她的衣服。
“扒开她的腿,我要毁了她的清白,看皇上还会不会喜欢你这般肮脏的贱人。”嬷嬷心想这么折磨她反正迟早是个死,自己嫁给了太监这样不能行人道的丈夫,自然看不了这样鲜嫩的少女得宠。
她布满血痕的腿被拉开,看不出她原有的肤色。“你不是处子。皇上已经宠幸过你了?!”嬷嬷大惊。她事先调查过,皇上其实也不是很喜欢齐松子,还曾有把她处死的想法。
而且齐松子虽然每夜伴君小曲,但是没有过夜的记录,这么久皇上都没有碰她,想必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她已不是处子。
如果被皇上临幸过那她就不是一般的角色了。怎么办,现在才发现似乎太晚了点。“快点收拾收拾,赶快把她送出宫。”只能把她送走,就当她逃跑了,反正是个囚犯,逃跑也是正常的。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她还在不停的唱。
“别唱了!烦死人了!都哑了还能唱。我现在就杀了你,看你还唱不唱!”她抽出匕首,刺向齐松子。
“住手!”是陆斐的声音。
此时齐松子的歌声停了下来。她等着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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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松子你在哪?你不是只说等吗?为什么要逃!
她不见了,陆斐发动所有的力量去寻找。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这只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像十七年前邀花公主般被人掳走,已经离开了皇宫。二是,四年前她和陆裴掉到了雾崖之下,一个皇宫里不为人知的地方。
她能去哪?他尽量不想她离开了皇宫的可能,仰望天空希望上天能给他一点指示。是的,上天给了他想要的指示,百鸟异动,同时盘旋在一个地方的上空。
“皇……皇上,四,四,四处又找了一遍,还是……还是……”他讲不出那句话,没找到,全都要死。
“朝鸟群的方向去找!”是她在指引自己,她在歌唱,她没有要离开,但是她现在一定很需要他。“齐松子,继续唱,不要停,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跟随着鸟儿,终于找到了密室。刚入密室就看到嬷嬷正要行凶,于是他一脚把嬷嬷踢飞到墙上。“齐……”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全部不许进来。”他喝止住正要冲进刑房的侍卫。然后脱下外衣把齐松子包住。
“痛!”她全身是伤,轻轻的触碰都让她万分的痛苦。
“忍忍,你已经忍了这么久,最后再忍一次。我……我允许你为陆裴忍。”她需要极大的精神力量才能支持住,他给她,唯一的一次,主动让她想着陆裴。
说着,横抱起她,离开这个对于她来说是地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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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香味,安心的香味,她的脑海里还回荡着噩梦般的情景。于是捉住一样东西就是救命的稻草。“爹。”她娇*吟道。
她总是做自己意想不到的事,即使夸他,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夸法。
他救了她,她却叫自己爹,不过差了十岁,她有必要把自己叫得这么老吗?不过听说长川侯很年轻,生齐松子的时候也只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