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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都做过了,没趣没趣。”轻蔷在林昆身上乱抓,林昆迁就着她,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怎么又看不见陆裴了,”除了几天前陆裴出房让人准备一桶热水好像是齐松子醒了,上船以来轻蔷就在被询问身份那天见过他一面。“这都多少天了,啊!不会是齐松子死了陆裴徇情了吧,不行我要去看看。”
“不要……”哪还拦得住,不久就听见“啊”的一身,轻蔷红着脸跑回林昆那。
“真实变态,大白天的不穿衣服。”轻蔷双手捂着发红的小脸。
林昆觉得可笑极了,看着这个长着齐松子脸的异域少女笑着说:“你才变态呢!大白天的偷窥别人。”
“我才没有偷窥。”
“你有!”
“我没有。”
“你就有。”
就这样,短短的一天在无聊的争吵中过去了。
陆裴的船整整在海上航行了30天。很快就要到达那个叫湛蓝的岛了。这30天里他与齐松子竟没有踏出房门一步,真叫人不可思议。林昆则是按时送上三餐于洗澡的热水。
“松儿,你在干嘛。”陆裴半躺在床上,一手撑头。
“没什么,只是随便看看。”
“对了松儿你来这边我有东西给你。”陆裴下床,在衣柜里翻了一会,捧出一件衣裳,“松儿把它穿上让我看看。“
齐松子接过衣裳走到屏风之后,虽然两人已经同房,但这个礼齐松子没有忘。齐松子换好衣裳从屏风后缓缓走出。
“跟我想的一样漂亮。松儿你过来。”
一身蓝色的齐松子走扫陆裴面前。陆裴示意她坐下,而他拿着梳子走到她身后,为他梳理长长的头发。四年前还没有这么长的,现在系上彩带一定更好看了。他一缕缕的拿起齐松子的发仔细理顺,然后为她扎起漂亮的发髻,系上蓝色发带。
“我从不知道你会梳头。”齐松子的表情淡了下来。
“从前不会,后来向岛上的嬷嬷们学的。”
“……”沉默的聆听。
“我一直想像你回来的情形,”陆裴停顿了一下,“可能已经被虐待得再也笑不出来了,恐惧、泪水占据了你的心,因为你等得太久。”系上另一边发带,大功告成,“但我依然要让你系着彩带,穿着漂亮的衣裳,打扮美丽,因为这就是我的愿望。”他拿过镜子摆在齐松子的面前。齐松子望着镜子里梳妆整齐的自己,微微的张了张嘴,陆裴却从她的颈后搂住她,头低低的,低得让她不能从镜中看见他的脸,“松儿,求你不要再离开我,求你。”他的身体开始抖了,并传出细微的抽泣声。
齐松子也哭了,他们回到了四年前,他们还依然是两个孩子的时候,对于无奈的一切只能无力的哭泣。
****
齐松子终于走出了房间。30天来第一次触到阳光,海风吹起她的发带,她依旧是那只蝴蝶。“裴,是大海,”她跑到围栏边,双手抓着护栏深深的吸气,“真的是海。”
海的蓝与齐松子的蓝相互照应着:“好久没有看见海了,这里的海和长川(齐松子之父长川侯的封地)的一样。”齐松子把手背在身后,回头对陆裴说。
陆裴笑了一笑说:“长川没有海,那是湖。”
齐松子歪着脑袋问:“怎么会是湖呢?大家都叫它崇海。”对呀,如果是湖为什么要叫崇海呢?这个问题陆裴回答不上来,就随着齐松子好了,海就海。
齐松子突然指向远方:“裴!你看有岛。”
“嗯,那是湛蓝,我们的目的地。”
船工们为靠岸做好了准备,其他的成员也一一聚集到甲板。他们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清齐松子的脸,那个让他们的王迷失心智的女人。
姜走到林昆的身边发表自己的言论:“中土皇家的女儿果然不同,满身的贵气,笑的时候亲切秀丽,不笑的时候庄严优雅,什么时候我们湛蓝的女人也能这样。”林昆不语只是微笑。
船停了,岛上的人民都为王的归来而欢呼,陆裴也亲切的与他们打招呼。慢慢的人群向左右散开,一位穿着简洁宫服的女人身后跟着两个婢女两个侍卫向陆裴缓缓走来。
“裴你回来了,这次怎么这么快。”女人亲昵的问候陆裴,湛蓝与中土至少有30日的航程,来回就需两个月,所以以往陆裴并不常去中土,一去便是四五个月。
陆裴没有以同样的方式回应女人,只是普通的说:“事情办完了就回来。”
女人面对冷漠还是兴奋的说:“回来就好,我们回家吧。”
“等一下。”陆裴没有直接跟女人走而是寻找那个人影,“松儿,你过来。”女人与岛上的人们都有些莫名,但似乎明白有重要的什么人来到了湛蓝。
齐松子从船员的后方走出来,步态优雅大方,笑容适中到位,这是一位中土皇室的小姐,高贵得让人惊艳。
“这位是?”女人忧伤的问。
陆裴牵过齐松子的手将她向众人引荐:“这是我的王后。”
惊艳顿时变成了哗然,岛民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女人则一手捂头,闭上双眼,进入沉思。齐松子只是继续保持她的优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岛上来新来的女孩并不只齐松子一个,另一个一下船就不知道窜到那里去了,直到听见人们的喧哗声才回来凑凑热闹。
女人终于思量过来,哀愁的带着微笑问:“这位就是……”
“姐姐。”干净的童声打断了女人痛苦的语句。轻蔷跑上前加入了这奇妙的三角,“你真的是姐姐。”轻蔷露出欣喜的表情看着女人。
****
女人开始并没有理解轻蔷的话,她上下打量轻蔷,不是中土人的长相,又看看齐松子觉得两人长得有些相像,也许叫的是她吧。
“姬玛尔?”女人记忆力只有一个唤她姐姐的人。
轻蔷握住女人的手跳楞楞起来:“是啊,是啊,姐姐怎么会在这里,我找了姐姐好久。”
“这……”女人不知怎么回答,甚至不能接受这个突然出现的妹妹。
则是徽尹从人中走出:“好了我们先回平航殿,有什么事到那里在慢慢说。”事情似乎愈变愈复杂,与其在外人面前丢脸,不如自己人一起商量。
平航殿
陆裴身边重要的人都聚集在了平航殿,陆裴让齐松子坐在他旁边的主坐上,女人看了看他,转弯走到宾客的上座上。
“蓝薇你向大家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吧。”陆裴发话表示会议正式开始。
蓝薇面色苍白,低头不语,可在大家殷切的目光下又不能不开口:“轻蔷是我妹妹,亲妹妹。”
哗,惊讶全场,只有轻蔷一人得意洋洋。姜发话:“那轻蔷岂不是湛蓝的公主?!”
蓝薇摇头:“那倒不是,轻蔷是我母亲出走后改嫁所生的,她不是父亲的孩子。”
“哦!”众人齐齐点头,表示明白,也表示万幸,不然他们真不知道怎样对待这个莫名多出的公主,就像蓝薇第一次出现在湛蓝一样。
“可是轻蔷为什么要当贼呢!虽说不是同父,但到底还是亲姐妹,还不至于沦落至此吧!”姜又提出新问题。众人又齐刷刷的看向蓝薇。
蓝薇根本不明白姜的话:“贼?你说轻蔷做偷儿,这怎么可能!他父亲是……”
“姐姐!”轻蔷不想让蓝薇在说下去便打断她,“姐姐再见到你好高兴,爸爸妈妈都很想你,特别是妈妈。姐姐你跟我回去吧。不要在这当什么公主了,回去也是一样的。”轻蔷拉着姐姐拼命的撒娇。
蓝薇重新见到亲妹妹其实也很高兴,可她的心里挂念的是另一件事:“可是……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轻蔷很惊讶,她本以为姐姐一定会欣然答应的。
“因为,”蓝薇看了一眼陆裴,“我嫁人了。”
“是谁!”
“是……”蓝薇又看了陆裴一眼。
“是王。”一个男声,不是姜是徽尹的的声音,姜可没有这样的胆量。在场的人没有人敢弄出一点声音。
“姐姐。”
蓝薇皱着眉说:“是裴。”
到这气氛已经很尴尬了,众人只能拭目等待陆裴的回应。陆裴原本并不打算在今天把这件事告诉齐松子,可好巧不巧这层窗户纸被轻蔷这个程咬金给捅破了,他想向表情严肃的齐松子解释:“松儿……。”
没想到齐松子的嘴角有重新上扬起来:“那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咯。”鸦雀无声。“这真漂亮,裴你领我四处逛逛吧。不!还是阿昆陪我吧,我还没好好同阿昆叙叙旧呢!”齐松子若无其事的与林昆退下。
****
湛蓝没有像中土王朝皇族那样的王宫,衣食住行工作都在皇宫里,平航殿是王与大臣议会工作的地方,霸王居是陆裴的住处。两个地方与中土的官邸大致像同。因为这都是陆裴湛蓝称王后建成的。
齐松子在不大的花园欣赏她从未见过的花朵,这儿的花不比宫里的富贵,但样子奇特也十分美丽。
林昆紧随她身后,就与许久以前一样:“郡主的举动在属下的意料之内。”林昆开口就说出这样没头没尾的话。
齐松子淡淡的看着他:“我以为你至少会问我为什么,阿昆你也总是这样猜裴的心思吗?你太了解我了。”
与齐松子的鹿眸对视,林昆的视觉乱了,心也乱了:“我不是猜您的心思,而是太了解中土的制度。长川侯虽为驸马都尚有妾侍,还有属下也是平妻所生,郡主是站在这种制度最高层的一群人,自然没有违背它的可能。甚至说是为维护巩固这些制度而生的也不为过吧!”
一席话后齐松子微笑低头:“对,你说得很好。那阿昆可也成家否?又是哪家的姑娘。”
“属下仍独自一人。”
“我记得阿昆长我八岁,那应该长裴三岁才对吧!”
“是的,郡主。”
齐松子不由得苦笑一声:“连阿昆愿意等我……”
****
平静是暴风雨的前兆,没有人能比生在海岛上的人们更了解了。
摔碗声,巴掌声,一位侍女从齐松子的房内跑出。这已经是第九个了,而齐松子只来到湛蓝八天。
每天都有侍女带伤哭着冲出齐松子的房间。最初陆裴认为是因为粗野小地方的侍女不会伺侯像齐松子这样的金枝玉叶。一而再再而三的换人。蓝薇觉得总是这样换人也不是办法,就将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女割爱了,没想到这也才一天又弄跑两个。
湛蓝的海滩上的沙子细细泛着银色的光,大伙给这命名银滩希望它不单美丽还能带来财富。
沙滩上异国风情的小小身影走到了一个男人身边:“我不喜欢齐松子,为什么陆裴会喜欢那样的女人。轻蔷双手托腮诉说心中的不满。
林昆没有看她依旧凝视远方:“郡主又怎么招惹着盗皇大小姐了。”
“她没有招惹我,可是她打了姐姐侍女一记耳光,像他这重刁蛮人性的人怎么配得起陆裴。我姐姐就不同了即美丽又大方。”
“可能是气质不同吧。”
“气质?我姐姐气质不好吗?她这么漂亮。”
“不是谁更美的问题。”离开转头向着轻蔷,“是给人的感觉,郡主身上的是皇家人拥有的骄傲,她傲视的是中土那样广阔富饶的土地。那是湛蓝不能比的,也是蓝薇不能比的,与公子相同的气质,”林昆从眼神迷离回到一本正经,“而且公子不可能喜欢蓝薇的,不要问我为什么,你与你姐姐分开太久了,很多事都不一样了,天色晚了,你喜欢就自己在这吹西北风吧,我要吃饭去了。”林昆扶地而起。
“你等等我。”轻蔷随后跟上。
“阿昆你看到松儿了吗?”陆裴看见回到霸王居的林昆,三两步上前询问。
“郡主不见了吗?”
“嗯,没有回来用晚膳,四周都找遍了。”陆裴因感觉不到齐松子的存在而格外紧张。
“公子你不要急。”林昆触到陆裴颤抖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午时松儿来找我……”
回顾中
齐松子轻轻推开陆裴的门,往房里探头寻找他的身影。
“松儿有事吗?”里屋传出声音。
“你怎知是我?”齐松子大方的走了进去。
“我就是知道,松儿的一切我都知道。”
“贫嘴。”但她的脸还是有绯红转为霞红。“裴你用膳了吗?你陪我一起吃吧!”
“我还没用,但是不行,我还有工作没有处理清楚,不能陪你,还有侍女不是给你送饭了吗?”陆裴依然是埋头做事。
“可是我想让你陪我。你陪我吧!”撒娇的语气。
“不行,还是今晚吧!手头上的工作很急。还有你是不是打了蓝薇的侍女。你为什么这样做。”陆裴对工作的态度是不容质疑的,反而对齐松子打人的事深感疑惑。
“因为她们该打。”听到这个话题,齐松子的脸阴沉下来。
“该打?凭什么她们就该打,她们不是人生的吗?她们……”陆裴并不满意齐松子的回答,说起教来。
“我不听我不听,她们就是该打!”齐松子捂耳摇头抗议,随后跑出了房间。
回顾结束。
“那就是说郡主生气跑出去到现在这么多个时辰了都没有回来,派人去找了吗?”林昆仔细想了陆裴的话,然后询问他。
“派了,找了一柱香的时间,没找到。”
“那我再去找找吧!郡主在岛上没有熟人。可能是在林子里迷了路。”海岛上有许多